民国超级雇佣军-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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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看了他一眼,连忙拿出杆子捅枪管,捅了几下,手又在身上乱摸。
“你摸啥子?”二哥也在捅枪管。
“糟了,老子没带火药。”老三苦着脸。
二哥骂了一句:“没带算求。”
这两个防军的兵,分属两个营,本来今天这两个营要各派一棚来巡城,结果二十几个人就来了老三和二哥,也好,每个营一个代表。这俩用的还是前装式燧发枪,美国独立战争时民兵的最爱。
“开门!四川巡抚赵大人驾到!”胡余胡城下高喊。
老三和二哥一惊,四川巡抚?只见一个穿着新式军装的男人骑在一匹白马上,望着城头,宛如刀削的脸上布满了寒霜。
军服笔挺,灰色的,军裤扎在齐膝马靴里,裤边有两道白杠,军服的袖口和领子还有黑边。大沿军帽没有一丝褶皱,哪怕上面沾着灰。
这身军服,是赵千在出发前在京城一家法国成衣铺订做的,样式嘛,有点惊人。好吧,这就是纳粹德国的军官服,咱们赵大帅的大爱。
情报部和胡余胡也都穿着军服,不过不是赵大帅那种,而是青山军的灰色军服。情报部带着的,他们虽然是情报部,但也十分喜欢青山军的军服和军靴,李奇天有多的一套,就给了胡余胡,他们尺寸差不多。
“听见了没!开门!发什么愣!”李奇天抽出手枪,朝天开了一枪,“再不开门,就地正|法!”
听到枪响,老三和二哥吓醒了。战战兢兢的下了城,两个人费了好大劲才把城门打开。
城门刚开,一阵劲风便扑面而来!
老三和二哥呆呆的站着,任凭健马从他们面前呼啸而过。带头的那个巡抚大人,目不斜视,没有一丝表情……
半天,老三才醒,结结巴巴的问:“他们,他们是啥子人哦?”
“不,不,不晓得。”二哥结结巴巴的答。
“好,好像是巡抚大人,我,我听说,是有个巡抚大人从京城过来。”老三魂儿回来了一半,“他们,他们的军服,好威风哦。”
二哥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破破烂烂的勇字,“就是哈,我听一个亲戚说,天津那边的兵都是这样穿的。”
“要是我也能穿就好了。”老三羡慕的说。
“不要做梦了哈,你是啥子人安?”二哥敲了他一下,“赶快回切报告哈。”
“唉。”老三摸了摸盘在头顶的辫子,低头叹了口气。
……
一路上,马蹄声响亮,街上稀拉拉的人纷纷侧目,惊讶无比。更有两边的住户打开窗子,望着那如一阵飓风吹过的健马,以及马上的人。
他们是谁?人们心里只有这个想法。
嘶!
白马扬蹄,高声长鸣。
赵千翻身下马,笔直的站在一幢大宅前。
“巡抚府。”冷笑一声,“房子挺漂亮的嘛。”
“这是以前的四川将军府。”李奇天走了过来,摘下无沿军帽,抬起头望着匾额,“是新做的匾。”走到门前,伸手摸了摸,“粉刷过,漆还没干透。看来奎俊很欢迎大帅。”
赵千又冷笑一声,几步走了过去,一脚就踹开门,然后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李奇天望着门上的脚印,有点不知所措。
“大帅火气很大。”胡余胡悄声道。
“是,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李奇天挥手,“弟兄们,各就各位,开始干活了。”
就在李奇天带着情报部在西厢房安顿时,胡余胡跟上了赵千,他现在是赵大帅的首席幕僚,理应紧随其后。嗯,的确是首席,有且只有他一个。
“操你娘的!”
嘭,赵大帅一脚踹开了房门,“滚出来,主子来了!”
没反应,赵大帅更火了,拔出金色沙鹰,朝着房里就是一阵乱枪。
胡余胡呆了,只听得房里乒乓乱响,然后发出了几声女人的尖叫,然后一个瘦不拉几的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边跑还边打哈欠。
“你是?”他愣住了。
赵千没说话,就把他看着,这瘦痨鬼比自己矮一个头,完全是居高临下的眼神。
“好大的胆子!”这人似乎被赵千的目光激怒了,勃然大骂:“巡抚府也是你闯得的么?告诉你个没眼力见儿的,咱奎老爷专门吩咐咱在这候着京城来的赵大人,没看见这宅子跟新的一样么?赵大人是京官儿,和咱奎老爷是一个地儿的人,天子脚下,知道奎老爷是谁不,那就是四川总督奎俊奎大人,他的侄子是谁你知道不,说出来吓死你,那就是……哎哟!”
瘦痨鬼胸口挨了一脚,在地上打滚,叫得跟杀猪一样。这声音终于把巡抚府里的人吵醒了,一帮丫鬟家丁都出来了,本来还没睡醒,可一看这情况,都吓醒了。那在地上打滚嚎叫的果然是张管家,那个人是谁,穿得奇奇怪怪的,靴子那么长,都到膝盖了。
李奇天、张自发,李三等人冲了过来,“大帅,什么情况?”
看到这八个人,下人们更害怕了。这些下人原本是总督府里的,奎俊把他们派到巡抚府来的,表面是伺候赵大人,实际上却是放的眼线。这些人也都骄纵惯了,谁也不会想到天都没亮就有人敢闯巡抚府,所以听见了响动也懒得起来,翻个身又睡,直到听到那张管家的惨嚎,方才明白事情大发了,纷纷出来。
“幕渊,拖出去,打死。”赵千冷冷的道。
“是。”李奇天几步上去,抓住张管家的头发就拖到了院子里。张自发第一时间拔出枪,照着张管家的头就是一枪!
张管家不嚎了,抽了两下便不动了。
望着张管家的尸体,下人们都吓傻了,气都不敢出,有两个丫鬟眼睛一翻直接厥了过去。
赵千走进了房内。
红木榻上,两个穿着艳色肚兜的女人捂着胸口,惊恐万分的看着这个一脸寒霜的男人。
“抽大烟用的?”赵千望着女人旁边的烟壶。
“是,是。”女人忙点头。
“刚才你们在抽?”赵千又问。
两个女人不敢回答了,她们是局儿,专门伺候人抽大烟之后办事的局儿。
赵千点点头,抬手,枪口对准了两个女人。
砰砰两枪!
两个女人面色卡白,望着腿间的枪眼抖个不停,没几秒钟,便尿了出来。
“不杀你们,因为你们是女人,不过下一次再碰这种东西,就活不了了。”赵千走过去抓起烟杆子和烟壶,转身出了房间。
咣!
烟壶在地上粉碎。
嘭!嘭!嘭!……
赵大帅一脚接一脚的跺那烟杆子,直到烟杆子碎成渣。所有人都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出,一时间,气氛安静得可怕。
“滚!”
一声怒吼,赵千胸口起伏着,鼻翼不停抽。
下人们屁股尿流的逃了。
然后,太阳出来了,早晨的阳光很明媚。
“幕渊,把这个大烟鬼的尸体给我扔出去,从现在开始,只要看到你们谁抽大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赵千平定了情绪。
“是。”李奇天应了一声后,便叫李三和周勇把张管家的尸体抬走处理掉。
“大帅,我不会再碰大烟了,好不容易活得像个人样。”张自发说话了,他以前还在香港街头当地老鼠时曾经抽过大烟。
“我知道,你是条硬汉。”赵千拍拍他,露出笑容,“永远都是。”
张自发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一旁的胡余胡却开口了:“原来如此,大帅之所以动怒,是因为我们来成都的一路上都种着罂粟吧。这是四川的特点,四川产烟土,每年给朝廷的税赋多半来自于此,据我所知,自奎俊成了四川总督以后,除了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外,还强迫百姓为他种植罂粟,荣禄是他的侄子,也是他的保护伞,因为给了朝廷大量的银子,所以朝廷也听之任之,所以,这个奎俊,在四川聚敛了巨额财富,被称为京城四大财主之一。”
“财主?”赵千眼中闪过一道寒意,“老子最讨厌的就是鸦片,好,你当财主,老子就当狂人!子问!”
“在。”胡余胡道。
“把辫子剪了,从今天开始,你负责署理巡抚府一切事务,不准说累,老子只有你这一个幕僚。还有,我身上的军服样式,找手艺好的裁缝做,这就是青山军的日常服装,包括情报部在内,只要不执行任务,每个人都必须穿着,不准留发,这就是开始,四川新气象的开始!”
“是!”胡余胡立正,也学着李奇天他们的样子敬了军礼。
“军政府?”李奇天放下右手,不禁说了三个字。
“对,就是这个词。”赵千看着他,“这个充满罂粟的地方,只有用暴力,才能复苏。”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复苏(一)
赵千穿着那身和纳粹德国军官服几乎一模一样的军服,骑在白马上,在街上缓缓走着。李奇天和胡余胡跟在身后,都穿着灰色军服。
路人纷纷侧目,行人纷纷小声讨论,一些做买卖的小贩为了看赵大帅的模样,甚至忘了收钱……
赵千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望了望自己的军服,心里突然涌现出了一个想法。
进成都的第一天。踏进巡抚府的第一步,就有人死。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好像和纳粹,也没多大区别吧……不用血,是洗不干净的,这腐烂到骨子里的土地。
接下来的两天,赵千都在城里逛,还是那身打扮,还是那匹高大健硕的哥萨克战马。
很快,城里传开了,那个骑着白马穿得怪模怪样的,就是北京城新来的巡抚大人。
第三天晚上,赵千和胡余胡正在书房里商量事,一个丫头就进来了,“老爷,有人求见。”这些丫鬟和家丁都是新招的,都是穷苦的老实人,肯干活,能吃苦,当然给的报酬也高,赵大帅现在不缺钱,除了旧金山青山集团的收入,还有西西里岛来自教父的支票。
“先请他在大堂里坐坐。”胡余胡道。他现在除了全权处理巡抚府的事务,还兼职巡抚府管家,这两天虽然没有什么大事,也没什么人上门,可赵大帅叫他拟订一份计划出来,关于四川怎么发展,这片西南沃土怎么复苏的计划。
胡余胡累得半死,所以第二天就没陪闲得蛋疼的赵大帅到处逛了,连续两天都只睡了两个小时不到。他也知道,赵大帅表面不说,其实心里很急。
只有两年。胡余胡清楚的记得,在长江和嘉陵江的交汇处,那艘英国轮船的甲板上,赵千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所以,大帅才要采取极端的手段,才会用暴力让天府之国复苏。
胡余胡望着赵千认真看计划书的表情,心中涌过了暖意……
“不错。”赵千抬头,笑道:“第一步很合我心意,你卜卦算过?”
“没有,只是前提,李幕渊既然说大帅要在四川建立军政府,那么这军队,肯定是首要的。”胡余胡笑道。
“暴力是一切改变的开端,利益是一切改变的根本。”赵千说了句让胡余胡刮目相看的话。
“说的好!”胡余胡差点鼓掌了。
“不是我说的,是……”赵千反应过来,“是我说的,我也是个有文化的人。对了,刚刚那丫头说什么?”
“大帅没听?”胡余胡一愣,“说是有人拜访。”
“哦,他们该知道了。这个人多半就是奎俊派来的,按照他们的习惯,要请我去大吃大喝,还有美女陪,然后郑重其事的将我介绍给同僚们认识。这叫什么来着,接什么洗什么?”
“接风洗尘。”胡余胡抿着嘴笑。他剪掉了鞭子,一颗光头实在不配他清秀的面庞,白衬衣也有点大,因为这家伙出门不带换洗衣服,只能穿赵大帅的。
“我知道,就是考考你。”赵千扣上了衬衣扣子,将衬衣扎在了两侧都有白色竖杠的军裤里,紧紧皮带,“我们去见见这个第一个来拜访本巡抚的人。”
……
不是一个,是两个。
在大堂等候的人,是两个年轻人,一个二十五六岁,朗目星眉,另一个才十五六岁,稚气未脱。
“两个?那丫头怎么说的?”赵大帅在胡余胡耳边悄悄抱怨。
“人家又没说有一个人求见,人家说有人求见。”胡余胡憋着笑。
“妈的,你拆我台是不是,你是不是看上那丫头了,正好,有人给你洗衣服,免得穿老子的。”赵千不依不饶。
“咳嗯!”胡余胡看到那两个年轻人正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这边,于是咳嗽一声,用手肘撞了撞还在喋喋不休的赵大帅,“两位请坐,不必多礼。”
“哦,坐坐,不必礼多,呃,礼多,礼多人不怪。”赵大帅总算圆了过来,没有在外人面前丢脸。只不过这没有丢脸是他自己认为的,掩耳盗铃。
朗目星眉的年轻人笑了笑,拱拱手,很有气质的坐下,儒雅之态表露无遗。
奎俊家里有这号人物?气度不凡啊。赵千又看了一眼那十五六岁的少年,虽稚气未脱,却十分俊秀。
“在下贸然前来,多有打搅,还望巡抚大人见谅。”年轻人说话了,普通话字正腔圆,神态也谦恭有礼。
“不见谅,不见谅。”赵大帅又说溜了。
胡余胡不得已又咳嗽一声,“赵大人昨日偶感风寒,今日头脑有些昏沉,失言之处,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你大爷的,你们两个是十九世纪末的人,文化来文化去,老子从小就被逼着打枪爬山,有什么办法?赵千抚了抚胸口,好不容易平定下来。
“大人果真身体不适,在下还是改日再来拜访。”年轻人说罢就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