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霸王不别姬 作者:狸墨(晋江vip2014-01-27正文完结)-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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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宠溺地点点她小巧玲珑的鼻尖,“虽然现在雨势不大,但这场雨可是下了一天,路上多是积水,而且泥泞,你最近身子又沉了很多,笨重了很多,到时闪了腰出了事,惊动了某个淘气鬼,可别后悔莫及哦。”腹中的骨肉永远是她的弱点。虞妙弋气恼,捶了项羽两拳,平素温婉的她早因这几日的固步自封而变成炸毛的猫,憋得慌就对项羽撒泼,谁让他这三日总拿孩子压她,让她即便等到雨停也不得不乖乖地画地为牢。
“好了,消气了吗?消气了就乖乖躺下睡觉。”项羽柔声安慰着,按着她还想坐起的身子,“这么早睡?现在黄昏都不到。”这三天困在寝帐,她一无所事事就是睡,她早就睡够了。
“好,好,不睡不睡,我们来做点什么?”项羽目光柔柔却勾着坏坏的笑,他俯□,已然欺上她娇嫩的唇瓣,柔如春风般的吻让虞妙弋身子发软,自那次他粗鲁地吻她,致使她昏厥在他怀中后,项羽对她总是温柔到了极点。
真是一点都不像他啊,可他却愿意因她而改变,顾着她的身子,温柔以待。虞妙弋慢慢平复烦躁的情绪,沉溺在项羽的似水柔情中,甜腻的缠绵,即使是溺毙也让人甘之如饴。
很快,虞妙弋便沉沉入睡,项羽吮吸着已然红肿的唇,眷恋她的芬芳,久久才舍得分开,“妙弋,明天我们就拔营启程,你将不必再寸步难行。”项羽轻喃着,虞妙弋嘤咛几声,水嫩嫩的唇瓣牵着几根银丝,那是他们缠绵的羁绊,咂巴着嘴的她看起来是那样的惹人怜爱。她已经睡了,项羽知道,因为他特地在她的安胎药中下了。项羽俯身以额贴额,她睡了他就该离开,可他却一点都不想出去,“妙弋,我不想这么做的,可是我别无选择。不要怪我,不要恨我好不好?”
印刻在她眉心的不止是他的吻还有这声无可奈何叹息。直到帐外范增催促,项羽才起身离去,帐外的天残阳当空,项羽怔怔地望着如血般腥红刺眼的红霞,抿了抿唇,最终命道,“依计行事吧。”
☆、娇宠
雨霁初晴,虞妙弋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一睁开眼就看见明黄暖色的车身和车顶垂落的璎珞在叮当唱响,清脆的声响如欢快的鸟儿,马车正缓慢行进,而她正舒舒服服地躺在项羽怀里。他们拔营启程了?什么时候?她……终于离开安阳了?
“醒了?”由于背与项羽的胸膛紧紧相贴,虞妙弋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心跳。
“嗯,一觉自然醒。项郎,”她撒娇着唤着,娇媚无限,小手玩弄着他的大掌,在他的手心呵痒,“外面天朗气清,我想,出去走走?”她小心翼翼的询问让项羽心疼,“好,”他在她鬓角落下一吻,也不管此刻是不是在行军,合不合适停车,他答应后,立刻起身出了车厢,命令全军就地休息待命。
这没出发多久就停军休息?他们身后同样搭乘马车的范增蹙起了眉,当他掀开车帘,正好瞧见项羽扶着虞妙弋下车,虞妙弋一脸的欢悦,眉飞色舞,就像一只刚出牢笼的鸟儿,如果不是身怀六甲,她也许会转上几圈。范增知道虞妙弋那三天被困得慌,不予计较,但这种事下不为例,他的羽儿已经不是以前楚国一个少将军,他极有可能成就霸业,一统天下,他们夫妻虽然伉俪情深,但他却不可以太过儿女情长,现在可以为了她耽误行军,以后难免会为了她作出更出格的事。
*
那边范增摇头叹息,这边夫妻二人却欢歌笑语。
一下车虞妙弋就走得飞快,这让项羽很是担心,片刻不敢离她左右,“妙弋,悠着点,担心孩子。”
虞妙弋回头对他眨眨眼,“我晓得啦。”她是心情雀跃不错,是很想转上几圈没错,不过她知道自己身体,而且贴在身侧的他一手给她撑腰,另一只手从前面绕过去揽住她的肩头,牢牢地将她固定在怀里,她哪里还快走得了。不过她现在心情欢畅得真想高歌一曲,不仅庆祝“重见天日”更庆祝离开了新安那个风景秀丽却是她梦靥所在的地方。
这一世她成功了,成功地阻止了项羽坑杀二十万秦军,真好,真好。
离大军几丈开外,项羽和虞妙弋融入一片青青草野。雨后的天碧空如洗,气息清新,沁人心脾。明媚阳光下,她的笑颜灿然夺目,赛过任何秀丽风景,让项羽沉醉。
“项郎,你看,水天一色啊。”虞妙弋指着眼前那面碧湖,清澈的水倒映着湛蓝的天,没有瑕疵,天水相连,如从九天倾泻而下的一匹蓝绸,巨幅天幕,憾人眼帘。项羽笑笑,宠溺地为她撩开挡住眉眼的发丝,她一双纯澈的妙目此时正倒映着巨幅蓝缎,宛如两颗绝美的蓝色宝玉。
“很美。”项羽痴痴地望着她,由衷称赞,虞妙弋以为他赞的是景,跟着拍手附和,而她傻傻的纯真样让项羽忍不住将她抱紧,巨幅天幕下,相拥相依的两人几近融为一体。
之后虞妙弋指着湖边一片花海,要项羽带她过去,而一护送她过来,怀中的人儿竟蹦跳出他的怀抱,欢呼着,“啊,我没看错!真是它们啊。”
“瞧你这般兴奋,这是什么花?”项羽大步上前,把脱离怀抱的人儿逮回。
“它们啊~”虞妙弋忽地收住下文,背贴着项羽的胸膛,她回头,仰着看他,眸中仍旧跃着星星点点的光芒,“项郎觉得它们好看吗?”
她这样问道,项羽才把一直凝在她身上的眼挪开,望向这一片花海。
放眼而望,五颜六色的花海缤纷琳琅,如一匹横铺大地的锦绣,与九天倾泻而下的蓝色巨幅天幕遥相呼应,美不胜收。而细细观赏,项羽发觉花海中还未开放的花苞呈蛋圆形,花蕾上包着两片绿色白边的萼片,低垂着生长于细长的花梗上,压弯了花梗,像极了垂首沉思的少女。而已然绽放的,萼片脱落,五彩斑斓的花蕾立脱颖而出,弯着的身子也直立了起来,花瓣质薄如绫,光洁似绸,轻盈花冠似朵朵红云片片彩绸,更让人赏心悦目的是花儿虽无风亦似自摇,风动时更是飘然欲飞,宛如翩然舞动的美人。
“好,妙!此花乍看无奇,细细观赏让人惊艳,美哉妙哉,堪称花中妙品!”项羽给出的高度评价让虞妙弋眉眼飞扬,笑得嫣然妩媚,高翘的嘴角更似噙着自豪。贴近项羽怀抱,听着他欢悦的心跳,虞妙弋含笑建议,“项郎,你给它们取个名字吧。”
项羽挑眉,“你不知道它们的花名?”刚刚她是那么的喜出望外,兴奋难掩,仿佛遇到了久别重逢的好友。
“知道。不过那是流传下来的花名。我想要你取,要与众不同,意义特殊的。”虞妙弋望着眼前的一片花海,目光放柔,脸上竟荡漾着无边的幸福笑意。金色的阳光下,面前繁花似锦,怀中美人胜花,项羽完全看痴了,她柔媚甜美的样子真让他痴醉,完全忘记了思考。
感觉项羽一直没有回应,虞妙弋狐疑着看向他,他一脸的惊艳与痴痴凝望撞进了她的眼里,让她脸面绯红,娇羞地低下了头。
“怎么,怎么一直看着我?花名你想好了吗?”虞妙弋问着边尽力地缩着头,希望躲避他炙热的视线。
“没。”项羽随意应道,唇已经吻上她的鬓角,吮吸她鬓间花香,现在的他眼里脑里心里全是她甜美娇羞的模样,哪里还思考得了其它。
“怎么会没?”期待落空,虞妙弋难免小小失落。上一世他一见到这些花儿立刻想到了独一无二的花名,这一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是时间地点不对?上一世他们是在灭秦,衣锦还乡回到彭城,项羽驾着乌骓载她上山说要看日落时无意中发现的,然后她趁兴为他舞了一段,舞后他立刻为这种花赐名。虞妙弋很期待那个独一无二的花名从他口中再次说出,现在他却说没想法……
虞妙弋郁闷地嘟着嘴,哪知某人直接张口把她嘟起的小嘴含入口中,她惊吓不小,连忙撇开脸,而项羽却直接让吻滑落她的嘴角,来到尖俏的下巴。“项郎,别这样,大军就在旁边,很多人在看啦。”
“哦,那我要不要挖去所有非礼相视者的眼珠?”项羽挑眉打趣,唇含住她娇嫩的耳垂,染红着她的耳根。虞妙弋正了下脸色,“项郎,你别吓到孩子。”她嗔怪他,手轻抚几下浑圆的肚子,似在给腹中的骨肉压惊,项羽呵呵一笑,放开她美味的耳垂,牵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心,“恐怕吓到的是本将军这个小娇妻吧。”
虞妙弋横了他一眼,抽回手,“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所有的血腥与暴力,她不喜欢他挂在嘴上,更不要看他付诸行动。
“是,是,为夫知错了,夫人心慈仁厚,就原谅为夫吧。”项羽故作低声下气地讨饶,虞妙弋拿他没辙,更直接被他逗乐,飞扬的唇角荡起的笑颜如刹那绽放的娇花,项羽凑近,正欲撷取。
“羽儿。”身旁忽起的叫唤让情浓的两人瞬间乍醒,虞妙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项羽昂首,眸带不悦,“亚父,何事?”
“大军已经休息半个时辰了,若再不行进,恐怕天黑都到不了下一个城镇。”范增回头,余光不善地撇了一眼仍旧密不可分的两人。项羽没有立刻回他,而是看向虞妙弋,目光中带有征询,“妙弋,还想走走吗?”
“不了。”虞妙弋赶紧摇头,范亚父都来催促了,她哪里还敢逗留,“项郎,行军要紧,我们快些启程吧。”
“好。”项羽这才答应,又这么贴身地护送着她回去,让她上了马车后他才纵声宣布全军启程。范增被这傲慢的义子直接无视,无奈地摇了头,跟上来,在项羽要进车厢时叫住他,“羽儿,你来我这,我有事和你商议。”项羽蹙眉,后点头,叮嘱虞妙弋几句,他便随范增离开。
*
上了范增的马车,范增告知,“刚刚收到司马欣的快报,说函谷关有重兵把守,他们强行突破不得。”函谷关是秦都要塞,若想西进咸阳直捣秦庭,就必须拿下此关。司马欣曾有恩项羽的叔父项梁,又是促成章邯等二十万秦卒归降的功臣,所以项羽对他另眼相待,一收降他便委他重任,让他带五千人马做先头部队,替大军打探前路。
“重兵?谁的兵?”函谷关虽是秦关,但由于历经巨鹿一战,秦军主力不是被灭就是归降,秦朝已经名存实亡,所以把守函谷关的不会是秦兵,项羽才有此一问。
“我们楚军。确切的说是沛公刘邦的军队。”范增的回答让项羽眯起了重瞳之眸,“刘邦。他已经攻破咸阳了?”
“极有可能。”范增模棱两可地猜测道。巨鹿失利,秦二世立刻封锁进入咸阳的关卡,而函谷关又被刘邦占领,严防死守,所以他们的探子没能混入,并不知道详细情况。项羽已然睁大眼,隔着车帘瞪着前方,听着范增继续说道,“羽儿,当日你北上救赵,刘邦奉命西征,怀王让你们在出发前订下约定,‘先入关者为关中王’。现在刘邦的军队已经堂而皇之地把守了函谷关,他进入咸阳的可能性极高。羽儿,我们得加快脚步,快些夺取咸阳,别让那市井无赖占了先机!”
项羽点头。当日兵分两路时,楚怀王不仅留心眼让他和刘邦当众订立约定还让他们歃血盟誓结为异姓兄弟。思及此,项羽就有点郁闷,虞妙弋不喜欢刘邦,曾经千叮万嘱不要和刘邦称兄道弟,他形势所逼还是和他结拜了,她知道后会不会生气?
见项羽的目光变柔甚至痴了,范增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人,当下不悦警告,“羽儿,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儿女情长难免英雄气短,你可以爱她,却不可以宠她上天。”
项羽蹙眉,不大理解,他爱她所以想宠她,宠与爱有何区别?见项羽没有听进去,范增继续苦口婆心,“羽儿,你已非昔日楚国小将,你现在是各路诸侯的盟主,他日攻破咸阳,覆灭暴秦,你就是众望所归的天下霸主,你一言一行都不可轻慢任性。像今天,你为了她就突然停军,贻误军机,刚刚还对她低声下气地讨饶,成何体统!将来……”范增还在滔滔不绝时,项羽已经听烦,快步下了车,气得年已古稀的老者吹胡子瞪眼,更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但项羽却是不以为意。他就是想爱她宠她,理所当然,因为她是他的妻,他即将问世的孩子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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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回来时,虞妙弋正撩开窗帘望景,她回头笑脸相迎,却见项羽板着一张脸,“项郎,怎么了?”她身子沉重行动不便,伸手招他,项羽牵过她的手,在她身旁坐下。“亚父总惹我不快。”项羽直话直说。
“所谓忠言逆耳,亚父博文广智,他说的大凡都是对你好。”虞妙弋边柔声劝他,边为他抚胸顺气,让项羽到现在还气得胸膛起伏,真不知范增对他说了什么。
“哼,他要我不要太宠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