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1-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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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突然一阵紫电直下,一员浑身黑气的武士从天而降,拿着方天画戟对着白楚峰的胸口疯狂地刺去,并且贯体而过。
白楚峰惊惧之余,却感受不到任何痛楚,眼睛却始终睁不开来,只有无数惊觉如潮浪翻涌而来。
…………
“峰,醒醒,别再贪睡了。”
“不要吵,让我多睡一会儿,我好累。”
“你还睡,你为什么不睁大眼睛看看我呢?”
“谁啊?”
“你忘记我了?”
这声音很熟悉,很雅悦,那是白楚峰遗忘已久的声音,也是他想象不到的声音。
当白楚峰努力去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人物让他震惊不已。
“明子?怎么会是你?”
白楚峰看见的竟然是秋野明子,他很紧张,也很慌乱地伸出手去抚摸秋野明子的脸庞,拨弄她的秀发,她跟那时候的她还是一模一样,触感真实得让白楚峰无法否认眼前的事实。
“峰……”秋野明子叫唤着白楚峰。
“明子,怎么会在这里,我好想你……”
“峰……”
“我现在在那里?我不是,我回来了吗?”
白楚峰不停地打量着秋野明子,打量着四周,也打量着自己。眼前的秋野明子没有变化,穿着一身湛蓝的衣服和黑色的小背心,白楚峰看到自己躺在榻榻米的毯子铺上,盖着被子,被子异常的厚重,他原来还在日本,四周十分黑暗,只有窗台透射着耀眼的强光。
被子很重,白楚峰怎么努力也不能把被子推开,越是用力推被子,被子就越重,自己身体除了压抑,还渐渐失去气力,慌乱紧张,头皮都变得发麻,心中随之又来了一阵莫名的惊觉。
“峰……”秋野明子眼神悲伤地注视着无助的白楚峰。
“明子,我怎么了,帮帮我……”
古怪的一切让白楚峰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但看到和摸到的梦境质感又跟现实无异,白楚峰甚至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脑海中过去的某些画面反而是幻觉。孰真孰假,白楚峰真的很想有人告诉自己答案。
“峰……”秋野明子不断重复着一个字,并忽然起身离去的时候,而白楚峰就立刻感到精神更加混乱。
“明子你怎么了,假的?假的?”
随着秋野明子的渐走渐远,白楚峰奋力地挣脱起来,就算这是梦境,他都愿意去追,去拥抱一下心中潜藏的秋野明子,那种他可一不可再的遗憾质感。
只是被子的沉重,让他在绝望中挣扎着,竭斯底里地哭泣着,心中的无限悲凉最后凝聚成狂猛的力量,就是为了挣脱束缚……
“啊……相公,怎么了?”
一双温柔的手扶住了白楚峰那笨重的身躯,才没有让白楚峰滚到床下去,而白楚峰的头颅枕在一双玉腿上,却抬不起来,脑袋很沉重,而且眼花缭乱。
眼前没有秋野明子,只是看到一件熟悉的衣服,闻一阵让自己情绪稍能安稳的体香,许久以后白楚峰才定下心神,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千羽一直这样陪着自己陪了多久”白楚峰心里想到此处才不感觉到孤单,并滋味百感。
“相公躺着不要乱动,你现在的身子很虚,千羽拿些稀粥给你开胃。”
千羽吃力才把白楚峰安放回床上,因为白楚峰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就如千羽所说自己是虚弱得不得了,刚躺回去时,脑袋还嗡嗡地来了一阵晕眩,久久才能适应下来。
当白楚峰眼前的黑影尽退,再次看清四周事物的时候,千羽早已不在了。白楚峰看着屋顶,心想自己刚才是不是进入了双重梦境,做了一回莱昂纳多(《盗梦空间》)。问题是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最真实的“梦境”。
换做任何人都会质疑自己这样的一种存在,但也只能是质疑而已。
…………
白楚峰就像许久没有吃过东西的饥民一样,享受着从千羽手上煮出来的稀粥,口中的粥还烫得舌头跳舞,嘴上却忍不住开口问千羽:“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千羽不知道怎么说,脸上看上去也十分迷惑。
“怎么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但我真记不起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会躺在这里的?千羽……”白楚峰吞下了一口粥,声沙气弱地说道。
“还记得那天在府邸门外欺负千羽和乙璃的那个人吗?”千羽整理了一下思绪才说。
“……噢,好像是有这回事,只是……后来……”白楚峰努力去想,但事情的末段他始终想不起来。
“他走了以后,相公你就晕倒了,直到现在……”千羽神情有些忧伤地看着白楚峰说。
“有这种事情?我晕倒了?我就这样到现在,躺了多久了?”白楚峰好奇道。
“直到今天,相公已经躺了七天了,幸好你今天终于清醒。”话到此时,千羽悲中带喜,淡然一笑。
“七天……怎么会这样,我一点也想不起来我究竟怎么晕倒的。”
“那两天前你醒来过一次,在城里乱走你记得吗?”
“两天前,我醒过吗?还城里乱走……没有,我一点都不知道有这事情。怎么会这样?不过,现在我实在有点难受,不舒服……唉……”白楚峰对于这事情是感到十分惊讶。
在白楚峰惊讶之际,千羽接过了白楚峰手上的那碗粥,并认真地解释地说:“是真的,但那个时候,相公的双目无神,连我们也认不出来,不会说话,没有任何反应,跟今天完全不一样,所以今天的相公才是真正的清醒了。但相公昏迷的时候,大夫都来看过,说相公没有任何病因和症状,也解释不了相公会为何如此。而相公两天前的那次醒来,外面正下着大雨……相公才因此得了寒感,卧病而已。”
白楚峰还是对此有点难以置信,难道自己梦游吗?但是真是假也好,自己到底怎么会突然这样晕倒,原因实在诡异。
“多谢你,千羽。这些天来,也辛苦你了,对不起!”
“相公怎么对千羽说这种客气话。”
当那一勺子的粥水还稍稍微暖的时候,千羽便喂道白楚峰唇上,白楚峰则滋味地张大嘴巴咽了下去,这个感觉才是最真实。
嘴里尝着千羽煮的粥,但白楚峰心里依旧还在想着刚才的几重梦境,想着那个似梦迷离的秋野明子,想着那个容颜,想着那把声音,还想着那个手持方天画戟的黑武士,却想不到那种痛楚,只是想到这个时代里的一个人——吕布。白楚峰在盘算,这个是不是他在这个时代的一个预言,虽然还没有见过吕布,但白楚峰已经吕布产生一种莫名的担忧。
尽管白楚峰心中疑惑重重,但既然都醒来了,一切的烦恼也放下吧,可能答案会在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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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变幻无常
在这个时候,董卓的死,已经传遍了汉土的每一个角落,天下的格局又发生了改变,有些人好像又看到了汉皇权的兴起,而有些人又看到了私欲的机会。
王允司徒拥立汉献帝,又有天下第一武将的吕布辅助一旁,汉室的忠臣纷纷聚首一堂,以长安为都的汉皇权欲要重整雄风,敢问谁能阻挡,只要一出潼关,关东诸侯也得乖乖称臣。
只是王允一朝得志,语无伦次,先前的面对董卓的沉着和冷静完全没有了,换了的是权力赋予他的气焰和狂妄,尽管他是忠于汉室,忠于献帝。
就因为王允后来的不智,又带给了天下人两件沉重的消息。
蔡邕死在监牢里了。
原因无他,就因为蔡邕在董卓的尸首旁哭了几声,东汉末年的第一大文学家就这样被王允打入大牢,并“赐死”了。
董卓虽暴虐无道,但他初入长安对许多身怀才学的人都赏识及重用,对蔡邕也不例外,不仅仅是因为蔡邕的名声,而是真正了解蔡邕之才的产生的赏识,令蔡邕打从心底对董卓有些小感激。
但凡文学家内心总有那么一点感性,而蔡邕也不例外。蔡邕一时的愚情流露竟然让自己招来横祸,有人嗤之,也有人惜之。
有人说是王允妒忌蔡邕之才,才借故陷害;也有人说,王允杀蔡邕就是为了在汉庭众臣立威,所以当人人劝谏为保蔡邕一命时,王允更一意孤行地杀死蔡邕。
但不管什么原因,蔡邕这块文坛珍宝死了,可王允也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汉室的大臣很多都疏远了王允,不少认从中看出王允并非大汉的中兴之才,长安依旧岌岌可危,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更可体现出王允的愚不可及。
王允不仅罔顾一切众议杀了蔡邕,还在应该大赦天下的时候,不顾一切要追杀李傕、郭汜、张济和樊稠四人,并悬赏通缉。当日董卓一死,李傕等人立刻逃往凉州避祸,想不到王允依然穷追不放,很多人都怀疑王允不知道什么叫做狗急跳墙。
董卓座下的“四人_帮”最后放手一搏,扬言王允欲杀绝凉州人,联络西凉诸将,从凉州带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向长安。
虽说十万,但能战者不过四分一,其余都是苦力农夫或其他缺乏训练的充数者,不过这样也够长安的一帮人心惊胆战了,也只有吕布和王允对此不害怕。
王允不害怕是因为他手上有吕布,而吕布不害怕因为他是吕布,从来只有人怕吕布,没有吕布怕的人。
但难得刚舒了一口气的长安臣民不希望再有战争,上到大臣下到平民,就连汉献帝刘勰都都埋怨王允,可谁都不敢说话,而那些从董卓里投降过来的人更害怕明天会轮到自己被王允“赐死”。
直到无敌的吕布被困在长安外面,李傕和郭汜杀到长安城下,董卓的旧臣从城内倒戈,李傕和郭汜几乎不杀多少人就完整地接收了整个长安,当晚不亦乐乎,他们不仅可以拥有自己主公董卓的一切权利和财富,甚至乎董卓的女人……只是苦了长安的平民,他们又遭到一次洗劫。
而心有不甘的王允则选择从城墙上跳了下来,可没有多少人为其痛惜。
义父死去了,吕布身在城外,貂蝉自己孤零零地留在王府内,静候着上苍的命运。
“貂蝉姐姐。”
“是佑维?”貂蝉难以置信眼前的人居然是张绣,心下稍安,因为不是李傕、郭汜或他人。
“跟我走……”张绣没有多说,一手拉起貂蝉,一手捡起斗篷就往府邸的后门奔走。貂蝉披着斗篷上了马,伏在张绣的身后,自己的命运此刻就掌握张绣的手上。
马匹离开了王府,冲出了城门,离开了长安,一路无人敢档,因为他是四人_帮张济的侄子张绣。
“佑维,你要带我到什么地方?”貂蝉在马背上有点欣喜,也有些疑惑。
“貂蝉姐姐,我说过要保护你,不让你受伤害的,所以……我带你回去吕布那里!”其实就连张绣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心中的貂蝉姐姐已经与他同乘一马,本可以带着她去天涯海角,但他还是要把她带回吕布那里去。
所以连貂蝉对此话也不知道怎么应对。
“呵呵……上次我要从吕布手上带走你,这次却要把你送回吕布那里,实在有点荒诞,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张绣无奈地笑着说。
“为什么?”
“那是因为董卓死了,我们都要逃亡,如果你跟着我走,我就带你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过些简单快乐的日子,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的生活……可是现在我随李傕一起回来长安,李傕和郭汜是什么人,你应该也很清楚,如果他们要对你动手,我根本阻止不来,我不希望这样……可是现在我无法与你去天涯海角……只能带你回去吕布那里。”张绣深深地吸上一口气,把心底的话对貂蝉说了出来。
“是因为这次回来,你们重新掌握了长安,看到了机会,你也舍不得权力!”貂蝉读懂了张绣的心。
“堂堂男儿怎可窝缩一处,既然上天再给我机会,我也不枉天意。我知道李傕和郭汜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能把我和我叔叔与他们看成是一丘之貉,但李傕和郭汜都跟董卓一样是不成气候的人,我不会让他们一直骑在头上的。”张绣坚定地回答。
权力是男人都会追求的东西,义父王允不例外,吕布不例外,张绣也不例外,但权力带来的影响却又不可想象,貂蝉此刻默默地对吕布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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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维回来了!”一把低沉的声音叫唤着张绣。
“是的,老师……我回来了。”
“心里还放不下女人吗?”
“不,我已经把貂蝉送回吕布那里了。”
“呵呵……那是两回事,不过佑维能克己,让诩很欣慰。”张绣的老师抚着胡子,非常有深意地笑说。
“老师,其实我们当时有没有机会击杀吕布?”张绣突然问道。
“佑维……吕布只可困不可败。即使能败,恐怕张、樊二人的兵力也损失不少,只会为李、郭所图。况且关东能不能乱下去,还要看吕布。”张绣的老师稍作停顿,沉声地说道。
“叔父已经请命驻守弘农,只是樊叔不肯随我们一同离开,那现在我们下一步又该怎样做?”
“樊稠的脑子不好使,留在长安只会成为李郭相争的牺牲品,况且汉庭内也不乏能人,留在这里没有好处,不如去弘农保存实力静观长安变化。而且弘农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