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1-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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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回来,我们再成亲,好吗?我看着赫颜长大,他就是我的弟弟,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他,这样就算成亲,我的心里也不会踏实。”赫兰玉语气十分忧愁。
最终白楚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前往,不仅是赫兰玉,连长老也同意让白楚峰前去,因为白楚峰是这里跟刘备唯一有过交情的男汉人……你懂的。也只有展夫人不同意,她劝过赫兰玉,但也只能是劝劝而已,因为赫兰玉对白楚峰充满了一种无法解释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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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涿郡与中山国之间地界的小山脉,可以看到一些山岭上没有消融的积雪,白楚峰三人迎着冷风,立在一个上头山看着赫颜那支队伍渐渐消失在中山国的境内。
“跟到这里就够了,我们还是直接到刘司马营地吧!”田豫建议道。
“他们能顺利到达渤海周边吗?会不会被袁绍所截击?”纳杜穆在一旁问道。
“袁绍的大敌是公孙瓒,这一群乌桓人,在袁绍眼中最多就是来趁火打劫的掠夺者,在这个时候袁绍才不会理会治下百姓是否遭受劫难,也不会招惹无谓的战斗,而且赫颜他们是从幽州西部过来,他更不会想到是我们的援军,这五百骑手又可分散多个分队前进后再集中,绝对是可以来去自如。”田豫解释说。
田豫与纳杜穆说话,但白楚峰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看着南面的中山国看得入神。
“楚峰兄,有什么心事吗?想着玉姐?还是想着小诗妹妹?”纳杜穆笑嘻嘻地问道。
想着小玉是正常的,但想小诗嘛……当然也想,但不是像想着小玉那样去想。这段时间他算是习惯小诗无微不至的照顾,家里也被她整理得比以前好上很多,当家里有个女的果然很不同,但只是这种服务上的习惯,情感上跟小玉的是不一样的,尽管小玉将来也很难做到小诗那般持家有道。
白楚峰希望快点结束公孙瓒与袁绍之间的战争,尽快回去。好不容易在这里才重新有了一个家,重新有了一份新的承诺,但他没有忘记对秋野明子的承诺,而他也明白小玉永远不是秋野明子,这个世界没有代替品,可是他只能活在当下,好好珍惜眼前的人和事。
然而说到底,白楚峰心里其实还想着两件事:
第一,中山国无极县有一位大美人叫甄宓,倾国倾城倾倒曹家三父子,白楚峰也很想一睹这位小姐的风采;
第二,中山国再过去的常山国,或者说常山郡,那里的真定县有一位未来的大人物叫赵云,尽管三国演义把他吹嘘得很厉害,但他的确是白楚峰心里的偶像,起码长坂坡七进七出的事就不是假的,就算赵云现在可能已经不在家乡了,但能去寻访一些他的踪迹也是很让人着迷的。不过毫无意外的话,桥界之战前的预演磐河大战中,那位偶像级人物将会闪亮登场,自己很快就可以见到赵云了。
白楚峰没有回答他们的任何问题,却率先策动云儿上路,田豫与纳杜穆只好立刻跟上。
不过话说回来,白楚峰没想到的是,那位在甄家排行最小的五妹,史书上记载她九岁时,喜读书写字的甄宓,现在也不过是八岁大的小小萝莉,要一睹美人风采,恐怕还要等上十年的光景,只是那时候甄宓早已住进了袁绍的小儿子袁熙的府上了。
白楚峰跟着田豫途经涿郡与河间郡边歇边走,次日就进入了渤海郡的境内,一路上大部分地区都被公孙瓒所占据,包括河间郡,渤海郡北部,只是大部分的村落却室空人去,显然袁绍正在实行坚壁清野政策,只有章武县的城池挂上了零星的“公孙”军旗,似乎公孙瓒对这个不痛不痒的地方也不是很重视。
三人一直南下,时近正午终于抵达浮阳,看到浮阳的小城池上除了公孙瓒的军旗外,还有一“田”字样的帅旗,正是田楷负责守城,但田豫并不急着去见田楷,而是直奔城南五里处安营扎寨的公孙瓒大军寻找刘备。
…………
公孙瓒这次讨伐袁绍主打报杀弟之仇的口号,顺便把一些事情也添油加醋,发出一篇“讨袁檄文”列数袁绍十大罪状:(可以不看)
“臣闻皇、羲以来,始有君臣上下之事,张化以导民,刑罚以禁暴。今行车骑将军袁绍,讬其先轨,寇窃人爵,既性暴乱,厥行*淫*秽。
昔为司隶校尉,会值国家丧祸之际,太后承摄,何氏辅政,绍专为邪媚,不能举直,至令丁原焚烧孟津,招来董卓,造为乱根,绍罪一也。
卓既入雒而主见质,绍不能权谲以济君父,而弃置节传,迸窜逃亡,忝辱爵命,背上不忠,绍罪二也。
绍为渤海太守,默选戎马,当攻董卓,不告父兄,致使太傅门户,太仆母子,一旦而毙,不仁不孝,绍罪三也。
绍既兴兵,涉历二年,不恤国难,广自封殖,乃多以资粮专为不急,割剥富室,收考责钱,百姓吁嗟,莫不痛怨,绍罪四也。
韩馥之迫,窃其虚位,矫命诏恩,刻金印玉玺,每下文书,皁囊施检,文曰‘诏书一封,邟乡侯印’。昔新室之乱,渐以即真,今绍所施,拟而方之,绍罪五也。
绍令崔巨业候视星日,财货赂遗,与共饮食,克期会合,攻钞郡县,此岂大臣所当宜为?绍罪六也。
绍与故虎牙都尉刘勋首共造兵,勋仍有效,又降伏张扬,而以小忿枉害于勋,信用谗慝,杀害有功,绍罪七也。
绍又上故上谷太守高焉、故甘陵相姚贡,横责其钱,钱不备毕,二人并命,绍罪八也。
春秋之义,子以母贵。绍母亲为婢使,绍实微贱,不可以为人后,以义不宜,乃据丰隆之重任,忝污王爵,损辱袁宗,绍罪九也。
又长沙太守孙坚,前领豫州刺史,驱走董卓,扫除陵庙,其功莫大;绍令周昂盗居其位,断绝坚粮,令不得入,使卓不被诛,绍罪十也。
臣又每得后将军袁术书,云绍非术类也。绍之罪戾,虽南山之竹不能载。昔姬周政弱,王道陵迟,天子迁都,诸侯背叛,于是齐桓立柯亭之盟,晋文为践土之会,伐荆楚以致菁茅,诛曹、卫以彰无礼。臣虽辍祝窍认停杀怀鳎贝酥厝危霸阝a钺,奉辞伐罪,辄与诸将州郡兵讨绍等。若事克捷,罪人斯得,庶续桓、文忠诚之效,攻战形状,前后续上。”
凭借这篇檄文本来该气势如虹地吞并冀州的土地,可进入军营后,眼看整个营内的士兵都没有高昂的战意,还带着一些抑郁的情感,令人感到战况糟糕。
田豫奇怪自己前后离开不过六七天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情况突变?难道郡治南皮城真的如此难以攻陷?可袁绍的大部分军队都被牵制在南方,并且袁绍本部早已迁往安平郡的信都城,在信都一带,袁绍不可能再像渤海那样进行坚壁清野政策,决战点也应该在安平郡东向的广川的一带,当攻陷广川并渡过磐河后就是大会战的开始,而南皮的守军按道理是不足以阻挡公孙瓒大军的,可为什么?一切的原因都只能找到刘备才能问个清楚。
几经转折,三人来到了刘备的营外,当正想进入营帐的时候,三条人影突然从营帐的门帘窜了出来,与白楚峰三人碰个正着,六双眼睛你眼望我眼。
只见为首之人大喝:“刀斧手,把来人拿下!”
一声吆喝,突然冒一群士兵把白楚峰三人重重围了起来,并以刀枪相向,这个时候白楚峰还来不及看清那些人从何处冒出来,自己眼前早已是满布刀剑。
当为首之人身后的那名将领模样的人这时候徐徐地说:“将军,来者正是备的客卿田国让,并非贼人,请将军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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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叫阵南皮
“公孙将军,来者正是备的客卿田国让,并非贼人,请将军明察!”
“噢……既然是玄德的人,那就是一场误会,放开他们。”听刘备一说,公孙瓒也没有心思深究下去,愁眉之间依然在为某些事而犯愁。
白楚峰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刀剑相向了,经验使然,神情异常淡定。第一次是蹋顿的手下,第二次是管承,那都是很凶险;第三次是刘虞手下的人,最无辜;第四次就是田芷箐,最香艳……田芷箐,又是田芷箐,大脑又被田芷箐缠上了,白楚峰立刻轻柔自己的天灵位,并期望用秋野明子及赫兰玉把田芷箐赶出去。
刘备上前对田豫说:“国让回来得正好,眼下情况有变,明天我军需全力攻城夺下南皮,今夜我们好好商量其中细节。”
“田国让,这些是你带过来的人?”公孙瓒指着白楚峰问田豫。
田豫看到白楚峰穿着的那身乌桓冬装,还有那头披散的长发,突然担心公孙瓒以为他是胡族而动怒,便解释道:“豫这位朋友白楚峰是居住在乌桓部落的汉人,路上碰恰遇上,便陪豫一起前来见刘司马。”
刘备慢慢也认出了这个身穿胡服之人正是在渔阳见过的白楚峰,看见公孙瓒边听边点头,刘备也说道:“白先生乃卢植老师的客人,备初秋之时前往渔阳,也在老师的别院处见过白先生。”与此同时,刘备对白楚峰施礼,白楚峰也急忙还礼。
“好,田豫你真的回来得正好,好,哈哈……”公孙瓒突然心情大佳,洪亮的笑声震惊了整个军营,令到周围的士兵都骚动起来。
只有公孙瓒才知道自己为何事如此高兴,其他如刘备、关靖、田豫、白楚峰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更不要说小眼睛小耳朵的乌桓小虾米纳杜穆能够知道。
公孙瓒没有多说什么就匆匆地走了,只让刘备招呼田豫等三人进帐休息等候,并不许离开。众人都感到一阵异常。
刚以坐下,田豫立刻询问刘备战况,便了解到驻守南皮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孙瓒的族弟公孙范。
当初田豫刚离开正要出兵冀州的公孙瓒大军,前往上谷,袁绍就任命公孙范为渤海太守以抵挡公孙瓒。
而说起公孙范与公孙瓒的关系,就跟袁术与袁绍的关系差不多。公孙范血脉正统,而公孙瓒跟袁绍一样都是庶出,血脉正统在家族中论名总是有先天的劣势。可偏偏公孙瓒能力比公孙范高出了一大截,当上了将军,而公孙范在幽州呆不下去只好投靠了袁绍,袁绍也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朋友的原则,收留了公孙范。
直到今天袁绍这个“朋友”终于派得上用场。
说句老实话,就凭公孙范那点料子以及南皮城内那三千守军,公孙瓒只要日夜不停猛攻必定能迅速攻陷,只是这样就会带来了一个问题。
本来公孙瓒就是为兄弟报仇而战,却在出战之初攻打自己另一个兄弟,名义有点说不过去。而南皮又是必经之路,全力攻下南皮自己难免多少受损,还怕一个错手杀了公孙范,又或者被袁绍派人从背后暗算公孙范而算到了自己头上的话,自己说的跟做的就变成了一件非常矛盾的事,天下的名士怎么看?幽州的公孙家族人又会怎么看?尽管对公孙瓒来说,杀死公孙范他本身并不在乎。
但在田豫回来之前,公孙瓒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最终还是按耐不住要出兵攻城。当然,公孙瓒自己不出手没问题,就找来刘备和他那两个勇猛的兄弟,所以才会这个时候出现在刘备的营帐之中。
“白先生这段时间就留在帐内,备必以上宾招待。”
除了纳杜穆搭不上话来,刘备三人在帐内闲话家常,听闻赫颜正率领一支骑兵前来支援,同时得知白楚峰将会留在自己这里,心下非常兴奋,盼望明天立刻攻陷南皮,继而按战略计划出兵青州扩展自己的地盘。
“白某不懂军事,留在这里只是给刘司马徒增负累,上宾之礼万万不敢,刘司马言重了。”
在这个时候,关羽和张飞于营外操兵回来,两尊大神龙行虎步走入了营帐之中,把营内的气氛霎时间改变了。
“大哥,听说明天我们便要率兵攻城,老张我憋了太久了,终于可以动动筋骨。”
这把声音对白楚峰来说似曾相识,那就是在卢植别院的厢房外听到的声音——张飞,只是送别刘备的时候,张飞正好离开整顿人马,未能见到张飞本人。凭这把虎啸之音以及过往的印象,白楚峰认为张飞必定是个五大三粗的虬须大汉,可白楚峰这回是错了。
只见张飞八尺多高的身材,在这冬寒未退的初春里只穿了一件单衣并卷起来双袖,连衣服也掩盖不住张飞那一身欲爆炸而出的肌肉,他的强壮并不是肌肉横长,而是比例匀称中每块肌肉又非常结实,结实得就像在一尊石头上刻出来的肌肉男一样,尽管张飞要比关羽矮了半个头,但他的力量感明显要比关羽强很多。
如果张飞能换上一件文士的套装,显然又可以成为一个翩翩有度的公子,只是那脸须根就必须刮去才行,也可能汉代对男子审美要求不同的关系,像关羽那样长须是美,又或者周瑜那样玉面郎是美,偏偏是张飞那种须根不长不短的粗犷美不太入上流。
总体来说,在白楚峰眼里张飞不像个粗汉,只是行为细节才使他成为一个粗汉,或者说那是大大咧咧,随意不拘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