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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重生之再为宠妃-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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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晕颐墙玻俊

    婉容华连连附和:“你现在肚子越发大起来,就要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一丝一毫都不能大意,虽像你所说的,皇后娘娘对你再无杀意,可是你不要忘记了,这宫里还有其他女人,有多少女人想要你和你腹中孩儿的性命。”

    “哎呀,两位姐姐,我这不什么也没做吗?瞧你们紧张的,倒像是你们有孕了一样,放心吧,我这茗萱阁可安全着呢,莫要说下个榻,我就是蹦下跳下也无妨的。”沈瑾萱将酸梅汤从精致的壶中另外倒出两碗,明燕替她分别递到叶芬仪与婉容华的手中。

    “快喝一口,降降温,外面太阳大,定然热着两位姐姐了。”

    婉容华点头,往嘴里送了一口,果真酸酸甜甜,冰凉舒畅,“我们乘轿辇来的,哪里晒得到?不过这酸梅汤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喝,也只有明燕这手艺才能做出这味道了,御书房的厨子做出来的也及不上。”

    “谢娘娘抬爱。”明燕福身道谢,笑道:“以后我再做就遣人给您和叶芬仪送过去。”

    “行。”她们三个这样熟悉,完全用不着客气。

    叶芬仪一口气喝光了一碗酸梅汤,现下细细瞧手中晶莹剔透色泽明润的碗,也生出喜爱之情:“你这琉璃碗真是好看,碗壁上还雕了竹子,青翠欲滴,精致得很呐。”

    闻言,沈瑾萱笑:“是呢,这碗是一套,名叫琉璃花中四君子,梅兰竹菊,叶姐姐你手中的是翠竹,婉姐姐的则是兰花,而我这个,便是梅花。”她知道叶芬仪平日里尤其喜爱这些碗啊盘啊的,遂又说道:“等会姐姐走时,便拿着回去,反正,我是不及你那么喜爱这些玩意儿的。”

    叶芬仪分别瞧了沈瑾萱与婉容华手中的琉璃碗,实在是喜欢得紧,便也不推辞:“好,我就收下,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来一支簪子,是先前皇后娘娘赏的,我也不喜欢带那些东西,便总是收着,我记得那是个好东西,放着也怪可惜,配你最好。”

    沈瑾萱含笑应下。

    三个姐妹继续说了会儿话,眼见外头的太阳越发的毒辣,婉容华与叶芬仪也就起身告辞了。

    茗萱阁再次安静下来,沈瑾萱缝了一会儿小衣服,总觉得不能集中注意力到针上,正恍惚出神间,针尖刺进食指指肚,疼得她缩一下脖子,赶紧将手指含进嘴里,血珠融进唾液中,腥甜的味道,不过一会儿便消失了。

    “娘娘,您还是别做了。这是怎么了?从刚才起就心不在焉的?”花彩拿过针线筐,递给明燕。

    沈瑾萱皱眉摇头:“许是累了,你扶我去床上睡会儿吧。”

    这一觉下来,连晚饭都给睡过去了,再睁眼,已经是蟋蟀乱叫的时候,沈瑾萱睡得头昏脑胀的,浑身都举得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鼻头酸涩,似乎还沉浸在梦境中:“明燕,明燕?”

    一直在屋外候着的明燕听到动静赶紧进屋:“郡主,我在呢。”她回应着沈瑾萱,一边燃起蜡烛,暖黄色的光线亮起,明燕一眼就看到床上的沈瑾萱面色苍白,眼圈泛红。

    “怎么了郡主?您是不是做恶梦了?”

    沈瑾萱点点头,回忆起梦境。

    那是硝烟四起的战场,她简直就像是身临其境,连浓浓的血腥味都闻见了,真实的可怕。

    她看到有一个人伏在城墙上,手里握着一把弓,他正在将箭支支撑到弓上,她顺着箭头的方向看去,却发现他的目标正是她这两个月以来午夜梦回心心念念的男人。

    箭离弦——

    沈瑾萱想要张口喊,让穆琰躲开,她瞪大眼睛看着那支飞速穿插过数人的箭支,却一个字音也发不出来。

    这个梦一点也不好。

    沈瑾萱心情非常沉重,纵然她后来醒了,没有看到那支箭到底有没有射中穆琰,但这也是个不好的梦,这绝对是个不好的梦。

    穆琰有危险了?

    沈瑾萱不由自主的这样想,越想,心情就越加沉重。

    “明燕,明燕,我梦到陛下有危险。”

    她伸手扶在明燕为她擦汗的胳膊上,喃喃说道。

    明燕闻言,心没由来的一沉,却故作轻松安慰沈瑾萱:“郡主,您可别瞎想,梦都相反的,这恰恰说明陛下是安全的,您也知道啊,兆洋一战,陛下大捷,您呀,就放心等陛下归来吧。”

章节目录 第六十十九章

    五日后的库四城,静谧得不像话,自从三天前开始,祁军就不再操练军队,没有了那嚣张的呐喊声,尤其是今日的库四城,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中。冯崚派人在城楼上紧密监视祁军的一举一动,他能感觉到空气中有两股相抵的气,若触碰到一起,那将是电闪雷鸣,战鼓声声。

    太紧张了。

    冯崚在屋中踱步,身上的铠甲发出细微的声响,他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援军的消息。

    “将军!援军已过参河。”

    冯崚闻言,知道决定胜负的一战将要打响,他的手放在腰间的大剑上,迈大步走了出去。

    祁军这边,消息也不会迟。

    穆琰同样整装待发,他的盔甲以黑色为主,金红为辅,威风凛凛,他坐于马上,昂首挺胸,黑耀长啸一声,引得战士们纷纷瞩目过来。长腿轻触黑耀的肚子,黑耀会意停下。

    “将士们,今日,我们势要拿下库四城!”被拔出剑鞘的长剑一指青天,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言简意赅,野心勃勃,这就是他们效忠的君王,是他们为之丧命也在所不惜的将军!

    “拿下库四城!!拿下库四城!!”

    海啸一般的声浪此起彼伏,穆琰满意,狂笑数声后下令:“攻!城!”

    于是,风沙被马蹄卷起,战鼓顷刻间远胜雷鸣,库四城城门大开,水涌一般的骑兵宛若破茧而出,为首者冯崚是也。

    两军相交,穆琰瞄准冯崚直接一剑劈下,冯崚自然横剑接住,两个人视线相触的刹那,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杀意。

    这杀意太令人着迷了,征服对方的欲望在脑中蹭蹭疯长,难以抑制。

    穆琰随手斩下一个朝他伸过来握着长剑的胳膊,再拧手腕接下冯崚一招,突然开始激烈如风的攻势,他的招式平淡无奇,速度却令人根本无法看清那些平淡无奇的招式,幻影一样。

    冯崚眯起眼睛,最开始的时候还可以一一接下,渐渐,明显地开始力不从心,他濒临死亡却一点没有流露出畏怯,眼睛里的精光使穆琰放缓了一些速度,这是为什么呢?没有人可以做到在死亡面前从容不迫,眼睛是窥探人心的最佳地点。

    冯崚是在送死。

    他是在送死,他为什么要送死?

    因为……他的死可以获益。

    什么样的收益可以让他这个敌军守将率先送死?

    穆琰忽然勾起唇角笑了,想通一切的他再次招式凌厉迅速起来,哐——冯崚手中的剑被打掉,穆琰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想用你的命换我的命?让我猜猜,是谁在暗处一直瞄准着我呢?”

    自他们两个打起来开始,冯崚一直都把战场控制在这一片范围内,无论移动到什么地方,都会被他牵制着有意无意的回归到此处,那么瞄准这里的最佳方向,是哪里?

    城墙最隐蔽的一角,一个人半跪在地,手里捏着搭好的精致的弓,箭支被缓慢地送到弦上,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那个薄唇微动的黑盔战甲的男人。

    时机正好。

    咻——

    带着强烈杀意的破风声传进穆琰的耳朵里,他眯起眼睛扭一下脖子精准地看向那支箭飞来的方向。

    轻轻松松斩断飞到眼前的箭支,然而另穆琰诧异的是被斩断的箭的后方,竟然紧紧跟着另一支箭,这只箭一直隐匿在被斩断的那支箭的后面,杀意如此强烈的原因原来在于此。

    发现第二根箭太晚,拿剑斩断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纵使他的速度再快。

    徒手握住箭身,箭尖却依然以不可挡的势气入肉三分。

    闷哼一声,穆琰咬牙立即拔掉箭,血扑簌簌往外涌,手指在身上点了几下封住穴道,穆琰目光阴狠的扫过那城墙一角。如果抹了毒,箭就不能再肉里待太长时间。

    被捉下马的冯崚看到目的达到,心中一松。

    以库四城换祁国皇帝的命,简直赚翻了。

    箭上抹得剧毒,华佗在世也难救。

    库四城被穆琰如愿攻下,骚扰祁军右翼的司国援军也被祁军所败,自从战争开始至今,对于司国来说,唯一的好消息恐怕就是库四城一战穆琰被毒箭射中,虽然现如今具体情况因祁军过分保密而无从得知,但傅熠对抹在箭上的毒的狠辣程度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他笃定穆琰现在肯定连床都下不了。

    虽说现在趁着祁军群龙无首反攻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库四城着实易守难攻,再加上与祁军的两次大战结果惨败,将士伤亡无数,冯崚亦被活捉,军心已有溃散之迹,所以总的来说,这并不是司国主动发起攻击的好时候。

    正如傅熠所笃定的,穆琰确实连床都下不了,人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之中,军医们日日夜夜研究穆琰所中之毒的配毒的方子,没有配毒的方子就不能调出解毒方子,但这是个极其困难并且复杂的过程。

    现在穆琰还能有气,完全是他点穴点的及时,可现在纵然用药缓解了毒素蔓延的时间,到底也拖不了太长时间啊,更何况还是毒性这么霸道的毒药。

    这可怎么办?

    一个屋子的人,每个人的脑门子上全是汗,各个眼下都伏着沉沉的乌青。

    耳力好的人可以听到屋外传进来的急速的脚步声,由远渐近,然后房门就被推开了,李潜大跨步走了进来,直奔床上躺着的穆琰而去,面色阴沉的可怕。

    先前发言过的那个长相极为清秀普通,一身教书先生打扮的男子见来人是他,想了想后忽然走出房间,有人瞧见了不由张口问他:“仁晟,你干嘛去?”

    薛仁晟只当没听见,长衫罩着的两条长腿快速交替,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另一个房间前,他平稳了一下呼吸,才用眼神示意守门卫兵可以将房门打开了。

    这间房中的血腥味不比穆琰房中的轻,薛仁晟无视了众人径直走到绑在十字桩上伤痕累累的冯崚。其实他们本来不打算伤害冯崚,甚至还想要为他摆桌设宴,毕竟穆琰的是本意是想将冯崚据为己用,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穆琰中毒,对冯崚施以酷刑那是肯定的,杀了他都不足以解气。

    “冯崚,我知道你不在乎你自己的命,可是你听听,这是谁的哭声呢?”

    薛仁晟的话音刚落,一阵婴儿的哭泣便响起,完全就是为了响应他。

    听闻此声,原本在薛仁晟进屋后连眼皮都没抖一下的冯崚,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起了浑身的软毛。

    他出征前,妻子孕,太医推算的临盆日期将近。

    “你!”

    “你想不想知道,我还请了谁到这里做客?”薛仁晟面无表情,说话轻飘飘的也没有什么语调,轻描淡写的样子就好像他真的只是请冯崚的家人到他家里做客一样。

    哭声尚未中断,细细稚嫩的嗓音这样嚎哭,用不了太长时间就开始变得尖锐又刺耳。隐约,冯崚还能听到妻子的啜泣、求绕的话语,心痛到无以复加。

    可是家和国,孰重孰轻,冯崚心里分的跟明镜儿一样。

    薛仁晟太会看人了,他只是盯着冯崚的眼睛就能看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来人呐,请冯夫人她们进来与冯将军团聚。”

    哭声更近了,一直近到冯崚的视线里。

    冯夫人与冯老夫人一前一后率先进屋,两个女人看到冯崚后脸上的泪水流得更多,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紧跟着抱着孩子的男人走进来,冯夫人又把视线落回啼哭不断的婴儿身上。

    哦,小家伙的脸蛋红扑扑的,小嘴大张着,没有张牙齿,红润的小舌头坚挺在小小的口腔里,他只要稍稍扬起脖子,就能看到嗓子深处。

    冯崚周围的气场完全变了。

    薛仁晟的目的已然达到,让冯崚听到他对小家伙的折磨,远不如让他亲眼看着来得有效。

    “冯将军,配毒的方子,您到底要不要给呢?”

    冯崚恶狠狠的看向薛仁晟,他剧烈的挣扎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现在他一副只要能解脱束缚着他自由的那些铁锁,那么他就会扑到薛仁晟身上将他剥皮拆骨的样子,可怖又可怜。

    “我根本就不知道!”冯崚张嘴咆哮,薛仁晟却像没听见一样,只是看向抱着小孩儿的男人,淡淡开口道:“杀了他。”

    男人颔首领命,没有抱孩子的那只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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