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鬼敲门-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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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后,疼痛和恶心感就消失,逐渐恢复安静。
这下子,温西吓得脸色苍白,浑身虚脱,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询问道:“你是不是跟人家有仇?”
温西先生抹着额头上汗水说:“是的,有人恨我。可能就是她给我下降头的。”
“是谁?”
“我的前女朋友。”温西躺在床铺上,声音微弱的说,“这是家族安排的婚姻,我不满意就没有娶她。她怀恨在心上,就想杀我。”
“你怎么知道?”
“她的父亲曾派人来家里提亲,我没答应后,他就扬言要杀了我。”
“你跟他的女儿一起住吗?”
“同居两个月。”
☆、第三十八章 黑巫师的毒盅
这种感情纠纷的事,无论在哪个地方都出现。思想开放的城里人,倒觉得没什么。但是在农村,女儿跟人家同居又被别人抛弃,是一件受到极大侮辱的事情,会让爱面子的家长受到极大的伤害,不惜采取手段进行报复。
“你是缅甸人,为什么要来曼谷?”
“我是做珠宝生意,来曼谷跟香港的一位商人谈判合作。”温西先生心有余悸的解释说,“我住在国际大酒店的客房里,跟朋友们喝过酒后,就准备睡觉。谁知道,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我安慰他说:“你喝过符水后,暂时没有事。你就安心休息。”
在临走前,我给他个护身符配带在脖子上,让他安心养伤。
次日早上,我又接到温西打来电话,询问我住在哪里,想亲自过来拜访。我把酒店的地址告诉他后,他就带着助理阿曼和果昂过来找我。
温西的伤势不太严重,能勉强走动。但是他的病状,不是一般的医学问题,更多是涉及到南洋的降头。这是一种邪门邪术,在东南亚一带相当的流行,跟国内的巫术有些同工异曲。
我告诉他,是中了一种虫盅需要做法事把体内的所有盅毒都逼出来,才能治好他的身体。否则别人一旦念咒或是驱打毒虫,就会让他的肚子发疼。
温西害怕的恳求我替他治疗,央示说:“师父,求求你救我。”
其时这种邪术并不高明,有道法的一般道士就能破解,并且在化解后,会让对方陷入巨大的反噬中,算是得不偿失的害人方法。
我想替他摆个祭坛,做个法事把体内的毒盅全都清理掉。但是没有地方,不可能在酒店的客房里摆祭坛。万一被人打扰就不太灵验。
在经不起温西先生的哀求后,我决定跟他去缅甸的仰光走一趟。他家住在仰光市里,哥哥和叔叔都在其它省邦做官员,家里是经营珠宝玉石,在仰光算是富有家族。
我把护照拿给阿曼后,他就火速搭车去大使馆,半个小时就拿到签证。从这个举动来看,我发现温西跟政府官员的交情不浅,相必在仰光是个有头有脸的人。
我跟随他们搭坐中午的航班,很快降落在首都仰光国际机场。在走出检查通道后,就看到温西的家人派遣一辆豪华的奥迪车来接送。
温西的家在城中的一幢豪华的别墅,都像似木塔结构,带着尖角的倾斜房子,算是南洋一带的风格。别墅里拥有长满棕树和花草的花园,有长势漂亮的莲花池,五幢风格精致的缅式斜顶大理石屋子连接在一起,门口和走廊上站满家里的人和成群的佣人。
国内几乎看不到佣人仆人的说法,顶多是保姆或是清洁工。但是缅甸跟泰国一样,保留着浓厚的封建习俗,富人习惯把到家里人帮干活的穷人叫做仆人,像似私有财产一般。
可能是温西跟家里人提前打招呼,说我是懂法术的师父,就亲自到门口来迎接,恭敬的递上茶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在一场热烈喜庆的午餐后,我跟温西说起备上祭坛的事,就去休息了。
傍晚时分,温西的家人已经在后花园的院子里,摆上一个供奉佛像,四周悬挂着诸方神像,坛上香火缭绕,放着许多供口。这种祭坛跟国内有几分相似,却又略显不同。
我用一个白萝卜来雕刻成为人的形象,再把温西的照片放在旁边,然后放到盘子里,再加清水。水盘里放着一支从池塘里摘来的莲叶,就摆放在温西的身旁。右侧生起一大堆的火把,添加木材后燃起熊熊大火。
我又吩咐佣人们,准备一盏盖上防风玻璃的油灯,点燃后就放在祭坛的左侧。
此时,温西的肚子隐约发痛,像千万根尖针扎一样,吓得温西的爸妈,哥哥嫂子姐姐们,包括亲近的仆人们,差不多有十五六人之多,围在地毯上惊慌不安的看着温西。
温西先生才二十八岁零两个月,在仰光大学毕业后,曾过到云南昆明学习汉语,随后又前往英国短暂的留学。因为不想学习,又返回缅甸做珠宝生意。
温西的家庭算是有势力的家族,父亲是个刚退休的国会议员,曾在军人政府里担任过内阁部长,二叔是陆军高级军官,大哥哈特是德林达依省的省长。二哥在孟邦毛淡棉市担任副市长。大姐是仰光市教育局的副局长,二姐是一名艺术精湛的医生,而他则是檀长做生意,喜欢四处游玩,所以选择经商。
温西的家人拿过那个姑娘的照片,是一位长得秀气清甜的大美女,据说是缅甸的一位有点名气女歌手,曾翻唱过几首流传较广的歌曲,年纪二十六岁,名叫达玛小姐。温西说,现在是怀疑达玛的家人在请邪师作怪,但是又不敢肯定。随后,温西的母亲递过达玛小姐的生辰八字,并说她现在就住在仰光城里。
可能对方的邪师在作法念咒,害得温西先生的肚子苦楚不堪。急着老夫人央求我赶紧破解,但是时辰未到,我只能先念经。要等到晚上十点钟,天色阴沉时才能够做法事。
时辰将近时,温西已经痛得有些说不出话来,额脸上渗着颗颗汗滴,几乎陷入昏迷的状态。此时,我开始诵经祈福,并且祈求诸方神灵降临护法。
我拿出画有灵符的黄纸,在佛像前念诵三七遍后,把它放在装有白酒的碗里烧掉,拿给温西喝掉。温西喝过符水后,肚子里像烧灼般热烫,随后翻江倒海般折腾,痛得狼狈苦楚的挣扎,发出声声的惨叫声,像似垂死的样子,吓得他的家人用怀疑的目光瞅着我。
随后,温西开始出现强烈的恶心,呕吐不止的往装有清水和萝卜木偶的水盘里。那位接住水盘的男佣人,见到温西吐出大量又黑又长的可怕蛔虫,吓得尖叫不已。
老大爷老夫人凑过去观看时,惊骇得差点昏倒过去,并不停的叫骂。温西的哥哥嫂子,吓得捂住嘴巴,不敢观看。
那些黑虫子吐出来后,在水盘里缠住萝卜木偶人,很快把萝卜吃掉。随后,我又烧了两道灵符,在水盘上空念咒焚烧掉,吩咐仆人用热水烫死虫子。
若是把我虫子放走,它势必会反噬放虫盅的主人,也就是那位邪师。我不忍心伤害人家,就当场叫人烫死后,又放在火堆上焚烧。
温西吐出盅虫后,虽然没有吓昏,却已经脱虚的躺在地毯上休息。
此时,天气阴气沉沉,刮起呼呼的东南风,像准备下雨的样子,几乎把祭坛上的供品和檀香油灯都吹灭掉。我知道这是对方的邪师在施法,试图破坏我的法场。
我用剪刀剪出虫形,还有姑娘的形象,然后放在一起用菜刀砍。我一边念诵经咒,一边砍了二十一刀,把它切成碎片后,就扔到火堆里。
意思很简单,诅咒虫盅都消失了,跟姑娘关系就此终结。
我吩咐温西漱口干净,拿上一碗供奉在佛像前的清水,用檀香再熏一遍后,念诵经咒给服用后,并加喝一碗牛奶。温西喝过牛奶后,就躺在地毯上,疲倦和害怕过度,很快就沉睡过去。
无论对方的邪师如何作法,让阴风吹得如保猛烈,都不能把摆在祭坛前的油灯给灭掉。我拿出备好的纸刀纸箭,在空中焚烧后,就把祭坛给撤销掉。只因我不愿跟别人斗法。
之所以温西遭人下虫盅,想必是得罪他人,让他人产生憎恨才会使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俗话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愿过份的跟人家发生矛盾。
我收拾法坛后,就让众人扶着温西回房休息,并且在他的房间里,用净水喷洒一遍,让妖魔鬼怪牛鬼蛇神,诅咒毒盅都不能伤害他。
当天晚上,我在睡觉前一直在惊醒。随后我发现在梦境中,有一个光着秃头,额头上画着三色图案,身上穿着黑色衣服的巫师,手中拿着锋利的叉刀,怒气腾腾的出现在我面前,几乎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朝我的头上刺过来,吓得让我赶紧回避。
黑巫师没打中我,反而被我意念造做的一把粗棍子打中,把它惊得弹飞出去。
那个巫师用心发声,指着我叫骂说:“你这个小坏蛋,破坏了我的好事,我会报复你的。”
我惊惶失措的鞠躬,赶紧道歉说:“对不起,师父。我是无意冒犯了你,请你原谅。”
“你是哪方人士,胆敢破坏我的法坛?”
“我是从中国来的。无意碰上温西先生,才出手救了他。”我慌忙的道歉说,“我看他不像个坏人,才出手帮助他。”
“他是个牲畜,是个禽兽。他让我的外甥女怀孕后,又要抛弃她。所以,我要杀了他,要让这个牲畜变成饿鬼。”
我那个吃惊,赶紧解释说:“对不起,师父。我不知道真实的情况,请你谅解。”
“你帮助恶人做事,那就是恶师。你迟早会下地狱的。”
我赶紧辩解说:“师父,我听温西先生说,达玛姑娘心机太重,又贪得无厌的人。还没嫁给温西先生,就想索要上千万礼金,又要温西先生的哥哥帮他的弟弟找份官职做。所以,我想这不完全是温西先生的错过。”
“你敢替这个禽兽说话,你就是大恶人。”
“我不是大恶人,我只讲道义。”
黑巫师气极败坏,又提着叉刀上来刺我时,又被我的大棍子给打飞了。黑巫师心有不甘,施放无数无量的黑色虫子飞过来,黑乎乎凶煞煞的想咬噬我时,我打坐念诵起观世音菩萨的名号,用意念摇身变成一尊凶神恶煞的菩萨形象,全身金光闪闪笼罩,许多拿着武器的宝手从身后长出来。其中有青光的宝钵手,能降伏一切魍魉鬼神者。其中折射出金光的宝剑手,能降伏一切天魔神者。其中有紫光的跋折罗手,能摧伏一切怨敌者。
这些都是用意念幻化的降魔形象,模仿和学习菩萨的驱魔之法,并且加于祈求菩萨的庇护,能获取无上的威力。
黑巫师见到我用意念幻化出凶神恶煞的金刚形象,就没有恋战,叫骂几声后就徐徐的消失了。
☆、第三十九章 入梦摄魂术
次日早上,我醒来时,已经发现温西在等我一起吃早餐。他的家人大概发现温西已经安然无恙,都高兴的过来跟我说些感激的话,甚至温西的妈妈,一位和颜悦色的老太太递个盒子给我。
我知道缅甸是生产玉石的,大概是一块纯正的玉石吧。我没放在心上,双拿供敬的接过后,就放在口袋里。随后,温西的父亲又递我一个青碧的玉坠,雕刻着兰花草,显得格外的漂亮。我在陪同他们吃饭时,三个女佣人站在旁边伺侯,就让我觉得不舒服。
幸好温西会讲普通话,临时充当我跟他们父母交谈时做翻译。老太太很异外的询问我说,像我才十九岁的年轻师父,真是世间少有,问我能不能留在缅甸,她可以帮助我介绍生意。
众所周知,东南亚国家的民众,跟广东人香港人有的比较,都是相对迷信的。只要做什么事,无论结婚生孩子,或是红事白事,或是出门经商,都需要去卜问凶吉。
我当然没答应,只因不懂得讲缅甸语,生活习惯有些不相同。我跟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话,这么一大帮佣人就跪坐在旁服伺,不仅不能坐着,而是跪坐在主人的脚底下,我就不习惯,感觉就像在奴役他人。甚至连喝茶洗澡,都有佣人伺侯,真是有点过份了。
我们聊一会儿,就让温西先生陪同我去花园散步。
在走过长满荷花的池塘边,我想起昨晚跟黑巫术的打斗,不免询问:“温西先生,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温西点头的说:“石师父,很感激你的相助。你有什么事请就问吧。”
“你跟达玛小姐在一起同居时,不是让她怀孕了?”
他吃惊的瞅着我,对我的问话感到异外,忙说:“她是怀孕了,但不是我的孩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西难过的说:“不瞒你说,我是有钱人家的儿子。我十九岁的时侯,家里的女佣素丽就给我生下两个儿子。二十三岁跟前妻结婚后,又相继生下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所以,我已经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就不想再要孩子。我跟她睡觉都很小心,不可能让她怀孕。如果她有孩子,肯定是别人的。”
“这么说,你是离过婚的人?”
温西得意的点头说:“前妻是我的大学同学,她的父亲是驻英国的外交官。可能是我年轻太贪玩,跟别人的姑娘在一起时,惹得她不高兴就离婚了。反正我跟没有共同的语言,干脆就离婚。后来,她就移民去了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