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下-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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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
“够啦!”实在是看不下去的吕子盔厉喝一声,于青岩毕竟是他多年老友,怎能眼见他陷入如此不堪的境地。
但已经陷入疯狂的于青岩那里能够理解吕子盔的苦心,他张牙舞爪得朝风立山吼道:“杀了她,杀了那个臭娘们儿!”
风立山等待这一刻很久了,没有丝毫的犹豫,刚才未尽的重拳便直捣而下。
就像富不同一样,阿丽朵也是轻巧地转身后就闪过了这一记直拳,来到了风立山的身后。不同的则是她的两根手指呈拈花状,轻轻点在了风立山的后颈处。
发现风立山忽然仿佛一尊泥雕不再动弹,于青岩瞪大双眼放声大喊道:“蠢货,我让你杀了那个女的!”
“哎,何苦来哉。。。。。。”
听见吕子盔的叹息,于青岩转头看着他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吕子盔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老朋友的声嘶力竭他已经无话可说。阿瓦拉族这个藏于深山中的少数民族,再擒获出云的童清华一役后他已经对他们有了深深的忌惮,何况那风立山面对的还是能与自己女儿斗得不相上下的阿丽朵。
“砰!”
随着阿丽朵手掌轻轻一推,风立山如同一块岩石直挺挺砸在了地面。
于青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风立山可是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从王家要来的高手,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教你个乖,老头。”富不同面如春风般拍着于青岩柔弱的肩膀说道:“别看那家伙壮得像头牛,可那都是后天的。天生的才是最好的,你一定要记住咯。除非是个兔儿爷,不然虽会喜欢那样的东西。”
不再理会老头失魂落魄的模样,富不同嘿嘿笑着转身向老婆躬身唱到:“老婆大人威武,相公这厢有礼了。”
“哼!”阿丽朵毫不领情,拍了拍手对富不同说道:“就这样了,不要再让我救你了,还是个男人呢。”
呃,望着阿丽朵转身离去的背影,富不同完全呆住了。回想起来最近几天以来,他老婆好像确实已经救了他几次了,再这样发展下去他富不同岂不是成了软饭男?再想想自己最近的表现,每晚都在给老婆搓背捏脚,好像真有往哪个方向发展的趋势呀。
“于兄!”
被吕子盔的声音惊醒,富不同转身一看顿时就笑了,还好暂时他自己还是能够欺负欺负别人的嘛。
于青岩仿佛瞬间衰老了十来岁,他扶着吕子盔的手臂满眼全是期盼,煞白的嘴唇哆哆嗦嗦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我明白。”吕子盔心中暗叹一声,皇帝陛下又不是应付不了,何苦要搞成现在这种局面。安慰性地拍了拍于青岩的肩膀,他转头对正探头探脑的富不同说道:“富大人,看我的面子上今日之事就这样如何?”
“那怎么能行?”富不同吃惊地看着吕子盔,振振有词地指着瘫坐在太师椅上的于青岩说道:“他还要杀我呢!”
吕子盔双眼一冷,狠狠地威胁道:“你就不怕我先就把你挫骨扬灰了。”
“你就不怕阿瓦拉族的**天下无敌吗?”
“老子马上宰了你,看你还有什么机会用**!”
“有种你个老东西来试试!”
见两人你来我往,而富不同与吕子盔之间明明只有一只手臂的距离,真要打还用这样浪费口舌?于青岩刚才只是被气疯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看出两人这是演戏给他看呢。
“说吧,你想要怎么样?”
第十九章 麻烦串烧 '本章字数:2230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5 11:38:00。0'
“嗯,写得不错,果然好书法!”
富不同洋洋得意地拿着于青岩的“投降书”,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要知道要让当朝的尚书写这么一个东西,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办到的,富不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古今第一人了。
富不同也是受了阿陪古让阿丽朵与他签什么协议书的启发,才是一时兴起让于青岩写了这么个东西。不过,拿着这玩意儿能有什么用?
就像现在整天被阿丽朵当仆人使唤一样,富不同还真没觉得这东西真有用,它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羞辱一下于青岩。官做到于青岩这种位置,厚黑学那是一定熟悉得不得了,没有利益作为保证的诺言对他们这种人来说跟垃圾没有两样。
于青岩面色平静地坐在书桌前,早已经恢复了最初的官威。套用他自己说的那句“姜还是老的辣”,就凭这份修养,大部分人都只能望尘莫及了。
轻轻地拂了拂衣袖,于青岩长身而起,望着身前的空处傲然道:“老夫已经完成了承诺,富大人,我就不奉陪了。”
“好!好!好!”
“好个屁!我回头收拾你!”吕子盔狠狠得咒骂了一句,上前扶着老朋友安慰道:“于兄,我送你出去。”
“哼!”于青岩一甩手臂挣开吕子盔的手,从他的身边绕过就往前厅外而去。对于吕子盔这位老兄弟今日的表现,于青岩已经是无话可说了:他不仅没有帮忙,反而是与那个年轻人一道羞辱了自己。
“喂!被打击了吧,老头!”
听到富不同打趣的话,吕子盔才从深深的失落中清醒过来。挥了挥手,他叹着气向于青岩追了上去。
富不同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一时也没有了刚才的心情,无论如何那两人至少还有朋友可以依靠、吵架甚至是反目,而自己呢。
想到这里,富不同的目光落在探头探脑往自己手中瞧的报喜身上,他微微一笑将纸张递了出去,心中不无悲凉的想到:也许,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唯一了吧。
忽然,吕府门前传来一声厉喝及嘈杂的吆喝声,让转头看去的富不同楞了楞后放声大笑起来。
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只见两老头并排站在门前,身前的天空中布满了闪烁着黄褐色光芒的液体,把两人从头到脚淋了个通透。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货躲在门前,居然把两位朝廷大员浇了一身的粪便。
报喜低声地问道:“少爷,这是谁和他们有这么大的仇,把茅厕都搬到家门口来了。”
“这我哪里知道,总之肯定是做了坏事了呗。特别是那个于青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
这粪便之雨来得快也去得快,还没等吕家的仆人们冲出门去就已经烟消云散,只留下了吕子盔与于青岩凄凉的背影。
“老爷!”
“于大人!”
吕府门前一片混乱,仆人们大概也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事,一时间除了将两人护卫在后面以外居然也没想到要将他们扶进门来。
“于子期!你个孽畜!”一声怒喝响彻吕府,让所有的人顿时都茫然地望向人群。
于子期,不就是于青岩的孙子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群中,一个鼻青脸肿的锦衣青年迟疑着上前一步,哆哆嗦嗦地嘟哝一声:“爷,爷。。。。。”
“我废了你这个畜生!”于青岩一把推开身前的吕府仆人,抬腿就往孙儿踹了过去。
吕子盔上前一把将老伙计抱住,嘴里大声地劝说道:“我都没发火,你叫什么。那可是你的亲孙子,你就不听听他的解释?”他一边将于青岩往后拖,一边朝于子期叫道:“小兔崽子,这怎么回事儿?”
于子期咚得一声跪倒在地,泪眼花花地哭道:“我,孙子被,被人打了,我是来报仇的。”
听了这话吕子盔心中忍不住骂娘,这欺负完小的又欺负老的,最后还让祖孙两自相残杀。
这时,吕清铃风风火火得从门内冲了出来,先是看见跪在地上的于子期她楞了一下,可当她发现自己父亲的狼狈模样时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清铃,我。。。。。。”
“啪!”
“混蛋!你要报仇你去找富不同啊,怎么能这样,这样。。。。。。”
一听到富不同,于青岩一把推开吕子盔转身就踉踉跄跄地返回了吕府。
可此时,他还那里能够找到罪魁祸首。在发现门外偷袭的人是谁后,富不同拉着报喜就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这个情况,他继续留下来简直就是找不痛快,吕子盔不想收拾他都不好意思了。
“富不同,给老夫出来!”
见于青岩像是疯子一样在府里乱窜,吕子盔苦笑一声连忙赶上前去。现在,他实在是没有继续维护富不同的理由了,除非他想要与吕青岩这个老伙计完全决裂。但为了一个富不同,他完全没有必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一个纸团忽然从前院里的花丛中飞了出来,蹦蹦跳跳地滚落在了吕子盔的身前。他犹豫了一下,终是弯腰将它拾了起来。
“老兄,给你添麻烦了,我先撤退,你随便。但是,我老婆得先寄存在你这里,等我处理完这事后再来接她。勿念,富不同。”
将纸条紧紧得拽进手心,吕子盔轻叹一声后大声地对院子里的仆人叫道:“去把富不同那个混蛋给我找出来交给于大人!”
而就在吕府里鸡飞狗跳之时,富不同与报喜已经站在了街角处远远得望着吕府的大门。
“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嘿,当然是找个旅店先住下,难不成露宿街头。”说着,他望着吕府笑了笑,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他发现报喜并没有跟上来,便回头问道:“怎么了?舍不得少奶奶?”
“不是。”报喜低着头扭捏了半响才低声说道:“少爷,银子都在少奶奶那里呢。”
随到随走习惯了,猛然间富不同才惊觉自己原来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只是自家这情况想想都让人觉得悲催,估计报喜这小子说不定都在心里笑话自己。
一咬牙,他招手对报喜喊道:“先随便找个不要钱的地方呆着,少爷我去取些钱来。”
“哦,也不知道少奶奶给不给。”
富不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说他要去找阿丽朵要钱了,作为一个出色的小偷,钱对他来说从来就不是问题。
就在主仆两人慢慢悠悠得消失在人群中时,他们刚才躲藏的屋角处两个人头悄悄得探了出来。
两人一对眼,然后一人继续跟了上去,另外一人则转道跑向了来处。
第二十章 金光寺遇袭 '本章字数:2115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5 13:40:35。0'
夜色渐浓,阵阵寒意浸透了春夜的每一处角落。晶莹的露珠如水晶般玉润圆滚,即便万物寂灭也不能让它在娇嫩的新芽上停留上片刻。
印照着点点的火光,水滴由叶尖笔直地掉落下来。
李诵猛地打了个寒颤,似乎冰凉的水滴透过他后颈的皮肤瞬间将全身的温度都带走了。搓着后颈,他抬头看了看顶上那颗大树,准备给自己挪一个地方呆着。
忽然,有什么东西轻轻碰触着李诵的背部,吓得他赶快起身回头看去。
“呼,吓死我了。”看清了身后的人,李诵重新蹲了下来,如释重负地说:“李诗你终于来了,我等到花儿都快谢了。”
李诗嘿嘿一笑,侧身伸手指了指背后密密麻麻的人头笑道:“还不是为了凑齐人手,那小子可不好对付,大人吩咐让我们务必一击中的。”说着,他弯着腰轻轻地上前几步,揉了揉眼睛望向远处那片荒废的建筑中透露出来的点点火光。
金光寺,曾经是一座香火鼎盛的庙宇,经年累月的信徒朝拜让它成为了一处礼佛的圣地,但这一切在周跃带兵入驻龙阳后都成为了昨日黄花。
“人定胜天”,“拜佛不如拜我”。。。。。。在周跃的这些猖狂言论与强大兵力的威慑下,所有与佛、和尚有关的东西统统都在夜郎消失。唯独只有尼姑侥幸被保留了下来,但她们也不再被允许当众传佛,只能在哪些远离京城的地方得以苟延残喘。
昨日的金光寺早已变成了一座残破的废墟,只是作为夜郎废佛的反面典型依旧矗立在这京城的北郊。
看了看天色,李诗拍拍身旁的李诵,一挥手就向着金光寺摸了过去。
而此时,富不同正站在窗前观望着天色,捉摸着等天色再暗些就好出门了。
于家人对自己苦苦相逼,今天又与他们接下了如此的深仇大恨,表面上虽然自己占到了一点点便宜,但富不同深知他所要将面对的是何等巨大的反扑。
捏了捏怀里的那一纸投降书,富不同忍不住自嘲得笑了一声。这玩意儿最多也只羞辱一下于青岩,他能够对付自己的手段何其之多,岂是这东西能够轻易化解的。轻轻得拍了拍窗沿,他感到自己应该在这京城寻觅一个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