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生死令-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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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团紧急集合!什么?团长组织的?愣了一下才知道天快塌了,我们还能存活那么一会会。
如果说老汤变态的话,那团长就更别说了,他可不希望他这个新训团团长终止到我们手里。
每个上级都有一个上级,很多年以后我们都想到一句话“原来作为新兵是最舒服的时候,毕竟不要夹到上下级间左右不是人。”
他们只管效果,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而下级只关心自己过的舒不舒服,就这么简单。
上面劈头盖脸的骂着,下级不理解负气而为,是不是左右不是人,而我们只要负责接受命令就行了,什么事有上面顶着。
经过几次彻夜演练,兄弟们已经不再丢盔弃甲,反倒是麻利了不少。
谁都不愿意一个人顶着罪名,让全连兄弟骂自己,掘自己的祖坟。部队就喜欢用这种手段,百试百灵,特别是在一些重感情的人身上,那是一个准字。
逃命似的,几个连队奔向同一个方向,每个人都是神情紧张,直到紧急集合结束前,周围都是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新兵团参谋长关键正在紧张的等待着团长的到来,心里似乎很焦急。
关键就是这名字,看着眉清目秀的,心里一肚子坏水。我们总说“关键时刻,很关键,关键自己哪根筋不对,成为了关键的犯人”
关键对此也有耳闻,只是除了命令各连加强训练外,别无他法,他是不能直接命令我们的,这不合逻辑。
命令都是一级一级的传下去的,没有那个领导会直接对我们干涉什么。
站在队列里,看着周围,李盛华看到了我,悄悄的示意一下,要我站好别乱动。
如果都像李盛华这样的老连长,我会是什么样子?也许真是一怂兵吧。
关键在记录着什么,张望着什么,兄弟们都在想今天的夜宵是什么?
都习惯了,就算是训练到天亮我们也不会惊讶,就跟每天要吃饭一样。
“各连汇报人员到位情况!”
“报告参谋长同志,一连应到108人,实到108人,请指示!”
“稍息!”
“是”
老朱回到队列前方,用最嘹亮的嗓音喊,毕竟在上级面前掉链子那时什么后果。直接一票否决,说你这个人不行,说你的连队不行。
“稍息!”
“报告参谋长同志!二连应到106人实到106人,请指示!”
“稍息!”
“是!”
“稍息!”
(为了节省各位看官时间,我就不做一一汇报了,请领导见谅!)
全连集合整队完毕,这才是关键时刻。
“立正!”
关键那胖胖的身体跑起来很是滑稽,既没有男人的刚劲,也没有女人的柔和,介于中间吧。
“报告团长同志!新兵团队伍紧急集合完毕,请指示!新训团参谋长关键!”
“队伍收整带回!熄灯就寝!”
KAO,当我们是骡子呢!说拉出来就拉出来,说关进去就关进去,当我们牲口呢?
心里一顿鄙视,一顿问候!扛星星的都是脑子被门挤了,问候你们全家女性。
此时要是这些个什么长,首长同志们知道我心里的想法,非让新训团直接把我打死几百遍不可。
想想不犯法,我天天想打他们,天天想问候他们,也没见怎么地啊,就是想了怎么地。
“一连听令!向右看齐,向前看,目标宿舍楼门口,跑步—走!一二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罩子都放亮点,就喊一回,喊不起今天晚上喊道你们吐为止,领导都在看着!”
老朱小声的提醒我们,他是最喜欢在领导面前做文章的。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这声音在生死关头能有多大,每个人都青筋暴起,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喊着。
拿自己一晚上的休息时间做赌注,是个人都卖命了。老朱这一喊,果然有效果,其他连队纷纷效仿,只是没有人能盖过一连,谁叫一连是尖兵连呢。
老汤说,一连如果什么都没拿到第一的话,以后就换二连,尽管不喜欢老汤,但集体荣誉感面前,还是以大局为重。
“踏步!一二一!立-定”
这该死的老朱老是喜欢下长口令,下个短的你能死啊,心里一顿抱怨。
“靠脚不齐,无力!都不想休息啦?原地踏步走!一二一,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立-定”
KAO!又是个长口令,你大爷的!
“听着,同志们今天表现的很不错,晚上就不吃‘宵夜’了,如果有人饿了可以打报告,兄弟们一起吃个夜宵!想不想吃啊?”
“报告!不想!”
“不想就悄悄上去休息,如果有人发出声音,今天晚上你们会有一个美好的夜晚,我亲自收拾你们!明白没有!”
“是!”
“解散!”
出乎我的意料,老朱尽然仁慈了一回,这是唯一一次他没给我们吃宵夜,简直不相信自己是真的,不是在做梦吧?对着墙打一下,妈呀!好疼,这是真的!
往往命运就在那一瞬间跟我开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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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永无宁日 '本章字数:3190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25 15:58:01。0'
“哦耶!睡觉咯!睡觉咯!”
总是有个别老鼠屎喜欢那锅老汤,当我们醒悟过来,捂住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老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楼,扯开嗓门喊。
“刚才谁喊的!说!说喊的!”
“报告!是我!”
“犯贱!皮痒犯贱!老子说的啥?听不懂话是吧!李翔吹哨子集合到操场给他们长长记性!犯贱!”
有两个兄弟一时冲动,准备动手打那个“剑人”,被兄弟们拦下来了。
“哥们,别嫌事不多!算了,以后再说!”
我拍了拍他的肩,其实我也想打他,这种愤怒是难以平息的,不过我不想在领导面前逞自己的脾气,要打没人的时候再打。
一声哨子将兄弟们拉回到了地狱,不止我一个愤怒,兄弟们都怒了,骂骂咧咧的走下了楼,原本美好圆满的夜晚更有意思了。
本以为自己小心的过日子,不会撞到老黑们的枪口,没想到我不犯事有人犯事,而自己成为了这事的受害着,那一刻心实在难以平复下来,只能无数遍的跟自己说
“算了,都是战友,都是难兄难弟的!”
不管怎么说,心里还是有把火在心里燃烧,士可忍孰不可忍。
“兄弟,你能不能脑子里有根弦,这日子还过得不够热闹吗?别一天到晚惹事好不,算我求你了”
“你是哪根葱,敢教训我?你算什么东西?”
“呦呵,你还想打架是吧?兄弟我好久没练练了,手痒了!”
我将浑身的筋骨活动了一下,准备在我死之前先让他死,十**岁的火爆,那是完全不顾后果的。
旁边几个兄弟看我们都在这惹事,心里也不甘,围在我的周围,慢慢的向那“老鼠屎”靠近,感觉有点不对,但都是穿着这身皮的人,谁都不甘示弱,面子上过不去。
“算你狠,给老子等着……”
脾气来了就像是一帮子乌合之众,随时准备干架的那种。都是一帮子有血有肉的,谁没点脾气,逼急了哪怕连长来了照捶。
“都打呀!愣着干啥?往死打,我看你们精力充沛,盒子钱我给你们准备,你们只管打。都愣着干啥,打啊,别磨叽,签了生死状再打,当着全连的面打,**的货!”
说话的是李胜华,他早就看着我们很久了,只是我们正处在暴走当中,把身边的事物都忽视了。
“集合!训练场!”
李盛华带着那种怒气,好久没有领受过了,我都忘了他竟然会发火,而且也是个老黑。
只感觉这一刻,让李盛华看见了,这是我最大的失误,原本不应该的。
不知道他会怎么看我,这么看好我,而我却始终走在浪尖上,这个刺头不好办。
兄弟们如游魂般走在这水泥大道上,孤星闪烁,这条路更像黄泉路,阴风阵阵,吹冷了每个人的心,一直凉到脊梁骨。
“兄弟们都怎么了,最近火气有点大呀,我给你们泄泻火,火气憋久了不好,看你们一个二个都精力充沛,开始吧,啥都不说了!李翔,如果他们站着回的班里,我只找你,你自己看着办,连个兵都带不好,吃屎去吧。”
最后的话无非是激怒李翔,知道他是个黑肚子,有点火就着,对他一句话就能让他干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李盛华走了,这里便是我们的地狱了,虽然很多次都是这样,但没人愿意接受这样的训练,毕竟自己心里不舒服。
气氛从这一刻变得生硬,空气里似乎氧气已经被榨干,我们只能感到窒息。
“你们这帮兔崽子,放着人的生活不过,来过狗的生活,老子就成全你们,今天你们等着死吧。”
“面向跑道,手挽手,蹲下!”
又是这种套路,现在感觉自己的腿部力量出奇的强悍,如果控制不住,真想一脚把那个老黑踢飞。
但这时候除了忍受老黑的蹂躏,还能做什么呢?除非我都想兄弟们死,那样的事我做不到。
“目标,一圈之后回到我这,如果中间我发现你们的手断了,没抓紧,后果我不说,自己看着办。”
手牵手兔子跳,是老黑们整我们的方法之一,四百米成了我们最绝望的跑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只感觉腿部渐渐发麻,即使有力气,也跳不动了。
女兵享受着特殊待遇,站在旁边看着,毕竟他们是女兵,如果九班长不饶恕他们的话,她们也在所难免,只是女娃毕竟是女娃,女兵班还是有点特权的。
黑暗的跑道上一只只青蛙在迈向一个地方,只是李翔偶尔会一个冲刺冲过来,将一个兄弟一脚踹飞,那带着他多大的怒气,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承受,承受。
“你们给我听着,班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们惹谁都好,别惹班长,干部当你们是宝,老子当你们是草。”
狗杂碎!有本事把我们一根根拔了,没本事就别再那吠,老子听着不舒服。
其实我也没本事,要不我就直接上去干翻他,还在心里问候,我的莽撞哪去了?怎么现在越看自己越不顺眼,懦弱了?
凡事只是一个过程,习惯了就好,也就没什么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什么债多了也就不怕压了,就是这个理。
漫长的一圈,腿在发抖,即使蹲着也感觉腿不停的在颤抖。
“抱着你们的腿蹲下,时间一分钟,别让我看到有人动。”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浑身打摆子,摇摇晃晃的,就像风一吹就会倒下,再也没有办法形容这样的呃感觉,牙都咬碎了,嘴皮的都破了,还有设么可坚持的。
“下一个科目,你们的最爱——老汉推车!两人一组准备,前面那个趴下,后面那个抓脚,不用我多说了吧,开始!”
用手当脚,后面被人提着,走在这没有尽头的跑道上,心里种种的不甘,愤怒,抑制。
不好的情绪来临之前总是带着狂风暴雨的,渐渐的后面那个兄弟手在松开。
“哥们,你抓紧点好不,我都快掉下去了,你这样我咋整?”
“唉,兄弟,要不你来试试?你不觉得累啊?”
“累?老子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就当泻火吧”
“咋滴?咱把惹事那小子干一顿?真憋火,看着他就想掏他,他叫啥来着?”
“除了罗军还有谁?一连的大肉B,看着他老子火就火冒三丈。”
“每次都被他害,这气儿可不怎么顺啊,要不待会给他长长记性?”
“如果你还有力气的话,你就去,我是没那能耐了。”
“得,当我没说。”
似乎聊天可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一路说着话,也就不觉得累了,也不觉得疼了,只是机械的爬行在跑道上。
时间几点了就不知道了,看着这天空,无比黑暗,没有一点繁星,月是故乡明呐。
“兄弟,你老家哪的?为什么来当兵啊?”
“我老家湖南的,闲着没事干来受罪来了,不当兵还能干啥?真未遂去啊?”
“看你说的,你体能也好,文采也好,就是直了点,哪像我,啥都没成,啥都跟人比不上。”
“哎,那你为啥来当兵啊?”
“我是给家人逼来的,说不当兵就让我滚出家,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