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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

红色生死令-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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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怎样?我表里如不如一好像不碍着你啥事吧,都不相干的事,你说这都叫啥事啊?”

  “你觉得昨天来的人漂不漂亮?说实话哦,我能看出你有没有说实话!”

  小妮子指着我,直勾勾的说,我倒是想说假话,可我就没说过假话,照实说了。

  “漂亮,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生,你也是!”

  “呵呵!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逗的嘛,不像是那种死气沉沉的人,你没说假话,我看出来了,你还是有感情的!”

  “这是什么话?我堂堂正正一人,怎么会没感情呢?我又不是机器。再说了,这跟你那些姐们们有啥关系,难不成我都非礼了她们?”

  看着我带着小小的怒意,这小妮子笑的更欢了,我就怕这梁泽海给我再加几个小时。

  “你也知道自己不是机器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话又说回来,姐妹们啊都说你中!”

  “那就怪了,你的姐姐妹妹又没和我说话,怎么知道我是啥人?我是色狼深藏不露呢?”

  “你就编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可以乱说,但我不会信。”

  “你拿什么保证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就凭我解了你两粒扣子,没对你怎么样你就保证?还是因为你那群姐妹们看我穿着军装就认为我是好人?”

  “因为你的眼神!你的举止!”

  “你这倒是越说越玄乎了,似乎你有多了解我似的,那你说说,这一刻我在想什么?”

  “这一刻你肯定是在想我这个讨厌鬼快点走咯!猜对了吧!你说猜对了吧!哈哈!”

  她已经完全不当我是哨兵了,也不当这是营门了,感觉自己被她绕了进去,已经快拔不出来了。

  “就算是,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的姐妹们都会读心术?”

  “读心术倒是不会,但看人还是会一点的,她们有几个在读心里学!你的举动自然逃不过她们的法眼啦!”

  “我都做啥了?感觉得罪了不少人似的!真不该做那件没品德的事,直接把你拖出来最好。”

  “咋了?后悔啦?我又没强迫你,反正你是赖不掉了!一个女孩子大半夜让人解了扣子,你让我怎么跟姐妹们交代?”

  “不是吧?你非得要弄的我身败名裂你才罢休是吧?做人别太不厚道了!”

  “厚道?我才没你们那群人那么不厚道呢?哼!我心眼好着呢!”

  “就你心眼还好啊!我得好好看看你心眼儿在哪?是不是让扣子给挡住了!”

  说完我就变成了流氓,盯着她胸口看了去,要是被人看见,非把我当色狼不可,哨兵调戏女孩,百年难得一见。

  “你少装,反正你装不像,你压根就不是那种人!”

  “那你又你凭什么那么肯定我不是那种人?搞得你多了解我似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属于哪种人,你倒是知道,怪了。”

  这简直是瞎扯淡,为了救人,不得已而为之,要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会做这种有伤风化的事。

  “我就说一句话,你要是否认,就当我今天没来,我认错人了!”

  “好!你说,我洗耳恭听!”

  “从我们进来的那一刻起,你有没有正眼看过来的那些美女?”

  “正眼?我还斜眼,歪眼,火眼都看了!”

  “别扯开话题,自己说实话,用你的军装保证你说的都是真话!”

  “没有!那又怎样,指不定我看不上呢?”

  “你就掰吧,这几个都是我们学习文艺系的人,不知道喜欢她们的男生有多少呢,她们的魅力我还是知道的,整个中队就你个木头呆在那,这样的人还会是流氓?连倒饮料都不看一眼的人,色狼?谁信?”

  “好!我不跟你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样子,我给你出一道题,你做到了,一切听你的,对指导员我也是这样,你总的让我服气!”

  “好!一言为定!”

  “我给你的难题是两个月内,进入我们中队无人阻难,做到了再来找我,其他免谈!”

  “好!有意思!我喜欢,你看着,我会让你心服口服!”

  “到时候再说,如果你做不到,解你扣子的事从此一笔勾销,不得再议!”

  “OK!再见!”

  看着她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小妮子真磨人,而我给她出的所谓的难题其实都是玩的,她能做到我就对她负责。

  不就解了两个扣子嘛,这是找我玩命呢。我对别的不敢肯定,但是对于这个玩人嘛,她还嫩了点,曾几何时,梁泽海和吾甫尔让我玩的团团转,现在就凭她?

  继续站岗,不过还是挺累的,啥时候结束还不知道呢,煎熬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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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四章 狼儿 '本章字数:3166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25 23:52:42。0'
  陈舒云说的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两个月内自由出去营区,这是一点也不靠谱的事。

  至于刚才说的,刚才说的一半真,一半假,她做到了我依言履行承诺,但做不到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其实这女孩挺好的,只是出现在了不恰当的时候,如果这个年代我穿着便装,也许我们不会用这样的离谱相遇。

  但谁都无法预料一刻会发生什么,连我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是不是依然能回到这里。

  她走了,我耳朵清静了,该继续面壁思过了,但突然间感觉自己的心被她给带走了,第一次有一个这样为自己的女孩。

  或许我只是一个被军装,被纪律束缚的傀儡,将我人的本性,渴望爱的本性束缚了起来,这一刻我不能想多的感情。

  就这样笔直的站在哨台上,门口的那几个电子眼做不了弊,这都是自己应该承受的。

  用这样一种信念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需要多大的意志,陈舒云的话一遍一遍的回荡在我脑海,难道自己真的不算是人了吗?

  这是一个让我纠结的问题,也是我的本性,我可以为一些东西放弃一些东西,也许是我找的借口。

  下午两点,背着这身装备,我走进了食堂,看到了老兵异样的眼神,带着嘲笑,只有谭进军。

  我不在通讯室,他得亲自跑腿,也许上辈子我们就是兄弟,看到他总是无比亲切。

  走出去的时候,他奇怪的看我一眼,指指电子眼,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让我把他亲一下。

  “小子!老子帮你把监控关掉了,你自己看着办!”

  但我知道关了电子眼,关不掉那么多双眼睛,老兵可是眼睛里不揉沙子的。

  但这一刻我却很感激两个人,一个是谭进军,一个是梁泽海,教我当兵和教我做人。

  在这,我能说话的只有两个人,能把自己真心话说出来的就两个人,这个身不由己的地方,我得懂得。

  一个是谭进军,他是一个老好人,对我这个新兵真够可以了,至少在这里只有他收拾我可以让我心平气和。

  每次挨完收拾他总是会跟我说大半夜的话,作为一个朋友说的话,而不是一个班长。

  那种怜悯他装不出来,像一个大哥,他真把我当兄弟了。我那么喜欢惹事,但他总是护着我,只要不坏规矩,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违背规矩。

  能让我有一个这样的人放下心来跟他说会话值了。梁泽海和老兵为什么喜欢我,因为我懂得做人和做事,而做人是谭进军教的。

  很多人都说,只要我收起自己的驴脾气,我就是一个好兵。但我这驴脾气怎么也收不起来,收起来我就不是我了。

  谭进军说我脑子就一根筋,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想起他们的时候,总是能让我有一点点顾虑,所以很多事我不会犯,明知道是错的就不会去干。

  现在一个谭进军,一个陈舒云,他们倒是挺般配的,我笑了。

  突然间多了这么个人,隐约在自己的身边,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现在我不敢多想,如果她做到了,我履行自己的承诺。

  想到她的时候,我竟然笑了,似乎很久开始,我就不会笑了,除了对着梁泽海和谭进军。

  也许我就像狼儿一样,几经生死。

  这里有一个不老的“禁锢”,老兵说的,不管是什么动物都活不长,以前我不信,但现在有些相信了。

  为了解闷,队长经常带一下小动物过来给我们玩,这是除了人以外我们最喜欢的小东西。

  可偏偏就是这些小东西接二连三的的死去,让老兵越说越神乎,说这里不适合弱者。

  三条狗,四只猫,不是暴毙就是惨死于车轮下,最后一只猫是被司务长宋波压死的,搞得他一脸晦气了好几天。

  最后老维队长发誓,只养这一条狗,如果它再死了,今后不再养小动物。

  一条小狗的命运交到了我手里,我对它比对自己还好,每天定点定时去看它,喂它。

  这样一过就是两个月,它就像我的朋友,我的兄弟,只是它不懂说话,但一切它都懂。

  一个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巡逻,只是不见狼儿,以前他总是围着我转,今天不见了,我感到很奇怪。

  四处召唤着它,始终不见它的踪影,我没有再往营门外找了,那是它的禁区。

  在这里,狼儿和我们一样,受着纪律的约束,有两件事不能做。

  第一件事是私出营门,第二件事是乱吃东西,凡是犯了都会受到我的训斥,那时候它才像个孩子,低着头讨好着我。

  第一次死亡是私出营门之后被一辆出租车给撞了,老兵都说他没救了,要我把它处理掉。

  我将它带到后院一个隐秘的地方,看着它,摸着它,为一条狗动容了。

  “狼儿!跟你说了很多遍,叫你不要出去,你非不听,现在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救你了!”

  看着满是伤痕的狼儿,我不想再看见血了,它总是刺激着我的眼睛。

  一边流着眼泪,一面搂着它的脖子,手臂的力量不断的加大,是应该结束它痛苦的时候了。

  狼儿挣扎了一下,看着我,没有挣扎了,只是任我手臂上的力量越来越大,那种感觉没人会知道。

  我想跟它一样哀嚎着,它知道我在帮它结束痛苦,可是我做不到狠心将它脖子一拧。

  摸着它的脑袋就那样跟它蹲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陪着它走完最后一程,感谢它陪我这么久。

  也许我该好好送它一程,这一刻它不是一条狗,一个陪了我很久的朋友。

  将它放下,我跑到食堂,食堂锁门了,我又跑到车上,拿出了火腿肠,拿来了医药箱。

  车上的东西都是战备用品,不能随便乱动的,如果老兵知道我拿火腿肠和医药箱只为一条垂死的狗,不知道它们会怎么想我。

  在这里依旧只有两条路,活着就要承受痛苦,连狗也不例外,不知道此刻我是希望它活着,还是希望它死去。

  医药箱和火腿肠,它任选一样,选择了火腿肠我便不再救它,它吃了算是我对它的仁义。选择了医药箱,我会尽自己的一切方法救它,但它得承受痛苦。

  最后狼儿选择了医药箱,连它都知道要活着,将爪子碰了一下医药箱,看都没看火腿肠。

  心里乐坏了,不愧是我的好狼儿,忍着心里的疼痛,我将它的伤口处理,缝合,包扎。

  狼儿始终平静着躺在地上,偶尔抬起头看着我,突然间感觉自己不是在救一条狗,而是一个人。

  几天过去了,中队没有了狼儿,老兵还在惦记着它,都以为它不在了。

  正当老兵想念它的时候,我带着它跑了出来,它还是喜欢老维队长,看见它无比的亲密。

  我知道这是狗的忠诚,人一辈子比不了的,我不想去占有它,我救了它而已,如果可以,它会记得我。

  老维队长高兴坏了,几天都是闷闷不乐,喊着狼儿的名字,我知道是该这老维队长意外的时候了。

  “小伙子!你没把它处理掉啊!”

  老维队长说话就是有意思,不过现在我已经不计较他说什么了,他的汉语已经很标准了。

  “处理了啊!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我学着老维队长的语气,倒是被他一顿好打,只不过是开玩笑的打,他感激着我呢。

  从此中队多了这样一幕,不管天寒地冻,不管风霜雪雨,狼儿一直会站在一个哨兵面前。

  我站在,它坐着,车库里有暖气,但它就是那样坐着,有时候尾巴都结冰了,可它还坐着。

  “狼儿!进车库!”

  它没动,对于这样的命令它不会执行,但它会用眼神祈求我别赶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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