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萌女落跑记 作者:锅盖盖萝卜(晋江2014.1.29完结)-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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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还真是没个正经。
南烟啊,你这个纯情小处。男,怎么这么可爱呢。
我被这只能从偶像剧上看见的狗血场景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呛了起来。
感觉有人在轻拍我的后背,帮我顺着气,我抬头一看。
南烟神情淡然,可脸颊上的两朵红晕却让他内心的悸动显露无疑。
我从木桶里取了朵较为完整的花,粘在他卷密的黑发上,轻笑道:“真好看,真是个俊俏的小姑娘。”
他缓缓站起,俯看我,若有所思着。
“好吧,是个大姑娘。”我瘪了瘪嘴,唇边的笑意却忍不住绽放。
“小姐作弄我很有趣吗?”南烟低眉顺眼道,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情绪。
“你反感?”我叹了口气,扫兴地欲摘下那花,手却被他紧紧攥着。
他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如此轻的声音让我忽然有些失神。
“喜欢。”
言语暧昧,梨涡浅浅,黑发舒卷,花朵旖.旎。
不知为何,紫寒的绝色面容似乎与他相重合,这惊心动魄的俊美让我无法转移目光。
我不由得凑近了他,他也随之俯下了身……
突然,冰冷的罪恶感贯穿我的身体,我陡然转开了头,他轻软的吻落在我的脸颊。
我这是在干什么,一边想着紫寒,一边与南烟亲近,真是疯了。
“那个……有些冷呢。”我嗫喏道。
“恩,瞧我……太不懂照顾小姐了。”他边歉疚地说着,边打横抱起我,轻轻放入木桶中,衣物也随之落入他手。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疏远,轻浅,最终消失。
如绷紧的绳索断裂,我顿时松软了下来,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香囊,镇定了心神。
泡了许久,我穿好衣物,掀了暖帘出来,发现南烟坐在凳子上,一手撑着下巴,休憩着。
我轻手轻脚地坐在他身旁,也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
睫毛真长啊,还自然卷,皮肤好细腻,唇……好柔软。
喂!我的爪子为何又摸上去了!真够了!
好不容易镇定的心神又纷乱不已,让我烦躁郁闷。
我撇过了头去,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倒在温软的床上,努力理清着思绪,不久便沉沉睡去了。
“轰隆——轰隆——”
我突然睁眼,房里漆黑不见五指,窗外电闪雷鸣不断。
我将被子蒙住头,瑟缩在被子里,可轰鸣声却如在耳畔,我不禁发着抖。
……
……
——“爹爹……我是芹儿啊……我是您女儿……”我泪流满面地嘶喊着,直到哑然。
他手指冰冷好似千年的寒冰,抓住我的手用力之大,仿佛可以透过我的肌肤将我的心脏挖出来!
他的舔舐逐渐下移,终于,他分开我的双腿……
“对不起……爹爹我错了……我不该一天到晚想着偷跑出去……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听话……爹让我做什么女儿就做什么……我错了我错了……求求您不要这样……”
我奋力地挣扎着,奋力地忍住颤抖的哭泣求饶着,深深的恐惧攥紧了我的心。
“曼瑶!你为何总是如此狠心,如今竟碰不得你一丝一毫了吗?”他气愤地冲我低吼着,让我愈加害怕。
“轰隆!”外面电闪雷鸣,身上这个因愤怒而面部扭曲的男人越发显得狰狞可怖。
他瞪着我,眼中有不顾一切的绝望,就像某种濒死的动物会扑向我,将我啃噬殆尽。
“啊——”我惊声尖叫了起来……
顿时,雷鸣声、电闪声、尖叫声交错在瓢泼大雨之中。
……
……
“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我真的不敢了!不敢了!”我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挣扎着。
“小姐,没事了,没事了。”
谁的怀抱,好温暖,谁的声音,好安心。
我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南烟心疼的脸。
屋里不知何时已被烛光照亮。
我定定凝视他,心脏好久才从抽痛中缓过来,身体依旧是忍不住颤抖着。
“你来救我了吗,是你救我的吧。”我紧拽着他的衣襟,瑟缩在他怀里,劫后余生般狂喜。
“小姐,对不起,我不该走开,不该熄了灯,都是南烟不好。”
他笨拙地擦着我的泪水,手忙脚乱地擦着,却发现我的泪水越来越多,冰凉咸涩的泪水不停涌出来似要淹没了他。
他只能紧紧抱住我,苦苦哀求道:
“小姐不要伤心了,不要伤心了,都怪南烟不好,当初不敢及时搭救,如今又不懂照顾人,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知怎么说,都是我的错。”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自责的痛苦模样。
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可为何他似乎比我更受伤害。
“我不伤心,你别怪自己。”我轻声哄着他。
他静静凝视着我,黑白分明的眸子,映着我泪水斑驳的脸。
他的目光里有一种心痛和忧伤,像是被我发现,努力克制着将之深深掩藏在眼底,却终究敌不过悲伤的力量。
力不从心的痛苦怕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得吧,我不知他对我究竟有多深的情感,那些情感从何而来,那情感能延续多久。
但我知道,当你想去救谁却只能眼睁睁见那人被绝望折磨的痛心,恨那个伤害者,恨自己这个旁观者。
“你至少找来了帮手,不是吗?我也未真被轻薄,不是吗?这就够了。”我抹干了眼泪,冲他咧开嘴笑着。
他沉默良久,心中的郁痛似乎因我这番话减轻了些,搂抱我的手也不似方才那般使力,变得轻柔温和。
“小姐,安心睡吧,我陪着你。”
我又躺了回去,他轻拍着被子,浅声道:“以前我害怕时,唐师傅总会这么拍着,我就安心不少。”
“恩,确实是呢……谢谢你。”我轻阖眼帘,心里平静了许多。
外面依旧雷鸣电闪,但此时听着,如同摇篮曲,随海水轻晃的船只如同一个摇篮,我,则如一个小孩子般被南烟轻拍着,舒心睡了去。
风暴来袭
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轻揉了揉,偏过头。
发现南烟背对着我席地而坐,低埋着头似在沉睡,一只胳膊搁置在我的被褥之上,指尖舒展,另一只则松松地漫不经心地垂在腿侧。
当下,油然而生一种心暖。
他这样,已过了些时日了,这么些天,他每晚都这么守着我,哄着我,让我安心入睡。
这种呵护,温馨的同时却又有担心,担心自己依赖上他。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我不想好不容易从一个温柔陷阱里逃出又蹦入另一个温暖牢笼。
可道理我虽懂,说是这么说,但我却做不到拒绝,此时的我需要这种相依相守,就让我再享受些时日吧。
我静静地看着他俊美的睡颜。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指忽然轻轻一颤,随后又放了松,再而,手指又一颤,肩膀微抖,长长的睫毛缓缓抬起。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了头看向我,发现我正凝视他,梨涡浅笑道:
“小姐,睡得可好?”
我抿嘴微笑着,点了头,关切地反问他道:“你呢?这样很辛苦吧。”
“我睡得很好,看着小姐在身旁,我睡得很安心。”他沉沉的声音透着深刻的依恋。
原来,他竟已然养成了某种习惯了吗?
是不是一个人曾经受过的苦越深,一旦发现了救命稻草便会死死抓住,坚固的心里防线一旦松懈,便被那少有的温暖而席卷得溃不成军。
温暖虽少有,但却倍觉甜蜜;相处时日虽算短暂,但却很快沉迷。
我算是那个救命稻草吧。
这么想,反而松了口气,因为这样而来,他对我仅是感恩吧,或者说也是某种程度上的利用,因为跟我在一起能免受以前种种的鞭挞虐。待之苦。
这么一来,其实我们是半斤八两吧。
互相利用,互相依伴,毫无负担的平等。
“小姐,在想些什么呢?”他柔声切切,手指轻拢我垂在唇迹的发丝,将之勾于耳后。
“在想,我教你的吉他,你弹得如何?”我缓缓起身,接过他递于我的外衣,穿好。
“不如现下为小姐奏上一曲?”他趁我换衣之际,径自去拿了乐器。
我点了头,坐在床沿,看着他有模有样地演奏起来。
随着那熟悉的旋律,伴着木吉他如泉水般圆润且空气感十足的音色,我的思绪飘向五年前那个悸动的雨夜,不禁哼唱出声。
“如果没遇上
那么多转弯
怎能来到你身旁
现在往回看
每一步混乱
原来都暗藏方向
曾经还以为
再不能承担
一滴泪水的重量
今天终于知道眼泪
也可以蕴酿出芬芳
再不用从别人身上去寻找信仰
爱上你
我学会心里面有花
就能够怒放
颜色艳了
香味香了
花都开好了
你是我的
我有爱了
世界完成了
心紧贴着
手紧握着
没有遗憾了
我很快乐
我很快乐
花开好了……”
唱毕,吉他声停,他将其搁在一旁,缓步将我走来,行至我跟前,蹲了下去。
伏趴在我的腿上,如一个撒娇的男孩,浅声呢喃道:
“时间若是静止了该多好。”
我僵住,心中五味陈杂,轻抚他柔软的卷发,笑容甜美道:
“若是此时静止了,可不就体会不到以后更多的开心了?不好不好。”
他抬起头,饱含深情地凝视着我,眼睛清澈,声音沉沉道:“是吗?”
“你要相信,只要努力,什么心愿都是可以实现的,比如说我从小就想闯荡江湖,如今可不就实现了吗?开心会越来越多的!”
他不作声,晌久,梨涡深陷,灿烂的笑容静静在唇边绽开。
“只盼小姐不要丢下我,小姐不会丢下我的是吗?”
“不会丢下南烟的。”我捏了下他软软的面颊,心里轻叹着,这厮是有多没安全感啊。
本以为二十一世纪才是娘炮泛滥,阴盛阳衰的时代,本料想古代的男子虽大男子主义严重,但应是充满担当,强悍而有力的。
谁知一个个不是害怕感情,视感情如粪土,不然就是被感情击败,完全迷失自我。
外在的装扮帅气阴柔与否,我并不特别在意,毕竟外在或许只是个伪装,能迷惑人的辨识能力,内心真正的强大才是真汉子啊。
“南烟,以后可不许瞎想了喔。”我的手指随意绕着他舒卷的发丝。
“恩,不会了。”他漆黑的眼底努力压抑着某种深刻的情感,站起了身,我作势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快速地整理好了凌乱的床铺,无奈地说道:“都快日上三竿了,小姐直接去大厅吃午饭吧。”
“好呀,一起去,直接吃午饭,倒是很省事呢。”我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大厅走去。
身后的南烟却絮絮叨叨嘱咐着:“小姐还是早睡早起的好,误了早饭对身体有害无益啊,之前从医书里看,据说很伤胃。”
医书?难道他在研究蛊毒解药的制作方法?
他全无医学药学基础,看那些书籍便能研究出解药了?会不会太神了?
算了,随他去吧,以他的天赋异禀,搞不好还真自解了,况且,他的过去神秘未知,兴许懂些旁门左道民间疗法之类的。
时间总是匆匆流逝,这么悠闲度日又过了几天,该是快抵岸了吧。
掀开窗纱,天空阴霾密布,天地间都笼罩着一种诡异的可怕气氛,像有什么在酝酿,就像暴风雨来临前令人窒息的死寂。
果然,没过多久,波涛汹涌了起来,船只受到强烈的冲击如一页偏舟脆弱地飘荡在浪涛上,狠狠摔下又猛然升高。
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
一阵阵惊呼声从房门外传来。
“啊——”
“天啊——”
“救命啊——”
门外瞬间沸腾了,人们惊恐而不敢置信的嘶吼哭喊声此起彼伏,铺天盖地的惧怕席卷了整个船只。
我慌忙跑到门前,欲拉开门闩,却被南烟一手按住制止。
“小姐,你从小不熟水性,外面怕是已被淹,不可开门。”
南烟边说着,边打破木板桌,用手裁成长状,完全不顾手上涓涓蔓延的血液。
“从小……不熟水性,你怎会知晓?”我诧异道。
他愣了片刻,埋回了头,继续手中的动作道:“做下人的自然要懂这些。”
突然,我感觉脚底黏黏的,似被什么浸湿一般,低头一看,水从门缝处渗了进来,且以相当快的速度不停涌进,仿佛急于要将我吞噬掉。
我吓得向后趔趄着,恐惧仿佛要将我撕裂开。
因船的剧烈摇晃,摆设装饰物均摔碎至地。
“哐当——”一枚铜镜摔裂,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