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文圣-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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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从天而降的才气烟柱,除了李院君稍微镇定一点,所有的考官都无法淡定,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几位岁数大点的考官更是差点把胡须掐断。
陆游的《卜算子咏梅》以词动人,以情如境,本是鸣州之作,稍加传扬,震国和传天下都有可能,此时才刚问世,却因为颜续书法才气的叠加提高了一个层次,达到了冲霄的境界。
外间的颜续题写完毕《卜算子咏梅》之后,微微闭上眼睛,进入识海。却发现识海之中并无太大变化,只是同上次一样,祭台和池子扩大了一些,才气池中的才气,也再次凝实了不少,上升到了半尺左右。
再仔细打量了一下祭台和才气池,颜续抑制住内心的高兴,睁开双眼,却不由吓了一跳,面前却是一堆环肥燕瘦的老头,其中夹杂一个清俊飘逸的中年人。
这群环肥燕瘦的老头和那个身着青衫的中年人正满脸笑容,笑的无比灿烂的看着自己。###第12章 放榜
“干什么。”颜续连忙抱住胸,有点惊恐的说道。
这些老男人举动实在太怪异,让他想起前世某岛国某些变态片子里面的场面,纵然到了这个世界,当这种危险来临时,他下意识的再无法保持淡定。
见颜续如此行动,这群环肥燕瘦的老头却没嬉笑,也没说话,只是向颜续点了点头,然后扫了一眼颜续桌子上的试卷,目光带着些许羡慕然后走进了考房的里间,只留下身着青纱,清俊飘逸的李文学。
“见过李院君。”颜续忙起身,施礼敬道。
李文学也没说话,只是朝颜续微微颔首,给了一个赞许的眼神,也微笑着走进里间考房。
颜续静下心,坐下又仔细看了看自己的题词,这幅题词是他用草书所题,综合了张旭与怀素草书的特点,大气之中却又有飘然之感。昨日吟出一首《望岳》成为先天文童,颜续危机感本来稍解,有了文位,那杀人者绝不敢在周岩县任意杀他。否则杀死一位有文位的文人士子,依庆国法典,不仅杀人者当诛,甚至可株连九族。可没想到由于半圣“禁”口,所有知晓之人均无法说出此事,当务之急事是进入书院,告知周岩县城所有人自己已获取文童文位。故今日用草书题写《咏梅》,却在高压之下,发挥了自己极高的水平。
把试卷放在桌面上,颜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背着并没有打开的书箱跟着那个面目温和的中年教习从书院侧门离开,侧门此时已被考完的考生和部分家长挤满,上千人在焦急地等待,相互认识的人聚在一起聊天,喧闹无比。
想是有认识的考生吸取了先前的教训,见颜续出来,却再无人敢讥笑颜续,倒是有一个颜续不认识的健壮大妈挤过来,一连串的问题抛给他。
“你姓啥名啥?”
“考的如何??”
“有无把握进入书院。”
“书院里面是啥样,给俺说说。”
颜续一脸黑线,他可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一个好奇心严重的大妈在等待着他,不过想到地球的母亲,他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了这个大妈的问题,等大妈想再提问的时候,颜续却已快步向前,挤出人群,转眼间就消失在大妈的视线之外。
颜续回到家,还没进门,便听见院子里传来李婶的大嗓门,“朵儿,你哥哥回来没?如果回来了,你问他一下,还要不要我去慈生堂请大夫,虽然他说没什么,可看起来他伤势还是蛮重的,如果不看大夫,万一晚上死了怎么办?”
却是李婶经过一晚上的思虑,终是不放心颜续的伤势,又跑来询问颜朵儿。
颜续无语望苍天,这个李婶,心是好的,可说话老是不注意,整天死啊活的,说不定先前那个颜续就是这样被他说死的。
他打开院门,走了进去,李婶和颜朵儿正在院子里面。
李婶看见颜续回来了,连忙大声问道,“啊,颜哥儿,回来了,要不要我帮你请大夫,看起来你那伤势老重了,如果不急早诊治的话,会留下后遗症,活不长的。”
颜续再次被雷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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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书院,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里,一身青衣的李文学正询问带领颜续进来的讲郎。
桌子上面,还摆放着一杯正冒着热气的茶。
讲郎明显有点忐忑不安。
李文学端起茶杯,轻轻吹开茶上的水汽,微笑着说,“我只是了解情况,你只要据实回答就可以了。”
“有一个脸上有点淤青的考生是你带进来的,有没有说他的伤情?”
“那个考生是我带进来的,并没有向我说他的伤情,不过我却听见他与同窗闲聊的时候说过,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讲郎据实回答。
李文学微微颔首,脸上是一片不可捉摸的神色。
“不过看那伤势,不像是摔倒,倒像是被人打的,而且打人者是下了黑手打的,满脸淤青,自己摔伤不可能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势的。”讲郎看了看李文学,又小心翼翼的补充道。
“看那伤势,本应死掉了,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个考生还活着,也许是福大命大吧。”讲郎又继续画蛇添足的补充道。
李文学清俊飘逸的脸微微一紧,内心暗骂,这个乌鸦嘴。要知道从远古时期至今,只出了六位先天文童,其中五位都成了圣人,而这一位不仅差点在周岩书院入学考试前就差点被人打死,还差点被人暗杀致死,真是是治安不力,万一被圣院执法半圣追究下来,罪责就大了,不仅他和县令脱不了罪责,家人也可能同样受此事牵连。
“不过这考生也还真是福大命大,那考生说是被一神秘老者所救,被老者一番拍打后,奇筋九窍都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讲郎继续讲道。
“哦?那颜续此前文采如何?学问如何?”本来昨日李文学就初步了解了一下颜续的情况,可下意识的,听讲郎如此说,李文学仍然追问道。
“差,不仅是差,应该是很差,很差。”讲郎斟酌了一下,说道,“听说他曾四次参加我院的入学考试,却四次试卷才气俱无,被外人笑话为‘颜神童’。”讲郎说到。
李文学却没说话,脸色忽明忽暗,过了一会儿,道:“好,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要对别人说。另外你奉我口令,去县衙找范县令,请他严查此事!本县宵小猖狂,竟然有人要杀人害命,而且害的是我书院今年入学考试的头名考生。”
范县令,全名范知书,周岩县县令。
“头名考生,那名考生竟然被李院君点为案首。这不是还没阅卷吗?”讲郎瞪大眼睛,内心一片狂呼,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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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天还刚只是朦朦亮,书院大门还在紧闭。
外面却已经人山人海,大量的考生和亲友挤在外面,把书院门口原本宽阔的场地挤得水泄不通。
周岩县属永兴府下县,才名在庆国也不甚鼎盛,可文人士子依然繁多,昨日的书院入院试汇集了周岩县极多的青年才俊。连续四届名落孙山的颜续根本不会引起什么注意和关心,此时的他,正和妹妹颜朵儿远远站在人群外,自然也没有谁再去关心他。考生们的注意力依然还是在等待黄榜的公布上,还有那些在入院试之前已经颇有声名的那些名字上面。
比如那位面目俊美,却略带冷清的李思聪,年不过十一二岁,却在乐音之道上极为天赋,再比如那位据说是周岩县令范之书侄子的周游,诗文也远超一般人,常有得意之作,在周岩县传颂极广。不过现在绝大多数考生还是最看好周岩县第二大家族朱氏家族的嫡长子朱其。
朱氏家族乃富商家族,朱其自幼聪慧过人,尤其岐黄之术天赋优异,府中长辈惜他岐黄天赋,不惜重金礼聘各国方技人才,西席仿似流水席般变换,诗词歌赋也有一定造诣,被称为“周岩县第一才子”,今日之盛名名副其实。
书院虽说每年招收人数极少,但以才招人,以文定位,若说号称“周岩县第一才子”的朱其还不能考进来,那便有些太过匪夷所思,所以没有人会怀疑朱其能否过关,只关心他能否拔得头筹,一举夺得案首之位。
此时周游、李思聪、朱其三人正站在等待人数最前排,等待着书院放榜。一身乌衫的周游满脸不在乎的神情,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拿到第一名,此次看榜只是例行公事。而十二岁的李思聪俊美的脸上却难得的挂着有些紧张,一脸清冷之色也略见消退。穿着星白色袍衫的朱其却是非常平静,和他才名不相衬的稚嫩脸庞笑意从容,自然有脱尘之意,却只有颜续知道这张脱尘面容下的顽劣。
拥挤的人群在这三人身后自觉空出一大片空地,似是怕打扰或者说冲撞到他们,庆国律法虽然森严,阶层之别却不是太严苛,只是此时站在前排下的这三名少年,家世不凡之余自身皆有声名,已被认为是三甲人选,其余人等下意识里与其保持着距离,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颜续与朵儿站在人群外围,望着人潮涌动的门口,心中倒是一片平静,倒是身边的朵儿一脸兴奋。
他抬起头,看看日头,却是已近辰时,按原主的记忆约莫着时辰差不多到了。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就想起一阵吱呀声,书院大门从里向外打开。
四名身材魁梧,身高体壮的护卫费力的抬着一块十尺左右、四尺高低的告示栏从书院抬出,那告示牌却被一块红布挡着,四名护卫把告示牌小心抬出,放在书院大门左侧。后面李文学李院君和九位先生依次而出。
等待的考生立刻安静下来,原本喧闹的场地一下掉针可闻。
颜续知道,这黄色告示牌就是所谓的“金榜”,就是书院入学名单。
却有一名身着青衣的中年教习走上前来,手中拿着一本名册,他清了清嗓子,抖开名册,朗声道:“……十四年周岩书院春闺笔试,上榜者共计一百人——第一百名,邱少白,第九十九名,周伯彦。第九十八名……。”
中年教习从最后一名念起,偶尔会响起几声喧哗,到第八十七名时候。却突然有一考生大笑一声,喊着“进了进了”,然后从拥挤的人群中穿出一股身着黑衣的少年,满脸高兴,向人群外跑去,想是回家中报喜去了。
人群稍见喧哗,却见那中年教习停下了,注视着喧哗的人群,待安静时又开始进行通报,紧接着中年教习又念了一长串人名,都安安静静的,很快到前十。
人数越来越少,却又有一些考生自知无法进入前十,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哭声一起,立即引起其他无望考生的共鸣,顿时,书院大门一片哭闹之声。
在这个以文道为尊的世界,一入书院前程似海,没入书院前程如茧,要想破茧成蝶,机会基本没有。
希望破灭,自然伤心。这样的悲哀,以前那个颜续经历多次,颜续深感同受。
这场哭闹却持续了大半个时辰,中年教习继续宣布名单。
第十名。
第九名。
第八名。
第七名。
第六名。
第五名。
第四名:儒家:周游。
第三名:儒家:李思聪。
第二名:方技家:朱其。
“啊?”随着朱其的名字被念出,几乎全部考生都震惊的看着宣读名单的教习,更有一人惊呼出声:“这不可能。周岩县绝没有才气高过我儿的少年。”却是一番肥胖的中年人,朱其的父亲朱大勇,周岩县第一富商。
听见父亲这么说,朱其耸了耸肩,原本容颜温和的脸露出无奈的笑容。
第一名:儒家:颜续。
中年教习继续沉稳的念出。
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念出,人群外围的颜续有一瞬间耳鸣,好像什么都听不到,紧接着,却似乎肺里就好像正有一股舒爽的气劲源源不绝地奔涌而出,飞快地窜动到他浑身的每一个毛孔,打通了他每一个晦涩的关节,“啵”地一声笼罩了他。
案首。
终于确定了。
有一滴泪悄悄的从颜续的脸上滑落。这滴泪既是前世颜续高兴的泪水,第五次考试,他终于进书院了;这滴泪也是前今世颜续高兴的泪水,在这样一个以文为尊的世界,他终于可以开始踏上自己的圣人之道了。
“哥哥。”站在颜续身边的颜朵儿喜悦的叫到,满脸兴奋的脸上泪珠莹然。昨日颜续应考完毕,就向颜朵儿说,一定能进入书院,可亲耳听见,尘埃落定,那自又是另一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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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挤的人群炸开了窝。
“谁是颜续?”
“颜续是谁?”
“难道是哪个连续四年都没考上的颜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