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新传-第17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人,小生乃是大理寺投名状上的举子,特不远千里,前来赶考。”刘重此时并不惊慌,说出话来也是有条不紊。
这官人向后一仰身,他略微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是要赶考,为何不早几日出来,现在已是三月初四,大考之期已过去了三日有余。”
刘重一听,汪然出泪道:“小生正月十八离家出行,本来是时日尚宽,可小生在路途不意偶感伤寒,故而耽误了行程。”
“所以你到了京城,急切间竟然纵马阻本大人的官轿!”这官人接过话说道。
“小生不敢!小生乃是个僻壤之中长大的书生,不识规矩,触怒了大人,请大人饶恕!”刘重辩解道。
这官人向刘重身后看了看又问道:“你身后这两位女子又是何人?”
刘重一听心说:这哪能说实话呀?这要是说实话的话,可能这辈子都解释不清了!
刘重想到这只得说谎道:“哦——回大人,这两位乃是小生从家里带来的两个丫鬟。”
这官人一听点了点头向旁边的官兵命道:“来呀,给这位书生松绑。”
“谢大人!”
“本大人因见你是个书生,故而才宽待于你,今本大人要再问你一句话,你可要如实回答。”这官人用目光盯着刘重说道。
“是——大人,小生不敢说谎。”刘重知道自己此刻已是性命无忧,于是他更加从容起来。
“我来问你,你父母都叫何名?”这官人不动声色地问道。
“家父名讳昭武,母亲姓花,名叫香贻。”刘重直言道。
这官人闻听,他立刻离座转过身去反复踱了几步,然后他又回到座位上说道:“既是昭武之子,你又叫何名?”
刘重马上答道:“小生名叫刘重。”
“刘重!”这官人暗自重复了一遍,之后他眉头突然一展说道:“刘重,你触犯天规,本官要责你在本府修读两年,待两年之后,不论你大考结果如何,本大人必放你回去。”
刘重听了,他一脸茫然,也分不出这算是关押还是容留。
就在这时,就听得这位官人又开口说道:“来人,将刘重和这两个丫鬟送到后宅交给老管家周全,让他在西厢安排个住处。还有,传本官的话,全府上下对刘重要视若同宗,不可怠慢!”
等会!说到这里大家可能会有疑问,这个周全怎么这么耳熟啊?对了,周全不就是刘通刘大人府上的家人么!
大家伙别着急,周全只有一个这话不假,可这位官老爷是谁大家未必猜得对。这位官老爷其实不是刘通,而是曾经的大学士,如今朝廷五大重臣之一的上卿大人,也就是刘重的伯父,昭武的兄长昭文。
那么,周全不是刘通府中的家人么,又怎么成了昭文府上的管家了呢?
这话,还得从十八年前说起。
话说当时刘重的父亲昭武因为要另立门户,独闯天下,所以他一直跟家中没有任何的联系,直到他押镖遭人暗算,惹上了凶祸,这期间之事刘通和兄长昭文根本就不知道,再后来有两位英雄登门拜望,刘通这才得知昭武已遭歹人所杀。这两位英雄是谁?这里咱先按下不表,单说这江湖之中又如何传出昭武遇害的凶信的呢?这话,说来话长,请大家稍安稳坐,容我老瞎子再从头表上一番。
这话,说来就离不开那个大恶人、黑心鬼习人寿。话说习人寿自从投靠了尖刀帮,与尖刀帮的帮主定下计谋,要乘运镖之机,在石刹谷撒开天罗、布下地网,务要将昭武等人和老太监白公公的私财一网打尽。当时奸人习人寿怕露出马脚,自己以后在江湖无法立足,故而他趁乱跑到了元龙山尖刀帮的老巢静等消息。
为了赶尽杀绝,习人寿和尖刀帮的帮主设下重赏,务要将昭武置于死地,这样一来,谁知竟适得其反,原因何在?因为这些尖刀帮的杀手们为了邀功,急于求利,他们谎称昭武已在追杀中跌落悬崖,尸骨无存了。就这样,习人寿得知杀手的传报,说昭武已死无复生,这才从山寨之中挑选了十几个兄弟,一路上直奔昭武的家中而去。
若问习人寿带着帮兄弟去昭武家中欲意何为?其实这也是习人寿和尖刀帮的商定筹谋之一,他们想借平远镖局这块牌子,以押镖为饵,谋取不义之财。所以说平远镖局乃是尖刀帮在江湖设下的的一个金钩,钓的就是钱财这条大鱼。
话说习人寿带着他手下这帮兄弟来到昭武的家门前,此刻已是夕阳向晚、炊烟渐起之时,而在此之前习人寿曾在途经的一个小镇的酒馆里请大家吃了一顿酒,因此上习人寿他得大门借着酒意,他抽出钢刀逢人就杀、见人就砍,可怜年逾古稀的安守全老夫妇和烧柴做饭的长工都顷刻间成了习人寿的刀下之鬼,就连刚刚十几岁的马童也未能幸免。
这时候,昭武之妻红杏正坐在窗下的桌前描一幅绣图,此刻她听见动静忙起身推开窗户向外查看,红杏眼见习人寿手握屠刀、杀人害命,这个官家长大的女人哪见过这场面,竟一下子被吓得昏了过去。
习人寿借着酒力,一时间杀红了眼,他一转身瞧见昭武所居的三间正房,便提着大刀闯了进去。
习人寿来在了里间,正看见少夫人红杏仰面躺倒在地上,这恶魔杀心顿起,他举起钢刀便欲向红杏的颈项挥去。
突然,习人寿的钢刀又渐渐缓了下来,因为他低头正看见红杏那张娇美的脸儿和那高耸的双胸。习人寿不禁起了淫心,暗说:这么美艳的娘子若一刀宰了岂不可惜?我须得消受过了再说。
习人寿想到这,他抛下钢刀,一伸手将红杏抱起,转身几步便把红杏轻轻放在了床上。
习人寿一阵得意地狞笑,他不顾一切,伸手便往红杏的怀中胡乱摸起来。
红杏在习人寿下流的揉搓下逐渐苏醒过来,她一睁眼正看见习人寿那双赤红的、充满饥渴的眼神,她鼓足勇气,抬手照着习人寿这张狰狞的脸就是一个耳光。
习人寿不及防备,被红杏这一记耳光打得是眼前金灯套银灯,好一阵的晕乱。当他退了两步回过神来,见红杏已经是怒火满目地坐在了床上。
习人寿恼羞成怒,他从地上拾起血淋淋的钢刀,一个健步便向红杏冲去。
红杏向后一闪,大声说道:“淫贼,你这样为非作歹,我郎君昭武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
习人寿一听,反倒大笑了起来。他将手中钢刀一抖说道:“刘昭武他早就在石刹谷成了冤家之鬼,如今他正在阴曹地府向阎王爷和小鬼们讨饭吃,哪有工夫管你的屁事?”
红杏听得就如同五雷轰顶,差点背过气去。只见她瞪着双眼,张着口缓了几口气,竟没掉下半个眼泪来。
习人寿毕竟是江湖中人,他一眼就看出,此时红杏的心里已经彻底地崩溃,他见机将钢刀直插入红杏的领口,再用力向下一划,“嘶啦——”一声,红杏的胸襟立刻就被挑出一道一尺多长的大口子。
女人终归是女人,在求助无望之际,就只能求生。此刻的她就如同饿狼爪下的羔羊,只得任其摆布。
习人寿见时机成熟,他跳上床,扑在红杏身上连撕带扯,不大工夫,便将红杏剥得净光。
习人寿也知道自己干的是那种见不得人的事,他一伸手,便将床帘拉上。
这扇床帘乃是红杏出阁的嫁妆,两边的莲花荷叶下各有一只雌雄鸳鸯相互对望着,这是红杏用江南的丝绸亲手绣成,又轻又薄,就宛若秋湖绿荫下的一弯碧水。
仿佛是有一阵风从床前拂过,鸳鸯荷叶立刻荡漾在涟漪之中,若不是红杏不时地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人们准以为,在这并蒂荷开的幔帘背后,一定充满着似水的柔情……
(字数超限,下章接续。)###第二百零九章 二英雄假借寻仇探真凶
忽然,习人寿从幔帘之中伸出头来,他大笑了一阵叫道:“福哉,福哉!想不到昭武之妻到现在居然还是个未开过苞的处女!”
习人寿这话还真是不假!在过去的章回中,有些情节也佐证了习人寿刚才说过的话。
夜幕降临,习人寿再也没有探出身来,他已经把这里当做了安乐之所,而这处偌大的宅院,他无疑就成了不争的主人。
第二天一早,习人寿爬出床来,他整理了一下装束,回头向床内说道:“娇娘子,你若是好好地侍候本大爷,今后你依旧是这平远镖局的少奶奶,要吃有吃、要穿有穿,本大爷绝不会亏待你。”
这时,就听见里边传出个微弱的声音道:“小女子现在已身属于你,衣食所需并不苛求,但望大爷怜爱。”
习人寿向外走了几步头也不回道:“现今的平远镖局可不比昨日,这帮兄弟们可都是虎狼之辈,你最好老实在屋里呆着,不许出去走动,否则本大爷若是翻了脸,定要把你投到山中喂了狼吃。”
习人寿说罢,一甩袖子,便走了出去……
各位:这段故事对于前章前回属于是个旁支,而在这一回的故事当中,就只能算是个插曲。所以我老瞎子也不想说的太多,主要的是,咱要把过去曾经遗落的情节给大家简要做一交代,也省得某些人老是围在我老瞎子的屁股后头,牵肠挂肚。
话说老太监白公公在家中掐算着日子,他估摸着时日不少,这趟镖也差不多该返程了,便派了个家人到平远镖局前去打探。
习人寿一听白公公派了家人到来,便哄骗道:“这趟镖已经送到,堂主因在回来的路上谈一桩生意要耽搁几日,请白公公放心,待我们堂主一回来,自会亲临府上交割。”
这位白府的家人不知就里,于是便将习人寿的话如实向白公公禀报。
白公公哪知道这奸人习人寿用的是缓兵之计,他一听家人如此说法,便放下心来,开始让家人收拾东西,也好为迁居做准备。
这一夜,正是个阴雨的夜晚,一场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了整整一宿。就在这漆黑的午夜当中,一伙蒙面的黑衣人悄悄地潜入了白公公的府内,这些个狂彪一个个都杀人不眨眼,只在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将白公公整个府中连同佣人在内上下二十几口人全部斩杀。白公公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个白姓之人,竟然在雨夜之中命丧在了黑衣人的屠刀之下。
雨声,遮住了黑衣人流窜的脚步声,可掩不住这伙暴徒犯下的罪恶。习人寿自以为这次杀人灭口干的神不知鬼不觉,可谓是干净利落,可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习人寿这伙人的行径终于惹恼了两位英雄,这才引出了一场江湖之中更大的血案……
这两位英雄是谁?您别着急,咱们下回自有交待。
二百零九回
二英雄假借寻仇探真凶 两翁婿暗筹良策布罗网
各位:上一回书中咱提到了两位英雄,这两位英雄是谁?其实这两个人咱们过去也曾提到过,那就是白公公手下的两个壮士——黑白阿汉。
其实黑白阿汉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名字,黑阿汉姓邢名佚,而白阿汉姓蒋,名叫蒋洞先。
话说当时白公公派黑白阿汉先行一步,到大理新府之中守候,只等昭武这趟镖一到,也好通知白公公准备启程迁居。可黑白阿汉左等右等,一直等了将近一个月也没见平远镖局的一丝人影,这俩人一合计:八成别是出了什么差错?于是两人便骑上快马,又赶回了长安白公公的老宅。
前几天刚刚下过一场雨,府门外阶前的石缝中已经长出几缕嫩嫩的青草。黑阿汉上前推了推门见大门是闩着的,便又叩打门环,高声唤了两声。过了一会,依然是无人应声,黑白阿汉都觉得有些不对头,便施展灵功,从墙外一跃而入。
黑白阿汉进了白府的宅院,便察觉出了异样,因为他们已经嗅到了一股腐尸的臭气。
这俩人顾不上那么许多,忙到府宅各个房间前去查看,这一看可不得了,白府上下包括白公公在内一共二十几口人全都是身首离异,并无一个活口。
这俩人又急忙跳出到了墙外,他们一合计:报不报官?眼下这种情况报官又有何用?关键是报仇!所以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把目标指向了平远镖局。的确如此,从这件事的线索来看,不能排除平远镖局因为图财而出此劣手的可能,况且,平远镖局即便不是真凶,那么他也绝对与这件事难脱干系。
黑白阿汉两人最后决定,先到平远镖局暗访一下,待了解一些情况再做打算。
平远镖局依旧还是挂着招牌,进出往来镖局的人看来也都很从容,不像是出过什么事的样子。可越是这样,黑白阿汉越觉得,这个平远镖局的背后一定是内有玄机,不然这趟镖怎么就凭空蒸发了?
所以说,黑白阿汉两人还是加了万分的小心,他们怕打草惊蛇,不能跟平远镖局的人正面接触,而是采用了迂回之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