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术疑云-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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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重庆会门,是一门极怪的功夫。战斗时会发出〃嗨〃〃吁〃〃嘘〃等怪声。贴身近战以吞、吐、封、化、贴为五字诀,技法上讲究避实就虚,声东击西,借力打力,起腿低矮。所以他们的近身作战,并不好对付,加上是能硬吃对方的时候,会加上本门的气功发力,那力量有千钧之力。不过今天的情况不同,对方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龙砌的这九兄弟人人都身经百战,加上长期配合,所有进攻时可以说像是群狼一样围攻,对方人少时,更是双拳敌难敌四手。
会门的三人,一挥刀,极快的速度攻向围他们的十三太保。可这十三太保并不躲闪,几人同时发力进攻,长短兵器加在一起,几乎都是同时到身体的各个部位,极难躲闪。一眨眼的功夫,会门的三个高手全倒在了血泊之中,嘴里一口一口的冒着血泡。十娘立刻弃马狂奔,没有跑出几步,就被后面的一人轻轻一推,滚了一个圈,滚在路边的岩石边。她花容顿时,头发如瀑布一般散了下来,挡住了几乎全部的脸,惊恐的抬起头来,一看,一张威武刚毅的红脸,直直的盯着她。那红脸人喊道,“来人,把她给我捆了!”
一会儿,几个健壮的人,七手八脚的把她捆了个严严实实。在几个大汉的使劲捆绑之下,十娘还不时的叫唤道,“痛,痛,痛,…我很痛,我很痛。”
董旭和尉迟丰跑过来,看到这个情景,很是吃惊,却又不好说话。十娘对这两人喊道,“两位公子,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叫他们放了我。不然的话,我回去,到你们师傅那儿去告你们!”俩人依然默不作声。
龙砌没有理会她的喊叫,而是对身边的人说,把她绑在树上,找两个人看着,一会儿我们再问她。
虎头岩,就是一块很大的凸在空中的巨大岩石而已。站在那儿就能远远的俯视走马镇。
这时的走马镇,已经硝烟散尽。一群人正在驾着几辆马车,几辆牛车,往重庆方向而出。才走到走马镇的牌坊下,更多的人,在那牌坊下等这些马车和牛车。一下整个镇子又热闹繁华了起来。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站在虎头岩上的一个健壮的年轻人,拿出一个单筒望远镜,说道,“大哥,整个镇子真是奇怪呀,他们像是和土匪一家人的一样。”
龙砌回答道,“是奇怪,这个土匪不简单。很可能就是本地人。不过,叫人吃惊的是这些本地人的武功也太好了。”
后面的韩振宇说道,“刚才七弟说的对,他们是一伙的。我们现在也偷袭他们,立刻杀下去,把货夺回来。”
龙砌转头对董旭说道,“你看,他们往重庆方向走,是不是回重庆?”
董旭摇了摇头,说道,“回大人,不知道。走马镇是在重庆的缙云山和中梁山之间。他们很可能是进山。”
刚才被称为老七的人,叫蒋启木,人称月上飞刀。他说道,“土匪抢这些东西,总想着变成银子吧?谁又会出钱买这些东西呢?这些东西,可不是一点点钱就能买下来的。”
“钱庄!他们一定会进钱庄里面!这帮人和钱庄也有关系!”后面一个声音说道。
蒋启木又说,“大的钱庄只有重庆和成都有。不过今天他们犯下这么大的案子,那个钱庄敢收!到底他们怎样变现呢,让人琢磨不透。”
“其实还有一个地方,大家都没有想到!”董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快说,这还有谁敢要这些货?”大家都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
“洋人!”董旭的话,真是让在场的人恍然大悟。重庆的洋人是有钱的,特别是卖鸦片的那些洋人。这可并不是什么秘密。
见董旭这样说出来,大家似乎感觉问题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这个时候,尉迟丰吞吞吐吐的说,“大人,我…,我…,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龙砌觉得尉迟丰好像是有什么怕讲出来。他转过身去,一张大手放在尉迟丰的肩上,盯着他说道,“不要顾虑,讲错了也无妨。我担保你一定没事。”
尉迟丰眼神黯淡,自信心一下像是被风吹走了。在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怀疑,这些土匪是从重庆城来的!”
“哈哈,其实我也怀疑这些人,是从重庆城来的!”龙砌大笑到说。
“其实我们兄弟,在重庆城的时候,也拜访了一些重庆江湖上的高手,我们知道重庆的高手多,并且很多高手都深藏不露。”提刀的蒋启木说道。
龙砌想到尉迟丰绝不会害怕讲这句话,他一定还有话。重庆城的高手,这么多都来了,谁喊的动?龙砌眯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对尉迟丰说道,“是不是,你知道谁是主谋?”
尉迟丰再度迟疑了一会儿,结结巴巴说道,“其实…,最有可能是…杨占奎!”
“啊,杨占奎!”这一下,这群人就像是炸开了锅。没有想到,这个原来的巡防军统领,竟然是个土匪头子。
龙砌拿起单筒望远镜,看了一会儿运货的马车和牛车向山里移动,又放了下来,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在场的人说道,“我明白了,刚才那四个人,也是和我们一样,是在这儿来观战的。快,快回去,问那女的,她一定知道这批货往哪儿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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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龙脊寨 '本章字数:3080 最新更新时间:2012…02…29 01:00:00。0'
绿绿葱葱的树林,各种各样的古树,一些参天大树不断的垂下来一些密密麻麻的气须根,这些气须根就像是一位百岁老者的胡须,悠悠闲闲的垂下来。一些蔓藤的植物绞缠在这些树上,树中的飞鸟扑扑的穿梭在林中,却只听见它们的声音,没有见到它们的影子。不时,几条有这树一样颜色的树蛇伸出头来,吐吐它鲜红的信子。还有一些古怪的叫声,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声音,穿插交响的回荡在这片山林之中。这就是重庆的中梁山,一个原始的山林。这山间的水很清,清泉一股股的从山间奔跑而过,偶尔能听见它们的奔跑声,它们畅快的往南奔跑,奔入长江,汇进大海。
能看见路,路不明显,之所以为路是因为路上几乎很少有草。这样的路是被山间的动物,或者是人不停的践踏而成。走进这山间的队伍约有一百人,他们的谈话声和嬉笑声就像滚进这山间的炸弹,让这山间的原住的动物们,惊恐不已。当赶牛车的人,挥舞他的皮鞭打在牛背上的时候,牛发出嗯嗯的声音,好像是一种抱怨,正在抱怨极不情愿的为你卖命。这样的队伍进山,可以说,就是中梁山世界的一个大事件。
杨占奎骑马走在最前面。他戴着斗笠,一双机警的眼睛不停的环顾四周。他又在想,这一百人进山,那龙脊寨可安排的得下?寨主虽然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多年之前也有些交情,这次也说好的。不过寨子本才不过三四十个人,他会不会害怕我夺了他的山寨呢?即便寨主信的过自己,不过这帮江湖上的绿林朋友,也不知道在山寨中会不会寻恤滋事?上次进山寨,已是十年以前了。自己的武术师傅,青城派的长风道长,非要到山寨去于大师伯青云道长切磋武艺,自己才同去了一回。一晃就过了十年,十年啊。十年前,胡寨主还是中年人,他的女儿不过八岁大,年近四十岁才得子,也不容易,故对这个小姑娘视作掌上明珠,极为痛爱。现在那胡姑娘也长的亭亭玉立,如花似玉了吧。此番叫玄风道长的弟子,念月道姑去联系,听说这小姑娘已经做了这山寨的舵把子,没想到,实在没想到,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能抗起一个山寨的大旗!真不简单!本无意去打扰山寨,这次实在是没有法,才躲入这片山林,等重庆那边联系好洋人,才能出货呀。
有的江湖朋友,还不放心,担心做了这个票,拿不到钱,死皮赖脸要跟来,真是没有办法。
聂童跟在杨占奎的身后,他把自己的方天画戟插在一辆牛车上,手拿着一个水袋喝了一口水。再转身看过去,看了一下后面的那一群人,心想,全是一群大男人,真是没有趣,要是有一两个姑娘同行,解解闷也好呀。那个傅十娘去了桃花山这么久了,也没有个音信,真不知道她搞什么名堂。还有那次在黑龙洞的那个小道姑,那手摸上去可真舒服,这次也不来。现在周围全是一群浑身发着臭汗味的江湖痞子!
少保是这群人里,最受欢迎的人物。不停的有人来恭维他几句,什么自古英雄出少年呀,盖世奇才呀,乱七八糟的什么好话都有。更多的人,是希望教上自己两招。当然也有不服气的,总是拿一对眼睛斜瞟着他。他嘴也笨拙,本想把自己的打斗感受说出来,可是真是不知道怎么去说清楚。周围套他话的人,本希望能打听到他们三原门有什么武林秘笈,可问来问去,他只会说多打,多练,多吃。渐渐的这些人,也感觉到无趣了。
越来越无聊的时候,就有人去逗被绑起来的丁旗云。丁旗云是被绑在一个牛车上,那牛车也走的慢,周围的几个武林高手,真是无聊透顶,就要求丁旗云讲他们十三太保的故事。丁旗云也觉的无聊,就把龙砌告诉他们的,光绪帝怎样和慈禧太后闹矛盾的小故事,津津有味的讲给这些人听。听着听着,这群人,反而喜欢上这个刚才的敌人了。有的人干脆跳上牛车,和丁旗云坐在一起,好听的更清楚。不一会儿,丁旗云身边就围了一群人。本来嘛,到这儿就是为了求财,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弄的这样紧张呢,再说货也到手了,这个手下败将也满可爱的,并非以前那些茅房里的石头。
这队人马就这样摇摇晃晃,就到了一个山口。只见这山口边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上坐着一群猴子,在那儿跳来跳去的,石头上刻着几个字:龙脊寨。那群猴子,看到来了一群人,就一哄而散。他们再往上龙脊寨的方向走两步,众人竟然大大的吃了一惊。这山陡啊,估计有五六十度,通往山寨的路是建在山脊梁上的,龙脊寨,龙脊寨,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这显然还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寨子。
大家只有上山,停停歇歇走了一个时辰,来到一个隘口。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做在隘口的顶上,身边围了一群猴子。他正剥着花生,把一粒花生剥开后,自己吃一颗,喂身边的猴子吃一颗。杨占奎已累的气喘吁吁的,不过见到了这边的人,怎么也得去打个招呼,故走上前去,拱了拱手,说道,“小兄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到龙脊寨呢?麻烦你带领见一下这龙脊寨的主人。”
那小男孩也没有回什么礼,继续不停的剥花生,只是自己没吃,而是全部喂了身边的这群猴子。这群猴子也自觉,一个一个依次上来从他手里把花生拿走。他说道,“不远啦。你们要见主人?我就是!”
杨占奎大吃一惊。寨子不是胡师兄吗?念月道姑不是也说,掌舵的是胡姑娘吗?这小男孩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几天之前,寨子就被人夺了?
他把花生剥完,这群猴子就一下散了。小男孩站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这么多人来我寨子,可带了吃的没有?”
“带了的。”杨占奎回到。
“哦,那就好。带多少天的口粮,就住多少天。”小男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叫在场的人哭笑不得。
聂童却觉得这个男孩,是个聪明人。上山这么难,这些有多年武功的人都要爬一个时辰,何况常人?运上山的粮食定是不容易。怪不得这男孩说出这样的话来。
杨占奎只有随这个小男孩到寨子。这个男孩却是奇异之人,他不好好的走路,总是蹦蹦跳跳的,一举一动很像是山间的一只猴子。再往山上走,就看见有些年壮的人,在一些山上,种一些东西。见到他们来,又停了下来,看着他们,朝着他们瘪着嘴笑,呈现一种安静祥和,友好的气氛。他们进了一个院子,这个院子很大,只不过最外面一层是用竹篱笆扎的,这里面种了一些非常奇异的花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在一棵石榴树下,搭着一个木凳摘一颗颗红红的大石榴。那树下的篮子里,已经装了满满的一篮了。杨占奎朝姑娘笑了笑,又拱了拱手,进了一个泥土围起的院子里。
后面的人陆陆续续跟了过来,被这一美丽的院子深深吸引了,没有想到这个龙脊寨的人,怎么爱种花草,整个寨子弄的像是在仙境之中。跟着杨占奎进院子的人,只有聂童。其它人都在院子外面闲逛。
他们随小男孩在大厅里,大厅的两边放了一篮一篮的红石榴。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山水画。那个小男孩在大厅里拱来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