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第1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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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薄 ±啄傻戮簿驳刈⑹幼攀裁椿耙膊凰担拖峦啡サ乃4┕ǖ溃呦蛲;旱那懊妗R患蹺CS搭载型的大型直升飞机,已经在待机,准备起飞了。震耳欲聋的引擎的轰鸣声响彻了四周。 就照这样下去,坐上那架飞机吗?然后又会去到哪里。去到某个他的手无法触及的地方。那样不可能会好的。然而,自己为什么却这样,被抓着手腕继续走呢? 在扪心自问的小要的耳畔,雷纳德突然把脸凑近,说: “那样的话,要不要来打个赌看看?” “?” 他对部下和“复仇天魔”下了“先走”的命令。“复仇天魔”马上作出反应,走向了直升机,部下们却有所迟疑。 “可是……” “没关系的,去吧。” 没有再做更多的抗争,男人们跑向了直升机。直升机机场外,宅邸的入口处,就只剩下了小要和雷纳德两人。他随意地脱下黑色的外套,在直升机造出的强风中一丢。简直像乌鸦展翅一般,外套逐渐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那件防弹衣,具有能挡开各种枪弹和利器的功能,这一点小要知道得很清楚。现在的她,就连其中的机关都晓得。那是用具备了比三代AS上使用的超阿拉米特纤维防弹性还要高出数段的形状记忆塑料,以及超小型的雷达元件缝制成的“主动式防弹衣”。曾经袭击她的暗杀者还有宗介攻击雷纳德的时候,这衣服将所有子弹都挡住了。 他脱掉这件外套,也就意味着,现在,他和普通人一样,处于完全没有防备的状态。 “用这个。” 这么说着,雷纳德递出一把手枪。扳起击铁,以熟练的手法将枪一转,将握把的一侧对着她。 “收下吧。” 那是一把冰冷的银色的枪。(技插:按照贺东老师的设定,这把枪叫做ColtSingleActionArmy,简称SAA。后面我有付图片哦。) 形状有些古色古香的左轮——回转式弹匣的手枪,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装饰花纹。雷纳德一直带着枪,还有,这把枪的感觉似乎都能出演什么西部片了——比起种种这些来,小要首先是对他用非常流利的、熟练的手法操作那把枪感到吃惊。 “来吧。” 被催促着,小要不由自主地接过了那把枪。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要打个赌吧?你用那把枪打我试试看好了。” 雷纳德站在大门前,堵住门口。 “相良宗介君就在那边。想要见他的话,就必须打死我过去。从现在起我等你三十秒。在此之前决定吧。” “……你认真的吗?” “开玩笑的话是不会干这种事情的啦。还有二十五秒啰。” “你以为我不会开枪吗?” “所以我在赌啊。” “打脚的话我会开枪的哦。然后就跨过你过去。” “是个好主意呢。请便。” 微微一笑后,他补上一句。 “还有十秒。” 小要单手举起了手枪。将指头扣在扳机上,用那枪口指向了他的眼前。 这是个十分好理解的图式。 他就在那边战斗着。在雷纳德的背后。要去到那边是很简单的。只要稍稍动下食指,打倒这个男人就可以了。夺走了自己很多东西,直到今天的今天为止,都一直在束缚着自己的这个男人。 手指僵硬。手肘在颤抖。 自己应该恨他的才对。他应该是个就算杀掉,也不该有任何烦恼的对手才对。这明明或许是最后的机会了才对。 然而—— “还有五秒。” 没办法开枪。 如果是揍他一顿、把他踢飞的话,那应该很容易就能做到吧。自己也觉得自己已经取回了足以那样做的活力了。而且,虽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不过,自己可是一直对宗介和班上的没礼貌的男生们连打带踢的呢。 然而,却没办法开枪。 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暴力的水平是不同的。从本质的意义上,蓄意伤害他人,抹消那个人的存在,这种事她做不到。杀人她做不到。当然没有那样的经验。小要一直都被宗介“掌握着分寸”。 因为她是个女孩子。因为她是个普通人。 所以她没有能在这种时候杀人的觉悟。也不可能有。 所以,无法开枪。 即使宗介明明就在对面。 自己居然被这个男人看透到如此地步,小要对此不甘心得不得了。 不,自己真的被看透了吗?因为他现在正笔直地,丝毫没有露出那装模作样的笑容,这样注视着这把古老的枪,还有我—— “零。时间到了哦。” 雷纳德用极其认真的声音说道。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开枪。” “…………” “他为了见你而战斗,甚至不惜杀人。然而,你却连开枪打我这样一个‘碍眼的混蛋’都做不到。到最后,你的觉悟也就只有这点程度而已啊。” “不是的!” 无力地握着枪,小要向后退却。雷纳德向她伸出手。 “走吧。我说过有东西要给你看的吧?” “这……” “是你输了。……来吧。” “住手……!” 她什么也没有想。只是绷紧了身体,想要甩开被抓着的手腕而已。发出微弱的叫声。 ——所以说。 ——不是故意的。 枪口向上仰起,扣在扳机上的手指顺势加上了力量。非常非常微弱的力量。但要击发已经扳起了击铁的单动式手枪,这一点力量就已经足够了。 干冽的枪声。 枪口点燃的火焰在眼前一闪,视野变成了一片纯白,钝重的反作用力震动了右手。血沫啪地一下飞散开来,染红了她的脸颊。 克鲁兹、毛和克鲁佐三个人正被逼陷入严峻的苦战。 “他娘的……” 手中拿着预备的武器——小型的机关炮,穿梭于林木之间,克鲁兹在驾驶舱中骂道。 福勒等三台λ驱动器搭载型AS,正以压倒性的力量,接二连三地向三台M9袭来。 运动性,动力,以及配合和战术——其中的任何一项都与迄今为止的“地狱君王”型的敌人不同。完全找不到任何的可乘之机不说,光是为了不被杀而对其进行牵制,四处逃窜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黑色的敌AS——福勒的机体双手装备了大型的单分子刀,纠缠不休地挑起接近战。在格斗战方面无人能及的克鲁佐,自始至终都被福勒压制着。虽说失去了一条手臂,对手还是λ驱动器搭载机,但被逼到如此的劣势,很大程度上还是只能认为归功于福勒的技术。 白色的敌AS装备了两门大型的格林炮,狂岚般的炮弹之雨从中距离向毛倾盆而降。虽然装备了重型的武装,但那台机体的动作却有些优美,让人联想到某些女性的特质。毛成为了它攻击的标靶,被钉在遮蔽物的阴影里几乎无法动弹。虽然毛经常都在走背字(插花:确实!看看之前的几场战斗,她有哪一回全身而退的……基本上机体都被打烂了……),但她的综合操纵技术可并不逊于宗介。这样的她却束手无策。这个操纵兵也是相当的高手。 然后是那台红色的敌AS—— 装备着狙击炮。那家伙是个狙击手,也就是自己的同类。 最初接触的时候,克鲁兹的M9的狙击炮就被打成了两截。并不是为了在瞬间护住机体而将武器当成了盾牌。那个敌人是瞄准了自己的武器加以破坏的。 如果瞄准己方的驾驶舱的话,明明一击就完事了,他却特意射击武器。是被福勒命令过“因为要打声招呼,所以先别杀”吗? 不,那种意图之类的怎么样都无所谓。 那家伙——那台红色的敌AS是在耍我玩儿。是看见了我的狙击炮,知道我也同样是狙击手了吧。他在以正确地射穿我的武器这件事,来嘲笑我。 “挺厉害的嘛……” 虽然这么嘟囔着,同时,克鲁兹却对那台红色AS操纵兵的恐怖的技术,感到微微的战栗。 这是何等的手腕啊。 自己到底也不是傻瓜。受到最初的攻击的时候,就警戒着狙击,采取了十分的机动了。对战斗机动中的第三代AS,只瞄准其武器,从那么远的距离狙击,这种事按常理是不可能的。能做到如此技巧的操纵兵,世界上也就只有屈指可数的—— 不。 “难道说……?” 那一瞬间浮现的疑问,被那个敌人发来的狙击打散了。瞄准了隐藏在树木的缝隙、岩石和斜面之间的将将露出来的一点的精密射击。克鲁兹机的大腿部装甲吃了炮弹,被剥掉了。 “唔!” AI报告了损害。右大腿部的驱动系统受到严重的损伤。运动性能大幅下降。战斗机动续行困难。 这样下去会被干掉。 在使用不了狙击炮的情况下,被嘲笑,什么也做不了地被杀掉。 “……” 他对下一击有所觉悟,摆好了架势。可是那攻击却并没有到来。……三秒。四秒。过了十秒钟,狙击还是没有来。 还打算耍我吗? 他虽然这么想,但是错了。敌人撤退了。不止是已经把克鲁兹机逼入绝境的红色AS。其余的两台也是。 “…………?” 就连临走时的恐吓台词都没留下,福勒等人高速离他们远去,消失在狂风大作的夜晚的山中。 “逃掉了。这到底是——” 克鲁佐在无线电的另一端喃喃道。 “怎么回事?” 混杂着安心的叹息,毛说道。 “虽然不清楚,不过好像是拣了条命啊。” 克鲁兹极为不快地说。 被逼入苦战的克鲁兹等人的战斗,以这种不尽兴的方式被延后了。 追着在宅邸中奔跑的宗介,男人们紧咬不放地加以攻击。跳弹连绵不绝地在四周蹦来跳去,正试图将他逼往一定的方向。 敌人的枪击毫不留情。 敌人使出的攻击节奏。那被训练出的,良好地协调过的敌人的行动的气味,宗介非常熟悉。 (少校——) 这毫无疑问是加里宁的指挥。 那个身经百战的男人,原本就是个不依赖奇谋型的指挥官。在“秘银”的作战,依靠奇袭和装备差、情报差而建立的情况比较多,因此不太明显,不过原本,他都会选择非常坚实的战术。 他很少使用佯攻或埋伏之类。如果他的部队从右边施压的话,那支右翼就毫无疑问地暴露在真正的威胁之中。不是能用权宜之计将就着应付过去,争取时间的那种。不把必要的战力仅仅分割成必要的数量的话,己方一定会被撕个粉碎。 他就是这种作为战术家是理所当然——然而实际上却极其难得一见的指挥官。如果用棒球来打比方的话,就是不期待全垒打,却用安打和盗垒确实地挣得分数,用踏踏实实的换投手策略来抑制失分的类型。 这样的加里宁的战术,正一点一点地将宗介逼向宅邸的南端。无论有多么熟悉加里宁的癖好,也无法改变这份劣势。即使想往别的方向跑,也做不到。 只凭敌人的这种行动,宗介就不得不承认了。 (少校是认真的。) 总而言之稳扎稳打。如果要从战斗开始之前,就基本上决定好胜负的话,就只有像这样行动了。 当然心理上的震慑也不会奏效。大胜的诱惑以及乐观的预测之类,对他来说全都不管用。 不到战斗结束回到自己家中喝上一口红茶为止,他都不会骄矜,也不会松懈。能赢的时候就一定要赢。要输的时候就要输得漂亮。他就是这样的男人。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那个时候,加里宁确实是对自己这么说了。“来阻止我看看呀”。话虽如此,他却没有露出任何手下留情的气息。 (为什么?) 完全搞不懂。虽然身体在自动地反击,不断重复着精准的射击,但加里宁的背叛这件事,却始终在脑海中盘旋不去。 (到底为什么?) 那个男人应该不会的。他冷静、沉着,偶尔还有些不通人情,这是事实,但却无法想象他会做出这种事。而且,谁不好,偏偏还是倒戈向那些家伙一边。 我在动摇—— 能如此自觉真是侥幸。要想以后再想。现在必须战斗才行。 他压抑着感情,像滑行般奔跑着,对右手边的敌人加以牵制射击。刚移动到旁边的房间,仅仅数秒之前还在的地方就被叽里咕噜地扔进了好几个手榴弹。 爆炸。 伴随着冲击,白烟笼罩了四周。原本就差的视野几乎降到了零。虽然也想过要不要从附近的门口冲到外面,但还是放弃了。如果是少校的话肯定会事先在那边配置好人员,让他们进行埋伏的吧。 他向反方向跑去。 这边也无可避免地有着敌人。他们隔着红外线护目镜瞄准,用冲锋枪扫射过来。 他猛地扭转身体,可还是来不及了。敌人的枪击袭向宗介。左上半身的数个地方传来钝痛。吃到的是大口径的手枪子弹。AS操纵服把所有的枪弹都挡住了。如果是威力更大的来复弹的话,或许已经死掉了也说不定。 立刻反击。 虽然打中了身体,但敌人马上躲进了通路的阴影中。对方也穿了防弹衣。能听见的只有微弱的骂声。 (千鸟呢……?) 边将身体缩在层层叠叠地倒着的书橱的阴影中,交换着弹匣,宗介迅速地环顾四周。 她要是在的话,就应该在直升机场的方向。可是,自己能够设法突破这个包围圈,去到理应是被更严密地守卫着的她的身边吗……? 犹豫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