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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六宫无妃全文番外-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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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曾在自己面前如此花枝招展?他也恨自己,为什么会再次点醒她的死穴——那是她的死穴,他深切地知道。搞得自己像一个恶棍似的。

可是,如果不点醒,难道就任她无法无天?她是圣处女公主,就算脱离了这个身份,也决不允许嫁给任何其他男子,尤其是太子!那小小的人儿,注定了是用来圣洁的!要她嫁给其他人,简直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她只是倚靠在树上哭泣,低垂着头,一阵冷风吹来,发髻散开,一缕头发遮在脸上,遮挡了满脸的惨白。就像小时候一样,因为被其他王子公主嘲笑了寒酸,觉得羞愧,却只能哭泣。

“芳菲……咯……朕发怒,是担心太子的身子,只要你治好他,朕答应不再惩罚你……”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眼里燃烧起奇怪的火焰。忽然觉得罗迦很陌生。就连幼时保留的最后一丝温情也彻底消失了——罗迦的伪善!他的伪善无人可及。

说来说去,就是反复利用,又打又拉。兔死狗烹。

好一个伪君子。

太子的苦衷1

她起了很强烈的恐惧感,也不知为什么,见到这个人就很害怕。那是一种直觉,自己,迟早会死在他手里,也许,这是命中注定的。她急忙移开目光,甚至不敢再看他,也不敢再哭泣,只是抱着树干,头转向别处。

罗迦呆呆地站在原地,也不知为什么,忽然很后悔,很想过去安慰她几句,可是,他看她几眼,却掉头就走了。

立政殿的火炉早已点燃,但屋子却那么冷清。

太监送来暖茶,扑鼻的芬芳,热气腾腾,是芳菲亲手制作。这时,心里对她的怜悯忽然加剧,那个小人儿,吃了多少苦楚啊,自己这么吓唬她,责骂她,又是何苦呢?

他越想越恨,忽然起了个可怕的念头,但是,这念头一涌现,他又生生将之压下去。就得这样,那小人儿不知分寸不可怕,怕的是太子也不知分寸。那样,不止芳菲,就是儿子,也得被毁了。

太子寝殿。

高太傅和其他几名幕僚都在。他们提出了许多良好的计策,但是太子却不怎么听得进去,只顾坐着发呆。父皇,他这是要责备芳菲?芳菲到底在干什么?自己到底该如何安顿她?

他完全理不出一个头绪,越想越是心乱如麻。

众人见太子心不在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他心事重重,又不愿意说出口,只好陆续告辞。

屋里顿时冷清下来。

“李奕……”

“回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他声音极低:“今日我走后,父皇是不是又责骂了芳菲?”

李奕精明,早就留心着二人的举止,不可能完全不明白。就说:“应该是没有。陛下还托人送来了一些书籍,说是给冯姑娘的。”

他略略惊喜:“哦?什么时候送来的?”

“刚才!属下送高太傅等出去时,立政殿的太监送来的。他给了属下,要属下转交给冯姑娘。”

太子的苦衷2

“刚才!属下送高太傅等出去时,立政殿的太监送来的。他给了属下,要属下转交给冯姑娘。”

满腹心事,不知该对谁诉说,甚至高太傅等也不行。唯有找李奕倾诉。

他慢慢开口:“李奕,我其实是很感谢芳菲,如果没有她,我也许早就没命了。但是,父皇的态度,我又怕他因此责备芳菲,唉……”

“殿下不必多想。陛下宽宏大量,他这是提醒您要注意分寸,毕竟,冯姑娘身份特殊。而您又大婚在即。陛下的担心不无多余,他非常看重李将军的女儿。他这番良苦用心,也都是因为爱你。”

“我何尝不知道?”

要是提醒一下,就能阻止情感的澎湃蔓延,那世界上就没有“多情”这回事了。

“也罢,只要父皇不责备她就好。”

夜,慢慢地深了。

罗迦早已不知去向,就连太子也早已就寝了。所有灯光都熄灭了,只有芳菲一个人坐在暖阁外面的亭子里,抱着膝盖,看着茫茫无际的夜空。怀里蓝色的水晶苹果撞击着胸怀,灼热而疼痛。

罗迦说得没错,来这里,本就是抱着一些少女不可对人言的心事。甚至,她因为生长经历的单纯,都无法掩饰这样的心情。所以,不止企图“勾引”太子,就连罗迦也看出来了……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自己迷恋着太子,以一个少女的情怀,莫名的冲动。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那一个苹果开始的?

因此,自己就可以不切实际地幻想?错的,是自己。逾越了分寸。

自己九死一生,才获得一个平静的世界,虽然清寒,虽然粗茶淡饭,却悠然自得。可是,这小小的世界,也被残酷地剥夺了,再也回不去了。

她拉扯着自己道袍的袖子,从一重神殿,进入另一重神殿,自己的命运,注定了如此悲惨无常?

怕他作甚?

一阵风吹来,带着初冬的寒意,她泪如雨下,绝望地哭泣。

一个声音响在耳边,温暖,灼热,充满了怜惜:“芳菲,夜深了,去歇着吧。”

她多想转头扑在他怀里痛哭一场,却是不敢,强扭着头,任泪水横流。

他更是柔声:“芳菲,去歇着吧。你看,我已经好了许多了。你可不要反而把自己弄得生病了。”

她擦擦脸庞,他已经递过来一张锦帕,诚挚道:“芳菲,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连命都保不住了。我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

不,自己要的不是感激,不是感激。

她却没法喊出口,甚至,哪怕是他亲自替自己擦一下泪水,也比这声感激来得安慰。但是,他没有!他只是递出手帕,手伸在半空,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

自己和他,原来就是这一块手帕的距离,却何啻于千里万里?

他甚至连自己为什么哭都没有问一声。也许,他根本就不敢问。

“芳菲,你去歇着,明早还要陪我散步呢。”

她心里一暖,觉出小小的安慰,才哽咽着慢慢站起来。他松了一口气,目送她的背影进了暖阁,小小的,无比孤寂。他也不知道心为什么会被揪着,明明,是不应该的。

这一夜,二人都辗转反侧。尤其是芳菲,更是彻夜难眠。对于罗迦,她甚至不想去理睬他了,也无心惧怕他的威胁了。到此时,反倒认命了,走一步算一步,等到太子大婚后,无论是青灯古佛也罢,山村荒野也罢,自己总是要去到另一番天地。而在这里的日子,得欢乐且欢乐,又何必再瞻前顾后?

怕他作甚?

一早,芳菲洗漱完毕,本是要去找太子的,但她的手触到门柄,却又犹豫了。半晌,才开门出去,门一拉开,一个人没站稳,差点摔进来,惊得满脸通红。正是太子,他不知站在门口多久了,神情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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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欣赏

她忽然就欢喜起来,低低地叫他:“有事么?”

他也心慌意乱:“我们不是约定了去散步么?”

秋日的太阳那么和煦。各种秋日的花草芬芳扑鼻。

空气那么清新,硕果都在飘香。二人并肩走着,并无一语。这是一段宁静的旅程,那么短,又那么漫长。少女的心事来得快,也去得快,就如小孩子,哭过之后,哪怕小小的安慰,也会破涕为笑。

只要还能这样跟他一起散步,也就是一种安慰了。芳菲觉得宁静,偷眼看太子,但见他精神又好了一分,更是觉得欣慰。

正在这时,李奕忽然走来,在远处停下:“殿下……”

“什么事情?”

“陛下有令,三日后,李峻峰大将军得胜回朝,会亲自带领女儿进宫。”

芳菲如重重地挨了一拳,张灯结彩的准备变成了现实。那种准备的痛苦,和见到女主人出现在太子府的痛苦,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她现在才明白侧妃是什么意思,自己只能躲在后面,卑微的后面,一切为那个真正的女主人让路。就如一个卑微的女奴。

就如在神殿,自己要成为大神的女奴,大神的祭品。

所以,才会逃离的。

破灭,一切幻象的彻底破灭。她默默地,站得距离他远了一步。

“芳菲……”

她淡淡道:“恭喜你,殿下。”

“芳菲,我……”

她忽然伸手拉住他的手,甚至不顾李奕就在身边。太子吃了一惊,红了脸,要闪避,却又没有闪避,他想,也许暗处的花园里,有父亲的眼睛,有他的监视。李奕也侧过头去,微微的尴尬。

她的手滚烫,却是摸向他的脉搏,仔细地看,仔细地感受,然后看着他的面孔,看他的嘴唇——望闻问切,那是她的治病的手段,但是此时,却带着一种绝望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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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欣赏2

望闻问切,那是她的治病的手段,但是此时,却带着一种绝望的欣赏,他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唯有他生病的时候,这个时候,他才属于自己——以一个病人和医生的关系。现在,他好了,他真的好了,自己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她放开了他的手,表情非常平静:“殿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想,我也该回去了。”

这话是她思索了许久,慎重考虑过的。原本一直害怕说出口,此时却不得不说出来,平静的,仿佛毕生的宿命。

那滚烫的手一放开,他忽然觉得身上冷飕飕的,再也没有什么温暖可言。他无言以对,半晌才说:“好吧,我们先回去。”

是我,而非我们!一个是回东宫,一个是出平城。那是两个相反的世界。

她摇摇头:“殿下,你身子已无大碍,我留下也没什么意义了,我该走了。”

他心里一震,方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要走了,出宫了。

“你能去哪里?”

“我回北武当山。既然赐予我冯氏的名号,我就该回到那里。”她想,自己治好了太子,罗迦多少会开一点恩吧?自己不敢乱他宫闱,难道回去过无名无姓的日子也不行么?

太子好一会儿才说:“既是如此,我会向父皇求情。”

“多谢殿下。”

她扭头,掩饰着自己混乱的思绪,看着前面隐隐的丛林,各种参天茂盛的植物,比东宫更加繁茂。她随口问:“那是什么地方?”

他还沉浸在她要离开的事实里,觉得微微震惊,又不知该怎么办,听她问起,才随口说:“御花园。”

她这些日子从不许获准离开东宫半步,此时心情烦闷,就问:“我可以走出去看看么?”

“可以,那边风景不错。芳菲,若是你想去,我可以陪你。”

二人往前走了几步,老远地,能看到里面密密匝匝的栗子树,结了累累的果实。

太子的美丽未婚妻1

二人往前走了几步,老远地,能看到里面密密匝匝的栗子树,结了累累的果实。

他低叹一声:“我很喜欢吃栗子。”

她立刻说:“我去给你摘一些回来可好?”

“不用了,叫宫女们去摘就行了,不用麻烦。芳菲,风太大了,我想回去了,抱歉,今天不能陪你去了。”

“好吧,我们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从此后,芳菲只在暖阁出入,除了取药煎药,便不再和太子见面了。但就是这每天的一面,尽管前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而且基本上也没什么对话,却足够回味一天。那是一种初恋的心思,莫名其妙,甚至不知道怎么地迷恋上了,毫无理由。

但就算是这短暂的见面,彼此间甚至不能说一句话,芳菲也能听到太子府越来越锣鼓喧天的喜庆声音——触目所及,完全是红色的海洋。布置都彻底换成了红色,喜庆;高太傅和礼官来来去去,也总是满脸的笑意,喜庆!大红灯笼高高挂,喜庆!

人人都在喜庆,她却暗地里数着日子,默默地躲藏在暖阁里,欢笑哭泣都不能够,仿佛自己是个不该有任何情绪的人。

就连悦榕,她也不再听取她的那些林林总总的馊主意了。那是无效的,也无法的。她和悦榕从来生活的都是两个世界,她的哪些办法对她来说,毫无用处。

只是偶尔强烈地怀念安特烈,怀念自己唯有的朋友。可是,他也要大婚了。今生和他也许连面都见不到了。

人生提早进入了冬季,方想起,自己辛辛苦苦逃出神殿,其实,又有什么意义?无一个亲人,无一个朋友,无一个落足的地方,像这世界上的一缕幽魂,不知会漂浮成什么时候,也不知什么时候会烟消云散。

到第三日,大将军李峻峰果然回朝。因为太子生病,便也不拘礼节,而北国礼法本来也不严格,罗迦便下旨让他和夫人一起带了女儿李玉屏到东宫觐见。

太子的美丽未婚妻2

到第三日,大将军李峻峰果然回朝。因为太子生病,便也不拘礼节,而北国礼法本来也不严格,罗迦便下旨让他和夫人一起带了女儿李玉屏到东宫觐见。

太子这一日早早起床,打扮得十分精神。芳菲送药进来,他见她眼圈发黑,神色憔悴,低声说:“芳菲,昨夜没睡好么?”

“不碍事,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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