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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

[酒徒]隋乱-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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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千铁骑可以说是整个大隋最精锐的部队;有他们在;杨玄感未必敢北上。
〃罗艺?〃众人同时楞了一下;脸上又同时迸发出惊喜。涿郡附近一马平川;正是大隋具装铁骑发挥威力的好战场。杨玄感手中尽是些未经训练的农夫;如果带着刚刚武装起来的农夫去和大隋虎贲铁骑硬碰;无论双方人数相差多少;等待他的都将是头破血流的下场。
〃我会请唐公把你的分析转奏给皇上!〃刘弘基高兴地保证。摇摇头;他发现李旭在不知不觉中好像又长大了许多。
〃有了这个条件;大军就不必撤得那么匆忙了!〃李世民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旭子;满脸钦佩。〃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还要跟你讨教骑射!〃
〃一定不负二公子所望!〃李旭用力抱了抱世民的肩膀;笑着说道。
众人同时大笑;心里都感觉到了友情在流动。李建成;刘弘基、李世民、武士彟相继跳上马背;将马头拨转到落日的方向。
〃二妹本来也想过河来送你;但她临时有事情;脱不开身!〃李建成策马兜巡着;低声替人传话。〃她说祝你一路平安;早日载誉而回!〃
说罢;他一抖缰绳;率先跑了出去。
〃婉儿?〃李旭仿佛在记忆中想起了这个名字般;喃喃地念叨。婉儿现在怎么样了;她要出嫁了么?心中的感觉柔柔的;有一点点痛;更多的是错过的遗憾。
〃我忘了弟兄们给你捎的一件东西!〃武士彟跟随众人跑出百余步;又找了个借口将战马兜了回来。回头看看无人跟着自己返回;他从战马上俯身;贴在李旭耳边说道:〃婉儿下个月完婚;柴家已经派人来接了。〃
他抬起头;看了看李旭那幅波澜不惊的面孔;〃婉儿托我带一句话给你;她说;她从来没生过你的气!〃
〃我知道!替我祝贺她!〃李旭裂开嘴巴;开心地笑了起来。直到武士彟跑出老远;他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
斜阳下;少年人心如秋水。


第三卷 大风歌 第二章 虎雏 (四 上)
窗外的人喊马嘶声令人心烦;‘什么事情么!不过是搬家去弘化;却弄得架势就像出兵打仗一样!至于么;这么大动静!’婉儿心一乱;绣花针又歪了;透过绷子;径直扎进了她手指头。血珠和眼泪同时滚了出来;她扔下绷子;委屈地将手指伸向唇边;刚欲用嘴去吮;旁边却伸来一方洁白的手帕。
〃姐;我来帮你!〃手帕的主人带着几分娇憨叫道。
〃拿开;谁用你献殷勤!〃李婉儿大声怒斥道;仿佛扎了手的原因全来自手帕的主人。〃侍剑;去门外喊一声;让他们少弄点儿动静。会干活的干活;不会干的滚开!〃
后边半句话她是冲着门口的侍女说的;从没见过主人发这么大伙的小侍女答应一声;受惊的老鼠一样贴着墙根跑了出去。很快;院子里的吵闹声便嘎然而止;与此同时;屋子里却传来了小声的啜泣。
婉儿回过头;有些难堪地看了看自己的同父异母妹妹李萁。年龄比世民还小上一岁的萁儿刚被父亲命人从老家接到怀远镇;整个人还沉浸在与家人团聚的兴奋当中。她没想到一直对自己不错的异母姐姐突然变得冷冰冰的;无论自己如何曲意逢迎;都得不到对方半点好脸色。 血腥地味道弥漫了满嘴;婉儿用力吮着手指;不知道该说一句怎样的话来安慰妹妹。她不是故意想伤害萁儿的;她可以对天发誓;自己从来没抱过欺负妹妹的心思。虽然即便是存心欺负;也没人能将她怎么样。同是唐公的女儿;正出的孩子和庶出的孩子身份差距如天上地下;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仆妇会为了一个庶出的女儿去窦夫人面前打报不平;李萁儿自己也不会有勇气在父亲面前告姐姐的状。
李萁的手很巧;她绣出的牡丹被泪水打湿后;愈发显得娇艳。那是李婉儿的新嫁衣;老家那边的习俗;如果新娘子的嫁衣由自己的亲姐妹来手绣的话;会保佑她一生幸福。轻轻地擦去眼泪;她纤细白嫩的手指继续在绷子上穿梭;房间里不再有抽泣声;但绣花针每一次扎下去;都像扎在了李婉儿的心口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心里烦!〃婉儿走近妹妹身边;轻轻地拥住了对方的肩膀。这个明显的示好举动却吓得萁儿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确信了没有什么伤害后;一双水旺旺的眼睛才缓缓地转了过来。
〃姐姐不是故意的;要出嫁了;心里乱;你别放在心上。〃李婉儿勉强装出一幅笑容;心里却没来由地觉得委屈。萁儿是被父亲接来准备拉拢那个呆头小子的;世民今后练武的同伴就将是她。如果不是皇帝陛下突然下旨;命令父亲去坐镇弘化;而那呆瓜小子也恰好去了马砦水;此时她已经像自己当时一样;开心地看着黑马上的少年挥汗如雨。
〃我知道;二姐是舍不得爹和大娘!〃李萁儿善意地笑了笑;又抬手擦了擦眼角。临来怀远前;已经失了宠的母亲不断地叮嘱;命令她不要与几个正出的哥哥姐姐发生冲突。〃娘知道这样要求委屈了你;但这是你的命。谁让你投胎时选了娘的肚子呢!你爹能在十几个兄弟姐妹之中突然想到了你;已经是你的造化;你要好好珍惜;千万别自己上不了台面!〃
为了表现得能上台面;她就必须处处做得小心;不能走错一步路;说错一句话。别人笑的时候;她必须跟着笑;别人不开心的时候;她也不能露出半点儿开心姿态。至于父亲为什么突然开始垂青自己;李萁儿也不敢问。庶出的女儿还能有什么奢求;能在父亲心里占上一根钉子那么大的位置;已经是多年修出来的福分。
〃不光是舍不得;反正心里很乱;一下子变得空空的;一下子又很满!〃婉儿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我听人说〃萁儿小心地四下看了看;发现不会有人偷听;压低了声音向姐姐透漏;〃柴公子人很英俊;文武双全;曾经是太子殿下最信任的臂膀之一!当年随同太子殿下出猎;曾赤手空拳打死过一头老虎!〃
难得姐姐能跟自己说一说心事;小姑娘立刻将心中的委屈抛到了九霄云外。水灵灵的大眼睛下;小脸变成了桃花般颜色;仿佛马上出嫁的不是婉儿;而是她自己。
〃不要听别人乱嚼舌头!〃婉儿的手臂紧了紧;勒得妹妹呲牙咧嘴。这不是女孩子应有得表达感情方式;却让萁儿心里突然变得很暖。小姑娘将身体向姐姐的怀着靠了靠;扬起脸来说道:〃可人家的确都这么说啊;还说二姐你和柴公子是郎才女貌;就像西王母座下的金童玉女!〃
〃你见过只会抡刀弄枪;撵不动针线的玉女么?〃李婉儿笑着啐了一口;反问。她有点羡慕自己的妹妹;小姑娘天真烂漫;还属于对婚姻充满幻想的年龄。而自己;心里想得却全是现实!一下子;婉儿发觉自己有些老;仿佛比自己的真实年龄老上了很多。笑容又开始慢慢在她的脸上凝固;一点点凝结成冰。
〃二――姐;你怎么了?〃李萁敏锐地感觉到了姐姐心情的变化;纯净的双眼中写满了不安。
那是一种让婉儿不忍伤害的眼神;虽然想到某件事情;她就心痛得恨不能找人打上一架。仲坚大哥要娶她;仲坚大哥要保护她一辈子!可仲坚大哥当时明明答应过要保护我;他言而无信!他…。
婉儿觉得心中气苦;眼泪不争气地滚了下来。她伸出手去;用力抹了两把;顺便将泪水的源头堵住。咸滋滋的味道却又顺着鼻孔倒灌进了喉咙;弄得满嘴都是苦涩味道;仿佛刚刚喝了满满一大碗眼泪。
〃二姐;你不喜欢柴公子;是么?〃李萁儿被彻底地吓傻了;缩卷着身子;不安地追问。
〃我又没见过他;怎么能说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李婉儿摇头;回以一声长叹。喜欢怎样;不喜欢又能怎样;难道自己还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李家再竖强敌么。这场婚事是有无数和父亲一样地位的国公们证明了的;如果任何一方毁婚;男女两家都会结下几辈子解不开的仇怨。而李家刚刚从低谷中爬出来;不能允许再招惹任何麻烦。
退一万步讲;即便爹爹真的疼爱自己;主动去解除这个婚约又能如何。李婉儿望着窗外的浮云;低声叹息。那个懵懵懂懂的乡下小子从来没说个他喜欢自己;自己也不知道对他的感觉是不是喜欢。
〃二姐原来是担心!〃李萁自作聪明地猜测;〃不用怕;像二姐这么漂亮的女子;哪个男人会不怜惜。况且爹那么疼你;他也不会让你嫁一个没出息的家伙!〃
〃小家伙;别乱猜;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婉儿伸出手指;在妹妹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
长大;这个词自己原来梦寐以求。现在却发现;长大并不是令人开心的事情。如果自己是萁儿这个年龄;就又有很多时光可以挥霍。那个懵懵懂懂的家伙也会有充足的时间考虑他是否喜欢自己;也会有充裕的时间去建功立业。等他的羽翼丰满到可以独享一片蓝天的时候;两个人的事情就又可以多一种选择。
可现在;他却远远没长大。而自己已经十七岁;到了不得不嫁人的年龄。他可以继续懵懵懂懂;而自己的青春却再也消耗不起。
李婉儿突然觉得上天好不公平;好不公平。男人到了十八岁还可称少年;女人到了十八岁未嫁就要被贯以一个老字。她又一次带着几分羡慕看向萁儿;却发现妹妹托着腮;一脸憧憬地想着心事。
她在盼望着长大!婉儿敏锐地猜测。她觉得心里有些悲凉;隐隐地又觉得有些羡慕。用手指捋过妹妹丝一般顺滑的长发;婉儿低声问道:〃小萁;这几年你学过武么;会不会骑马?〃
〃呃!〃李萁从幻想中回过神;慌慌张张地答道:〃没;没学过。娘说女孩子习武;会让手指头变粗;骨架变大!〃她看了看姐姐;猛然意识到这话说得太鲁莽;又迫不及待地补救道:〃我说姐姐习了武后更好看了;娘却不准我和你比!〃
〃傻孩子!〃李婉儿被妹妹的话逗得愁容渐展;抚摩着对方的头发叹道。
〃可来到怀远镇;大哥和二哥却非让我练武。逼着我拉关节;踢腿;每一次都弄得浑身生疼!〃李萁吐了吐舌头;俏皮地抱怨。〃不过;练完了武;心里的确很清爽;睡觉时连梦都不做!〃
〃你以后尽力把心思放到练武上!〃婉儿捉住妹妹手掌;话语里充满了爱怜。这双手很柔;完全没有自己手指上的力道。如果去拎刀动枪;恐怕不到一个时辰就能磨出血来。
〃你以后尽量多练武;这对你将来的幸福很重要!〃婉儿望着妹妹茫然的眼角;低声叮嘱。娶这样一个温柔的女孩子的人;一生应该会过得很幸福吧。她的脸上笑意越来越浓;仿佛又一次看见了阳光下那匹疾驰的黑马。
那年春天;黑马过处;曾有挑花落了满地。


第三卷 大风歌 第二章 虎雏 (四 下)
骑在黑风的背上;李旭被侍卫们簌拥着向东行进。
大军走的还是去年护粮队赶赴马砦水所循的那条路线。经验证明;由此路赶往马砦水行程最短;路上的山势也最平缓。不便的地方在于途中有几个城市和山寨还被高句丽人控制着;出于对于隋军报复的恐惧;里边的高句丽人同仇敌忾;用生命卫护着城寨的安全。
骁果营摆出了一幅咄咄逼人的进攻架势;大摇大摆向前走。有时候;他们甚至故意放松戒备;诱惑沿途的高句丽守军出城攻击。但高句丽守将都是疆场老手;从城外人马带起的烟尘上;他们就能判断出敌军的数量至少在两万以上。与风头正盛的两万骑兵野战;高句丽人不会做这种愚蠢选择。所以从;辽东城到乌骨江;雄武骁果营一路畅通无阻。
众骁果在故乡时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行军的头一夜因为害怕受到敌军截杀;军纪还能保持。第二天下午路过白崖城的时候;高句丽守军没敢出城阻拦;就让他们警惕心大幅度减弱。第三天全天;全营上下从前锋到后队也未遇到半个敌人;骁果们气焰立刻高涨。到了第四天早上;大部分人的顽劣本性就彻底暴露了出来。有人在平原上放着好好的路不走;故意纵马践踏高句丽人未来得及收割的庄稼。有人路过无人的村落时;顺手拆了乡民的门框;推倒了院墙。还有人造饭时不甚失落了火种;把周围庄稼地点着了一大片。如是种种;各级军法官都本能地选择了视而不见。
见长官们不在乎自己如何糟蹋东西;骁果们更是为所欲为。到了第四天下午;大军所过之处;往往什么都剩不下;远远看上去;那情景绝对比闹了蝗灾还惨上十倍。第五天;有些低级文职终于忍受不住良心的煎熬;进言请雄武郎将大人注意约束部属行为。大伙苦口婆心地跟年少得志的李郎将讲道理;告诉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些逃走的高句丽人;照理儿也是大隋圣人皇帝陛下的子民;仁义之师不能这么糟蹋他们。这逆耳忠言说出来;让郎将大人连连点头。可点头归点头;李郎将对骁果们的暴行依旧视而不见。有人气愤不过;把问题直接反映到了宇文监军那里;宇文监军好像也不愿意搭理这件事情;只是拉长了声音反问了一句;〃既然你等认为高句丽百姓是大隋子民;他们怎么不夹道欢迎王师呢?〃
闻者无不哑然;他们的确无法回答宇文监军的疑问。有几个趁隙想〃有所作为〃的家伙甚至万分失望;他们拍碎了脑门也想不明白;宇文大人怎么又和李家的人穿了同一条裤子?双方明明是深仇大恨么;怎么暗地里勾结得如此严密?
宇文士及可不在乎别人想什么。他不是李旭;无论那些中、低级文职和武将存着什么心思;也搬不动皇帝陛下的女婿分毫。事实上;相对于高句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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