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王妃---爱心果冻-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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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跟表妹一样,是个美人胚子,真是女大十八变。”长孙皇后歉歉然说完后,眼里带着几缕不甘和不屑,再怎么美,也是个呆子,与雪莺没得比。
白芯蕊不急不躁,朝长孙皇后拂了个礼,淡然道:“多谢娘娘夸赞。论到美,谁及得上三公主。”
这马屁拍得,虽然长孙皇后在生气,不过容色却稍稍缓和,想不到这姑娘这么会说话,幸好不是生在皇家,否则那就是公主的劲敌。
阑雪莺一听,脸上当即浮起抹骄傲,她当然是最美的,也是最尊贵的。
“不过,听说你被靖王休了,成了弃妇?”长孙皇后不紧不慢的坐到玉椅上,轻轻押了口茶,将茶杯慢慢放到玉桌上,神情淡漠而凌厉,眉宇间自带皇族的贵气与威仪。
“回娘娘,不是休,而是和离。”白芯蕊无比诚然的回答,这里到处是明争暗斗,要是太嚣张,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是守礼的好点。
但是,这里这么多人,她一定要坚持自己的立场,如果在皇后面前承认自己被休,她就是真的人人唾弃的弃妇,所以,她坚持要与阑烙苏和离。
“和离?”长孙皇后嘴角微弯,眼里露出抹厉色的冷笑,沉声道:“女子敢与男子和离,本宫真是闻所未闻,虽有古制,却没哪个女子敢说出这番话,你倒是胆大。”
卷一 第045章 指认
白芯蕊并未慌张,轻声道:“臣女不是胆大,只想挽回作为女子的尊严。”
“尊严?”这次不是长孙皇后发话,而是站在边上的惠妃,她轻轻念叨出这两个字,神情不咸不淡,转而看向阴沉在旁的阑烙苏,“本宫也听闻了此事,原来靖王和这姑娘还没扯清楚。”
阑烙苏一听,冷然看了眼惠妃,上前朝长孙皇后道:“母后,儿臣早已写过休书,是郡主不要,执意要与儿臣和离,所以此事尚未完全解决。”
长孙皇后剜了眼惠妃,朝阑烙苏道:“听闻你父皇还叫你去白府提亲,你却被白府的狼狗给赶出来了,可有此事?”
又不是她亲生儿子,没什么面子好留的。
这话一出,围观众人们都捂住嘴在心底窃笑,想不到这靖王也有今天,当众被皇后扫了面子,真出丑。
阑烙苏双眸阴鸷,冰冷凌厉的扫了眼罪魁祸首白芯蕊,再朝皇后拱手道:“回母后,确有此事。儿臣会尽快解决好这件事,给父皇一个交代。”
长孙皇后这次真的不能不多注意一下白芯蕊,怎么什么事都与她有关?
阑雪莺才懒得和他们说和离休妻之事,她现在只觉得全身发痒,疼得难受,她抓了下晶莹如玉的脸,遂朝皇后道:“母后,你赶紧把凶手抓出来,我要将我的痛百倍的还给她。”
长孙皇后阴测测的看了众人一眼,朝白芯蕊凌厉的看去,沉声道:“郡主,这里就你最有嫌疑,你招还是不招?”
“娘娘明察,公主出事时我一直坐在原地,哪有作案的时间?况且,我和公主无怨无仇,没理由伤害她。”白芯蕊不畏惧的抬高头,她要傻了才会承认。
“无怨无仇?刚才本公主还和她们嘲笑了你,你会罢休?”阑雪莺气恼得双手插腰,挑高眉道。
这话一出,就有人开始细细私语起来,白芯蕊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边上的惠妃脸上早已挂上一抹冷笑,长孙皇后见状,这才轻轻推了推阑雪莺,她说自己嘲笑白芯蕊,相当于她有错在先,就算证明是白芯蕊打的,她这也是自找罪受。
“原来伟大的公主联合程小姐嘲笑了呆郡主,怪不得会挨打了。”惠妃轻轻执起阑泫苍的手,朝他温和的道:“幸好她自己露了底,否则要将这事赖到皇儿身上。”
阑泫苍一脸纯真,淡淡立在原地不说话,湖泊色的眸里是淡淡的温柔,两母子看上去十分温情。
这边的长孙皇后又不爽了,她们这是成心气她么?
阑凤歌见状,有些不悦的扫向阑雪莺,沉声道:“皇妹,没有证据别乱指责人,郡主是翼王最钟爱的长女,你说话注意些分寸!”
阑凤歌说完,朝白芯蕊歉意的点了点头,白芯蕊心里虽然十分不愤,表面也回了他一个礼,淡然站在原地。
阑凤歌说完,朝指甲扣在玉椅上的长孙皇后道:“母后,儿臣可以作证,刚才芯蕊郡主一直未离开席位,恐怕打人者另有其人,母后若不尽快去别地去寻,儿臣怕会酿成大祸。”
长孙皇后知道自己女儿不省心,现在这当哥哥的也不帮妹妹,她只好冷哼一声,朝他道:“既然如此,你带人去皇宫四处搜查,谨访可疑人等出现,雪莺,我们走!”
“母后,你就这么放过她了?儿臣不服,儿臣能感觉到是她打的,刚才我闻到贼人身上有股异于常人的体香,而且身上有铃铛声响,只要我们过去查查白芯蕊,事情自然水落石出。”
阑雪莺说完,程瑛也恍然大悟的跟着附和,“娘娘,公主说得对,刚才我也闻到贼人身上的香味,那香味有点像栀子花,而且她出手时,手上还叮咚作响,好像戴得有什么饰物,只要检查一下这里的人,自然知道凶手是谁。”
这么一说,雪婵当即颤抖了下,白芯瞳脸色更加惨白,今早用栀子花泡澡的,只有芯蕊一人,而且她手腕处有串神秘的铃铛,只要她做大动作,铃铛就会响。
惨了,真的是芯蕊,这要查过来,芯蕊必死无疑。
敢打皇家公主,罪大滔天。
白芯蕊心里也抖了一下,没想到阑雪莺这么机灵,竟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她算到其他的,却没算到这一着。
看来,一会只有另想他法才行。
等她微微抬眸,便看到惠妃身侧的男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看来,他早知道她以前在装呆,竟没揭穿她,还算个男人。
白芯柔一听程瑛的话,恍然大悟的看向白芯蕊,眼里早是浓浓的得意,这下子有她好看的。
白芯莹同样十分得意,原来真是这个贱呆子,要不是皇后在这里,要维护白府的团结,她真想冲出去直接将她指认出来。
一时间,空气仿佛稀薄起来,有人身上戴得有环佩珠玉的,全都紧紧捂住不敢动,身上有花香味的,也是害怕的闻了闻,生怕与这事扯上关系。
长孙皇后嘴角冷冷勾起,阴鸷的看向众人,朝阑雪莺道:“雪莺,你和程瑛去查,将凶手给本宫抓出来。要让本宫知道谁敢伤皇家公主,本宫一定要她的命。”
“是,母后。”阑雪莺说完,和程瑛迅速朝白芯蕊方向处走去,她们要直接指认白芯蕊。
白芯蕊高昂着头,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微风吹拂着她纤长的发,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沉稳不迫,落落大方,一点也不惊慌。
阑烙苏讶异于白芯蕊的沉稳,没想到在皇后面前,她都能如此镇定,这女人真的变了。他早猜出是她打的,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直到现在他也没弄清。
阑凤歌身子微微动了下,轻轻打量着这风华绝代的大胆女子,眼里是些许欣赏。
一步、两步、三步……
卷一 第046章 送你痒痒粉
阑雪莺和程瑛慢慢朝白芯蕊走去,每走一步,白芯瞳的心就砰砰跳一下,好像快要爆炸一般。
一走到白芯蕊面前,阑雪莺就得意的看了她一眼,猛地伸手,准备去抓她的手腕,哪知才伸出手,阑雪莺就觉得肩处发痒,当即反射性的缩回手挠痒痒。
白芯蕊见状,嘴角扬起一抹邪侫的冷笑,这痒痒粉终于起作用了。
“啊,我好痒!”阑雪莺说完,双手抱紧,一个劲的在身上挠,程瑛也是,两人挠着挠着,突然开始仰天大笑起来,看得众人迷茫不解。
白芯蕊在心底暗忖:自作孽,不可活。
“哎哟,痒死我了。”程瑛一边挠痒,一边伸手去扒自己的衣裳,她觉得自己好热,急需冲水缓解。
阑雪莺这才意识到,刚才在打斗过程中,贼人将痒痒粉洒在了她们身上,这痒痒粉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就会发作,发作的时候会奇痒无比,忍不住笑,里面有轻微的媚药成份,发作了会脱光衣裳做出些不该做的事情。
“母后,我中了痒痒粉,是那贼人洒的,好难受,我好痒。”阑雪莺颤抖的说完之后,也跟着程瑛去扒衣裳,不一会儿,她已经将自己的外套给扒了下来。
围观的男子们有的色眯眯的盯着看,有的则厌恶的别过脸。
看着这出好戏,阑泫苍更加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没错,原来,她并不像表面那么呆。
这女人很有意思,竟然敢三番五次的耍他。
长孙皇后见状,气得直跺脚,皇家的颜面都给丢尽了,想到这里,她立即吩咐人将阑雪莺和程瑛拉住,并吩咐人去请太医。
惠妃此刻已经毫不吝啬自己的笑,轻轻拖着阑泫苍的手,朝长孙皇后笑道:“既然娘娘家事忙,本宫这就告退了,苍儿,咱们走。”
嚣张,有足够的嚣张,在皇后面前敢自称本宫,这皇上得有多爱这惠妃。
白芯蕊见阑泫苍要走了,心里突然觉得少了些什么,好像他一走,她就会陷入更危机的境地似的。
正在她努力想办法解围之际,阑凤歌已经朝她温和的走了过来,朝她温润道:“郡主,皇妹多有冒犯,还请谅解,此事与郡主无关,郡主可以回去了。”
有人解围,还是大美男,白芯蕊岂有不受之理?
“多谢七殿下。”白芯蕊朝阑凤歌拂了个礼,领着白芯瞳等人迅速转身,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等她不经意的回眸时,却发现跟在惠妃身侧的男子正一脸冰冷的看着她,那神情诡谲莫测,眼里有着淡淡的雪霜,朱唇好像更明艳了。
白芯蕊愕然,她不明白这九殿下为什么不揭穿她,为什么替她隐瞒,总之,他看上去不像好人,得提防着才是。
而这边去抓衣衫暴露女儿的长孙皇后,则双眸阴冷的睨向白芯蕊,愤恨的道:“呆郡主!你等着,不报此仇,本宫誓不为人!”
如今没有证据,女儿又变成这种模样,有凤歌护着她,又有惠妃在场,她不宜再将此事闹大,否则女儿名节不保。
以后她有的是时机对付这个丫头,先让她嚣张一阵。
而一边挠身子一边干瞪眼的阑雪莺则恼恨的睨向白芯蕊,没想到她一出现就进了七哥的心,七哥是何等的高贵,竟然帮她说话。
她哪里比不过白芯蕊?今日她受如此侮辱,没想到七哥不仅不帮她,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她真怀疑他是不是她的亲哥。
闹腾了一上午,这事就在白芯蕊潇洒的背影下暂时结束,虽然阑泫苍没举报她,不过她也不可掉以轻心,现在又得罪了长孙皇后,恐怕她在这里的日子更难过了。
白府众姐妹的车驾缓缓驶出皇城干道,白芯蕊和白芯瞳坐在一起,白芯瞳的脸色这时才稍稍转红,刚才她的脸,可是吓白了。
白芯莹直盯盯的坐在白芯蕊对面,一双鹰利的眼睛不时上下扫视她,之前吃过亏,她现在学乖了,不去骂不去打,只是一个劲的瞪。
她不服气,自己可比这呆子美多了,没想到七殿下竟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反而去维护这呆子。
不行,坚决不行,她绝不会让白芯蕊嫁得比自己好。如果白芯蕊与七殿下扯上关系,那她以后有可能是太子妃,亦或最终问鼎阑国皇后的宝座。
到时候,自己的生死可全在她手里。
在白芯莹侧面,坐着白芯柔和阑烙苏,白芯蕊用余光淡淡扫了眼,心里腹诽道,这马车可真够大的,能载这么多人。
阑烙苏有轿不坐,偏要和她们乘一辆车,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但她从白芯柔那娇俏得意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端倪。
原来这男人是来炫耀的,或者是和白芯柔一起,想气她?
白芯柔如小猫似的蜷缩在阑烙苏怀里,故意捂着自己的额头,神情怏怏的道:“王爷,我晕车,头好晕。”
阑烙苏一听,乌黑的瞳眸焦急的扫向白芯柔,正想将她抱紧一点,可一抬眸,就看到对面几双神情不一的眸子,当他看到白芯蕊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时,瞳孔突然闪烁两下,将怀里的白芯柔推到边上。
“马上就到了,你坚持一下。”阑烙苏如此精明,哪里不知这是女人间玩的把戏,可他的视线总不由自主的移到对面灿若云霞的女子脸上,隐隐觉得她好像被一层银光笼罩着,光华初现,大气傲然。
见自己深爱的男人将目光移向她最恨的女人,白芯柔一颗肺都要气炸了,靖王只能是她的,除了她,谁也别想要。
想到这里,她索性一个闭眼,柔弱的晕倒在阑烙苏怀里。
“啊,三小姐晕了。”雪婵率先反应过来,捂着嘴惊呼一声。
其他人或好奇或惊异或担忧的看向白芯柔,阑烙苏也迅速将她抱在怀里,仔细检查她到底怎样。
白芯蕊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等马车在白府门前停下时,她慢慢踏下轿去,在下轿时,也不忘伸手在白芯柔脸上重重的拍了两下,担忧的道:“三姐真柔弱!”
“你!”阑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