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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如果一切重来-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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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吧。”奥莉薇亚抓起写字台上的一支钢笔。

    “两千美元。”

    “你是在开玩笑吧?”

    “如果我们想大门顺利打开的话,就得好好为门轴上上油。”

    “我给你一半,在你回来之前多一美元都不行。”

    “我向你表示感谢。”其实安德鲁刚刚并没有抱着能够要到那么多钱的希望。

    “你没有别的事情要和我说了吗?”

    “明天我会动身去科尔多瓦,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我们要找的人就躲在那里。”

    “你已经有证据证明那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希望自己没有跟错线索。”

    “一有新消息就打电话给我,如果我不在就打到我家去,你有我家的电话号码吧?”

    “是的,就记在我笔记本的某个角落里。”

    奥莉薇亚·斯坦恩挂上了电话。

    这个时候的安德鲁忽然比任何时候都更想听到瓦莱丽的声音,但是他不想打扰她工作。他决定晚上再给她打电话。

    玛丽莎的甲壳虫终于修理完毕,机械师保证说这车再开上几千公里没问题。安德鲁抢在玛丽莎掏钱之前,递给机械师一张五十美元的纸钞。机械师忙不迭地谢了两次,还为安德鲁打开了车门。

    “你不需要这样做的。”玛丽莎说着坐进驾驶室。

    “那就算我对这次旅行的贡献吧。”

    “本来付他一半就绰绰有余了,你被骗了。”

    “所以你看我是多么需要你的帮助。”安德鲁说着,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您刚刚说的旅行是指什么?”

    “去科尔多瓦。”

    “你真的比我更加固执。在你陷入这样疯狂的冒险前,我还可以告诉你另一个地址。那里比科尔多瓦可近多了。”

    “我们要去哪里?”

    “我呢,我要回家换套衣服,今晚我要上班。而你,可以乘出租车走。”玛丽莎说着将一张纸递给安德鲁,“这是蒙托内罗斯组织成员们常去聚会的一家咖啡馆。到那里的时候,记得一定要表现出谦逊的样子。”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在咖啡馆的最里面,你会看到三个男人坐在桌边打牌。他们的第四个牌友永远不会从ESMA回来了。所以每晚他们都会重玩同一局牌局,好像那是一种仪式。请礼貌地向他们询问你是否能坐在空的那张椅子上,然后提议请他们喝酒,只请一轮,再想办法输点儿钱给他们,出于礼貌的考虑。如果你的运气太好,他们自然会赶走你,而如果你玩得太糟糕,他们也会赶走你。”

    “他们玩什么牌?”

    “扑克,但具体的玩法有很多的变化,他们会向你解释的。当你赢得他们的好感后,你转向其中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秃顶男人。他叫阿尔伯特,是集中营罕见的幸存者之一。他是从费布尔的手中侥幸保全性命的。和许多幸存者一样,他一直有着一种深深的负罪感,要他讲述过去发生的事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为什么说是负罪感?”

    “因为他大部分的朋友都已长眠地下,而只有他一个人还活着。”

    “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他是我姑父。”

    “路易莎的丈夫?”

    “她的前夫,他们很久没有再说过话了。”

    “为什么?”

    “这和你没关系。”

    “我了解的情况多一些,我就能少犯一些错误。”安德鲁试图说服玛丽莎。

    “路易莎一生都在为找出过去的那些凶手而努力,而阿尔伯特则选择将一切遗忘。但我尊重他们各自的选择。”

    “那他为什么会告诉我一些事情呢?”

    “因为我和他体内流着一样的血,我们的性格中都有自相矛盾的因子。”

    “你的父母呢,玛丽莎?”

    “这不是个好问题,斯迪曼先生。我每天都会问自己到底谁才是我真正的亲生父母,是将我养大的人,还是我从不认识的人?”

    玛丽莎在人行道边停下车,她转过身子为安德鲁打开车门。

    “前面的停靠点就能打到车。如果你回来得不太晚的话,你可以去吧台那里找我。我1点的时候下班。”

    那个地方和玛丽莎描述得一模一样。虽然年代久远,但里面的装饰丝毫没有留下时间的痕迹。装饰墙面的层层壁画尽显巴洛克风格,家具倒是不多,除了几张木制的椅子和桌子外别无他物。大厅深处的墙上挂着一张拉道夫·沃尔什的照片,他是记者,是蒙托内罗斯组织的传奇领导人,死于政府委员会的暗杀。阿尔伯特正坐在这张照片正下方。光秃秃的脑袋,一脸花白的大胡子。当安德鲁靠近他们正在玩牌的桌子时,阿尔伯特抬起头,看了一眼安德鲁,又一言不发地低头继续玩牌。

    安德鲁完全遵照玛丽莎的指令。几分钟后,坐在阿尔伯特右手边的牌友让安德鲁加入他们的牌局。罗格坐在阿尔伯特的左手边,他发完牌又放下两比索的硬币,大概等于五十美分。

    安德鲁手上拿到的牌是同花,他本可以要求加码,但考虑到玛丽莎的建议,安德鲁将牌翻过来扔在桌上,看到这一幕,阿尔伯特笑了。

    新的一局,这次安德鲁拿到的是一把同花顺。他又一次翻牌放弃,直接让阿尔伯特赢走了四比索。接下来三轮的情况几乎是一模一样,突然阿尔伯特将自己手上的牌直接扔在桌上,然后定定地看着安德鲁的眼睛。

    “好啦,”他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也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所以你现在可以不必再像一个傻瓜似的输钱了。”

    阿尔伯特的另外两个朋友也放声大笑起来,阿尔伯特将安德鲁输掉的比索还给了他。

    “你没有注意到我们在作弊吗?你真的以为是自己的运气好成这样?”

    “我开始有些震惊了。”安德鲁回答说。

    “他开始有些震惊了!”阿尔伯特望着他的两位朋友笑道,“你友好地请我们喝了一轮,这就足够让我们谈谈了,即使我们现在还不是朋友。好了,你是觉得现在自己可以调查奥尔蒂斯指挥官吗?”

    “不管怎么说,我希望是。”安德鲁放下他的菲奈特—可乐说道。

    “我不喜欢你把我侄女也拉进这件事里来。你的调查有相当的危险性。但是她比骡子更倔强,我也没法儿让她改变主意。”

    “我不会让她冒任何危险的,我向你保证。”

    “别轻易许下你无法兑现的承诺,你完全想象不出这些男人能够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如果他现在在这里,他倒是可以亲口对你说说,”阿尔伯特说着指了指挂在他座位上方墙上的画像,“他和你一样也是一名记者,但是他的工作却让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们像打一只狗那样棒打他,但他直到倒在他们的枪口下都没有屈服。”

    安德鲁打量着那张照片。沃尔什看起来正气凛然,目光透过镜片直射远方。安德鲁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丝和自己父亲类似的神情。

    “你认识他吗?”安德鲁问道。

    “让这些逝者在地下安眠吧,我来告诉你在你的报道里可以写些什么。”

    “我还没有开始写呢,我也不想向你许下无法兑现的承诺。奥尔蒂斯是我报道的主线,他的命运让我的上司很震惊。”

    阿尔伯特耸了耸肩膀。

    “真奇怪,报纸总是对凶手比对英雄更感兴趣。大概粪便的臭味要比玫瑰的香味更好卖。他几乎和你一样谨慎,出入都有保镖陪同。你永远抓不到他的把柄,他从不独自外出。”

    “这听起来真不妙。”

    “但我们也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怎么以彼之道?”

    “我有些相当有勇气的朋友,一定愿意会会奥尔蒂斯和他的帮凶们。”

    “抱歉,但我此行的目的并不是组织一场复仇活动。我只是想好好质问这个男人。”

    “那随你便吧。我相信他一定会在客厅里迎接你,为你泡上一杯茶,向你讲述他的一生的。而且他还会向你保证他绝不会让我侄女冒一丁点儿的风险的。”阿尔伯特看着他的牌友们讪笑道。

    说完阿尔伯特从桌子上俯下身,凑近安德鲁的脸。

    “好好听我说,年轻人,如果你不希望此行只是浪费大家的时间的话。要想让奥尔蒂斯对你说出真相,你必须掌握特别有说服力的证据。我并不是要你诉诸武力,这并不必要。从本质上说,所有像他一样行事的人都是懦夫。当他们没有凑成一堆时,他们每个人的胆量还不如核桃大。你只需要让他害怕,他就会马上把自己的故事和盘托出的。但如果你让他看出你在害怕的话,那么他就会毫无愧疚地将你杀死,将你的尸体扔去喂狗。”

    “我记下你的建议了。”安德鲁准备离开这里了。

    “坐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玛丽莎姑父的语调让安德鲁觉得很有趣,不过他还是希望不要平白多添一个敌人。

    “幸运女神是站在你这边的。”阿尔伯特接着说。

    “但在牌局上不是。”

    “我说的不是我们的牌局。下周二这里会有大罢工活动发生,飞机将无法按时起飞。因此奥尔蒂斯只能开车来找他的顾客。”

    听到阿尔伯特这番话,安德鲁推测玛丽莎已经将他们计划的细节都告诉了他。

    “尽管那时候他身边必然还有旁人跟着,但这条路仍是堵住他的最好选择……只要你愿意让我们助你一臂之力。”

    “我并不是不愿意,但是我不想有任何暴力行为发生。”

    “谁和你说我们要诉诸暴力了?你真是个奇怪的记者,你只想着如何用手解决问题,而我,我却一直想着如何用脑解决。”

    安德鲁满腹狐疑地打量着阿尔伯特。

    “我很了解8号公路,我在那儿开车很多次了,现在只要你带我走上这条路,我闭着眼睛都能告诉你这条路周边的情况。这条路穿过一望无际的原野,有好几公里的路况都很糟糕……那里常年都有事故发生。玛丽莎就是在那里差点儿丧命的,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请你理解我,记者先生,这个男人的朋友已经盯上了我侄女,他们迟早要对她下手的。在离迦南几公里的地方,道路会绕过一个十字架,路的右面有一个谷仓,你可以藏在那里。我和我的朋友能让奥尔蒂斯的车胎在这里没气,这条路上满是之前车辆上扔下的垃圾,他们不会怀疑的。”

    “好,然后呢?”

    “一辆车只会带一个备用轮胎,如果你的车大晚上在这么一个没有手机信号的地方没法儿开了,你会怎么做?除了步行去最近的村庄求助,自然没有其他办法了。所以奥尔蒂斯一定会派他的手下出去,自己一个人坐在车里等。”

    “你为什么能这么肯定?”

    “像他这样军阶的退役军人永远不会放弃他的傲慢和自视甚高的架子的;和他的手下一起走在泥泞的路上,就等于是自降身份。我可能会弄错,但我认识太多像他这样的人了。”

    “好吧,奥尔蒂斯会一个人待在车里,那你估计他的手下要过多久能回来?”

    “如果去要一刻钟,回来要一刻钟,还要加上叫醒熟睡的修车工的时间,你绝对有大把的时间慢慢拷问他。”

    “你就那么肯定他会在半夜出行?”

    “他住的地方离布宜诺斯艾利斯有七小时的路程,如果交通堵塞的话还得再加上三小时。相信我,他一定会在晚饭后动身,一人驾车,一人负责他的安全,而你认为是奥尔蒂斯的那个人则会以掌控一切的神情坐在车子的后座上。他想在天亮之前穿过郊区,然后见面一结束就马上驾车回去。”

    “这是一个很周密的计划,但还有一个细节问题:如果奥尔蒂斯的四个轮胎同时爆了,那他和他的车很可能会一头撞进墙里。”

    “除非那里根本没有墙!只有一望无际的田野和你藏身的谷仓,但它离道路有一段距离。”

    安德鲁双手扶着前额,考虑着阿尔伯特的建议。他抬起头,看了看沃尔什的照片,好像想知道他这位永远定格在过去的同行的想法。

    “好啦,斯迪曼先生,如果你想得到真相的话,你就必须要有探寻的勇气!”阿尔伯特抗议道。

    “好吧,我同意,但是质问奥尔蒂斯时,只能有我和玛丽莎在场。我要你保证你和你的人不会趁机找他算账。”

    “我们从这些野蛮人的手中侥幸逃脱,但我们永远不会和他们一样的,请不要侮辱刚刚帮助了你的人。”

    安德鲁站起身,向阿尔伯特伸过手去。阿尔伯特犹豫了一下,也伸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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