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循环-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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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面面相觑,寂灵打破沉默说:“如果你都找不到,那…还有谁能找到。”
小狐仙又抽出一根烟点上,说:“这样,你们把这本记事本留在我这,我去找族里那群老家伙问问看,有消息我找你。”说着用拿着烟那只手的无名指敲敲寂灵的额头道:“你个倒霉催的孩子,怎么越修行越倒退了。”寂灵嫌恶的侧头,怕烟灰掉到头发上,顾左右而言他的说:“你妹的,果然是个半调子的狐仙。”小狐仙也知道寂灵故意避开话题,不再追问,只是弹弹烟灰说:“好好修行,你丫。”然后转头看见碎成一堆渣的杯盖说:“可怜了我这只龙泉窑的茶盏,别让我查出来是谁。”
谈了一会交换信息,知道此行无果,只有先行离去。小狐仙送三人到门口,袁惜说,“麻烦你这么危险帮忙,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寂灵抢白倒:“她姓胡,单名一个臭。”被小狐仙一脚踹在屁股上踢出了门。小狐仙对袁惜笑笑说:“身体的名字不足道尔,灵力不灭我本名胡媚娘。”寂灵差点被踹趴在地上,皱皱鼻子揉着屁股说:“好俗气的名字。”
“专心修行!别耍嘴皮子!”
寂灵一边按电梯一边唱“能不能再为你跳一支舞,我是那千年之前的白狐~”正乐呵乐呵的,被一只飞来的拖鞋砸中。“老娘是红狐。”她赶紧钻进打开门的电梯躲避第二只飞鞋。
别过小狐仙,三人站在楼下,寂灵开口问道:“现在怎么办?”
“小狐仙都追踪不到的,我们慢慢打算吧。我相信事情还是围绕五行石引起的,所以,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我们要继续任务。这样的决定,袁惜你能明白吗?还是和我们分道扬镳?”李殊文说到这顿一顿,给袁惜考虑的时间,继而又道:“当然无论你是否与我们同行,我们都会继续追查殷鉴的下落,有消息即刻通知你。关于这一点,毋庸置疑。”
袁惜装作无奈轻松的掩盖情绪,指指自己的拐杖说:“我这样究竟是去救人还是去被救。再说我还要你们养我呢。”
其实到这时候寂灵和李殊文心底是不想放走袁惜的,不管是因为道义还是好奇。李殊文只不过使了一招欲擒故纵的把戏。所以听到袁惜意料之中的回答,寂灵拍手道好:“既然决定了,飞去巽位吧。”
“不,坐长途车。”
寂灵拉长了音调抗议:“为什么~”
“蛛丝马迹都在地上,不在天上。”
“你妹的就是想省钱好不好~”
李殊文带着一脸哀怨的寂灵和袁惜上了路。在长途车上,三人各干各的事,李殊文一直在查找关于小狐仙形容的那种白色雾气,以及开始慢慢整理殷鉴电脑中的资料,寂灵专心完成画稿。
车行了一个多小时,突然响起了炸雷一样的声音喊“寂灵!”。就连李殊文也听到,立刻反应过来,并不是在附近的人,那是小狐仙的声音。寂灵显然也被震到,马上盘膝而坐,闭上眼睛。李殊文也尽力凝聚心神,试着努力去倾听。
“小狐仙儿,有消息了?”寂灵用灵力回应。
“袁惜和你们在一起?”小狐仙的声音很急促,声音不响却像是用尽力气喊出来的语气。
“是的。”
“保护好袁惜!”
“你怎么了!”寂灵从小狐仙的语气中听出来一定发生了什么。“出事了?我马上回来。”
“千万别回来!!”小狐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别问,听我说!带着袁惜立刻离开!别回头!离开附近,越快越好!保护好她!”小狐仙依靠灵力发出来的声音已经极不稳定,时高时低,断断续续。
“你受伤了?”
“还有,寂灵,你已经维持不住你的修为了,去九华山…”小狐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寂灵发怒的声音打断,“我问你究竟怎么了!”
小狐仙顿了顿才说:“我可以应付。你们很危险,千万别回来。”
“谁干的!兔儿爷呢!”
“不知道…不知道…”一连回答了两个不知道,话说到这小狐仙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九华山…”之后彻底断了,再没任何声音。又等了三分钟,寂灵颓然的靠在座椅上和李殊文对视着说:“你听见了。”
“嗯。”
“我要回去。”
“你回去有用吗?”
寂灵也恼了,怒气冲冲的说:“那不然怎么办!”
李殊文皱起眉头想想,把手搭在寂灵肩上说:“第一,从小狐仙的警告中可以知道,她遇到的是一些我们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回去不但于事无补,可能还会越帮越忙。第二,已经有两个人说‘保护好袁惜’,可见袁惜是关键。第三,小狐仙提到了四次关于你的修为。那么我也想问,一直到连我都听见,你才听见小狐仙的声音。你,怎么了。”
“或许,我们应该先问问,旁边那位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寂灵把眼光投向袁惜。其实对于小狐仙的判断力和决定力是不怀疑的,从来小狐仙的建议只要按部就班的执行,一定不会出错。但这次实在是知道她遇到危险,才这么着急上火。现在听完李殊文的分析,稍微冷静下来,想到小狐仙既然还能联络上她安排好事情,应该确实像她所说的可以应付。
开始就被两人大幅度举动吵醒的袁惜,一直在旁边莫名其妙的听两人交谈。这时发现矛头转到自己身上,连连摆手,恨不得把吊在脖子上的石膏手也抬起来摇,“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李殊文对寂灵说:“我相信她。”
寂灵没表示肯定也没否定,只问“为什么?”
“直觉。”李殊文说完没等寂灵的回答,下意识认定两人想法相同,转而又问:“仔细说说你和殷鉴的事,或许会有线索。”
袁惜侧过身子,凑近了一点开始慢慢说起来:“其实,事情很简单。‘殷鉴’是我父亲一位生死之交的儿子。有一年我们两家父母结伴同行,把我寄放在他家里,让他照顾我。结果车毁人亡,而我家一个亲戚也没有,所以他凭道义决定继续照顾我。”
“那你们一直住在那里?”李殊文指的是之前她们到过的那幢房子。
“不是,我当时很小,几乎不记事,这些都是殷告诉我的。可是,从我开始记事时,印象中殷鉴带我无家可归饥寒交迫的流浪很久,很吃了点苦。”
“有多久?”
袁惜摇摇头:“小孩子的时间观很模糊,觉得是相当长一段时间,走了很多地方。后来有一天,殷让我在一个废弃的破屋等他,留下了一点食物。那是我记事以来和他第一次分开,所以记得很清楚,殷离开有整整一天一夜。我开始很害怕,但后来也迷迷糊糊睡着了,等我第二天早上醒来,殷已经在旁边。那之后,我记得就没挨过饿,再走一段时间,就定居了,但很短暂,中间也搬过好几个城市,直到七八年前到了现在住的地方,之后就是比较安稳的生活。我完全没感觉到还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殷鉴多大?有什么朋友,和些什么人联系?”李殊文觉得袁惜的叙述完全没有接近事情的中心。
“比我大九岁,今年二十九。没有,我好像几乎没有看见人找过他,也没见他和谁有联系,在他口中从来没出现过别的人名。”
所有被掩饰过了头的寻常都是异常。寂灵忍不住道破:“不是没有异常,而是你神经大条吧。”
李殊文也接着寂灵的话茬说:“其一,先不说把两个年幼的孩子单独丢在家里。就算孩子能互相照顾,就算这么巧都无亲无故。应该不至于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的流浪。其二,退一万步说,就算如此,混生不如混熟,在不同的地方流浪,我觉得不像是讨生活,倒更像是在躲避什么。其三,你所说那一天之后生活就开始好转,一定是出现一个对你们生活有很大影响的人,这个人不管是找到或是遇到的,之后都不应该毫无联系。第四,还有个张道琨呢?他明显和殷鉴之间维持着不见面的联系。这些都说不通,一定有一些事,殷鉴隐瞒了你。”
正文 第二十章 又见顾行之
绿色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2…6…1 16:50:07 本章字数:3572
这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点,路上几乎没有照明设施,袁惜在一盏昏暗的车内夜间灯映照下还是一脸茫然的摇头。寂灵张口还想问,被李殊文拦住道:“我看她也确实不知道,让她想想吧。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下车,过了前面的桥就进坎位。”
慢慢可以看见靠近城市越来越密集的灯光,车子却忽然停靠在路边。寂灵三人本来就坐在车子靠后的位置,为了方便说话。这时停下来,只见前面的人都挤到车窗前看热闹议论纷纷,还有人下了车。车前窗被挡的严严实实,只听见大约是说桥塌了。
没一会前面最先下去的人已经从桥头带回消息,这座跨江大桥去年入夏刚完工,还不足一整年的时间居然就坍塌,中间正在行驶的车子不知掉了多少在江里,正在打捞呢。
江面被照的犹如白昼,可以看见倒塌的桥梁,还有零星没驶走的车子。一时车厢内嘈杂若市,司机打开车厢内所有的照明灯,解释说只有绕路从前面的老桥走,会多耽误一些时间。所有人都表示理解,陆续回到自己位置。
车内各种议论还在继续。“新桥,真奇怪呢。”“前面有个差点掉下江的司机说是有只庞大的动物撞毁了桥。”“怎么可能。”“我亲耳听他说的,那司机呢坐在地上发抖,面目人色了。”“那他还能说清楚什么,肯定是以讹传讹。”那两人还在争辩,这夹杂在各种声音中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入坐在他们后两排的寂灵和李殊文耳中。对了个眼神,然后不顾司机百般反对,扶着袁惜下了车。
路边还停着不少私家车,绕道是必须的,留下来的可见都是些看热闹的,中国人代代遗传下来的爱好。
能看见桥那边已经有高大的起吊车开始抢救打捞,这边还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是因为没赶到还是根本没有派抢救人员。
三人径直走到桥头,这时车子已经疏散的没剩几辆。停在最前面的一部,离坍塌处不足十米。离车子不远的地方围了三两个人蹲在那,听得见有人放声大哭的声音。走近,中间有个男子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痛哭的正是他,声音很是悲怆,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重复几句话。大致是说,前几天夫妻吵架,把老婆气的开车回了邻市的娘家,今天好容易把老婆哄好,两人一前一后驾车回来,就这么十米不到的距离便阴阳相隔。
听了五六分钟,那男人就在呜咽的一直说后悔。寂灵耐不住听他的絮絮叨叨,打断他问:“新桥怎么会塌呢?”
那男人抬起头来,脸上五官因为惊恐而扭曲到极度丑陋,直视着发问的寂灵,嘴唇颤抖。他还没出声,旁边几人多管闲事的转头来答复,七嘴八舌的痛斥社会腐败,建筑低劣等等,好像寂灵说了一个多么匪夷所思明知故问的问题。那男人张开嘴巴,似乎想说什么,可口型只有一个,像是英文字母的‘O’,声音细小,被其他人的声音淹没。
而那男人的惊恐却被这个问题引发,在嘈杂的环境中竟然越来越甚。可是这么多人决然打探不出什么。没办法,寂灵站起来向后眺望,嘴里还说:“为了让吊车进来,也不知道肃清道路,拖车拖到哪了?”
围着的那几个人听见都统统跳起来,“啊?开始拖车了?”边说边跑向各自的车子,做鸟兽散。桥上只剩下了那男人和他那辆车。寂灵冲李殊文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用口型道‘兵不厌诈’。
“桥怎么断的?”李殊文吐口气,尽量用舒缓平稳的口气。可是没有用,那人还是急促的、无规律的挥着手说:“你们不会相信的!不会相信的!”
从心理学上说,当人使用大幅度肢体动作而又不表示意义的话,代表他的内心情绪极不平稳。只怕由他描述也是些杂乱无章的话语,李殊文转而用诱导的口气说:“你看见了什么?”那人听到这话突然瞪大了眼睛,上来死死的掐住她肩膀,喊道:“看见什么?你也看见了!你也看见了对不对!”李殊文不敢再提示什么,万一是他臆想,提示会有不好的引导,所以只是加重语气重复的问:“你,看见了什么?”那男人没有放手,慢慢把头转过去,眼神投向江面:“龙!我看见了龙。”
“龙?!”寂灵和袁惜异口同声大惊失色。“是的。”那人颤抖的抓着李殊文手臂越捏越紧,看着被探照灯映的斑斑斓斓的江面,“真的是龙,一道黑影,巨大的,‘啪’的一声,把桥拦腰打断了。”那人说的断断续续语无伦次。说是他臆想,也很蹊跷,说是事实又太夸张。
于是寂灵问:“那也应该只有中心一段坍塌呀。”
那人见不被相信,松开李殊文,爬起来冲到寂灵前面,挥舞着手臂像是要揍人,说:“你知道龙有多大吗!?”
“你知道桥有多长吗?桥墩有多少根吗?”寂灵才不害怕,针锋相对的说完后,却停了两秒看向李殊文说,“除非……”
李殊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