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友与青梅竹马的惨烈修罗场-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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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出生于北欧的某个国家,听说在第一次遇见身为日本企业家的父亲就堕入爱河,然后不顾家族反对自己跑来日本。
对于母亲所成长的国家,我几乎一无所知。
因为妈妈,一次都没有给我说过她故乡的事情。
一定是因为不想回忆起来吧。
夏川家以羽根山市的资产家之名广为人知,而我就以这样的夏川家的闺女之名被养育成长。
虽然幼时的记忆不能说是清晰,但至少,可说是幸福。家境富裕这点自不用说,更重要的是可以一直跟妈妈在一起。
但是,那时我几乎没有跟父亲接触过。
只是偶尔,会在他跟妈妈或佣人说话时从远方眺望着他而已。
父亲可是很讨厌孩子的。
好像还特意下令说不要让小孩子接近他。
因为当时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所以在我升上幼儿园第一次看见所谓真正的家庭时,所受到的冲击可是相当大的。
那孩子在跟爸爸一起回去!
还一起玩!
而且还在骑肩车!
虽是这样说,但我并没有觉得自己不幸。
啊啊,我们跟「普通人」不同呢——我只是理解到这点而已。
在我念幼儿园的时候,母亲带着我离开了夏川家。
原因是,父亲在别的国家有了别的女人了。
虽然我的生活从宽阔的大屋转为狭小的公寓里去了,但我果然还是不觉得自己不幸。因为只要能跟妈妈在一起,我无论去哪里也愿意。
妈妈她,很喜欢漫画。
而且还是男生读的少年漫画。
她还自豪地说过「我记得日语也叫JUMP喔」。
妈妈就像是念绘本给我听一样,跟我一起看漫画。
我特别喜欢的是——
锐太。要是你的话,一定能猜到了吧?
是JoJo喔。
即便我那时还不能看懂很多汉字,看见那图画后也能明白。
压迫感跟其他漫画不一样。
特别是妈妈朗读的JoJo,简直是极品。
因为她连效果音也念给我听嘛。
锵锵锵锵!
哒哒哒。
GoGoGoGoGo!
咻!
跟妈妈两个人的生活,每天都过得非常非常幸福。
但是,妈妈总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哭泣。
明明在我面前总是笑着的,现在回想起来——这种事情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了。
要是我那时发现了就好了。
要是我那时更温柔地对待她就好了。
这样的话,可能我们就不会以那种形式分别了。
在我七岁的时候,父亲突然到访我们住的公寓。
母亲那时的反应,我到现在仍难以忘记。
在父亲用公寓内线电话报上名来的时候,她一下子跳得高高的。
就像个小女孩一样,抓着我的手跳起舞来。
还喜欢着父亲呢。妈妈她。
当时我因为看见母亲那高兴的样子,也高兴得不得了,但现在想起来真是百感交集。
因为,父亲想见的不是妈妈,而是我。
父亲他,提出想要接走我。
工作的据点要转为瑞典去,必须扩阔在那里的人脉,而为了这目的,我能大派用场——我想大概是这样的意思吧。为什么我能大派用场的原因,我那时还不明白。
虽然现在要带走的是我,但会看准时机把母亲也叫过去。
我们一家三口,到海的另一头去重归旧好吧。
——我记得,当时父亲这样说了。
我绝对不想去。
因为,他可是「不认识的大叔」喔?
他可是被学校教说「即使他叫你也不能跟他走」的人啊,我凭什么要被他带到海外去啊。
但是,妈妈她这样说了。
「真凉你作为夏川家的女儿被养育,会过得比较幸福」
「妈妈也会马上过去的,你就在那边等我吧」
我相信着那些话,跟父亲到瑞典去了。
那里也不输给夏川本家,屋子像城堡一样。佣人也有很多。
首先是学习英语和瑞典语。
接下来是餐桌礼仪。教得足以让我忘记怎样用筷子的彻底。
钢琴、小提琴、芭蕾舞这些课堂也上不少。
因为没怎么去学校,所以不记得在那里怎样了。
三名家庭教师常伴左右,几乎没有因为课堂而离开过大屋。
在这样的生活里,我每星期都会给母亲写信。
母亲也会马上给我回信。
要是回信是大大的信封,里头一定会有一本JoJo的单行本。
如果被父亲发现可能会被丢掉,所以我都藏在床下了。
在屋子的人都熟睡的时候,我就用小小的提灯看JoJo,这是我那时唯一的乐趣。锐太。要是你的话,一定能理解这种偷偷摸摸的喜悦吧?
但是,母亲她过了很久都没有过来。
即使在信里问她,她也没提过这件事。
即使问父亲,他也只会回避不谈。
多次在信里寻问无果后,我放弃了。
在那以后大约过了一年,我被父亲强行参加他的演出。
就在齐集上流阶级和资产家等人的家庭派对里。
规模虽然没有巴黎的社交界那么大,但那大概是让父亲建立人脉关系的必须场所吧。
我在那里,被安排跟出乎意料的人见面了。
那就是父亲的后妻。
还有,她的女儿。也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没错。就是你也认识的,那金发猪太郎。
就是真那喔。
「姐姐!初次见面!窝是真那!」
当她用半咸不淡的日语向我打招呼时,我头都痛了。
她的母亲倒是完全没有跟我四目相对过。
虽然我也是这样呢。
父亲这样嘱咐我们了。
「你们内心怎么想也好,我只希望你们能在这里跟我一起扮演成关系和睦的家庭」
这句话,让我醒悟了。
父亲他,已经没打算把母亲叫来这边了。
我质问父亲。
「你要玩家庭过家家,跟这些人一起玩不就好了!」
「为什么非要我一起玩不可?」
父亲带着温柔的表情说道。
「因为真凉你,像宝石一样美丽啊」
「你说谎!这可不成理由!」
「我没有说谎。我把如此美丽的『前妻的孩子』接过来养育至今,并斡旋于你和后妻之间,还成功地改善你们的关系。这样的男人,在社会上自然会得到赞扬,也会获得信赖。你不这么认为吗?」
你怎么看?锐太。
不敢相信吧?
他就是能这样把自己的企图毫不保留地说得清清楚楚,单纯的一个坏人。
这个男人为了得到荣誉,而建立一个伪家庭。
——但是我才不要。
我在派对期间,一直一声不响地用JoJo立的站姿背对着父亲。
耍这种小把戏的结果,是接近一个月的软禁生活。
我被关进大屋的二楼,不被允许踏出一步的台阶。
这也就是说——我不能给母亲寄信了。
在我被关进房间时,真那来看我了。
她双目发光地跑来了。
那孩子也曾经有过纯真的时候喔。真让人火大。
「姐姐,木事吗?」
「不用勉强自己说日语。英语这种程度的语言我还是会的」
「But,窝,有了,日本人的姐姐。所以要雪日语!」
「——是吗。那么我,来教你一句很棒的日语吧」
「Really? 真那挥记住的!What is it?」
「刻骨铭心!仙道波飞踢!」(注:JoJo第四部的必杀技)
「呜哇—!姐姐踢我!」
回想起来,我跟真那的关系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差的呢。
然后来的是,真那的妈妈。
她拥有跟真那同样的金发和蓝眼睛。
她的外表就像荷里活明星一样美丽绝伦,但这女人的内里看来并不如她的外表一样。
「我并不爱龙治」
「我爱的是龙治的家族和钱财。这点他也知道的」
到底在说什么啊你,我的眼睛都变成小点了。
「你也是,只要当成两码事就可以了」
「你也有想要做的事吧。那么只要利用龙治就可以了」
「——」
这建议给我的印象相当深刻,在震惊的意义上。
我要求和父亲谈判。
「要是我把宝石这角色做的好好的,你能让我回去妈妈那里吗?」
父亲马上就答应了。
在那以后,我就彻底地作为「夏川家的大小姐」,表现出各种优雅的举止。
无论对方是谁都尽显完美的礼仪,看清每个大人的「好孩子标准线」,在那条细在线随心所欲地起舞。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狡猾的真面目,不忘渗入一些符合自己年龄的孩子气行为。
真那的母亲,也在人前扮演着一位良妻良母。
真那虽然还是按自己所想的行动,但我这扮演着照顾着这样的妹妹的好姐姐,在世人的眼中也是一大美事。
真的,蠢敝了。
正如父亲的计划,世人对夏川家的评价提高了。
跟我们来往的权力者越来越多,大家都到我们的屋子来了。父亲就是这样,在瑞典建立起自己的人脉关系。
你怎么看?锐太。
有没有稍微改变了一下对我的印象呢。
我的「伪装」,在海的另一头可是完美的。
我可是引致多个交易成功的最大原因,让我们家能赚取巨大盈利的源头喔。
但是,跟你一起却不能如此顺利。
到底,是在哪里做错了呢……。
然后在大约两年后,发生了让我大受打击的事。
母亲寄来的信和JoJo单行本,突然再也收不到了。
明明自我们分开以来,几乎每周都会收到的。
妈妈她不可能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的。
「爸爸。你藏起了妈妈寄来的信吧?」
「怎么可能。我才没有做这种事」
「你说谎!你绝对藏起来了」
「不要让我困扰好吗,我的宝石哟。做这种事对我有什么好处?」
看不到JoJo的续集了。
先前送来的那卷,正刚刚说到波鲁纳雷夫变成乌龟啊!
我的波鲁波鲁君怎么样了!
我决意逃离这里。
逃过父亲的耳目拉拢佣人,拿到了往日本的机票。
自分开后过了接近三年的时间,回到母亲身边去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我使用一直珍惜保存的钥匙卡,走进屋子里。
屋子里——空空如也。
无论是行李还是家具,都几乎没有了。
只有JoJo的单行本,堆积在房间的一角。
在我一脸呆然地站着的时候,还留在起居室的电话响起来了。
『满意了吗?真凉』
那是父亲的声音。
所有事情,都在这男人的掌心之上。
「你把妈妈弄到哪里去了」
我那时真的希望,光凭声音就能把人杀死。
『我不知道』
『你说谎。是爸爸你把她赶出去了吧!』
「我再说一次。不知道。那个是凭着自己的意愿跑到不知道哪里去的」
『你的话完全不能相信。因为爸爸你可是骗子啊』
『……是呢。正如你所说』
像是放弃反驳的声音。
『比起那种事来,真凉,下个星期天给我回来。有个跟日本大臣开的家长会。为了扩充事业,不得不对他使出怀柔手段』
为了压抑把电话摔到地板上,我可费了不少劲儿啊。
这男人,到最后还是这样……。
但是,那时。
我想起真那妈妈说过的话。
『我知道了爸爸。我会按你所说的做的』
『谢谢。帮大忙了』
『我会为了夏川家努力的。但是,我也能提出相应的要求吧?』
『这是什么意思?』
『有来有往,这是行商的基本吧?』
正面进攻的话,父亲是不会说出母亲所在的地方的。
只能自己去找了。
为此必须提升自己的影响力。非拿出实绩和成果来不可。
一定要提升自己的影响力至让父亲不能无视我的发言的程度,使他认同我的影响力。
我比以前更加悉心尽力地扮演父亲的道具这角色。
不知何时,我被称为「夏川家的宝石」了。
时光飞逝,到了昨年的十月。
「爸爸。我有事拜托你」
「什么事?」
「我想在来年的春天回国,到羽根山市的高中上学」
父亲当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