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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娇娘医经 作者:希行(起点首页热点封面推荐vip2014-12-21完结,日久生情)-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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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这个姐姐是我和爷爷,在路上遇到的呢,可厉害了,会下雨,还会做好吃的。”她童声童气的说道。

    在场的女子们知道这女童是一路从南到北而来的,这种路遇又再见的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于是看了半芹一眼,不甚在意。

    拉着女童的女子对半芹略一点头,算是打招呼。

    半芹忙还礼。

    “姐姐,你叫什么啊,你住在哪里啊,我叫丹娘,我住在…。”女童很是激动的说道。

    话没说完,被女子轻轻的拉了下,女童的话被截断了。

    而那边丫头也催促。

    “半芹,快点,公子等着呢。”她说道。

    两厢都合意,半芹与这些女子们再次施礼,在女童依依不舍中各自迈步了。

    就如在路上,遇到了相识一笑,最终还是要各奔东西。

    “我们丹娘也有旧相识了。”

    同行的女子们打趣小女童。

    女童有些得意,来到京城离开从小生活的环境,对于她这个孩子来说,真的是有些寂寞孤独,尤其是爷爷还病了……。

    爷爷!

    想到爷爷,女童有些急切。

    “快回家,快回家,我要告诉爷爷去。”她高兴的说道。

    听她提到爷爷,几个女子面上都浮现几分忧伤,抚了抚女童的头,下楼上车。

    马车穿行过街道,拐进一个僻静的巷子,停在一间看似普通的民宅前。

    房屋普通,迎接出来的人不少,气势也不小。

    女童挣脱仆妇的手。

    “我去找爷爷。”她喊道,向一个院子跑去。

    仆妇忙追着。

    女童人小身轻甩开仆妇进了一个院子,迎面与一人撞上,那人眼明手快抓住她,才免得跌倒。

    饶是如此,也让女童捂着鼻头眼中泛泪。

    “恕罪恕罪,老夫没看到小娘子。”颤巍巍的白发老翁忙哄劝说道。

    跟在老翁身旁的男子神情肃穆。

    “丹娘,无礼。”他沉声喝道。

    陈家家教严格,不论男女皆是四岁启蒙,如今才满五岁的丹娘已经知晓进退礼仪了,见父亲不悦,丹娘忙有模有样的冲老翁施礼。

    “是丹娘失礼。”她诺诺说道。

    老翁含笑抚须点头。

    陈绍面色稍缓。

    “父亲,我想去看看爷爷。”丹娘察言观色忙说道。

    “莫要去,爷爷才吃了药,不要去吵醒他。”陈绍说道,看着跟过来的忐忑的仆妇摆摆手,“带娘子下去。”

    仆妇们忙上前拉住女童,连哄带劝的抱走了。

    陈绍轻轻吐口气。

    老翁看着他,思付一刻,伸手。

    身后跟着的小厮立刻拿过医箱,老翁从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陈绍。

    “这个你用得着。”他说道。

    陈绍面色浮现惊喜,下意识的握住老翁的手。

    “李太医,此药是为我父亲…。”他颤声问道。

    老翁摇头。

    “是让你用的。”他说道,将瓷瓶拍在陈绍手中,压低声音。“陈大人忧心过重,要保重啊,此药可以调理精气,缓解大人不食不睡的耗费。”

    说罢又拍了拍陈绍的胳膊。

    “大人,要稳住。”他说道。

    面对病人家属。一个太医说的不是要保重节哀,而是要稳住,听起来有些怪异,但陈绍却一个机灵醒过神。

    父亲的病最初的起因是突然摔了一跤,年老人摔跤只怕伤筋断骨,但幸运的是老父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几个大夫瞧了都说养一养就好了。

    却没想到,这一养不仅没好,反而更重了。

    先是起不了身子,紧接着就腿脚失去知觉。很快大小便不能自主,到如今半日昏迷。

    从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到瘫在床无知无觉命不久矣,不过是短短半个月的功夫,这太快了!太突然了!

    医生走马似的换,却连个统一病因都说不上来。到最后。陈绍也不敢轻易请大夫了。

    因为,父亲病重的消息传开,朝里有关他丁忧的事已经议论开了,据说已经有人上书皇帝准备推荐接替他的人了。

    才回到京城,还没开始大展宏图,就要再次离开,如果这次离开,三年,三年,人生有几个三年!

    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父亲的病,自己的前途,陈家的前途,日夜折磨让陈绍这个儒雅大气的文士几乎脱像。

    这种样子给外人看到,必然传言愈烈。

    陈绍握紧手里的瓷瓶,这些药是可以让他保持精神,形容稳重的吧。

    一个太医,会想到这个?

    陈绍看过去,老翁的背影正迈出门,颤颤巍巍。

    是受谁人所托来给他的叮嘱?

    稳住,稳住。

    陈绍握紧了瓷瓶凝神思付久久未动。

    小小的身影趁着侍女端了药碗出去溜进了室内。

    室内药味,骚臭味混杂,丹娘并不在意,而是急切的看向幕帐后,卧榻上一个老者安睡。

    “爷爷,爷爷。”丹娘喊道,蹑手蹑脚的过去。

    卧榻上盖着两层锦被的老者闭目无声,微张的嘴呼呼的喘气,告诉别人他还活着。

    丹娘尚分不清病和死,她只知道是爷爷累了所以要多休息,此时便跪坐在床边,将手里的玩偶举起来。

    “爷爷,爷爷,你看我买了什么。”她说道。

    女童的声音清脆,老者悠悠的醒来,转头双目浑浊的看过来,这是他难得清醒的时候到了。

    真高兴,能看到自己的孙女。

    “啊,丹娘。。”他发出沙哑含糊的声音。

    女童见爷爷醒了更高兴,唧唧喳喳的给爷爷讲街市上的见闻,吃了什么玩了什么。

    “爷爷,你快些好起来,”她摇着爷爷的胳膊,眼睛亮亮的说道,“我们十五的时候去看灯,我要爷爷背着我去看,爷爷能托我高高的。”

    老者浑浊的眼里流下一道眼泪。

    好不了了,丹娘,爷爷,不能陪你去看灯了,爷爷,不能再陪你了……

    “啊,对了,爷爷,我今天见到那个姐姐了。”丹娘说道,将手里的玩偶放下,“那个给我红豆糕吃的姐姐。”

    老者的思维愣了下。

    红豆糕…

    “爷爷,你还记得吧,那个,咱们赶路,下雨,那个娘子说下雨,就下雨了,说不下就不下的,那个娘子,那个娘子的丫头,给我红豆糕,特别好吃。”

    童言混乱,咋咋而论,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毫无章法断句。

    这些混乱的话听在思维混乱的老者耳内,却清晰明白起来。

    那个娘子…

    那个娘子!

    老丈,你的病要尽快治……

    木然的声音在耳边炸响,老者猛地抬起身子,但最终无力,只是举起手,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那个娘子!”他嘶声喊道。

    女童被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挣扎的爷爷不知所措,门外的人听到动静跑进来,陈绍也进来了,看到父亲面色惨白,双目爆瞪的样子,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了么…这么快就要……

    他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父亲。”他扑过去抓住父亲的手。

    父亲的手也猛地抓住他,前所未有的用力。

    “三郎,那个娘子。。”他看着儿子,用尽力气喊道,“救命!” 

第十四章 论道

二日感谢加更,新书上架,订阅还少,开口求票,有些惭愧,担待担待。

    食盒摆上来,半芹施礼退后几步跪坐在周六郎身后。

    “吃吧,上次你在我那里吃过的,就是这个。”周六郎说道。

    对面坐着的秦郎君笑了,拂袖伸手折了面前盘子里金黄香酥的一根放进嘴里,赞叹的点点头。

    “不错,果然精妙,如何做的如此?”他没理会周六郎,而是看其后的半芹问道。

    “无它,只是面食,合了蜂蜜,揉拽抻拉油炸而已。”半芹低头说道。

    “不过是一点小食,也急着要即刻吃。”周六郎有些不屑的说道,“桑子,莫要你父亲说你玩物丧志。”

    秦郎君笑了,摇头,一面再次折下一根吃。

    “小食?食无小事。”他说道,“只不过略加了蜜糖,多加揉拽,便与你我往日吃的不同,怎么你我没想到?”

    “我又不是厨娘。”周六郎嗤声说道。

    秦郎君摇头。

    “非也。”他说道,“用不用心而已,如果用心,吃喝玩乐行住坐卧皆能与众不同。”

    “在那些事上用心,又能如何?小道而已。”周六郎依旧嗤之以鼻。

    “又或者说,能在这些小事上都能如此用心,可见其心多窍。”秦郎君笑道,“小道大道,皆是道,聚小为大,小道也不可小瞧,不是有那句见微知著的话吗?”

    周六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面前摆放着炸食的盘子往秦郎君这里一推。

    “吃,吃,全给你吃,快吃,堵住你的嘴。”他喊道,“我是自找罪受跟你这个无理搅三分的家伙辩论!我算知道为什么觉空那老和尚见了你就跟哑巴似的!他宁愿不传经布道也不想招惹你这个呱噪的佛尊!”

    秦郎君朗声大笑。

    “什么叫无理,那是你们明知自己无理无法自圆其说罢了,你们这些人,只见他人过,从不肯认自己错。”他笑道。

    “打住,打住,你要是再叨叨,我可就走了。”周六郎故作烦恼的喊道。

    说罢又回头看半芹。

    “都怪你做什么这小食,惹出这些麻烦。”他喝道。

    这是公子在和自己开玩笑,只有看重自己才会对自己如此随意,半芹面带欢喜的低下头。

    “是,是奴婢的错。”她施礼说道。

    秦郎君笑着也饮了酒。

    “半芹,这小食叫什么?”他问道。

    半芹低着头,耳边回荡起曾经相似的对话。

    “娘子,这叫什么?”

    “我,不知道。。”

    其音绕绕在。

    “奴婢,不知道。”她说道。

    秦郎君看她。

    “不知道?”他问道,有些奇怪。

    周六郎不耐烦的啧了声。

    “不就是一个吃的,哪来的那么多名字名字。”他说道。

    是啊,可是,为什么这丫头不说没有名字,而是说,不知道名字?

    不知道的意思是它是有名字的,既然有名字,那么就是说有主人。

    它的主人,不是这个丫头?

    那是谁?

    秦郎君开口要问,周六郎打断了他。

    “我是来找你喝酒的,不是来找你谈食论道的,闷死人了。”周六郎拎起酒壶塞给他不耐烦的说道。

    将谈诗改为谈食,贴切!

    秦郎君哈哈笑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一读书人一武人,一瘸子一健壮少年,在外人看来完全不搭的不该有交集的二人却是从小到大的好友。

    粗中有细,雅中有俗,谈谈而谈,豁然相处。

    秦郎君拿起酒壶直接仰头就喝。

    周六郎抚掌。

    “这才对了。”他笑道。

    酒过三巡,这般吃法二人都醉了,兴头上来,周六郎提议去城外骑马观山,秦郎君因病疾不能走路,借助马能暂时享受自由行驰的快感,所以也爱骑马,二人一拍即合,招呼小厮呼啦啦的下楼离开酒楼。

    半芹获准跟随。

    “可是我不会骑马啊。”她有些欢喜又有些忐忑的说道。

    “怕什么,让公子教你。”另外的丫头嘻嘻笑道。

    半芹绯红了脸,与那丫头嬉闹。

    街上人多车多,他们这一行少年俊美婢女娇俏很是惹人注目。

    马车行了没多久,就听前边威武呼喝声,摩肩接踵的人群神奇般的散开,竟然让出一条路来。

    “是谁?”微醺的周六郎皱眉,他被人群挤得乱晃,颇为着恼,“爷赶着去城外,莫耽搁小爷赶路。”

    他纵马要走,前方马车中的秦郎君忙掀起车帘冲他摆手。

    “是晋安郡王的依仗。”他说道。

    周六郎的酒意散去,翻身下马,同众人一起避让路边。

    半芹挤在人后,看着英武的公子聪明高雅的秦郎君态度如此恭敬,很是惊讶。

    在她眼里,这两人大约就是世上最厉害的人了,能让他们如此恭敬的人,会是什么人?

    “是很大的官吗?”她忍不住低声问旁边的丫头。

    果然是乡下来的小丫头。

    “是郡王,就是皇帝的亲戚。”丫头低声说道。

    半芹恍然哦了声,是皇亲国戚啊,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啊。

    这个郡王的车驾到了眼前,四周的人都骚乱的拥挤着,纷纷的张望观看。

    能见到皇亲国戚呢,京城果然很厉害,半芹带着小激动也踮脚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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