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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那年盛夏那时年少-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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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向前冲去,想拉住她的衣角,却隔着一只手臂的距离,怎么也碰不到。 
  我更慌了,拼了命地靠近她,可连她的身影也开始呈现虚无。她带着一脸微笑,最后从我眼中渐渐淡去。 
  “不要走!”一声绝望的哀嚎。 
  “啪啦!”被这一声响声惊动,我猛然惊醒。 
  真是个奇怪的梦。 
  看着那本掉在地上的语文书,我不禁菀尔。 
  拿起它,发现封面上竟然湿漉漉的,我不会是流口水了吧? 
  慌张地拿纸擦干了痕迹,我站了起来。好像又碰到了桌面上的什么东西,又是一声“啪”,我不禁低头一看。 
  一封信。 
  是谁把它放在我桌上的? 
  捡起了它,打开来,我神色一凝。 
  这封信是林春竹写的。这像竹子般坚挺的字迹,我绝对不会认错,毕竟我可是整整抄了她五年的课文笔记。 
  真正让我严肃的,是这封信的内容。 
  这是一封遗书。 
  “吴珪,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不要试图去寻找我,如果我想消失,没有人能找得到我。谢谢你给我的快乐,但我得走了,我要到一个没人能给我伤害的国度,我要找到那个能保护我的男人,我累了。”落款——林春竹。 
  我几乎是颤抖着读完这封遗书,然后差点摔了个踉跄。好不容易平稳了身躯,我不断在心里自问:为什么,为什么,这不可能,明明刚刚才给郑远航买完礼物,明明刚刚还一副高高兴兴的样子,她怎么可能去寻死? 
  对,对,关心则乱,这肯定是她开的一个玩笑,如果我找不到她,没准等下她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我面前。 
  正当我刚刚平复了情绪时,手机突然响了。摁了接通键,顿时就听到一个男人的急促声音:“喂,吴珪,林春竹有没在你旁边?” 
  是纪暮晨。我的心猛地一紧,连追问道:“怎么了?” 
  “她留给我一封信,说是要自杀,我打电话都关机,人也找不到,不会是真的想这么做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离刚才过了多久?”“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吧,她应该还在学校里,我们去找找她!”“嗯。” 
  挂断了电话,我就不假思索地冲了出去。 
  林春竹,等老子逮到你,非打烂你的屁股不可! 
  这所学校,小路树林废楼一应俱全,简直是个天然的藏身处。换在平时,我总因为有这么好的幽会环境而窃喜不已,但现在,我恨不得把所有阻挡我的障碍全部铲平。 
  我把学校翻了个底朝天,但还是没有一点她的蛛丝马迹。眼看天色渐晚,连守门的门卫都催我早点回家,我不禁有些丧气。她不会是早就回家了吧? 
  瞥了眼手中的表,从我醒来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两个小时,要放弃吗?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熟悉的铃声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我接通了电话。“吴珪,我好像看到那座废楼上有个人,看起来很像林春竹,你快过来!” 
  纪暮晨找到她了? 
  挂断了电话,我计算了一下脚程,期间加上穿越障碍物,一路小跑约莫要十分钟。如果林春竹真的在那里,那就危险了。 
  我一边向着目的地奔去,一边思考着她的目的。 
  每个学校都有诡异的恐怖传说,而那座废弃的教学楼就是我们学校的传说源头。 
  只是听说曾经有学生在那里跳楼自杀,此后就一直风波不停。先是有人看到一身红衣的人在过道飘过,而后晚自习时,那个学生教室的灯经常无缘无故地熄灭,让不少本就担惊受怕的学生更是恐慌无比。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先后又有两名学生上吊自杀,从此这个教学楼被认为不详,学校下令封闭了它,雷厉风行地重建了一栋新楼,也就是我现在待的楼。 
  还有一种传闻,这座楼是因为年久失修才被学校封闭,具体原因不详。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望着眼前破旧的楼层,焦虑无比。情急之下,我对着这座废楼大吼了一声:“林春竹,听到的话就他妈给老子出来,要是你敢干什么傻事,老子饶不了你!” 
  声音在空荡的楼层回荡,迟迟没有回音。我急了,猛地一跃就跨过了堆放在门口的障碍物,一步踏入了幽暗的过道。 
  这座楼真的已经年久失修,没有灯光,连走廊就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昏暗。顾不得呛鼻的灰尘,我撒开腿就跑了起来。 
  一扇扇门被我推开,而后又摇头“砰”地关上,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找了多少个房间。从一层到五层,我已经快绝望了,只剩下最后一个房间,如果这里也没有,那她…… 
  “砰!”“没有,怎么还是没有!”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感觉脑袋都快停止运转了。林春竹,别再跟我开玩笑了,求你,求你快出来啊! 
  口袋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铃声。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是纪暮晨。 
  “喂,暮晨,找到她了没有?” 
  电话那头沉寂了几秒钟,然后就听到了纪暮晨略带犹豫的声音:“那个,吴珪,林春竹她……”“她怎么了?真的出事了?你不要吓我啊!” 
  “那个,林春竹她……她在医务室。” 
  “……” 
  我沉默不已,猛地摁掉了电话,二话不说就往外跑去。 
  林春竹,老子倒要问问你,这样耍我他娘的好玩吗! 
  当我带着满腔怒火气势汹汹地冲到医务室时,看到的是脑袋上还缠着纱布的林春竹。 
  我的一身火气顿时消了大半。 
  强自按耐住内心的愤怒,但我也没给她好脸色看。 
  “怎么回事?” 
  她将头一扭,牛一样倔的脾气尽显无疑。 
  见她如此,我胸中的怒火大涨,歇斯底里地冲着她吼道:“你他妈给我解释解释!这封遗书又是在搞什么把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林春竹,好玩吗?这他娘好玩吗!” 
  她的背影轻轻一颤,却始终没有回头看向我。怒极反笑,我丢下一句“自己看着办”就愤然摔门而出。 
  纪暮晨,肯定是他,他绝对有参与这件事!不行,我要找他问个清楚! 
  难怪,怪我刚才情绪太激动了,没有想那么多,我早就可以发现纪暮晨的不对劲。先是打电话让我先入为主认为林春竹真的出事了,然后几次引导我,把我引到这座废楼,最后又一个电话把我叫了回来。好手段,真是好手段! 
  电话通了,我对着手机怒吼着:“纪暮晨,你给我滚出来!”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 
  这声音不是从话筒里传出来的。我扭头一看,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我身后。 
  冲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我瞪着他,“你给我解释清楚!” 
  没想到他竟然还一脸淡定,心平气和地看着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疯狂了,“他妈知道还问你干嘛?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用这个把我打发走,好让你们有二人世界,我……” 
  “吴珪!” 
  我被纪暮晨的一声断喝吓了一跳,当下闭住了嘴,满脸疑惑地望着他。 
  他的脸色严肃得有些可怕,而且还沉默了几秒钟。当我仓促不安之时,终于。 
  “她为了你,在那座废楼待了两个小时,最后还因为你要到了的消息太兴奋,失足从三楼摔了下去,所幸摔进了草丛,只是头部轻微撞伤。” 
  “为了我?”我茫然无知,不知所措。 
  纪暮晨仍旧黑着一张脸,“当时她找到我的时候,只说想测试一下你对她的重视程度,然后就想了这个荒唐的办法。可你知道吗?看她那恳求的眼神,我真的不忍心拒绝,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可以让一个人这么卑微。” 
  见我不说话,他又补了一句:“她喜欢你,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你会不知道?还是只是不敢承认,怕友谊变了味?” 
  张了张口,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只手攥得通红。 
  的确,一直以来,其实我都不敢相信林春竹喜欢我这个事实,一直,我都给自己灌输着“想多了”的想法。我怕,怕自己猜错,怕一旦陷得太深,那次湖边的事就会第二次重演。 
  “不去趁早追寻你想要的,当心你会失去一切。”说完,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里。 
  突然想起了那个梦,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也许,真要和她说清楚了。 
  ………… 
  “吱呀——”门被我轻轻推开,随即我把头往里一探,林春竹果然还在。 
  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站在她床前,可她愣是没拿正眼瞅我一眼。犹豫了片刻,我还是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 
  “我错了。” 
  她的背影猛地抖了一下,终于转过了身:“也许是我错了。” 
  “不不,是我的错。” 
  “我们不争论这个了。” 
  气氛出现了尴尬的冷场。抓耳挠腮,憋了半天我才蹦出一句话:“你要跟我说什么吗?”说完,又不禁狠狠地鄙视了自已一番。这样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是要闹哪样? 
  没想到林春竹突然顿了顿,“我已经说过了。” 
  神经病,我怎么不知道? 
  见她没开口,我将头一转,“那你先好好养伤,我得走了。”说完,就朝着门口走去。 
  “吴珪。”当我一只手已经抓着门框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回道:“什么事?” 
  沉寂了好几秒,才又听到回复。 
  “别走。” 
  “嗯?” 
  “别走,求你。” 
  我转过身,却看到了令我终生难忘的一幕。 
  仍旧是一副倔强的神态,可不知何时,衣襟却已沾湿。 
  她哭了。 
  那个就算差点死在野外也没有展示一丝柔弱的人,哭了。 
  一向坚强无比的你啊,竟也会哭得梨花带雨。你这个百战沙场的将军,却卸去了一身盔甲,将致命伤暴露在敌人面前。 
  上次知道林春竹竟然会懂得“哭”这种东西,还是听郑远航口述,没想到今天竟真能有幸见到。 
  恐怕会难以忘怀吧,回忆里,这雨中梨花的芬芳。 
  我是该庆幸呢,还是…… 
  …… 
  怎么感觉心这么痛…… 
  林春竹,为了我这个胆小鬼,放下你的骄傲,值得吗? 
  林春竹,郑远航这个好男人还在等着你,因为我吴珪,变得这么卑微,值得吗? 
  林春竹…… 
  我不会再让你哭了。 
  不走了,我留下来。
第三十四章:挫折算什么,狠狠地笑给生活看
  迷迷糊糊,我睁开了惺忪的双眼。
  一缕晨光透过纱窗,投进了房内。窗外隐隐传来一阵麻雀的叫声,抬头仰望,才发觉被窗外的榕树落下的枝叶挡住了半数视线。金黄色的阳光被婆娑的树影分割成无数的碎块,飘飘扬扬地洒在我的脸上。
  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
  余光一瞥还在床上睡得像个婴儿的林春竹,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就听见脖子“咯”地一声轻响,痛得我不禁龇牙咧嘴。这样趴在床边睡着,果然容易落枕。
  扭了扭脖子,再看了眼安然无恙的林春竹,我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门。
  坐在别时路的凉椅上,享受着第一缕的凉风,这安逸日子可不是谁都有的。
  路旁的凤凰木,早已不见了盛夏的簇簇火红,但却可以看见一个个果实挂在枝叶之间。一看到它,我就不禁想起当初刚看见这种树时的惊诧,那种杜鹃啼血般的红,深深地烙印进我的脑海。如果不是有人提醒,谁又知道,有着这么鲜艳颜色的树,它其实是有毒的。不过,就算有毒又怎么了?那些离别的学子们,还是把它当成一种精神寄托,称它为“离别花”。
  是啊,离别花。
  昨晚待在林春竹身边,听她睡觉时讲的最多的一句梦话,就是“不要离开我”。其实她是很胆小的吧,怕得不到,更怕得到了又失去,所以诚惶诚恐地抓住拥有的一切美好,不愿让它们流失于指缝。可一个浅显的道理想必她也明白,得到什么,就是以失去作为代价换取的。健康与财富,权势与情谊,那么多的事实论证很好地诠释了这个道理。
  那么,我得到了这么多,我会失去什么?
  一句看起来很好笑的自问,却让我陷入了沉思。
  时间真是最容易从指缝流失的东西。
  “喂,老爸,是啊是啊,我昨晚没回去是有原因的。什么?不是,不是开房,你怎么会把你儿子想得这么不堪,我可是你亲生的诶!都说了不是……”“哈哈,吴珪,昨晚开房的滋味如何啊?”“喂,爸,别听他瞎说,回去再跟你解释,挂了。”挂了电话,我气急败坏地给了身后的郑远航一个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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