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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那年盛夏那时年少-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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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笑了笑,看着我的脸,忽然说道:“你长得很像我学生时代的恋人。”我顿时一愣,我长得这么大众吗?学生时代?喂喂,不会就是她那个走了的老伴吧?
  她似乎知道我想问什么,深深地一叹,沉默良久,忽然悠悠地笑了:“一场戏,一演便是余生残年。所谓青春,只是镜花水月。”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却透着一股没来由的苍凉,我的心莫名地一酸。
  我没有再问,向着她挥挥手:“奶奶,再见!”她点了点头,看着我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月光下的她,就像一截枯木,沉沉睡去,再无一丝活力。
  回到了林春竹的病房,我拉起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望着面前还在昏迷中的人,怔怔地出神。
  刚才的奇怪奶奶,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痴情种吧,不然也不会说出“所谓青春,只是镜花水月”这种话来了。她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以至于到了现在还无法释怀,真让人感兴趣呐。
  思绪回转,眼前人依旧。望得回过神来,我不禁仔细打量起她来。
  她睡去的样子和平时大相径庭,一脸的恬静,根本就找不到活泼的影子。一抹柳眉轻轻皱起,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连睡觉都这么不高兴。
  我伸手抚平了她的眉头,重重地低叹了一声,转身走出了病房。也该回家了,明天再来看她吧。
  刚走出医院大门,我就差点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家伙撞了个满怀。
  待我一定神,看清了来人,诧异地问道:“慕容薰,你个小姑娘,又没生病,来这里招晦气干嘛?”
  她见到是我,脸一红,但回答丝毫不含糊:“怎么,我看奶奶也要你管?”
  奶奶?我去,没这么巧吧?
  当下我就用奇怪的眼神盯了她几秒钟,直到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我脸上没啥东西吧?”我一愣,随即咧嘴一笑:“有,中午吃的西红柿还挂在嘴边呢。”
  她“啊”地惊叫了一声,手脚利索地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一面镜子,左瞧右看,最后气急败坏地往我腰间的软肉上来了一下:“让你骗我!”
  我嘿嘿一笑,又和她寒暄了几句,然后挥了挥手:“再不走就回家关小黑屋去了,回见啦。”“嗯,回见。”
  我离开了。
  没有回头,我也能感觉得到,有道身影一直静静地站在原处,目送着我渐渐从视线中模糊,消失。
  最难还的,就是人情。
  慕容薰,你想要的,我没办法给你,但我欠你的,将来一定会想办法一并还你。
  老奶奶说,青春是镜花水月,可我希望我的青春能够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
  那些轻狂的日子,怎能忘记?
  所以,林春竹,作为我青春的见证者之一,你不能有事,你一定要给我安然无恙地醒来,一定要!
  起点的编辑通知我,说我的作品可以签约了。
  当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一个人愣了很久。我这么烂的文笔,这么冷清的小说,竟然也能得到签约的机会,这怎么能不叫人难以置信呢?
  感谢那些能支持我的人,还有起点的编辑,如果不是你们,我不会走到这一步。
  我再去码字,不停地码字。
第二十一章: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
   我醒了。
  不理会老妈满脸诧异的目光,我一言不发地吃完了早餐。一把抓起书包,向她挥了挥手,我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教室里人声鼎沸。当别人都在扯开了嗓子狂背单词的时候,我在发呆。头向右一偏,那里空出了一个位置,但似乎无人问及缘由。大家只是专注地让自己赶超别人,好在人生的跑道上能再甩掉别人一段距离。我完全无法融入周围的喧嚣,望着那个空位,我愣愣地出神。
  林春竹,没有你的日子,原来如此乏味。
  一到下课,一群人又扎堆地聚在一起,聊着他们都感兴趣的话题,而坐在原位的我显然显得极不协调。他们关心的是某某明星的绯闻,某某歌手又出新专辑了,某某学长又勾搭上了某某学妹……这些,我都不感兴趣。
  是啊,我本就是个离群的人。
  好在,鹤立鸡群的不止我一个,郑远航从我进来之后,就一直托着腮帮,好几节课没有动静。要不是看到他偶尔眨眨眼睛,我真以为他变成了一个植物人。
  看到和平时大相径庭的郑远航,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对他感兴趣。
  果然,不一会儿,薛志坤这小子就屁颠屁颠地跑到我们俩面前,摆出一副献媚样,像个小太监一样尖声细语道:“郑大哥,您怎么和吴珪这小子一样在这儿发呆呢?学他没前途呐!”
  郑远航没有说话。
  我忍不住打趣道:“怎么,薛志坤,你小子想用刺激的办法恶心他,让他清醒过来?”他丢给我一个白眼。
  郑远航还是没有说话。
  “走,跟我一起去女厕所实地考察一下!”薛志坤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诱惑道。我听了他的话,轻轻撇了撇嘴,示意他往后看。
  他一转身,顿时变了一个脸色,面色严肃地对着站在他身后的人说道:“淑莲,相信我,我是为了让兄弟打起精神才说这种话的,以我的为人,怎么会干这些不齿的事呢!”
  那女孩还没说话,我就忍不住先喷了,捧着肚子,指着他大笑道:“哈哈,薛志坤,你小子真是……”还没说完,他就狠狠瞪了我一眼,随即又摆出正经的模样,“淑莲,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解释,大老爷们要敢做敢当,”那女孩也摆出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架势,俨然就是一位克己律人的严母。
  薛志坤听了,竟也把心一横,果断承认:“好吧,淑莲,我以后不敢啦!”那位被称为“淑莲”的女孩立马笑吟吟地看着他,“这么说你承认了?”
  我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而薛志坤还是大大咧咧地说道:“是啊是啊,看我这么诚恳,原谅我吧。”
  “你出来一下。”薛志坤乖乖地跟着她走了出去,两人走出去不久,就传来薛志坤惨绝人寰的叫声,那惨烈的情况,听得我心惊胆战。
  那位女孩,正是那次体育课被郑远航和薛志坤俩小子架到医务室的人,大名陈淑莲。看她那一副娇滴滴的样子,没想到真让薛志坤这小子修成正果,满足了他强烈的保护欲。虽然他经常受到家暴,而且被管得很严,但他自己好像乐在其中。我曾问他,你怎么不反抗?他竟然嘿嘿地傻笑,说,她是我认定的媳妇,我怎么舍得凶她?
  我摇了摇头,他没救了,爱情真的令人盲目。随即我又自嘲地一笑,说来也真是可笑,我有什么资格说他?
  什么是爱情?
  当有人试着告诉你这个千古问题的答案时,那不过是他所体验过的某种滋味,或是故作忧伤的勾引姿态。
  我想,我还是没有资格说爱。
  …………
  “珪子,你倒是说话啊,今天到底怎么了?”我没有理会老妈在一旁关心地嘘寒问暖,我只是专心地咀嚼碗里的饭,好像除了饭,我就没有其他事好关心了。
  人真是一种矛盾的动物,越是关心你的人,你却越是要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态度去伤害,而那些对你不屑一顾的人,你却要绞尽脑汁去讨好。
  唯一不会放弃我的,就是亲人了吧。
  我还是只盯着碗里的饭。
  但,也许老天也不想让我吃完这顿饭吧,吃到一半时,手机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了显示的联系人,我脸色当场就变了。颤颤巍巍地按了接通键,把手机放在耳边,就听到了电话另一头郑远航激动的大喊:“吴珪,她醒了!”
  “咯噔”一声,椅子倒了,我丢下了筷子,就扔给不知所措的老妈一句话:“妈,有事先走了!”
  当我冲到了林春竹的病房,林春竹已经坐了起来。她的身边坐着一位中年妇女,正拉着她说着家常。看到我进来,那位妇女站了起来,露出一个温婉的微笑:“谢谢你照顾我家竹儿,我是她妈,很高兴见到你。”
  我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她福大命大,一定很快就没事的。”
  她没有附和我说的话,只是黯然地垂下了头:“竹儿从小就多灾多难,摔了碰了大病小病从没停过,孩子她爸又走得那么早……”说到这儿,她已经开始啜泣了,“我把她拉扯到这么大,却都没有让她享福过。”
  再到后来,我就听不进她讲的到底是什么了,我的脑袋里只重复着一句话:“孩子她爸又走得那么早……”
  原来,原来,之前的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她之所以一听到我一提起她的亲人就性情大变,原来是这样。
  突然觉得喉头有点哽咽,我刚想说些什么,林春竹的妈妈先开了口:“我先去给竹儿打饭,你们先聊。”言毕,就离开了病房。
  她这一走,病房里就剩下两个人了。之前有太多话想跟她说,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我却尴尬地不知如何开口,毕竟她这样间接也是我害的。
  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郑远航人呢?”说完,我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不是明摆着嘛,人家肯定回家去了,还问这种弱智问题。
  果然,她开口:“他回去了。”可能是刚醒的缘故,她的语气还有些虚弱,有气无力的声调让我不禁菀尔: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文弱的林春竹?真是难得。
  我又接着说:“对不起。”“没事。”这下,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如果她狠狠地骂我一顿,我还能好受些,但这样不咸不淡的回答,真让我胸口发堵。
  气氛又出现了短暂的冷场,我不知所措地不知把手往哪儿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坐着,而林春竹由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
  只过了一分钟,我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就当我快忍不住要开口时,林春竹突然不再沉默了:“七岁那年,我爸得了重病,最后还是撑不住,丢下我们母女走了。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跟同学说过我的爸。看着别的同学放学后都有父母两个人接送,我倔强地不让妈接我,总是自己一个人走回去。”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的眼睛望着正前方,目光飘浮,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每次考试结束,要求考卷让家长签字的时候,我签的都是我妈的名字。别人的考卷上都是签着和自己同姓的名字,有的还夹杂着一两句爸妈苦口婆心的话,只有我不一样。有一次,老师问我,为什么不签我爸的名字,我站在他面前,当场眼泪就掉了下来。”她顿了一下,“从那以后,我就发誓,再也不要让自己哭。”
  我看着眼前略显病态却又无比坚定的人,心狠狠地一抽。
  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总算撑着读完了小学,到了初中,我遇到了你们。真的,在遇到你们之前,我根本不相信,有人能改变我,可我不得不信了。”她看了我一眼,对我报以一个温暖的笑,“第一次遇到你,我真奇怪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的人,撞了我还想赖帐,之后还和别人有说有笑地聊天,我当时就想冲上去给你两个耳刮子。”我尴尬地笑了笑,“后来你不是如愿了吗?”
  她“噗哧”一声乐了,又接下话头:“后来,我就发现,你对每个人都很好,除了我。我就气不过了,凭什么我就得特殊对待?然后我就想办法和你作对,故意拆你台,没想到到了后来都习惯了,见了你,不吵上两句我就浑身不舒服。”听到这儿,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敢情是我自作自受才被迫和她拌了几年嘴,心里突然涌出淡淡的懊悔。
  “再后来啊,我就发现,你和郑远航两人简直就是俩活宝,我一年里笑的次数比起我前面的十几年都多。那时候,我就有些打心底感激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还是那个走不出过去的林春竹。”我想插句话,但看到她正讲在兴头上,只好悻悻作罢。
  我看起来像活宝吗?明明是郑远航那家伙连带影响了我好不好?
  “那段时间,真的很开心。”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我看着她,也跟着她笑了起来。
  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那段日子,还好有你们,我才能摆脱命运大魔王的束缚。心中的感激,我不会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少。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宣誓般说道:“十八年来,我曾经有十次大病,七次临近死神的掌心,但我从未想过放弃。”她定定地看着我,一字一句:“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我接下了她的话,她却摇摇头,“我要报之以歌!”
  只是颠倒其中两字,意境却大不相同。我的话,出自泰戈尔的话语,其中存在对这个世界的无奈、愤懑。而林春竹说出了马德的话,多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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