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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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儿,你不认为,你与嫂嫂就二人同室吃饭不好吗?”二夫拍了下几,显然是很生气。
“娘,孩儿与清一起吃个饭也要说,那藤氏以前三天二次夜夜不归,你怎么不说她?不要以为我不说,你们就嚣张,这次,你别想我再接回她,我说休了就休了。谁接回来我都不要!”二少把碗往几上重重一放,大声说道。
啊!彻夜不归?这不是个好现象,眼见二夫人面上挂不住。又小声提醒二少吃饭。可是肚子真的好疼。
“清,你怎么呢?”看着我不停拭汗,他终是发现有些不对。
“没什么事,可能太饿了,所以肚子好疼了。”又送了口菜到嘴里。
“啊!”还没反映过来,他起身一把拉过我,用力拍我背。吓得我尖叫一声,吐出了口嘴的菜。
“吐出来!”
除了刚刚吃下的二口,我真的没东西可以吐出来。肚子这样疼,难道巴府有人对我下毒不成。可是这样下毒,要查出来简单,他们就不怕牵连?
“去叫巫医!”他对着外面的人大声喊。乱成一团。
“二爷,我只是肚子有些疼,没事的!”他也太小题大作了吧。我始终是不相信有人胆敢这样下毒,不合常理呀!
“平常你用的不是银箸儿?今儿厨房为何用的竹箸?你不认为很蹊跷?清,很多事,并不如你想象的简单……”见我在一边被连环扶着喘气,他厉声指责道。“娘亲,怎么你一来,清的肚子就会疼呢?您是否应该给我个解释?”他又看着在一边呆坐的二夫人问道。那表情,说多难看就多难看。
看着侍卫匆匆赶来,用银箸插入咸菜碗里没变化,又插入汤碗里,马上变色。看来真有人下毒。如果刚刚我把饭吃完。早就去见混了吧?忙得天混地暗,这些小细节自然不会面面都注意到。巴府里的人就这样盼望我去死吗?
到底谁想我去死呢?
十几年前嫁入巴家时的乱箭都不知道何人下手,现在又是那人吗?还是另有其人?
因为吞食的不多,没有什么大碣,但是还是给我渐渐松懈的心提个了醒儿。还是有明着胆儿没有顾忌来害我的人。
喝了巫师开的汤药,跑了几次茅房。中毒事件就这样了了。蛛丝马迹最终查到一个厨房丫头身上,自然有给灭口。但我不是破案高手,再说有二少插手,我也不想管这样多,丹场的事才是我最要注意的。水银一桶桶的出事,加了侍卫也没得到彻底解决。这明枪暗箭让人难逃其中。巴府的事何时才是个尽头。
“夫人,您今天是去店铺看下还是去帐房看帐?”连环端着洗脸水进来,问着坐在床边穿戴整齐的我。
“去叫霍郎,我有事说!”扶了扶头上的髻环,仔细想了下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小声回答她道。
不一会霍郎进来,细细叮嘱了一番,带着连环和两侍卫坐着马车去店铺。从来不主张巴家只单一办丹场,丹场恢复,相关店铺也慢慢开张或者重新翻修,巴家的红锦这一宝贵商机自然不能丢弃。
步入作坊,工人们忙碌做着自己的事,见我笑对行礼,又各自忙开。纯朴又知足。在这个时代,你只要给他们合理的报酬,对他们和善。他们就会真心回报,认真工作,而没有勾心斗角的举止。所以大多人都会给一个做一辈子。
“小姐,您来呢?”小荷拿着一匹染好的红锦走了过来。
对着她点头微笑,看着手上的红锦有些发呆。
“小姐,要不拿匹红锦要连环帮您做件衣服,奴婢可是好久没有见小姐穿过红锦。唯一一次可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可真是漂亮!”
“这样红,还是算了,这次赵国定下的红锦可以保证出货吗?”
“如果天气变化不大,过几天就可以备齐,不会出多大问题!”
“嗯!”看着忙碌的工人,到处现晒的红锦,感觉有些拍电影的感觉。只是十几年了,再也回不到那个时代,很多东西都如梦中。也许机器,美食,华丽的场面都是自己的一场梦。可是记忆中的历史车轮一直不曾错过一步。我宫中的孩子,娘亲定要救你出来,顺了历史,那不是我能想象的。历史中会有个寡妇清,如果不出错,相信只要我努力,会名扬天下,但是这聚积财富的过程却是我不知的。更可能这个史上的寡妇清根本与我无关。未知的前景方向不能掌握。也许会有更多的血与泪。真恨自己,当初为何少看史书,让自己被动,一步一步走向不归路,不能回头。
“小姐?”
“哦!”抬头看着小荷笑笑。“织娘如此分散,你们怎么收锦?”
“只要把织娘集中就可以,先到各地买蚕茧,集中到一处纺成线,再织,小姐,这样的道理你不会不懂的吧?”小荷似是很吃惊我的反映迟钝,有些好笑。
“呵呵!可能早上起得太早,有些分神了!”如此简单的道理,我反映还如此,看来脑子真是很迷糊。来看店也没有起到效果。
看了会各染坊情况,感觉有些象那有些老板搞视察,做不了一些实事,还不如打道回府。
走到门口,看着送到门口的小荷手里还拿着红锦。示意连环看她。
“荷姨,你就这样喜欢这红锦,从进门到现在您都没放下过,连夫人都注意到了。”连环指指小荷怀里的红锦,笑道。
“连环,我是怕夫人要用,一直抱着在,没想到给你们看笑话了。”
“那你就接下吧,到时给敷儿做件衣服,小奶娃长得太快,衣服可以大点做。”正笑着,一快马从远处奔来,停到了马车前。
来人下马在我耳边嘀咕几句。低声又叮嘱二声,看着快马扬尘而去。
“夫人,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要他们去看下丹场。”坐在马车上,打开二边的车帘,看着沿途的风景。想着改日定要带着女儿出门走出。如此春光美景,不走走真是可惜。
马车突然停下。
连环找开前帘,又放下。
“怎么呢?”
“车道窄,等着前面的马车先行。”
看着窗外的景色,耐心等待。一辆黄色马车迎面快速驶来。
“夫人!”连环指着呼啸而过的马车叫道。
“连环,你不用现出这样的表情。”
“夫人,那好象是二夫人和锦绣小姐!”
“什么?”因为马车是从连环那边过的,加上我看外面风景,根本没有注意那马车。如果连环眼睛没有看错。那……
“真的没有看错,是二夫人与锦绣小姐,刚刚那马车离我们不到一尺,我应该不可能看错。”
藤氏与锦绣在一起?
这个真的让人难以相信。她们二人的关系何时如此之好呢?我回到巴家,一次也没看到锦绣。难道是蒙执不让她来见我。可是现下与藤氏一起,能说明什么问题。
“算了,我们去丹场。还有正事要做!”
巴家的人一个个浮上了水面,但却是我永远不懂的局。我到底应该信谁,又防谁?
无疑这场丹场的大转移是个让所有管事和丹工难以接受的事情。毕竟事情好不容易起了头,开始步上正轨,现在说搬就搬,有些劳师动众,更是打乱了今年的计划方案。
“夫人,这样一搬,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虽说是可以让丹砂利于运输,但更多只是加大了搬丹石的工人。丹场换地也不是一二日可以做到的……”
“这个问题,我考虑过,如果货物就近运输,可以避免途中搬货所引起的事故,你们产一桶水银,要多少工时?这桶水银可以请多少工人来搬丹石?仔细算下来,还是请人背丹石合算。更不用说,护送水银要花大价钱请侍卫,还不如花定量的钱请人守护丹场。这样那些做乱的人,也无法如意!”看着众管事,仔细分析有关利弊。也许说就近运输,他们会不明白。但是不管何时,厂地处于运输要地,都是件好事。将丹场移到靠江靠路的地方,绝对是个好方案。在临江高地进行多点冶炼,冶炼地与丹穴间采取原料供给,自省去了成品水银的繁琐搬运。
“夫人分析极是!这样我们确实省去了不少事!”吴达沉思良久,抬头说道。各管事也是连连点头。
“那事情就这样定吧,吴达,你准备下有关武库的事,巴家这次若不着手武士的事,再多丹砂也会出事!还有关黑里虎的事,你要小心留意,但不可莽撞行事!”看着吴达麻木神情,又提醒他。很多事,急不来得。
办理好丹场事宜,坐着马车往回走。出门一整天,事情看似不多,但极费心神。
“夫人,吴达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急不得,慢慢会解决!”夕阳西下,今日的事了,明日又会有什么样的事等待着我?
二侍卫急急靠近车马,车夫赶着马儿行驶加快。离巴家还有好大段距离,此处人迹荒芜。
“发生了什么事?”强提起精神,空气里散发着不安的成份。
“不知道!”连环想伸出头,看下外面的情况。
“不要看!”一侍卫大声叫道,声音低哑。
连环忙抽回手,小心护在我面前。
我却被那个侍卫低哑的声音所迷惑,那个蓝眼的男人吗?一直不让别人看到他真面目,据说是因为面目丑陋,怕吓到众人。可是霍郎依然把他安排在我身边。这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话吧!是因为急了,忘记被人称为哑奴,还是故意发出声。
“夫人,别慌,我们马上会到大道上!”
“连环,慌的是你,没事的!”一手按住她挺立的身子,马车摇晃的厉害,她这样直着身子,并不能有多大安全的意味。杂乱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二个侍卫,外加吴达连环与马夫,根本是不能敌众。在枳地如此狂妄的人,也不会太多。
马车骤停,马蹄渐稳。
“夫人不要出来!”吴达隔帘低声说道。
“嗯!”
“何人挡路!”小心看好马车,吴达又大声对着挡路的人马大问。
“如果车上是清夫人的话,那就请夫人跟我们走一趟,定不会伤到夫人!”
“何人请夫人?”
“清夫人,没过几日,你不会忘记我了吧?我可是思念得紧了。”
不顾连环的劝阻,哗的一声打开车帘,看着带着一群侍卫的百里公子。这只黄鼠狼又下的是哪一着棋。
“清夫人,果然是你,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外还能遇上夫人,真是三生有幸呀!清夫人,小生可是想念你得很,没想到就遇上了……”他在马上假惺惺行礼。
“百里公子直说吧,天晚了,马车还要回巴家了。”
“清夫人,您不知道吗?今日巴家宗亲答应了我父亲向夫人的求亲,再过几日就会是我们成亲的好日子了……”
“你不要脸!”连环打断他的回话,接着掀帘跳下马车。
“连环!”坐在马车上,横了眼毛燥的连环,看着马上得意的百里“百里公子,你说巴家宗亲答应了你的求婚,你可有问下,现下巴家是谁在做主,这门亲事谁能做得起主?”
“巴家自然是夫人做主,可是巴家宗亲可是巴家的长众,这种婚姻大事,自然由长辈做主,夫人,过几日,可是就是百里夫人,你不认为这是件乐事吗?”
“乐事?”真是让人笑话。巴家宗亲答应他们亲事,我就得嫁吗?这群老东西算什么人?“百里公子是说如果巴家能与官府结为亲家,那对巴家可是有利无害是不是?公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