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bss]you are my home-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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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什么没有带走你?”片刻后,Malfoy问。
“你终于问了一个有价值的问题。”Snape说,他被强硬的摁在墙上,说话很吃力,但他仍然抬起头与Malfoy平视。“你真的以为,他们把我当自己人吗?”
这是一句有力的问话,Lucius Malfoy慢慢松开了握住Snape衣领的手。
“接着说。”Lucius说。
“如果我说,我将Sirius的骨头接好并不是出于你们所考虑的那种原因,而是因为我忠于Dark Lord,你一定不会相信。”Snape用平静得口吻说,“但无论你相信与否,Sirius Black背叛了我。我早该知道,他是一个不缺少床伴的人。现在,凤凰社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你认为,我除了忠于Dark Lord,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吗。”他没有用发问的口气,只是陈述。“况且,将Sirius Black交给你看管的Dark Lord听到他潜逃的消息,会怎么想。”
Lucius上下打量着Snape,夹层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三个食死徒一个一个的从洞口跳下,嘴里喘着大口的粗气。“Malfoy……Malfoy先生,太晚了,没有任何踪迹。”
Malfoy再次看向Snape,后者深黑色的眼睛充满暗示性的看着他。
“你想怎么样?”Malfoy问。
“我要见Dark Lord。”
Lord Voldemort苍白的手指搭在柔软的中世纪式软皮沙发的扶手上,并且享受一般的来回抚摸,魔杖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纯黑色木棍的尖端正在滴下鲜红的血液。
“这沙发的手感真好,”Voldemort继续抚摸着扶手,喉咙里发出满意的声音,“Lucius,这一定价值不菲吧。”
Lucius Malfoy跪在Voldemort面前的地板上,他的浑身上下开了十几道伤口,鲜血静静的流出来,在吊灯的照射下泛着光。他剧烈的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却难以开口。
Voldemort将魔杖一挥,伤口愈合了,Malfoy的身体顺着魔咒的力量歪道在一侧。Dark Lord漠然的用眼角看了看他的奴仆,然后将视线放在Severus Snape身上。
“我可以帮您拿到想要的东西。”Snape说。
“任何想要的东西?”
Snape点头,“任何。”他的眼睛紧紧的看着Dark Lord。
他无比清醒的知道,Voldemort很明白,能真正了解他想要什么的人只有Severus Snape。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Severus。”
“我可以与你签订灵魂契约。”
猩红的蛇眼转动了一下。
“就算我背叛了你,有了契约,My Lord,你没什么损失。”
“Severus,”Voldemort站起身来,踱到沙发后面,水晶吊灯将光晕打在按绿色的墙纸上。“你追随我已有20多年了,对于你的精明和智慧,我太过了解。”Voldemort背对着Snape,“灵魂契约也许并不能束缚你的行为,当然,这并不表示我不信任你。”
“也许您误会了。我说的是单次魔咒的灵魂契约,My Lord。”
Voldemort转过身来,蛇眼盯住Snape的眸子,似乎想找出意思欺骗的成分,然而那其中却闪烁着真诚的光辉。“单次魔咒灵魂契约。”Snape接着说,“只要我使用不利于您的魔咒,每使用一次,灵魂契约都会削弱我的能量。”
这的确是一笔只赚不赔的生意。
Voldemort冰凉的手臂环上了Snape的,黑发的男人发现,一直高高在上的主人手臂竟还不如自己的健壮,并且十分的冰凉。火蛇窜起,金色的光焰将他们包围,Snape感到有什么东西深深的植入了自己的心脏,他无力拔起。
Voldemort轻轻的挥动了魔杖,那动作似乎有一丝不耐烦,Snape看到他的魔杖悠悠的飘过屋顶,然后落在他的手心里。
他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Snape紧紧的攥住他的魔杖,感受到那种熟悉的,充满力量的感觉缓缓的划过他的每一个关节——他变回了那个充满力量的Severus Snape。
“My Lord。”Snape鞠了一躬,“我还需要一样东西。”他说,“我需要我原来的那身衣服。”
当Severus Snape像过去的20年一样,穿着那身纯黑色、硬质地的外套,手中紧握冬青木魔杖走出Malfoy庄园的地下室时,久违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庭院内,三三两两的食死徒正在巡视时偷偷聊天,抑或讲着低俗而下流的笑话。他们看到Snape时,看到那个曾经被他们践踏、侮辱、用非人的待遇糟蹋的Severus Snape像过去一样——简直是分毫不差的挺直胸膛走出雕花的铁门,并转过头礼貌的向他们点头致好的时候,他们由于震惊而变得空荡荡的脑子只能听见铁门关上的声音,和庄园内婉转的鸟叫。
格里莫广场12号,晚上六点。
Severus Snape匆匆寻找着机关的位置,虽然已快入春,但刚过六点天色已经十分暗淡。他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这个地方,也很久没有见到这个屋子的主人了。
门开了。
出乎Snape的意料,Sirius看上去并不在家,房间里很冷,显然没有点燃壁炉,也没有任何声音。Snape关上门,走过玄关,他看到了屋子里唯一的光源——摆放在餐桌上的一只蜡烛,微弱的燃烧着。
Snape的心理涌起一丝不祥:Sirius Black是不允许走出这间房子的。
他快步走向桌子,心里默默的祈祷那只狗并没有做什么傻事。
摇曳的烛光下,他看到桌上摆放着一张羊皮纸,被一个木制的盒子压着。Snape用双手捧起,上面是Sirius Black熟悉的字体。
Dear Severus,
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这样称呼你,亲爱的,你离开我已经整整两周了。也许你并没有记这么清楚,然而我记得,因为我是一日日数着过来的。
在这两周里,我经历过痛苦、挣扎、失望,我怎么也不愿相信,你竟然因为另一个人而离开我。
我还记得上学时,有一次Lily和James闹分手,我那老兄吃不下饭的模样,那阵子我没少拿他开心,还说他没出息,不过,那都是些善意的玩笑,嘿嘿。但直到失去你,我才明白James是多么坚强——他仅仅是吃不下饭而已啊,他所面对的无非只有炸鸡腿的诱惑,而我呢?我不仅吃不下饭(虽然Remus到外面寻找各种有名的菜品买回来给我开胃,但我始终只能吃一点点,我两岁的饭量都比现在要大),而且晚上被一次又一次的噩梦惊醒,那些噩梦大多都与你和那个男人有关。
Snape的眼睛开始渐渐模糊,他与Sirius Black经历着一样的痛苦,他的手抓紧羊皮纸,若不是Black家族的贵重纸品,那信的边角早就被他抓烂了。
他比我对你要好吗?他会给你做馅饼,晚上给你捏肩膀吗?在你难过或伤心的时候,他会手舞足蹈的给你唱歌?妈的,我不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人能比我更爱你,但你知道吗?他最好对你比我更好,否则,不仅你是一个十足的蠢货,他也将尝尝我拳头的厉害。
抱歉,亲爱的,我不该说你是蠢货,我只是太难过了而已。知道吗?当我一个人坐在餐桌旁边拿着报纸胡乱翻开的时候,我听到炉火的劈啪声,恍惚中我还以为你就坐在壁炉前面翻开你那大部头的魔法书籍呢,虽然我已经很困了,但只要我再坚持一会儿就能和你一起上床,搂着你睡觉。每当这时我内心都会涌起一阵愉悦。然而当我回过神来,他妈的,炉火旁边什么都没有,你的影子消失了,你离我越来越远,只有我一个人在看那无聊的报纸,你也许正在另一个人的怀抱里睡得正香。
Snape的泪水啪嗒一声滴落,正好打在“怀抱”这字眼上。紧接着,抑制已久的泪水如泉水一样从漆黑的眼睛中涌出。Snape从不知道自己原来这样的想念Sirius Black,自童年起他便学会隐忍和克制自己的感情。
“真蠢。”Snape想骂一句,却发现自己根本出不了声,只有一丝空气从他喉咙中涌出来。
Severus,我去霍格沃茨了,参加那里的战斗。别觉得我冲动,这时凤凰社集体通过的。我会给那些食死徒蠢猪们一些颜色看看,最好能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那是她儿子。
Remus承诺他一定会把你从Malfoy庄园救出来,我想,你一定会来这儿的。压着信的那个木盒子里有我给你的东西。如果我战死在霍格沃茨,那么我的灵魂也自由了,它不用再背负那些伤害和绝望,但它依然爱你。
但如果我胜利了,你会对我另眼相看吗?
你忠诚的,Sirius Black
1998年2月28日
Snape感觉到一块石头压着自己的心脏——那个蠢货身上还带着无数个魔咒伤害,他怎么能去参加如此危险的战斗?他甚至已经在内心默默的为这种行为烙上了找死的结论。Snape将信折好——上面的字迹已经被他的泪水打得模糊。他伸出手,托起那个木头盒子,然后打开——
Snape看到一瓶鲜红色的血液,就摆放在一张显然是Sirius Black自己烙出的,并施加保温咒的馅饼旁边,毫无疑问,那是Sirius的血液,在那旁边,还放着一个细长的玻璃容器,在里面,如若游丝般的银白色物质闪烁着点点光芒,容器壁上,是Sirius Black歪歪扭扭的字迹:“1971年4月4日的记忆,你曾向我要过的,Remus告诉我这段记忆可以帮助那个人。另:你从没吃过一口我烙的馅饼,尝尝好吗。”
如果我战死在霍格沃茨,那么我的灵魂也自由了,它不用再背负那些伤害和绝望,但它依然爱你。
路灯在一瞬间全部点亮了,Snape迅速的抱起桌上的东西,冲出了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狗狗在认为自己就快要战死之前给Severus留的书信,并附上将小狗狗送回去的条件:本体,也就是他自己的血液以及小狗狗穿越那天的记忆。
他是在用这种方法对Severus说,就算我命已矣,愿你幸福。
Severus终于达到了他留下来的目的——拿到了自己的魔杖。魔杖对于巫师是很重要的,如果没有魔杖的话就算他被Remus救出去了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他为此与LV签订了契约,只要他放射的魔咒是不利于LV的,他的力量就会被削弱,次数多了之后他就会丧命。
我努力的将狗狗的信写得不那么歇斯底里,因为我害怕像琼瑶剧,但这一封信我和Severus看着心里都酸酸的,尤其是Sirius出现幻觉的那部分。
到这里更新得很慢了,我怕高潮写不好,而且最近个人陷入了对于写同人的困惑,觉得自己的文字似乎有种跟不上潮流的感觉,没什么高H和肉,女装孕体就更不用说了。但我还是努力将自己心里的情节写了出来,希望大家能喜欢。
虽说情况还有些悲观,但请亲爱的们带着乐观的心态关注TBC,嘻嘻。
Twenty Four
Severus Snape在霍格莫德村的外围草场上幻影显形了,“簇”的一声,他跌跌撞撞的出现在夜色之中——左手紧紧抱着Sirius留下的那个木盒子,右手攥着他的魔杖,微微的颤抖着,他脸色苍白,汗液涔涔而下。
Snape定了定神,快步向霍格沃茨的方向跑去。他的脚步太快,好几次差点跌倒在地,然而他却没有停止。在Snape的记忆里,他似乎从来没有如此的不镇定过,脑子里除了那个白痴到去赴死的男人其他的几乎什么都没有想,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因为跟Sirius Black待在一起的时间过长而感染上了跟他一样的一根筋疾病。
他努力的将Sirius Black定位在凤凰社员上,而非自己的爱人,然后再将自己要去做的事情定位在为了赢得战争上,而非去救那个蠢狗。
霍格沃茨近在眼前,Snape听到战斗的声音——叫嚷、呐喊、叫骂和魔咒从魔杖尖端喷射出的尖啸声,整个校园都被魔法的光辉照亮。Snape冲进已经被炸毁的铁门,他现在必须找到Sirius Black,不管是11岁的还是38岁的,尽管11岁的那个在喝了他配置的复方汤剂之后应该看上去是Lucius Malfoy的样子。
Snape在战斗的人群中奔跑着,他不能过早的暴露自己的立场,至少现在,无论是凤凰社还是食死徒都认为他是自己人,但如果他攻击了食死徒,那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