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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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使在这个时点不行,也许,在更前方的未来还不清楚。
这种可能性,以及将现在的这份关系舍弃的风险,户部也是明白的吧。
户部自身大概也多少地做好了觉悟。
然而,还有其他人。
重视着这份关系的,不只有户部。
在与她和他有所牵连的人之中也有着利益相关者。
所以,她才会做出那种委托。
所以,他才会那样烦恼着。
三者的愿望集约为一。不想要失去。也许矢量所朝向的方向并不相同,然而想用手握住的这一点是一致的。
“我啊,那个”
“……”
对户部的声音,海老名同学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端庄地将手交叉在腰前地,静静地听着。表情是透明无机质的笑容。
啊啊,是正如我想象中的表情。
接下来要如何完成委托,可以使用的退路只有一条。
令户部不被甩掉,并保全他们集团的人际关系,令海老名同学他们依旧关系和睦。
那么,方法不是只有一个了吗?
重要的是时机。以及,预存的冲击性。
从人的意识外侧,投出将一切全部颠覆的东西。来思考一下能最大限度引起别人兴趣的事情,掌握主导权的事情,以及能将现场的气氛瞬间改变的事情吧。
真是的,因为只能想到这种廉价的手段,心情变得讨厌起来。此外,这还是前段时间不小心对材木座用过的花招。真是的,胃你别再翻腾了。
“那、那个啊……”
户部决心已定,张开了嘴。
而此时我的身体已经做出了行动。
听到这些,海老名同学的肩膀颤抖起来。
还有十来步。
话语稍作停顿,户部看向了海老名同学。
能赶得上吗。
海老名同学的视线转向了脚边的灯笼。
要说的话就是现在。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海老名同学瞪圆了眼睛。
这是肯定的吧,我也吓了一跳。
就连户部都在惊讶。
由于自己要说的话被我抢走而震惊着。
听到我的告白后,海老名同学虽然有些不知所措,却很快得出了正确的回答。
“对不起。我现在没有和任何人交往的想法。被谁告白都绝对不打算交往的。要是话已经说完,我就回去了。”
鞠躬低头之后,海老名同学小跑着离开了。
户部张着嘴动弹不得。因为没有赶上时机,想说的话没能说出口,现在又变得无话可说。只能脑袋上冒着青筋的看向这边。
“就是这么回事。”
我耸了耸肩这么说完后,户部一边挠着头发一边朝我恨恨地看来。
“比取谷君……。不能这样的吧?虽然在被甩前就能知道这点得救了吧……”
不能啊——简直就像是以此为叫声的动物一样,户部“不能啊—”“不能啊—”地连呼着。
接着,大概是在附近了解到了情况,叶山走过来朝着户部的脑袋轻轻敲了一下。
“还不到时候吧。享受现在的关系不是也不错吗?”
“嘛也是呐——而且,刚才说的是现在吧?”
户部短短地叹了口气。
接着鞋底蹭地地走到我跟前,用拳头轻轻敲了敲我的胸口。
“比取谷君,不好意思,我是不会输的。”
用人见人爱的露齿笑容指了我一下,户部有些满足的离开了。在前方有着大冈和大和。户部开始接受起勾肩搭背和怒拍后背之类的洗礼。
叶山也跟在了户部身后。
交错之时,叶山用只有我能听到的细小声音说道。
“抱歉。”
“别道歉。”
“明明知道你只会这种方式的。……抱歉。”
表情仿佛在怜悯我一般。既非被看低也非被嘲笑,而是被可怜地同情着。
我压抑着因为羞耻心和怒火而快要挥出的拳头。
即便叶山已经从我面前离开,那双视线依旧清晰地铭记在脑海里。
在吵闹的家伙们离开之后,产生了气温骤然下降的感觉。
剩下的,只有我、雪之下和由比滨。
我和两人相隔不远。在事情终于搞定而感到安心之后,我撤退一般地向两人走去。
然而,雪之下只是直直地站立不动,怒视着我。
冷淡的、仿佛在谴责的视线令我的步伐迟钝起来。喂喂喂,别太欺负我了哦?刚被叶山说完,我可是意外地有些受伤呐。
如此的内心想法自然不可能传达到。
“……你的做法,我很讨厌。”
来到数步的距离时,雪之下终于开口说道。
雪之下用力地按着胸口,瞪视着我。
无处可去的怒火从瞳孔中迸发着。
“因为没法很好地说明,我也十分烦躁……你的那种做法,我非常的讨厌。”
“小雪……”
由比滨比任何人都痛心地看着雪之下。喉咙响起声音咽下了什么,我再次地低下头。
看到我没有回应,雪之下像是要说些什么的张开嘴,却没有说出任何话。只是仿佛要咬破自己的嘴唇似地紧紧地抿着嘴。
染成红色的树叶随风飘舞。像是要去追随那片树叶一般,雪之下从我的身上移开了视线。
“……我先回去了”
声音冷漠地说完,雪之下转身离去。可能是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吧,她的脚步快于以往。就算我现在迈开脚步也无法追上。
留下的由比滨无力地笑了。
“我、我们也回去吧?”
是勉强装作开朗时的声音。这么简单易懂真是帮了大忙。
“……说的也是呢。”
我回答后开始走了起来,由比滨跟在我一步之后。为了不被生出的沉默所淹没,由比滨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哎呀——那个作战还真是不得了呢—。真出乎意料,而且姬菜也让时机错过去了呀。”
“对吧。”
“而且。嗯。还真是吓了一跳呢。一瞬间都以为是认真的了。”
“怎么可能啊。”
“也是呢。啊哈哈……”
正当我们进行着不得要领的对话来到道路出口的时候,由比滨的脚步声停住了。
“不过”
听到抛出的话语我也停下了脚步。因为衣摆被不经意地拽住,我不由自主的回过头。
“不过啊……像是那样的,已经、犯规了吧……”
真希望不要再这样笑了。太令人难受、太过于痛苦,让人不忍看下去。
我静静地移开了视线。
比起被人同情,比起被人怒意相向,像这样微笑着才是最无法承受的。
“那样做是最有效率的,仅此而已吧。”
口中只能说出这种话。我可以更加有理有据地说明,也有着可以用华美辞藻将自己的行为正当化的自信。即便如此,话语也只能停留在腹中,就这样腐败下去。
“效率什么的,才不是指着个呢……”
就算低下头,那份声音还是能清晰传来。
“有着不希望解决的人,也自然有着认为应该维持现状的人。如果没有办法满足所有的人,就只能寻找妥协的余地。”
在诉说的时候就有所自觉。啊啊,这是诡辩。只不过是将自己的行为的责任,推脱给没有实体的谁或是什么的借口而已。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欺骗。
这样的事情,由比滨不可能没有察觉。
好像在抽泣一般的声音。
“最后小户没有被甩,隼人君他们男生的关系也看起来很好,姬菜也不用再担心了……这样一来,明天还会和往常一样了。可能真的什么都没改变的解决了。”
颤抖着的声音不允许我的反驳,颤抖的指尖令我的身体无法动弹。
连正面相对都做不到,我只能默不作声地凝固在那里。
“但是、但是啊……”
一瞬间松开了捏着的衣摆,接着,再一次地,用更强的力气重新攥住。
“别人的心情,再多考虑一下啊……”
话语之后,响起了浅浅的吸气声。
“……为什么、明明懂得那么多的事情,却连这个都不懂啊?”
我懂得的,只有在改变之后就再也无法重来而已。
无论是向着哪一种形式的变化,都不可能再一次重新取回。这点我可以断言。
然而,被由比滨攥住的外套更加沉重了。
明明用的并不是多么不得了的力气,肩膀却异常地沉重。都到了如果松手,甚至会就此倒下的地步。
“那样的、我不要”
在用如同孩子一般虚弱的声音低语之后,由比滨静静地放开了手。
就这样,一步、两步地拉开了距离。
不可能去追。
我。
只是仰望着天空。
发出苍白光芒的竹林隧道仿佛要冻结一般的清澈。
月亮已经看不到了。
Xxx
在京都站的屋顶上,京都的街道可以一目了然。
近代的建筑与寺社佛阁交织,在那之间盈盈众生融入其中。
千年不变的古城,其样貌也在日新月异。
即便被誉为千年王城也在不断变化。然而,这座城市之所以被人赞美,是因其不变。正因为其本质的部分、其根基没有动摇地保持着延续,人们才会喜欢这座城市。
这即是说,无论怎样想要歪曲,本质都是无法改变的不是吗?
那么,人的本性也是不会变的。是不可能逐渐改变的。这无非是不变之物的佐证。
不改变地存在时常才是正确的。我想要这么相信。
修学旅行的最终日。
等待新干线的短暂时间。我连土特产店都不去逛地在这里等人。
有个特地登上外阶梯的身影。这个人大概就是乘巴士来京都站的时候,在与我交错之时耳语让我前来的人了。
“哈喽哈喽~等很久了吗?”
对这个声音我以摇头回应。
及肩的黑发和红色镜框的眼镜。薄薄的镜片深处是清澈的瞳孔。无论五官还是体型都给人娇小的印象。如果坐在图书室的柜台前大概可以构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这一次、我的、委托人。海老名姬菜站立在那里。
“是想和你道声谢来的。”
“不用道谢也无所谓。关于委托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简短的回答之后,我的视线又看向了京都的街道。然而,声音还是从背后传了过来。
“只是表面上呢。不过,他已经理解了对吧?”
“……”
我用沉默代替了回应。
海老名同学对我来说是非常规的存在。
活泼,而实际聪慧。正因如此我才想要读取她话语的内涵。外表上十分文静,对我也能毫无隔阂相处的女生令危险的信号灯亮起。因为中学时代的经验法则,我会对着这一类女生犯阅读言行内涵的毛病。
所以我才会对她展示自己腐女身份的姿态产生违和感,被委托时也会想要探知她的真意。
而要说这次的话,希望男生之间关系和睦,归根到底是希望男生远离自己,进而想要将户部的告白防范于未然。
这恐怕,不仅仅是与我们侍奉部,也同样是与叶山委托过的内容吧。
所以叶山会烦恼,只能做出那种半吊子的对症疗法一般的手段。
“这次谢谢了。帮了大忙了。”
我对开朗的声音回过头去,海老名同学正安心地微笑着。既然能做到这样的笑容,那么能做到的还应该更多吧——我这样想着,倒出了不说也无所谓的话来。
“……虽然户部是个烂透的像垃圾一样的人,不过我觉得还是个不错的家伙来的。”
“没戏没戏。比取谷君的话,像这种事应该能懂的吧?因为,现在的我和谁交往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的嘛。”
“这样的事……”
“是存在的哦。”
海老名同学间不容发地回答道。
“因为,我腐烂了。”
以冻结的笑容说出的话语,和某人的借口简直一模一样。
“……那就没办法了呐”
“没错,没办法。谁也无法理解,也不想被人理解。所以是不可能和人好好交往的。”
这到底指的是自己兴趣的方面,还是连其自身的方面也包含在内呢?嘛,大概毫无疑问吧。
我们互相交换着浅笑,海老名同学轻轻地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了光线,就连视线也无法看到了。
然而——海老名像是要补充一样的说着,抬起了头。脸颊些许地泛红,是一直以来的开朗笑容。
“我和比取谷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