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芳-出卖-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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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婚礼前夜3
“刚才是因为你的朋友在，我不愿意当着你的朋友说咱们这些事。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我不在乎了？都忘了？想开了？我可没那么大方，也没那么高尚，我是个普通的女人，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看着自己爱的男人和别人结婚还无动于衷，我做不到。”
“可是我也是没办法……”
“我知道你没办法，所以我没要求你什么，而且，我也没要求你带个什么破男人来给我，我不需要别的什么人来填补什么空虚，我也没有什么空虚。”
“我不是那个意思，安伟是个好人，我只是想让他认识认识你。没准你们也能成为朋友。”
“是吗？这么说我还应该谢谢你了？或许我真应该好好和他接触接触，没准像你说的，我们成为朋友也说不定，或者我还会爱上他呢。你希不希望我和他上床？”
“心茗，你别这样。”
“我应该什么样？你放心，我会公事公办的，看在他是你朋友的面子上，我会少收他些钱，我和你老婆比不了，她跟你的时候是个处女，我算什么，和妓女差不多，千人骑万人压的，也不在乎这一个两个了，如果当时和你的时候也公事公办，也不会有今天这个下场。李瀚尘，你还欠我钱呢，睡了这么多次，你一分也没给过。”
“你！”李瀚尘气怔住了。站在那里半天，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但他知道心茗说的都是气话，她之所以会说出这些话来，是有原因的。那是有一次，李瀚尘和心茗为了一点儿小事拌嘴，他半开玩笑、半气心茗地说之所以不能不要他老婆是因为她老婆跟他的时候是个处女，当时陈心茗什么也没说，李瀚尘也知道她生气，但并没意识到有多严重，没想到今天这个时候心茗说出了这些话，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心茗在心里一直认为他们相爱以后他是不会再跟别的女人结婚的。这件事对她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但他的确有他的苦衷，并不是他不想跟心茗说出来，只是说出来与否都不可能改变今天的这个现实，所以他才一直都没有说。那个和他结婚的女人，他的老婆，也是一个让他不能辜负的女人啊，如果——如果他能早一点认识陈心茗就好了，如果真能这样就好，可现实总是现实，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想到这儿，李瀚尘不禁心灰起来，两行清眼从他的眼睛里无声地流了出来。
李瀚尘的眼泪让陈心茗的心受到了强烈的震动，她没想到，李瀚尘这种人会哭，而且当着别人的面，尤其又是当着女人的面，陈心茗的心一酸，眼泪也差点儿没掉下来，她真想扑过去，扑进李瀚尘的怀里，用最深情、最温柔的吻吻去他脸上的泪……可她还是背过身去，她知道，如果她今天让他留下来，那他们以后的日子会更不好过，李瀚尘既然在爱上她以后还会和别的女人结婚，那他就更不可能为了她和那个女人离婚，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也不管他对她的感情是真是假，总之，除非她自己心甘情愿地当所谓的第三者，否则他们的感情就永远不会有好的结果。想到这儿，陈心茗横下一条心说：“你还是走吧。！”
李瀚尘擦去脸上的泪，他又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心茗，你知道我那天是胡说的，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这么糟蹋你自己。我结婚的确有我的苦衷，以后你要是愿意听我会都告诉你的。从认识你到现在，我没对你说过一次假话，也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如果我对你不是真心的，那我今天出门就让车撞死！”
陈心茗的心又抖了一下，是啊，我知道，你知道你爱我，可你为什么还要和别的女人结婚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是多么地爱你啊，瀚尘，我爱你甚至胜过了爱我自己，可我现在，对你却只有恨，我恨你，我从来没有象这样地恨你，可我，又是多么地希望你来抱我，瀚尘，抱抱我吧，你知道我的心现在有多冷，有多疼吗？我需要你的拥抱，我需要你的热情，我需要你的温柔，我需要你的一切，我需要你我需要你我需要你……陈心茗在心中不停地呐喊着，可说出来话，却让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那你开车小心点儿，老天爷也不是瞎子。”
陈心茗的绝决的话语和表情让李瀚尘不知所措了，他尴尬地站在那儿好半天，终于下了决心似地说：“那——我就不再说什么了，我走了，不过，你也了解我的为人，你记住，今天我要是踏出了你家的门槛，我这辈子也不会再走进来一步。”
“谢谢，我记住了。我送你。”陈心茗站起来往门口走。
李瀚尘跟在后面，虽然他有些无奈，但还是觉得十分地气恼。走到门口，陈心茗打开了门，李瀚尘看住陈心茗的脸，陈心茗也看着他，两个人的眼神较量着，谁也没有让步的意思，无声的对峙，无言地交锋……终于，李瀚尘挪开了自己的目光，他叹了口气，抬腿往外走，同样的时候，陈心茗也在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声，紧绷的神经和身体放松了下来。可是，心茗没有想到，正向外走的李瀚尘忽然一个转身，紧紧的抱住了站在门口的她，他的嘴狠狠地吻在了心茗的嘴上。被蓦然惊住的陈心茗在清醒过来后拼命地挣扎起来，她扭动着身体，紧紧地闭着自己的嘴唇，不让李瀚尘的舌头伸入到自己的口中，可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陈心茗被挤到了墙上，两手被李瀚尘死死地攥着举起，按在她头顶的墙壁上，身体也被他紧紧地压迫着，李瀚尘的舌头还在拼命地往她的嘴里伸着，他不停地舔她的牙齿，吮吸她的嘴唇，他的手也不停地在她的身上任意地抚弄，他揉搓着她的乳房，抚摸着她的腋下，然后，他的手顺着她的腰肢滑下去，滑下去，停在她最隐秘的地方，隔着衣服，一下紧似一下地撩拨起来……陈心茗又一次地屈服了，她屈服在自己的爱情与欲望之中，她的挣扎越来越微弱，身体的扭动也随着那手指的节奏变得更加富有旋律，倒像是一种迎和，陈心茗为自己的过于敏感的身体感到羞耻，但又无法克服这一切带给她的渴望和快感，渐渐地，她的嘴唇花瓣一样地张开了，身体也变得柔软起来，不知是喜还是悲的眼泪顺着脸颊轻轻地滑落，李瀚尘松开了她的手，他的双手温柔地捧住了她的身体，舌尖在她的脸上轻轻地舔着、舔着，把那一串串又苦又咸的泪水吞咽进自己的嘴里，也吞咽进自己的心里，陈心茗的身心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她再也受不了这种充满了挑逗意味的体贴，她呻吟着抓住了李瀚尘的头发，把那张俯在自己近前的脸向后拉开，她要看清楚这张脸，她要看清楚她爱的这个人。李瀚尘毫不反抗地顺从着心茗，听任她揪住自己的头发，听任她注视着自己，听任她泪流满面地嘤嘤呻吟，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终于，心茗闭上的眼睛，她把那个她深爱着的男人拉向自己的怀抱，她用力地把那颗头颅按在自己的胸口，好像希望把他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她宁愿他在自己的身体里窒息，也不愿让他离开自己，她不愿失去他，她也不能失去他。李瀚尘的嘴隔着衣服含住了心茗的乳房，使劲地吮吸起来；一缕钻心地疼痛在心茗的身体里蔓延开来，那感觉是如此地清晰而深刻，她不由得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仿佛要从那疼痛当中挣扎出来，可她的脸上却荡漾着幸福的微笑，又仿佛在享受那疼痛给她带来的快乐；心茗就这样不停地扭动着、呻吟着、挣扎着、微笑着。爱情是多么地美妙啊，连这疼痛都是如此地美妙，让人欲罢不能、欲弃还休；就让我尽情地享受这爱情吧，也享受这爱情带来的伤痛，如果，爱情真的是一种禁锢，那我宁愿放弃挣扎，我要在这禁锢中享受幸福、享受痛苦，我要在这禁锢中获得永生。心茗在这幸福与痛苦双重的感觉中挣扎着、陶醉着，她不停地抚摸着李瀚尘的身体，也不停地抚摸着扭动的自己，突然，李瀚尘停止了吮吸，身体一阵痉挛般地颤抖，他用力地抓住了心茗，把身体紧紧地贴在了心茗的身上，那颤抖电波一样地传了过来，心茗好像被电流击中了一般，一汩热流从她的身体里面奔流而出，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地尖叫了起来……
十三、婚礼前夜4
那天晚上，李瀚尘一夜没睡，他躺在床上，轻轻地搂着陈心茗，他很疲惫，已经记不清这一晚是第几次和心茗做爱了，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地疯狂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甚至不相信自己能像今天这样地和一个女人做爱，尤其又是在他和另一个女人结婚的晚上。这一刻，他忽然地想到了他的老婆，那个他实在不能辜负、也无法辜负的女人。可从认识她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在辜负她。
李瀚尘和他老婆的认识的那年，正是他最得意的时候，那时候北京人还不知道什么叫大款，可他却有钱，而且做什么事都一帆风顺，每天都春风得意的。他们做一笔买卖的时候在一家三星级酒店里长包房，他老婆是那家酒店的前台领班。当时他一眼就看上了她，并且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她的青睐。李瀚尘虽然长得貌不出众，可一直都挺有女人缘，尤其是他那种对女人不冷不热、不温不火的态度，特别能吸引一些被男人们宠坏了的女人。其实李瀚尘当时并没有想和她怎么样，他这种人，每天都活在刀尖上，根本就不敢奢望有个家庭什么的，纯粹是过一天是一天，而且，从他本身来讲，他也喜欢这种惊险而刺激的生活，可她对他实在是太好了，甚至为他丢了自己的工作。
那次她也是无意中说出公安局曾经来了解过住在221房间的客人的情况，李瀚尘听后觉得事情不妙，即刻和他的几个哥们换了地方，他当时并不知道，她为了这件事被酒店开除了。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半年以后了，他觉得欠了这个女人的情，他这辈子最不喜欢的事就是欠别人的人情，他给她钱，给她买东西，带她到处吃喝玩乐，可她什么也不要，他问她要什么，她说她只他，她要他娶她。李瀚尘当时就吓跑了，好几个月没敢再露面，等他知道她已经怀孕的时候，已经是四个月以后的事情了。他对她说：“要么你把这孩子做掉，要么你杀了我，你要我娶你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听后半天没说话，然后就转身向窗户走了过去，她要跳楼，那可是一座十八层的塔楼，多亏了李瀚尘站在窗边的哥们拉了她一把。李瀚尘当时的心虽然也忽悠了一下子，但他还是硬挺着说：“你要是想威胁我那可就错了。”说完就转身走了。后来他和几个哥们在河北出了事，关在号儿里的时候听说她流产了，血流成河，差点没死过去，人虽然救了下来，可孩子却没了，而且，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那一年，她才二十二岁。李瀚尘托他在北京的哥们给她送去了几千块钱，那会儿他就想，他这辈子，非得对这个女人负责不可了。
想到这儿，李瀚尘叹了口气，那女人跟他在一起这几年，可没少担惊受怕，不知怎么的，自从那次以后，他就背了，干什么什么不顺，好几次差点折进去，多数的时候都是在外面漂着，连家都不敢回，前些年挣的钱也折腾得差不多了，有时候甚至还要靠上班挣工资的老婆接济，他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的陈心茗。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在蓉蓉的办公室里。
开始李瀚尘对陈心茗并没有什么好印像，因为她和蓉蓉这种女人在一起，不过，他倒是理解蓉蓉，女人挣钱，而且又是挣大钱，就那么几条道儿，而且条条道儿都得靠男人。蓉蓉走的是捷径，这年头，谁也说不出谁的什么不是，更何况像自己这种人。
那次他陪香港来办事的一个大哥，那人指名道姓的要找这家“梦之侣”公司，而且还有电话，据说这家梦之侣公司在香港和台湾一带很有些名气，它专门为那些在大陆做生意的香港和台湾人提供陪伴服务，导游啊什么的，按小时收费，而且价格不菲，因为它的“工作人员”都是些容貌出众、气质高雅的女大学生和一些没混出名堂的演艺人员，当然，公司的章程里写着不提供色情服务，不过这里面的事不用说也知道。李瀚尘替他联系好一切，来到酒店这家公司的办公室的时候，才发现这有公司的老板是个女的，开始他并没有认出蓉蓉来，她变化太大了，而且又改了名字，可蓉蓉却认出了他……他们聊了几句，两个人都是明白人，彼此心照不宣，对过去的事也懒得重提。大家都在外面混，能遇见一个儿时的朋友总比那些社会上的人觉得要亲切些。蓉蓉很快给那个香港人找了个小姐，但那人却看上了蓉蓉，非要她亲自陪着。蓉蓉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