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惊爆危机)-第3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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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介以沉重的声音加以说明。
“……是、这、样的呀……”
“不知道是谁偷走的。如果贝有什么万一的话,必须给予那位学生严厉的处分。──怎么了,千鸟?”
宗介注意到她的脸上都冒着冷汗,皱起了眉头。
“脸色很不好的样子。”
“嗯?没、有、那种事啦。我身体很畅快呀!真是的。真的”
像操线人偶一样下巴喀喀喀一上一下地动着,小要硬挤出话来。
“是吗?怎么看都不太寻常。”
“不不,非常的普通啦。是再上去就会变得异常的那种普通啦。唔、唔哈哈哈哈……哈”
“嗯……”
宗介用锐利的目光凝视着她的脸,随即摇头、“不过算了。现在明显的危机是达伊库乌玛琉金古贝不知道到底在哪里。”
他两手抱胸,双眼看着校内的配置图。小要非常小心翼翼地说、“那个,林水学长呢?”
“会长阁下在校长室。听取事情经过后,为了商量今后的对策而前往。”
“是…是这样。”
“我在这个事件中,被委任搜查的全权。以安全保障问题担当。学生会长辅佐官的身份。”
“…………”
宗介把小要放置在一旁,再次和惠里进行对谈,指着配置图的这边那边并告知他的推测。他指出有被丢弃在垃圾场或厕所、花园园圃等地方的可能性后,惠里发出了‘啊啊,这样还会没有事情吗……’的悲痛声音。
另一方面的小要则紧靠着墙壁,头低低的正痛苦地喘息着。
(呜、呜呜……怎么办……)
没想到,是那么重要的贝。
老实的自首,然后把头低下来道歉会比较好。这样子做的话,大家也会原谅的吧?怎么说,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啊。和一般的海螺又分辨不出来,没有恶意的。
(是这样没错……)
下定决心后说出‘对不起!我不知道!’之后,大家──校长、惠里、宗介和林水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八成应该是压抑着怒气,这样子问我吧。
‘然后,那个贝呢?别的学校让给我们重要的东西呢?’
……这样。然后自己就不得不这样回答。
──我吃掉了。
──实在是非常好吃。
(说不出来。绝对说不出来啊……!)
小要发青的脸用力地摇了摇。
如果只是因为生气而被停学那还好。在学校内一定会突然开始出现许多评判的闲话。
现在好像就可以听到那些同年级学生的声音一样。
‘小要要,肚子大概饿了吧’
‘说起来,平常就是这样突然吃起来的吗?’
‘看起来好像有时候连附近的猫都会补来吃。’
有的没有的事,都随他们的意说着。
然后自己就会以‘赠品Eater’的身份,背负着一生的十字架而活下去。
明明在平常的时候,就已经被盖上了阵高‘不想成为恋人的偶像BestOne’这个不想要也不行的绰号了说……!如果合成的话,结果就是‘不想成为恋人的赠品Eater’。根本几乎就是妖怪了。
(不要。我不要这样……!我还只有十六岁啊!?想穿漂亮的洋装、想谈一场很棒的恋爱的!……等说出这样的台词根本就是……不要!)
……小要一边烦恼着各种事,一个人用前额叩叩叩地敲打着墙壁。
之前的会计科。冈田隼人像是要把门踢破一样,飞奔进入学生会室。
“不好了,本部长!”……
“怎么了,冈田。”
宛如已故的石原裕次郎一样,宗介悠悠然地回答。
“在家庭教室内发现了遗体!”
“…………!几具?”
“有八具。全部都死了。全灭了!!”
“是吗、已经晚了一步了吗……”
听了这些话后,惠里突然‘喀当’一声倒在桌子上,失去了意识。
“老师。请振作一点,老师。……谁去把医护兵叫来!”
宗介摇动着惠里的肩膀,在后面的小要则是抱着冒出热气的头,当场力量尽失地蹲在地上。
※※※
啪!
闪光灯亮起,照出了桌上的遗体──达伊库乌玛琉金古贝壶烧。
在无人的家庭教室中发现的瓦斯炉、酱油、筷子、菜刀、及牙签等遗留物,一个一个被用粉笔圈起来,在旁边放置着‘A’、‘B’等牌子。
别上‘鉴识’腕章的备品科少年,正拿着照相机绕着桌子周围到处走来走去,以各种角度拍摄着被害者悲惨的姿态。
宗介和小要在他旁边站着,板着脸孔向下看着壶烧。
“……死亡推定时间在三十分钟前。直接的凶器是冰锥。犯人用冰锥将贝肉从贝壳中取出来──用新式菜刀将它分割成一块一块。之后,再度放回壳中,冷酷地把火点燃。”
宗介淡淡地说出杀害的过程(壶烧的作法)。小要则在他旁边,双眼正心虚地飘来飘去。
“以确实的手法杀害了的样子。让人感受到其执念、真是残忍的手法。
到底犯人对这个贝有什么样的怨恨呢……“
“其实只是为了吃不是吗?”
在后面听到话的会计科。冈田隼人小声地喃喃说着。
“…………”
宗介暂时无言,观察着壶烧及旁边的酱油瓶。
“……或者是这样的也说不定。”
“应该说,这件事情就是这样。”
“不,仍有伪装的可能性。为了隐藏怨恨,特别把被害者家里弄乱装成强盗的样子……在哪里都会有的手法。”
“…………”
现在已经成为‘达伊库乌玛琉金古贝杀害事件。搜查本部’本部长的宗介,深深叹息后双手抱胸。
“不管如何,贝被杀了。我们要找出犯人,不让他接受报复不行。”
然后,小要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个,要搜索吗?犯人”
“当然。连草的根部都要搜,一定要让他后悔杀害了贵重的赠品。”
“……要怎么做?”
“是啊。先在校内游街示众,然后处以鞭打之刑。当然是公开处刑。”
“…………”
“或者将他吊在正门旁边曝晒三天也不错。”
因为宗介以极为认真的语气说着,小要想也不想地后退了半步。
“这、这样……不会太、严厉了一点吗?因为,那个人不见得有恶意啊。
或者是那里搞错了不是吗?“
小要谨慎地说完后,宗介摇摇头。
“连身为副会长的你都这样说该怎么办。不是有无故意的问题。而是如果允许‘发生这样的事’的话,社会将会失去机能。”
“或许…是这样没错”
“血债血还。这是从几千年开始就持续至今的铁则。”
以微妙具有迫力的声音说完后,他总括地观察着现场,开始徐徐地步行在家庭教室中。
“啊─………。我稍微出去一下……”
小要拖行着脚,身体沉重地走出家庭教室。
她步向旁边的饮水场,滋润着干渴的喉咙。她擦拭着嘴唇,苦思着该怎么办时──
“小。要……”
会计科的冈田隼人,朝饮水场走来。不知道为何他正若有所思地微笑着。
“……什么事?”
“吃了那个贝的,是小要吧。”
“!!”
为什么知道这个……!?拚命压抑想这样问他的冲动,小要面向其他地方。
“你……你说什么呀?”
“咈咈咈。再装下去也没用的。刚才在走廊下碰到的时候,你口中衔着牙签吧。而且是从家庭教室的方向走过来的。”
“呜……”
“而且,在出入学生会室的人当中,最会做菜的就是小要。对我而言,这也是提示来的。”
“唔……”
完了,小要正这样想之时,然而冈田以颇有深意的眼神说,“安心吧,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对相良他们保持沉默也可以的!”
“欸……?”
“不过,这是有条件的。”
冈田断然伸出了食指。
“什……什么啊,条件”
小要不安地颤抖着,吞咽下在口中的唾沫。小个子的胁迫者,睁大了眼在脸上浮现卑劣的笑容。
“嘿嘿嘿……。小要的确是拥有里面有JB亲笔的CD呐。说是在纽约入手的……超稀有物品。”
“呜……!”
小要的脸激动地扭曲起来。
“真想要啊~~~~~”
“不、不行!那个是……那个是……我的命啊!”
“怎么样都是吗?”
“这是当然的吧!?别开玩笑了!”
“啊,是这样……。那,我去说出来了。”
冈田迅速地转过身,正准备返回教室时,他的手腕被小要硬生生地抓住。
“等一下,冈田同学”
“干嘛啦!因为,你不给我不是吗?”
“其…其他的东西怎么样?像来日本公演的海报也好、虽然完全没有关系的‘fumofumo可动彭太君人形’这些也不错啊?好不好?……好不好?!”
像是要缠住他一,小要不停地恳求着。然而冈田笑了。
“耶?那种东西我才不要呢!”
“别这样说啊。拜托!其他的东西都可以!”
“不要。喂,快放开我。”
“拜托,饶过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恶意的……!”
小要的眼睛湿润了起来,她想也不想地将他的手腕使劲拖住。在这时候,冈田在濡湿的饮水场地板上跌倒了。
“咦……?”
他的身体往上浮,在空中漂亮地回转半圈后──
叩!
低沈的声音响起。冈田的后脑勺撞到了地板。他在那个地方变成了大字形,动也不能动地躺着。
“冈……冈田同学?”
小要往那里看着,曲着膝摇着他的身体。然而他全身无力地躺着,只有不时传出‘呣──嗯……’之类的声音。
饮水场的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换言之,没有目击者。
(这……这是)
根本就没想到会变成封口了。不管怎么知道自己的犯行而以此胁迫的人,就这样正躺在地板上。
有着几乎变成杀人犯心情的小要,此时不知所措地在旁边走来走去。
(怎……怎么办?尸体要搬到哪里去埋起来……啊啊,不是这样的!
应该要搬到保健室然后把事情说清楚……不行不行,这样我的犯行就会曝露出来了!)
偏偏在此时,从家庭教室的方向传来了逐渐接近的脚步声。还在转角的另一边,没有看见来人的身影。
“冈田、千鸟,来帮忙遗留品的回收工作。……你们在哪里?”
是宗介。大概是因为他们一直没有回去所以来看看情况。
(呜……糟糕。啊啊……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被接连而来的异常事态而混乱的她,慌慌张张地抓着冈田的脚拖行、往宗介的方跑过去、突然当场跳起踢踏舞、放弃脱下身上的制服──
哒!
结果,她还是一个人往反方向逃了出去。在跑下楼梯的时候,从后面传来宗介的声音。
“冈田……?!怎么了!是谁干的!说话啊!冈田──”
她一边在内心拚命地重覆着‘对不起!’,一边挥着泪、急急地从那里逃走。
※※※
微妙的放学时分也天黑了。
校舍被夕阳照耀着。操场的棒球社及足球社练习已终了,铜管乐社的萨克斯风手,正在屋顶上吹奏着悲伤的旋律。
在学生会室聚集着宗介和学生会成员六名、及终于从震惊中回复的神乐乐里。会计的冈田仍在保健室里睡着,学生会长的林水去了校长室后还没有回来。
小要也在。
她的样子非常地憔悴,缩着肩膀、脸上无精打采的。总之是回应了校内广播的呼叫,从某个地方回到学生会室来。
“接着,各位。”
戴着‘本部长’臂章的宗介,在全员面前开始说话。
“现场搜证及证言听取终了,已搜集到众多的情报,虽然在搜查的中途出现了&;#62003;痛的牺牲者,然而解开这个‘达伊库乌玛琉金古贝杀害事件’谜题的钥匙,可说是已经全部都在我们的手掌之中。”
他的语调十分慎重、同时非常沉重、严格地响着……
“──接着,如同在开始搜查前所说的,这个事件是内部者犯下的可能性十分浓厚。也就是,可以认为在这个房间中有犯人存在。从几个判断线索、然后我的直觉也是这样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