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惊爆危机)-第3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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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星老师说……一看到神乐圾老师的脸,心情就会遭到像要死了一样。”
“啊……?”
“觉得她就像怪物。非常的原始…情色…一类,什么跟什么,反正就是很情色。看起来像是精神病患者……和自己相当不搭配……?大概就是说了像那样的事。”
说到最后,还特别降低了声音。
“那么这是‘讨厌’的意思吗?”
“我虽然搞不太懂,可是水星老师可是认为神乐圾老师像是‘怪物、原始人、色情、神经病患者、让他心情糟到像快要死了一样’哦!”
“那个,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此时,突然听见背后传来细碎的啜泣声,小要一惊之下立刻回头。
“老…老师……!?”
站在那里的是神乐圾惠里。有如迷途羔羊般不知所措的样子,浮肿的双眼一片通红。
“老师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从说到‘那么这是“讨厌”的意思吗’开始。”
“唔……”
“果然还是应该阻止自己走到这里来的……”
惠里泄愤似地埋怨着。
“那……那个,听我说嘛!现在,还没有直接跟他把话说明白啦——”
“很可笑吧……?总是对学生们一脸傲慢地说着很伟大的话,到头来也不过是个让人看不下去的笨女人。反正我就是不知世事、贪吃、到现在还是处女…反正…反正我……”
小要死命地安慰着进入自虐模式的惠里。
“怎么这么说…老师,别这样自责啊!”
“没错,老师。而且原始人在能吃的时候大量摄取食物是必要的,无须自责。”
“你给我闭嘴!”
小要一阵怒吼后,宗介缩了缩头。而惠里则是摇摇晃晃地打算从原路离开——
就在这时,美术准备室的门气势磅礴地打了开来,接着水星冲了出来。
“搞什么啦!吵吵闹闹的!我正在构思中耶!这么吵我怎么工作啊……呃……?”
原本是要斥责小要等人,不过水星话才说到一半就变成含糊不清地嘀咕着。因为他发现了惠里的存在。看到她哭泣的模样,他不禁心头一揪。
“神…神乐圾老师,你怎么了吗?”
水星狼狈不堪地寻求小要与宗介的解释。但两人在四目相觑后,都各自移开了视线。小要吹着口哨,宗介则是开始了枪支的分解动作及整备。
“水星老师……我…得向你道歉呢……”
背向对方,惠里痛苦地说道。
“啊……?”
“要是我开窍一点,一开始就拒绝用餐的邀约就好了。我真是太厚脸皮了。”
“什……你在说什么啊!我绝对——”
“不!够了。的确,我是个不起眼又无聊的女人。可是……但是!”
说完前提后,惠里含着泪回头,笔直地凝视水星。
“竟然说‘情色’、‘原始人’、甚至‘神经病’这类中伤的话!我还以为你绝对不是那种背后暗箭伤人的人。我…我看不起你。”
“什……”
此时宗介与小要确实目击到水星头上,出现了“轰隆隆隆”的巨大状声字。
“请不要再跟我说话了。我先告辞了。”
抹去眼泪后,惠里跑着离开。
※※※※※※※※※※
被留在原地的水星,只能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那个……老师?”
没有反应……不,他缓缓地看向宗介,然后开了口:
“打火机……有没有打火机?”
“有。”
“借我吧!”
从宗介手上取得ZIPPO的打火机后,水星脚步虚浮地回到美术准备室。他走进房间内,拿起直到刚才都还在构思的那幅画——点火!
“等……!!”
脸色苍白的小要立刻阻止了他。
“不要阻止我!千鸟同学!”
“您在做什么!?会引起火灾呀!”
“无所谓,全都烧掉也无所谓!画…还是这世界!我已经…已经!唔…呜喔~~!”
水星随着大量喷出的泪水大声呐喊。宗介以擒拿术制住他,小要则趁势夺下打火机。
“……真是的,您到底在说什么啊!?老师您不是对神乐圾老师一点意思也没——”
说到这里,小要突然安静下来。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水星的画。
“这…这是……”
“原来如此。”
看到那幅画,不论是小要或是不会察言观色,对来恋爱迟钝的木头人宗介都能体会了。
※※※※※※※※※※
惠里钻进保健室的床,嘤嘤地啜泣着。
“那个~学姐,你还好吗?”
身为保健老师的西野梢一副担心的表情。她和惠里从高中时代就认识,也是管乐团里相差一年的学姐学妹(而且都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
“呜呜…一点…也不好。总觉得自己好难堪、好难堪……”
“虽然我不太了解……不过,学姐你从高中时就很会钻牛角尖了……”
“不要理我啦!像你这种有异性缘的人不了解的苦处太多啦……呜呜……”
就在此时。
“不好意思……”
“神乐圾老师在吗?”
保健室的门喀啦喀啦地打开了,传来的是小要与宗介的声音。西野梢对惠里使了个‘想怎么回复’的眼神。
(说我不在……)
她摇着头表示,只听见小梢对着门口说道:
“是的,她在这里喔。”
“……喂!”
小梢呵呵轻笑,从布帘后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小要和宗介的身影。
“……还在生闷气呀?”
小要说着。
将脸埋进枕头,用被单盖住自己的惠里,看起来就像个闹别扭的小学生。
“……无所谓吧?就算是我,也会有一个人消沉的时候啊,不要理我。”
“那可不行,因为这件事我们也有责任。”
说着,宗介窸窸窣窣地拿出一幅画。接着倾泄而出的是一股半干油彩的刺鼻味道。
“啊……”
那是一幅未完成的人物画。不知是哪里的街道和大厦前——大概是…与人相约的场所。在那里的是一位,一边坐立不安地看着手表;一边等着对方的女性。
一目了然,那正是神乐圾惠里的身影。
画中她的模样,带着没来由地不安,却又有兴奋期待。同时感受的到看着她的人,也就是画出这幅画的人——温柔的视线。虽然是以蓝、绿与灰色为主体,却不知为何有着温暖的印象真是一幅不可思议的画作。
“这几天,水星老师似乎都将心力专注于这幅画的样子。”
“前阵子感觉很冷淡,是因为正在脑中努力保存约会时的景象……他是这么说的。”
“…………”
惠里出神地欣赏眼前的画作。所有的误会不需多做说明,只要看到这幅画就懂了。
“水星老师,原来是个非常不善于表达的人呐!稍微对他改观了。”
小要微笑。
“是呀……”
连耳根都红透了的惠里轻声说道:
“所以我才会喜欢他嘛!”
※※※<雄辩无敌的肖像画﹡完>※※※
取自《惊暴危机》系列丛书5—难以自豪的三冠王?譯者:章澤儀(台灣)
其中收录了短篇:〈擦肩而过的敌意〉〈平添困扰的自杀〉〈强迫推销的恋物癖〉〈身处黑暗的病患〉〈猫与小猫的R&R〉以及本篇。是作者99年的作品(很早了的说)过多的就不说了。懒人一个,未经审查校对,凑合看吧,呵呵。
短篇三 无法自鸣得意的三冠王 身处黑暗的病患
这是个过度闷热的夜晚。
公寓里一个微暗的空间中,餐桌上立着一支蜡烛,烛火徐徐摇曳。橘红的微弱光芒,将诡异地蠕动着的黑影投射在房间的墙壁上。
围绕餐桌而坐的一男三女共四人,每个人都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冒出点点汗珠。
只有讲述着鬼故事的少女清澈如水的声音,在寂静之中回响着。
鬼故事——
黏浊的空气,一触即发的紧张与恐怖的气味充斥着室内。
“于是呢……”
千鸟阴郁地说道:
“那个人想着‘不可能有这种事’,将烧卖的盒子打开了好几次。结果……每次一打开盖子,盒里的烧卖……竟然就一个一个的消失……最后…终于,十二个烧卖全部都从盒子里消失不见了……”
她端正的容颜在蜡烛的照明下刻上了诡异的阴影。围绕在餐桌旁的其中一人——稻叶瑞树喉咙咕嘟地一声,吞了下口水。
“然后呢……?”
小要泛青的表情,停顿了好一段时间。
“没错……最后……那个人发现了。消失的烧卖……那些消失的烧卖全部……都黏在烧卖盒盖的内侧了……!”
咚锵锵~!仿佛水户黄门(注:日本时代剧的片名)旧的进广告片头一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出回响(……的感觉)。
“讨厌……!”
“不…不要啦!不要~~~!”
瑞树与另一名少女——常盘恭子,一齐发出绝望的惨叫。全身因恐惧而战栗的两人,彼此紧抱着对方的身体。
“嘘!恐怖的还没出现呢……!这个故事还有后续发展。”
小要沉稳地竖起食指,瑞树与恭子慌张地压抑住哀嚎。
“后续…什么样的后续发展呢……?”
恭子徵询着,小要摆出一副十足严肃的模样,缓缓地开了口:
“……出现了一些异象。曾几何时,有个非常喜欢烧卖的老爷爷。每一天每一日……都吃着烧卖。那个老爷爷某天,终于被烧卖哽住喉咙……因此就死了。”
“这样啊……”
“于是举行了一场庄严的葬礼……祭品…全部都是烧卖……”
“……………”
“接着……在最后出棺前,来到了观礼者瞻仰亡者遗容的时刻。一边说着‘永别了’,葬仪业者在大家的面前,将装着老爷爷棺木的盖子,缓慢地掀开来。结果啊…结果竟然…就在棺木的盖子打开后……”
“打开后……?”
就在大家一起吞着唾液时,小要娓娓道出了真正的结尾。
“老爷爷的遗体,消失了。”
一听见这句话,瑞树与恭子脸色发青。
“怎么会,难…难道……”
“就黏在棺盖的内侧!?”
咯锵锵~!
……奇怪的声响又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感觉)。
“啊啊!天呐!”
“不要啦!不要啦~!”
瑞树与恭子半抓狂地发抖着,发出悲惨的哀鸣。
小要、恭子与瑞树。
这三人在今晚举行盛夏的试胆大会。小要因为是独居,因此她住的公寓就成了必然的会场。另外,瑞树与恭子虽然本来没有什么交情,不过最近因为中间夹了个小要,开始偶尔会一起出来玩。
然而。
此处唯一的男生相良宗介,保持一贯紧绷的表情,但是头上浮现了一堆“?”
他出现在小要的住所的理由很单纯。因为住在走路只要一分钟的附近,因此小要等人就半开玩笑地把他叫过来了。
“怎样,宗介?这个故事如何?”
小要三人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观察着宗介的反应。不过他仅是绷着一张带着忧郁表情的脸,向下紧抿的嘴唇曲度更加扩大——
“我不懂……”
只是以困惑的表情摇着头。
三个女孩子一块“啊啊——”地发出呻吟,露骨地表现出失望与期待落空的样子。
“唔~这种故事也不行吗?”
“这家伙的感受性与爬行类同等级吧?”
“……不过从前就觉得,要说这个烧卖故事是鬼故事,实在是超现实了点……”
到现在为止,三人试过对宗介讲述各式各样的鬼故事,但无论哪一个,反应都跟现在一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国外战场长大的他,比起那些鬼故事,他生活的世界还更来得接近死者。听到充满古趣的异常现象,自然也不会被吓到。
“相良同学,你真的都不会害怕吗?”
“说起来,我连‘鬼故事’这个概念都无法理解。先不说刚才那个‘吹着口风琴的裂嘴女’也好;还是‘敏捷的G?马场’也好,都是无意义的故事。如果是更危险;更无法解释的故事的话,要说几个我就能说几个。”
“是吗?既然如此你就讲一个看看,快说啊!”
小要挑衅地要求,宗介则鼻子“哼”地一声:
“没问题,做好心理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