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惊爆危机)-第3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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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嗯……。”
“我确实有摄入过量咖啡因的倾向。但是,也就仅此而已。被大家想成像个不值钱的妓女那样,大口喝酒大把抽烟,这种事我无论如何也难以忍受……!”
这种说法该算是委婉的了。可是,或许是工作疲劳的缘故吧——神经过分紧张了也说不一定。结果,她的声音变得必要以上地刺耳起来。
“说什么哪。你那是在说我吗?”
“除了你以外,这儿还有谁我能去说呀?”
“嘿……。不会太过分了点儿吗。也就是说,对你于泰斯塔罗沙大小姐来说,所有喝酒抽烟的女的,全都是*子了?”
突然之间被骂了脏话,泰莎的血咔地一下就冲上了脑袋。她用仿佛要和那种体温成反比一般的极其冰冷的语气说:“能不能请你不要再用那种方式说话?跟低俗电影里的土匪似的。”
“你说什么呀。那你岂不就成了土匪头子了?”
这句话又再次——重重地踩到了起爆器上。泰莎把年糕小豆汤“哐”地往桌子上一砸。
“真是遗憾啊。我明明是为了让这个组织不被说成这样,才每天拼命努力的。最差劲的你都是这样子的话,我努力成什么样估计都没用吧……!”
“最差劲的。你说我最差劲的!?你胆子不小啊,真敢说出这么小看人的话来!”毛也已经明显地愤怒了。放下啤酒瓶,从沙发上“咔巴”一下坐起了身。
泰莎很强硬地,狠狠地瞪视着她。“可是,这是事实吧?这种不负责任的本性就是最差劲的!请你稍微有点儿自觉性好不好!”
“呜哇,真是伟大呀。你一个小姑娘,还洋洋得意地装什么将校!”
“这是严重的侮蔑!明明连我的工作是什么都不知道!”
“哈!?不就只是偷偷摸摸地藏在海底下,傲慢地仰着身子下命令而已吗?”
“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人!?哎,不过这也不是没道理啦。对你这种脑子像肌肉做的一样的,海军出来的人来说,我的责任,是连想象都不可能的吧!”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真就变成你有来言我有去语了。当初的话头儿什么的,已经怎么都无所谓了。两个人开始彼此揭短儿,抓对方的话把儿,互相大放辛辣之词。而且,因为这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人在,连个插进来说“好啦好啦”的第三者都没有。对骂了一阵的结果,两个人终于都站起来了。
“太差劲了!为什么你只会说这种下流的话?”
“受不了你!偶尔你也挺起胸脯,站到炮子儿面前试试呀!”
“只是依赖M9的高性能,就以为自己也是个勇士吗!?这可就大错特错了!”
“哈,都没真正开过AS的家伙,能懂什么呀!?”
“不——。我能开!只不过是没去开而已!”
“哦——。是吗!?”
“是啊!比起你那种只依赖直觉的,野蛮的战斗方法来,还要强得多呢!说明白点儿,你完全就没有活用M9的性能嘛。我在旁边看着都直着急!”
“你……你这小鬼……”毛的额头上青筋暴起,神色就像马上要朝泰莎扑过去一样。“……那就让我看看呀。”她突然用压得低低的声音说道。
泰莎僵住了。“看,看什么?”
“你AS的技术呀。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应该比我开得还好吧……?不想到演习场来分个胜负吗?如果我输了,从今以后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反驳了。命令我也全部服从。你说‘去死’的话我就去死,你说‘下跪’的话我就下跪哟。”
“是…………”
“只不过,要是你输了的话——对了,就在基地里光着身子跑一圈儿如何?不,至少允许你穿着内衣好了。反正,你肯定会输的啦……呵呵呵。”这么说着,毛露齿一笑。仿佛下棋时将了军一般,夸耀胜利的眼神。像这种提案的话,无论如何也只有投降了吧……一副已经如此断定了的样子。好啦,怎么办啊,大小姐。在想逃避的借口吗?踏进别人的领域可是很麻烦的呢。一个弄不好,就会遭到这种报应的哟。明白没有?对方内心的这种想法,昭然若揭地传递过来——
结果,泰莎反射性地就回答了。“不是很好吗。正合我意。”
“……哈?”
“不就用AS是分个胜负吗。就由本小姐我来纠正你这种骄傲自大的想法吧。输了的话,光着身子跑一圈也好什么也好我都做给你看!”
“你白痴啊?真的——”
“你这样的,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我会让你变成基地里的笑柄!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好了!”
“你这……”
“比赛在三天后!详细的我以后再通知你!明白了的话,就请你快点儿出去!”泰莎啪地一指房间的出口。毛愣了一小会儿之后,“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从玄关方向传来粗暴的关门声后,屋里恢复了寂静。泰莎突然注意到,沙发旁边有件落下的东西。兰蔻(LANE)的粉底。(技术小插花:兰蔻LANE:1935年,ArmandPetitjean创办了LANE,名称构想来自于法国中部的一座城堡LANCOSME。兰蔻有三大洲的60年的美容经验,还有世界上最强大的研究设施做为后盾,这些给予了兰蔻他人所没有的皮肤方面的知识、掌握了皮肤活动的机理及特殊的需求。由于有独有的经验作为后盾,能够开发出高技术的集功效、舒适感、安全性及创造性于一体的产品。)这么说起来,上星期聊天的时候,是拜托过她说“教教我怎么用”的。毛今天晚上,大概也是为此才一直等在这里的吧。她明明也因为总是加班,应该很累了。不,那样的事情,已经怎么都无所谓了。我已经很清楚了。她完全都不了解我的立场。又利己主义,又自以为是,还以恩人自居。还把我当成傻瓜。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不费任何力气就能下决定。肯定是这样没错。多么迟钝又讨厌的人啊……!“我最讨厌……梅丽莎了!”头脑仍然没有冷静下来,泰莎喃喃自语道。等她想起找茬打架所不可或缺的“操纵ArmSlave”这项作业,对于自己来说有多么困难——是在很久很久以后了。
“是你的不对。”相良宗介和克鲁兹·威巴齐刷刷地说,同时指着毛。这是早上,在基地的食堂里发生的事情。和两名同事隔桌而坐的她,正叉着早餐的培根煎蛋的手,啪地一下停了下来。
“什……什么嘛,两个人一起……”
因为克鲁兹总是纠缠不休地问“怎么啦”,她就简明扼要地把昨晚和泰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于是乎——就得到了这种感想。宗介一边用战斗短刀切开一个鲜红的西红柿(插花:宗介似乎很喜欢早饭吃这东西,都看见不止一次了呢。但是加一勺盐一勺糖这吃法就……)一边说:“如果将校说是白的,就得先承认它是白的。这是作为下士官理所当然的事情。”
“呜……”
坐在他旁边的克鲁兹边把纳豆倒在热腾腾的白饭上,边说:“这块榆木疙瘩的发言倒是可以先放一边啦。这种场合总有个年纪问题吧?年纪问题。怎么说呢,都没个大人样儿,真是不象话啊——”
完全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漠不关心地说着,克鲁兹仿佛很幸福般地扒起饭来。他是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男子——但用这种方法吃起饭来,简直就像日本的综艺节目里出场的外国演员一样。
“也是,那个啊……嗯——好好吃。因为泰莎总是很忙……哈呼哈呼。是不是太累了呢——?好可怜哟……呼呣呼呣。”
“我才累呢。昨天也是写报告书写到很晚……”
“哈、哈、哈。因为大姐最不擅长对付文件了嘛。所以才老是加班呀。”克鲁兹面露璀璨的笑容,极其爽快地说道。于是乎毛突然“咔嗒!”一下探出身体,紧紧地勒死了他的脖子。“呜咕……!”
“还、不、是、你……!每次都每次都!多余地弄坏东西,毫无计划地滥用弹药,又把报告书写得乱七八糟的吗!嗯嗯!?”
“好……好难受……放手啦……”克鲁兹都翻白眼了。
宗介在旁边,边平静地拿着西红柿大咬一口,边问道:“然后呢,毛。那场什么比赛,真的要实行吗?”
“哎?啊啊,那个啊……”张口抬肩地喘着粗气的毛,突然一下把手从克鲁兹脖子上放开。
“今天早上有邮件过来。是这样子的……”毛将放在胸前口袋里的,小笔记本型的携带终端取出来,打开开关给宗介看。携带终端的液晶画面上,显示着从泰莎处发来的信息。
《致梅丽莎·毛小姐昨天的事。请于二十一日一八〇〇时,到第一演习场·区域B5的“双子岩”,并搭乘M9(E…006号机)。主武装以下请自便。▼GDC…B突击来复枪▼散弹炮▼ASG96…b滑膛炮以上装备,以及油漆弹,训练用ATD,训练用短刀等的持出、消费均已准备完毕。追伸:希望你不要逃跑。》
并不是正式的命令书的格式。是很个人的信息。也就是说弹药费之类的,她会自掏腰包负责吧。可是,在这简洁至极的文面上,说起最后的追伸,那叫一个扎人呀……!
“呜哇,来真的呀。喂。这……”迅速复原的克鲁兹从旁边望着终端机说道。
“那个上校大人她……”
一看这邮件,就连宗介也感觉到了某些让人微微发冷的东西。和每次在千鸟要身上感觉到的同种的——也可以说成是,对于异性的小小的战栗吧。女性就算不用暴力或怒吼,也能让男人直打哆嗦的。(插花:嗯……可以理解。因为自己有被女生欺负的经历……被女生一言不发地瞪着是非常、非常恐怖的。真的。男生感觉大概更深刻吧。)额角浮出冷汗,宗介把终端机还了回去。“你要接受吗?”
“当然接受啦。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嘛……嘿嘿嘿……嘿……”毛的脸生硬地扭曲。明明是想摆出个游刃有余的笑容的,却被胸中膨胀而起的激愤给干扰了,就是那种表情。这又是另一种,非常恐怖的表情了。
“可是,我记得上校大人并没有AS的操纵经验呀。”
“对——呀,没有呀。”
“‘秘银’样式的M9,是面向超·上级者的机体。这话该怎么说呢——我认为,普通人无论如何也是开不了的啊。”
“对——呀。而且,那孩子还是个无药可救的运动白痴。”
“那么,这胜负根本就不成立不是吗?”
“对——呀。就是不成立呀。”
正是如此。即使假设泰莎能开动AS,优劣还是不会改变。因为毛的技术可是极其优秀的。就连在一般的正规军里专事操纵AS的士兵,也完全对付不了她所操纵的机体吧。这并不单单是动物的直觉和才能。各种机体所具有的特性和长处、弱点,她都了熟于心。别看这副模样,毛可是有工学的硕士学位的。她既是通晓AS的系统和战术的专家,还拥有如果有心,甚至能参与设计、开发计划的知识。事实上,“秘银”在导入最新锐的M9的时候,关于其样式,还曾采用了许多毛的意见。而且还是实战经验者。是无论哪个制造商都想要的,非常贵重的人才。泰莎关于AS也知道得恰如其分地详细,可一旦要实际坐上去——简直就完全不是一码事。说清楚点,泰莎能赢过毛的可能性是0。
“停手啦。她太可怜了。”
“是啊。只是无谓地浪费时间而已。”
“那可不行。喏,我打算尽量地嘲笑她一番。狠狠地欺负她,直到她哭丧着脸说‘对不起’为止。”
想象着那副场面,带着某种残暴的喜悦感,毛发出阴沉的笑声。看起来总觉得,在她的脑海里有某种奇特的烦恼正在大爆发一样。宗介和克鲁兹皱着眉头,“奇怪地,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啊……”
“果然是S吗。……可是,真是没大人样儿啊。”
“这一点那边儿也一样。因为她还只是个小屁孩嘛。”
就在那时——“谁是小屁孩呀?”
平静的声音,三个人一起回头,泰莎就站在那里。和平时一样的,卡其色的制服。腋下夹着手提电脑和公文包。打扮虽然很整洁,但眼睛下面有一圈浓浓的黑眼圈。恐怕根本就没怎么睡觉。
“敬礼。……哎呀哎呀。这不是上校大人嘛。”毛板着脸说道。宗介和克鲁兹全都僵硬了,但过了一会儿,还是轻轻向泰莎点头致意——或者敬了个礼之后,各自极其心怀愧疚地,转向自己的早饭。
“哎呀呀,纳豆果然还是加利福尼亚产的好啊。”(日本才产纳豆吧……)
“西红柿怎么会那么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