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惊爆危机)-第3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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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错了!老师,您总是真心为我们想着,可是我们却……请您原谅我们!”
热血老师热血地点头。
“没关系只要你们能体会这份用心我就满足了。”
“老…老师——”
学生们热血的哭了出来,热血地一拥而上。年轻教师则温柔地轻拍他们的肩膀。
“没问题的。明天的比赛,我相信你们一定会赢。”
“可是,老师……!”
“打起精。来,我们向着那夕阳赛跑吧!”
“是……是的!”
不知其所以然,这群年轻人一起在沙滩上狂奔起来,身影渐渐消失在画面的远处。
待续。
然后是由和田秋子演出的广告“永谷园的麻婆冬粉”。
“恩。好感人哦……”
悠悠地抱起双臂,小要随口说出感想,同时还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好像她刚才看到的是奥利佛史东或史派克李的争议作品似的。
“这就是一帮不成材的人终能得到胜利荣耀的过程。努力、友情、胜利呀,体育的热情就是这么高。”
小要说的颇为得意。做在稍远处椅子上的相良宗介原本正默默地读书,这时则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她的侧脸。
“我不懂。”
还是那副扑克脸,宗介说道:
“看一群没用的家伙得胜那么有趣吗?”
单刀直入且一针见血。自幼在海外战场中张大的宗介,对日本的常识一无所知。体育热情之类的刻板公式,他当然也不懂。
小要有些不悦。
“对,有趣啊!那些人虽然软弱却有优点,看他们奋斗就会想为他们打气,这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唔……”
宗介又看看自己手上的小说。
“也许这就是你们的民族性吧……”
“你在说什么呀?”
小要听的一头雾水,便探头过去瞧瞧宗介在读什么书。那本小说的标题写着《大逆转!沉默的太平洋战争》。
“…………”
“是器材部一年级的学生推荐我看的,他说是虚构的战史。内容好像是第二次大战,不知为何日本赢了美军。”
“不,这跟体育热情应该有点不同吧……”
“也是弱者得胜。”
“呃,是没错啦……”
眼看这场讨论难以继续下去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学生会长林水敦信走了进来。
向后梳的服帖发型,黄铜框的眼镜,玉树临风的高瘦身材,散发出沉稳的威严感。
“唔,等很久了吗?”
见到小要和宗介,林水开口问道。
“是呀,当然久了。你把我们叫来这里,自己又跑到哪里去啦?”
“我去校长室协调一些事情。”
林水不带一丝娇矜地说道。他将怀里的一大叠文件重重的放上自己的办公桌,然后举止优雅的坐到椅子上。
在椅背的沙沙声响中,他说出找他们来的用意。
“……好。找你们来不为别的事,就是关于本校橄榄球社的问题——”
“请问我们学校有那个社团吗?”
“有啊,虽然很少人知道。”
“哦——……”
小要很是稀奇,就像是听说中国深山里有猎头族似的。
“那,这个橄榄球社怎么了吗?”
“就是怎么了啊。事实上——”
林水开始说明事情的原委。
阵代高中的橄榄球社很弱小。
这个社团拥有近五十年的传统,在二十年前还差点打进花园(注:HANAZONO=近铁花园的橄榄球场,以棒球作比喻则相当于日本的甲子园)——但是最近十年的校外比赛却再也没赢过任何一场。
由于比赛成绩太差,加上缺乏积极参加比赛的热情,因此上周的教职员会议做出废除这个社团的决议。
“——不过这显然是对学生会自制权的干预。”
林水继续说道:
“我也认为校方的决定并无不妥,但还是希望能避免在这种形式下废社。所以我去找校长交涉,谈定了某个条件。”
“条件?这么说来?”
“下星期橄榄球社要打一场练习赛,那是和强队?硝子山高中的例行比赛。若能获胜,校方就再给橄榄球社一年的观察期;若是输了,则立刻废社……这就是条件。”
“原来如此,那么胜算呢?”
“没有。恐怕是输定了。”
林水满不在乎的回道。
“…………”
“阵代和硝子山至今比过四十九场,阵代是四十九败。而且目前社员只有十四人,但橄榄球比赛每队必须有十五人……”
“那不就根本连机会也没有了吗?”
“机会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去掌握的。再来就看他们的努力了。”
“哎,说起来也是啦……”
“只不过,我想我们原则上还是该帮帮他们,因此我决定从学生会执行部这派人去支援,暂时充当他们的补充选手和社团经理。”
“啊?”
小要睁大了眼睛。
“你没听清楚吗?就是补充选手……”
他指指宗介——
“……还有社团经理啊。”
又指了指小要。
她呆呆地看着林水的指尖,几秒后才回过神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随即猛然站起,扬声抗议。
林水像是老早预料到她的反应,只点点头表示“没有别的办法”。
“我从明天起有要事在身。我得担任多自——联多摩地区高校自治联络会首脑会议的主席,要一连进行五天无聊至极的议程。如果你愿意代替我去的话,不如我们就来交换一下吧?”
“呃……”
小要曾经出席一次那场会议,深知它有多么亢长且没有建树。诸如“如何防范高中生的吸烟行为”之类不可能会有结论的议题,也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讨论。更别提要去担任它的主席……
小要只好让步。
“好啦。真是……对了,宗介,你不会不愿意吗?”
“没什么。我欠会长阁下许多人情。”
宗介答得理所当然。
“谢谢你啊,相良同学。”
“哪里。小事一件。”
不知怎地,这两个怪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奇妙的信任关系。那和感伤的“友情”或“羁绊”又有些不同——说起来,勉强倒像是“共鸣”吧?在某个领域格外杰出的人,彼此间会建立起超越利害关系的敬意。
女孩子之间大概不会有这种情形吧……小要想着。
“那么。你们二位就去橄榄球社报到吧。还有千鸟同学……把这个带去。”
林水从桌子下拿出一个金色的大茶壶。
“这是?”
“女性社团经理必备物品。”
“………………”
“还有一点。虽然你有一双美腿——”
他将双手叉在胸前,上下打量着小要的修长双腿。那眼神中没有丝毫轻佻之意,但是却流露出一股难色。
“怎…怎么了?”
小要下意识的按着裙角。
“你的裙子太短了。所谓的女性社团经理人,裙长必定在膝盖以下。”
“那是你个人的过分偏见吧……?”
“这不是偏见,是坚持与美学啊!等你长大就会懂了。”
“不……我一辈子也不想懂。”
小要说完就站起身——
最后,她还是从家政教室借来了一条长裙。换好衣服后,她拎着茶壶走向体育社团大楼。
“千鸟,你了解橄榄球这项运动吗?”
走在她身旁的宗介问道。小要微微歪着头——
“不清楚。只知道是一群热的要死的男生浑身沾满烂泥,抱在一起扭来打去的……”
“那就是格斗技喽?”
“不,他们还是有用到球啦。不过……呃~~~~~~还是好讨厌。”
宗介见她露出嫌恶的神情,也跟着皱起眉头。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它?是以前被橄榄球选手抓起来拷问过吗?”
“哪里有这种秘密警察呀?……哎,跟你这个战争狂解释,你大概也很难有概念。要怎么说才好呢……你不觉得那样子很臭吗?”
小要也有她的偏见。一提到橄榄球,她总是不由的想到浑身臭汗、体味极重的臭男生(事实上虽不中亦不远矣)。
“到时候我们得和一群彪悍肥壮的大哥们挤在脏脏粘粘的社团办公室里。真是,好像光靠近他们都会怀孕的感觉。”
“是这样吗?”
“恩。一定是啦!”
小要强下结论。这时他们已经来到橄榄球社办公室的门前。
迟疑了一会儿,她伸手敲门。
“请进。”
门后有个孱弱的声音应道。
“呃——…我们是奉学生会长指示,来协助贵社练习的。”
“哦……谢谢你们。”
门一打开,出现一名个头高大的学生。他的长相虽然彪悍,看上去却是个颇为干净,眉目整齐的青年。
“是千鸟同学和相良同学吗?林水学长已经跟我们提过了。你们二位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们非常感激。”
“不,好说。”
“我们会努力赢得和硝子山的比赛的……啊,忘了向你们介绍,我是社长乡田优。请多指教。”
说着,乡田优请他们两人进入办公室。
“来,请进。抱歉有点脏……”
“哦……”
但办公室里非常整洁,一点也不像乡田所说的肮脏。连房间的角落都清扫的十分仔细,配上原木色系的日用品和藤制家具,还有好几盆观叶植物。墙上订着印象派的画作明信片,陈设的十分优雅。室内的照明又亮又柔和,令人感觉安适和谐。
几名社员正围着一张干净的桌子坐着。他们看见小要和宗介,都露出友善的微笑。
“……请问,这里是橄榄球社吧?”
“是啊。怎么了吗?”
“呃,可是……”
泥泞不堪的运动衫呢?浑身臭汗的男人呢?为什么这间办公室里还隐约飘着熏衣草的香味?
“哎,请先坐下吧。二位要不要来点茶?我们有一种花草茶,对肩膀酸痛和腰痛很有疗效的哦!”
“呃,那个……”
“我们刚刚请社员去车站前的COZYCONER点心坊买东西了。那里的法式巧克力蛋糕最好吃了。是吧,各位?”
“是啊是啊。”
“好期待哦,呵呵呵……”
橄榄球社员们开心地笑了起来,频频点头。小要坐在椅子上愕然无语。宗介从旁戳戳她的肩。
“是个好地方嘛!”
“这我承认啦……”
“叫橄榄球吗?一定是个和平运动吧。”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哇啊!”
正在泡茶的乡田突然小小的尖叫了一声。宗介闻声,立刻跳起来拔枪朝他冲去。小要则轻盈的闪开。
却见宗介在空中一头撞上悬吊着的圣诞红盆栽,当场沉没。
“呀,好危险。你没事吧?”
“小心哦,要是受伤就不好了。”
宗介的脑门冒出昏烟,社员们纷纷担心的跑去看他。一旁的小要却像没事似的——
“怎么了,乡田同学?”
“没…没有。只是看到一只蜘蛛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只有和小指尖差不多大的蜘蛛正在墙上爬呀爬。
“…………”
“这…这怎么办,千鸟同学。让它留在房间里好可怕,可是杀死它又好可怜……”
“……好像真的还挺伤脑筋的。”
看着仓皇失措的乡田小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起,他们便开始为与硝子山高校的比赛练习。
说起阵代高中橄榄球社的软弱,已经几乎可以当做日本的天然纪念物等级了。
十四名队员都是彪型大汉,脚力也不错,看上去都很强健却全无男子气概。
换衣服时门要上锁。
持球的姿势像捧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练习前全体先在操场上来回走动,看见直径五公厘以上的小石头就先挑掉,以免跌倒时会有危险。
练习传球时彼此都先出声唤起对方注意,怕外一球会砸到对方的脸。
大原则是不练擒抱。
“……为什么”
站在傍晚的操场上,小要向乡田问道。
“那太危险了,不是吗?在人家跑步的时候把他扑倒。”
乡田说的一副理所当然。
“……照你们这种练法,练再久也不会变强的啦!”
她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忍不住咆哮起来,同时双手挥舞着茶壶和白纸扇,恶狠狠的逼向社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