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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妾身要下堂-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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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慕莼反倒象个没事的人,照常晒晒尿布喂喂鸡,俨然把沈府的大门口当成她家的后院,悠闲自得,一丝不乱。
    一个阴云密布的午后,乌云铺开盖地而来,一时间狂风大作。她忙将串成一串的尿布收了起来,一边哄着雯儿,一边追着被风吹跑的尿布。
    一路风沙漫天,砸在脸上微有些生疼,她略眯着眼定住脚步,看着飘落在不远处的尿布,弯下腰依着感觉伸手一捞。
    许慕莼抬眼一望,温润如玉的脸庞有着完美的弧度,幽远深邃眸子微微晃动,如同风拂过摇曳的水平面,丝丝波澜。
    他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她蹲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风吹起她的发,吹乱她努力维持的平静。
    眼泪不争气地聚满眼眶,睫毛微微地抖动,一滴泪水就这样顺着眼颊滴落。
    “相公,你来接我回家吗?”她扬起笑脸,一如往常的撒娇,仿佛没有休书,他不过是象以前那样外出巡铺归来。
    周君玦失神地望着她,眼神中充满愤怒,他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手,“我没有在沈府,你可以离开了,不要骚扰沈大人。”
    许慕莼没心没肺地咧着嘴笑,“都听相公的。”
    她立起身,把雯儿塞进周君玦怀里,“你等我收拾一下。”
    谁知周君玦竟是负手而立,没有伸手抱住雯儿,他们就这样僵在那里。风卷起一地的尘埃,环绕在周遭。
    “相公,你抱一下雯儿,我去接欣儿。”许慕莼侧头一笑,毫无介蒂地要求着。
    “我已将休书送至州府备案,从那日起,你已不再是我的妻,雯儿和欣儿都由你抚养,城东的宅子我已让人收拾好了,地契上已改成你的名字,锦囊妙记我也不会收回,就当是这三年的补偿。”他的语气生硬而决绝,不带一丝温情。
    许慕莼却不以为意,抱着雯儿上前跨了一步,伸手捏了捏周君玦的鼻子,一如他们每一次嬉闹一般,“相公,你在生气吗?我在沈府门口逗留多日给你丢脸了吗?我下次不敢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周君玦又往后退了一步,皱了皱眉,用嫌恶地语气说道:“你已不再是周府的人,就算是丢人,也是丢你自己的人,与我周府无关,与我周某人无关。况且这已是临安城内人尽皆知之事,还请自重。”
    “哎哟,相公,你这是干嘛呀。人家都道过歉了,你还板着脸说话,就知道吓唬人。”许慕莼又是往前跨了一大步。
    “周某言尽如此,告辞。”周君玦深吸一口气,断然转身离去,没有任何的留恋,生怕有一丝的迟疑便全功尽弃。
    风带起他的衣袂,翻滚起伏,渐行渐远。
    午后的热雷雨又大又急,许慕莼呆呆在看着远处已然消失的背影,强挤出来的笑容从脸上尽数敛去,只剩下无能为力的悲伤渐渐蔓延。
    他真的如此绝情,连最后的念想都不曾留给她。
    不对,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雨水冲刷着她泪流不止的脸,带走她无能为力的泪水,打湿她的心,渐渐冷去,直至毫无知觉。
    ♀♂
    “舅舅,娘亲为什么还在睡觉觉?”周谨欣蹲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娘亲,“娘亲睡了很久了,为什么还不起来带欣儿去抓咕咕。”
    许子期轻轻抚摸周谨欣刚扎好的羊角辫,“娘亲累了,大夫说娘亲要多睡觉才会好,欣儿乖,自己去玩。”
    欣儿摇了摇头,颇为苦恼地说:“娘亲说我是姐姐,要照顾雯儿。”
    “好,欣儿去照顾雯儿,这里留给舅舅。”
    欣儿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转身关上门,冲着清秀俊朗的舅舅乖巧地一笑。
    子期这才敛了浅笑,发出一声淡到无声的叹息。
    接到小清的口信后,他慌忙赶至沈虞府中,那时的她已是浑身湿透,抱着雯儿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呆滞,目光涣散茫然,她只是死死地咬牙痛哭,即使在滂沱的雨中,她都哭得那般压抑,那般绝望。仿佛她的天从此坍塌,她的世界只剩一片灰烬。
    庙堂之上的各种流言蜚语,周君玦的休妻,许慕莼的寻夫,已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料。在他们眼中,一个过气的首富休妻再娶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许慕莼在沈府门口上演的寻夫闹剧却让颇多的王宫大臣鄙夷不已,虽然没有明说,但从他们的目光中,子期可以窥见那人性背后的丑陋与不屑。
    他们不敢明说,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许子期的存在。
    而许子期也弄不明白,为什么疼爱姐姐至深的姐夫会突然作出如此荒唐的决定。
    难道真的如他们所言,是因为姐姐生不出男孩,或者是因为姐姐是庚寅年庚寅月庚寅日出生的女子,谁要是娶了她便会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如果真的那样,周君玦当初为何还要娶姐姐。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那些在生命中曾经重要的人,都已离去不再回来。子期也从一个稚嫩的孩童变成一个俊朗不凡的男子,不过是十七岁的花季少男,早已是临安城各大名门闺秀翘首企盼的佳婿人选。
    “大人,刑部尚书叶大人求见。”小厮在门口轻声说道。
    时任刑部尚书的是子期在万松书院的恩师叶律乾,二人时常走动,在朝堂之中谁都知道叶律乾与许子期是师徒关系,即使看着子期好欺负,也断然不敢动这个念头,层层关系交织在一起,盘根错节,愁煞众人。
    叶律乾与沈虞之间一直是对面而立,政见不一,不相为谋。而子期在翰林院又受到沈虞的多方提点,在沈虞提任之时曾力荐许子期升任翰林学士。
    子期夹在二人中间倒也游刃有余,今日许慕莼在沈府门口出了事,各方关系也更加的扑朔迷离。
    “先生。”子期一袭灰色长衫素雅而飘逸,这些年来个子倒是长了不少,却仍是一副飘逸无尘的清冷模样,脸上带着不温不火的笑容,任谁也看不透他的性子。
    “子期,小莼是不是在你这?”听说许慕莼在沈府门口晕倒被子期带来,叶律乾便放下公务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放不下的始终是放不下,即使在他们之间横亘了三年的时光,可是那一份眷恋没有变淡,一旦听闻对方的消息,仍是会不顾一切地赶来。
    子期淡淡地点了点头,“先生赶来就是为了姐姐?”
    “周君玦真的休妻?”叶律乾犀利的眸子倏然一缩,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
    “恐怕是真的。”
    叶律乾勾起阴冷的笑容,“如此甚好。”
    “先生何出此言?”子期疑惑。
    “子期你有所不知,经由盛鸿轩送入宫中的茶叶已被查出加了剧毒,宫中但凡饮了此茶的人,重则暴毙,轻则口吐白沫晕迷不醒,皇上已责成刑部秘密彻查此事。盛鸿轩难逃干系,周君玦难辞其咎。他休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小莼就可以不被牵连。”叶律乾较三年前更显阴鸷孤傲,手段也更加狠毒,刑部大堂一旦进去,就没有完好无损走出来的人。
    子期闻言一怔,“姐夫……周君玦他可知此事?”
    “他?”叶律乾鄙夷地轻哼,“他要是知道又怎会在府中张灯结彩准备大婚之事呢?”
    子期不由得眉头深锁,沉默不语。
    门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大人,周夫人不见了。”
    “欣儿和雯儿呢?”
    “还在府中。”
    “照顾好她们。”
    叶律乾阴鸷冷漠的脸上尽是凉薄之意,“子期,不忙。刑部的人已到了周府,现在周君玦可能已在刑部大牢了。”
    “先生?”子期深感大事不妙,忙备轿向周府方向寻去。
    ♀♂
    刑部大牢。
    周君玦面色轻松地坐在脏乱不堪的牢房之内,手上带着沉重的镣铐,他却悠闲地闭眼小憩,仿佛在自家院落的夏日午后一般慵懒舒适。
    “周公子,别来无恙吧?”
    “叶大人,好久不见。”
    “没想到你我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隔着一道牢房的门。”叶律乾换上崭新的官服,一身凛然地立于牢房之前。
    周君玦扬了扬手中的镣铐,“我觉得挺好的,纯铁打造的东西还真是挺结实的。”
    “周公子,意图轼君可是杀头的罪,你却悠闲自得,看来已经做好伏法的准备。”
    “叶大人秉公办案,自然会给周某一个公道,周某没有做过的事情,我相信叶大人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你已经把后路都安排好了,还用得着我彻查法办吗?”叶律乾眸光一闪,眼前的男子是一个不容忽略的敌人,他可以用最惨烈的方式保住一切他所要保护的人,不惜让深爱的人恨他,也要守住他在乎的一切。
    周君玦瞳仁猛地一缩,看似闲适的背后是不容抗拒的冷冽,“周某贱命一条,不足为惧。只是府中尚有二老,还望叶大人高抬贵手。”
    “你在这个时候休妻,是为了保住你的血脉吧?”叶律乾曾经想过,如果异地而处,他是否也会做同样的决定以保全妻儿的安全,就算是怨恨也无所谓。
    “非也非也。”周君玦闭上双眼,头靠在墙上,“周某不过是一个商人,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妻子嘛,休了可以再娶,你没见府中已是张灯结彩?”
    “也就是说,小莼以后与你将再无瓜葛。”
    “叶大人都说了,周某将死之人,何足挂齿。”
    “要是小莼改嫁他人,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叶律乾试图在他那张淡然到清冷的脸上找到一丝松动的迹象,然而他唇边的浅笑已然是无所谓的冷漠。
    “那是莼儿的事情,与周某无关。”
    “很好!”
    正在这时,鼓声阵阵,穿过牢房层层阻碍钻入叶律乾的耳中,犀利的眸光略过一道阴狠的光。
    “何人击鼓?”
    “启禀大人,有人击鼓鸣冤。”
    作者有话要说:我双更了。我真的双更了…
    嗷呜…求抚摸…
    当美男与美食同时摆在面前的时候
    又该如何抉择?
    俺的新坑已经3W了,可以先宰了…嗷嗷!求包养!
    
    72
    、第七十二章 …
    
    叶律乾瞳仁一缩,斜斜睨了周君玦一眼,“你就是看准了你明着保小莼,也不会有人敢动她对不对?”
    叶律乾不得不佩服周君玦的高明之处,他明目张胆地在宫中秘密调查之际,大肆渲染休妻之举,将他的一言一行放在太阳下曝晒,任他叶律乾是刑部尚书又如何,他敢指着周君玦的鼻子说这是假休妻,并将许慕莼绳之以法吗?就算叶律乾敢,许子期会答应吗?
    朝中文武百官都看得出门道,可是谁敢妄言?
    周君玦闭上眼睛,沉默以对。
    叶律乾见目的已达到,转身拂袖离去。此时,鼓声已停止,只余方才的喧嚣缭绕在公堂之上。
    威严的刑部大堂之下跪着一个瘦弱的身影,周围是孔武有力的衙役分立两侧,显得肃穆而嗜血。
    这本是一个残酷而无情的地方,进得了刑部公堂,能站着走出去的又有几人。临安城内曾经风传,刑部公堂是一个有罪无罪都会让你痛不欲声的地方。
    许慕莼不怕,就算是痛也比不上失去相公的痛,皮肉之苦又算得上什么。
    她顶着告御状的名击鼓鸣冤已经先行被打了十个板子,可是她不痛,真的不痛。
    叶律乾一身便服徐徐而来,见堂下所跪之人竟是他日思夜想的许慕莼,心中有一抹悲凉略过。他抬头一扬,撤了堂下的一众衙役,嘱咐手下去请翰林学士前来。
    “小莼,你这是何苦。”十个板子,偶尔走走过场,偶尔是实打实地板子。
    许慕莼脸色苍白,额间冒着豆大的冷汗,她刚淋了一场雨,如今已遭了十个板子,再强壮的身子都经不起这般折磨,何况是瘦弱的她。
    在子期的府中偷听到他们的对话之后,许慕莼便回了周府,期盼能见着周君玦一面,告诉即将发生的事情。可是当她到达时,等待她的却是周君玦被刑部衙役带走的画面。她躲在大门口的石狮子后面,生怕被他看到,一直等到他们渐行渐远,她才马不停蹄地赶到刑部大堂,击鼓鸣冤。
    她颤抖双唇,虚弱地说道:“叶大哥,求你……求你放了子墨。”
    “小莼,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周君玦。他意图弑君,罪大恶极,谁也保不了他。”在进贡的茶叶内混入致命的毒药,已使多名宫人暴毙,如何能放。
    “不,一定不是他。”周君玦惜命,从二十岁起他便非常爱护自己的生命,他害怕有一天他有象他的祖父和爹爹那样死得不明不白,所以他从不给自己犯错的机会,盛鸿轩的每一块基石都是他一手打下去的,不可能会出现如此重大的纰漏。“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叶律乾蹙眉沉思,“你能告诉我是谁要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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