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2鬼壶-第6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官县长兀自异常失望的说道:“同志们,实在是太可惜了,本来计划着搞个‘农安虫人’的展览,单是他们转动脑袋的表演,便可震惊全国,以此来带动我县旅游事业的发展,但这次千载难逢的契机就这么失去了,唉……”
“温局长,一有新的情况,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我。”邢书记口气严厉的说道。
“是。”温局长应道。
常委会散会了,温局长走出了会议室,以袖子揩去额头上的冷汗。
“局长,情况怎样?”齐队长从走廊里的凳子上起身,走近前来关切的问道。
温局长点了点头,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总算是过关了,但还有一件事要赶紧去办。”
“什么事儿?”齐队长不解的问道。
“就是财政拨付的那每人二百五十块钱奖金,又都收回去啦。”温局长沮丧的说道。
邢书记回到自己的书记办公室,身子疲惫的往椅子上一靠,紧张的心情终于缓和下来了,老爹下手真狠呐,竟把他们统统给烧死了……但是,干嘛还要留下两个呢?
“笃笃笃”,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吧。”邢书记坐直了身子,朗声说道。
宣传部赵部长轻手轻脚的走进屋来,并随手掩上房门。
“邢书记,你的对象已经物色到啦……”赵部长喜盈盈的说道。
“哦,快说说看,长的什么样子?”邢书记先前的阴霾一扫而光,兴致勃勃的问道。
“一米七十多的个头,高中文化,整个啷一大洋马坯子,”赵部长在自己的前胸比量了一下,说道,“这儿有这么大,将来肯定奶水足,屁股浑圆的,腰条那个顺溜哇……”
“脸蛋呢?”邢书记急切的问道。
“可漂亮了,浓眉大眼的,双眼包皮,皮肤也好,还有满口的白牙,可不像咱农安这儿高氟地区人,个个都是满嘴的黄牙包子。”赵部长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
“她同意了么?”邢书记紧张的问道。
赵部长点了点头,道:“听说男方是县委书记,她爹妈这叫一个乐呀。”
“她本人的意见又如何呢?”邢书记颇担心的问道。
“说要见了面再定。”赵部长如实答道。
“那好吧,你就负责尽快安排个时间,我见见她。”邢书记稳重的说道。
次日,邢书记拎着两盒蛋糕和四瓶榆树大曲酒,由赵部长陪同着来到了乡下女方家里相亲,小车就停在人家的院子里。
邢书记与那姑娘一见钟情,女方父母将结婚的日子定在了下月初十,彩礼酒席等均由男方负责,邢书记满口应承下来。他随即又在政府给姑娘找了个差事,户口也调到了县城,转为吃红本的非农业户口。
结婚那天,整个县城都轰动了,人们交口称赞这对新人是郎才女貌,并衷心祝福他们白首偕老,子孙满堂,此事成为了八十年代农安县的一段佳话,至今县城的老人们都还记得呢。
91
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晨曦中的潼关城隐匿在了一片蒙蒙的雾气里,未渡法师静静地站立在雨中,默默望着桥下缩成一团、浑身发抖的有良……
许久,有良停止了抽泣,袖子抹去眼泪,面色刚毅的站起身来说道:“师叔,妮子被那个贾道长掳走了,俺要去救妮子。”
“唉……孩子,中原之大,你又要去哪儿寻找呢?”未渡叹息道。
“俺不管,不论妮子在哪儿,有良只要还有一口气,俺就会一直找下去的。”有良眼神迷离的说道。
“孩子,还是跟老衲回佛崖寺去吧,你现在一点武功也不会,又如何能从贾道长的手中救到人呢?”未渡法师好言劝慰道。
有良摇了摇头,牙齿紧咬着下唇,唇边已现血丝。
“有良,回山上后,老衲传你‘达摩五式’,你若是学好了,方有可能与贾尸冥一战。”未渡说道。
“师叔,学会‘达摩五式’需要多长时间?”有良问道。
“少则数年,多则数十年,看你顿悟的天资了。”未渡回答道。
“来不及了,妮子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有良痛苦的说道。
“唉……”未渡法师长叹一声,“世道因果循环,也该那妮子有此一劫啊,贾道长的全真教‘先天气功’惊世骇俗,老衲都自忖不如,你又如何去得呢?”
“师叔,你知道这个姓贾的道长?”有良惊奇的问道。
“嗯,他自称是全真教京城白云观主贾尸冥,好像是名头很响,不过这等江湖上的俗事,老衲一向不理会的。”未渡法师苦笑道。
“京城……”有良喃喃自语道。
“咣当当……”南潼蒲铁路上,一列货车缓缓的向北方驶去。
“师叔,您请回吧,有良决心去找妮子了,俺这一世只求与她在一起,若不能,倒不如死了的好。”有良目光凝视着北方,幽幽说道。
“唉……‘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前世因,后世果,一切随缘去吧……”未渡老僧长叹一声,慈眉垂下。
有良俯身双膝跪倒,重重的给未渡法师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雨雾之中。
身后传来未渡老僧一声长长地叹息。
有良浑身湿漉漉的站立在铁路路基下,默默地等待着……终于,南面驶来了一列货车,因为快要通过风陵渡黄河铁路桥了,因而便鸣笛减速了。
有良跃起抓住了货车厢上的铁扶手,身子随即挂了上去,然后翻入车厢内。
“轰隆隆……”斜风细雨中,列车驶上了风陵渡黄河大桥。
列车驶过了黄河大桥,渐渐的加快了速度。
货车厢里空荡荡的,地上散落着一层粉煤灰,被牛毛细雨淋湿一搅和,变成了黑泥浆,这是入关向南方运送煤炭后,空车编组返回的车厢。
有良浑身已经湿透,冷的牙关直打战,他顾不得地上有多脏,身子紧紧地蜷缩在了车厢的角落里,免得热量散失的太多。从清晨到夜间,有良又冻又饿,惟有赶到京城救出妮子的强烈信念在支撑着他,否则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漫长的黑夜终于挨过去了,太阳重又升起,温暖的阳光洒在有良的身上,他醒了过来,挣扎着探出脑袋朝车下望去。
列车已经在减速了,最后“咣当”一下停在了月台上。
有良眯起眼睛,看清了月台上的车站牌:丰台。
这是哪儿呢?也不知道离京城还有多远……他站起身来,揉搓着几乎没有了知觉的双腿。车厢下面,有两个脏兮兮的小男孩挎着篮子,正在沿铁路路基捡拾散落在地上的细小煤渣。
“这是什么地方?”有良口干舌燥的问道,声音沙哑之极。
那俩孩子蓦地吓了一跳,抬头望见了扒在车厢板上的有良,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是丰台。”
“离北京城还有多远?”有良接着问道。
“这里就是北京城呀。”小男孩有点惊讶的回答道。
终于到了……有良身子一软,几乎瘫倒在了车厢内。
丰台站始建于1885年,是京畿地区最老的火车站,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法国人又擅修一条铁路,由此站直通北京前门西站,全长14。8公里。
有良艰难的移动着虚弱的身子,从货车上爬了下来,落地后站不稳脚跟,一个踉跄几乎摔倒。
“你要去北京城里么?还有二十里地呢。”拾煤渣的小男孩同情的说道。
有良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京城里有个白云观,你们知道么?”
俩小孩都摇了摇头,表示从来都没听说过。
看来只有一路走一路打听了……有良问清楚了此去城里的路后,便蹒跚的朝着京城而去。
途中,路边人家有位好心的老大娘见浑身脏兮兮的有良可怜,便施舍了俩馒头,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着,一个劲儿的叹息摇头。
“奶奶,你知道白云观在哪儿么?”有良将最后一口馒头咽下,然后问道。
“白云观?那在北京西便门呐,你要出家做道士么?”老大娘惊奇的说道。
“俺是去找人的。”有良肚子填饱了,说话也有气力了。
老大娘指点他去白云观的路径,随手又递给了有良俩馒头,让他带着路上吃。
告别了老奶奶,有良满怀信心的直奔京城白云观而去。
黄昏时分,京城华灯初上,车水马龙,自行车洪流如同家乡的黄河水泛滥时一样,灌满了大街小巷,喇叭声、铃声此起彼伏,乱成了一锅粥,使得头一次来到大城市的有良看得目瞪口呆,挪不动脚步。
还是自己的家乡凹里村好,青山绿水,漫野的桃花,孩子们兴致勃勃的追逐着田间的蜻蜓和蚱蜢,或是拿着鱼篓子去捉田鸡和泥鳅,那是多么快乐的童年啊……
有良来到了白云观,站在高大气派的山门前,心想,这白云观真是大呀,脚底下是又平又光的石板地,四周围红墙绿瓦,古柏森森,耳边隐约听到观内钟磬缭绕,相比之下,自己那个风陵寺简直就太寒酸了。
门口的那位小道士手执扫帚长嘘了一口气,口里面嘟囔着:“唉,总算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有良赶紧上前,单掌合什,低声问那小道士:“道兄,请问白云观是不是有一个叫贾尸冥的道长?”他在风陵寺待了五六年,对出家人的礼仪还是懂得一些的。
“贾尸冥?”小道士打量着浑身脏兮兮如同乞丐一般的有良,摇摇头说,“没有啊,我们观里没有叫贾尸冥的道士。”
有良闻言大吃一惊,自己千辛万苦的来到了京城,竟然没有贾尸冥这个人……情急之下,连忙接着说道:“他是你们白云观的观主。”
“没有,我们现在的住持不姓贾,原来的住持是姓金,你找错地方了吧?”小道士望着他答道。
“那京城里还有别的白云观吗?”有良仍旧不死心的问道。
“北京城里就只有这里叫白云观……”小道士同情的解释说道,“不过,听说外地好像是在甘肃,那里也有白云观,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小道士表示爱莫能助,遂扛起扫帚进去了。
有良呆呆的愣在了那儿,未渡师叔确实说的是“京城白云观”呀,自己绝对没有听错,可是这小道士怎么说没有呢?
有良倔强的蹲在山门旁边的牌楼下,眼睛盯住了进出的人,心想,既然已经找到了这里,无论如何也要盯个十天半个月的,只要贾道长和妮子在这观里,总归是会露面的。
夜幕降临,风凉嗖嗖的,有良禁不住的打起了哆嗦。
这时,先前的那个小道士带着一位花白胡子的老道士出到了山门外,一指墙角下的有良,说道:“住持,就是他在找一个叫贾尸冥的道长。”
老道士来到了有良的面前,语气和蔼的说道:“孩子,是你在找‘贾尸冥’道长么?”
有良慌忙站起身来,合掌施礼,然后恭恭敬敬的回答说道:“是的,请问你们这白云观里有这个人么?”
老道士手捻胡须,微微一笑道:“有。”
92
有良跟随着老道士走进了白云观山门,绕过元代大书法家赵孟钐饪痰摹巴蚬懦ご骸庇氨冢呱稀拔逊缜拧奔爸庸穆ィ志思缸焕鎏没实拇蟮睿詈罄吹搅死下商谩?
老律堂原名七真殿,供奉着全真七子,即全真派祖师王重阳的七大弟子:邱处机、刘处玄、谭处端、马钰,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此堂为传授戒律之殿堂,和设坛举行斋醮法会的地方。
老道士领着有良迈步入大殿,指着全真七子的塑像,严肃的说道:“孩子,这里是供奉历代祖师灵位之所,是白云观内最神圣的地方,贫道带你先来见全真教诸位祖师,是因为你要找的‘贾尸冥’非同于一般道士,而是我教上一任观主。”
有良诚恐诚皇的点点头,望着巍峨的殿堂和那庄重肃穆的全真七子塑像,他心底里着实有点发虚。
“贫道虚无,那么孩子,告诉贫道,你叫什么名字,从何处而来?”老道士目光炯炯的盯着他问道。
“俺叫有良,是从陕西潼关来的。”有良谨慎的回答说道。
“你和贾尸冥道长是什么时候,在哪儿认识的?”虚无道长接着盘问道。
“这……”有良不知如何回答好,蓦地倔劲儿上来了,开口说道,“你得先告诉俺他在不在白云观。”
虚无愣了愣神儿,思忖着说道:“贾道长是前任观主,他的行踪通常不便向无关的人透露。”
“俺不是无关的人!”有良大声叫道。
“不是?”虚无道长反问道。
“他抢走了俺的妹子。”有良忿忿的说道。
“抢走你妹子?”虚无顿时一愣,颇大惑不解。
“前几日的夜里,他在潼关抢走了俺妹妮子……”有良恨恨说道。
虚无道长反复打量着有良,最后确认他精神没有不正常,于是问道:“贾道长年事已高,抢个小姑娘做什么?请你说得详细一点。”
有良把他和妮子在潼关佛崖寺被恶人掳走,关在了一户民房内,贾道长如何逼妮子为徒,后来强行抓走的事情大致述说了一遍。
“孩子,你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