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异闻录-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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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嘛回答你啊。”索菲眯着眼睛看展翼,“你是谁?这么多问题?”
展翼拿出几张钱给她,“问你什么,你说什么。”
索菲欢喜地接过钱,点头,“没问题。那个客人我不认识,我和芬妮从小就认识了,她悄悄告诉我的,说是个大人物。她原本以为是去跳舞或者干点儿别的,不过那人好怪,只是要了芬妮一点血。。”
“血?”展翼想了想,继续问,“芬妮娅是不是服用毒品?”
索菲无所谓地一耸肩,“是吧,大家多多少少会吃点助助兴的。”
展翼最后问,“如果她突然死了,你觉得谁最可能杀她,理由呢?”
索菲呆住了,片刻后明白过来,想了想,伸手,“这点钱不够。”
展翼给了她双倍。
索菲收起钱,站起来,小声地跟展翼说,“老板!”
展翼想起了门口那位西装男。
挑眉看索菲,那意思——why?
索菲眯着眼睛笑起来,“你看人的时候好帅哦。”
“少废话。”
“好了好了。”索菲无趣地接着说,“因为芬妮好像爱上那个客人了!”索菲啧啧两声摇头,“这可是大忌啊!”
展翼皱眉,线索还是不够。
“我最后一次见芬妮娅是在前天,她看起来好像很憔悴,跟我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索菲又看了看左右,用极低的声音说,“她说,‘玫瑰花不得不活在瓶子里,凋谢后,希望可以连瓶子一起烧成灰,洒在玫瑰园里,起码能让他每天看我一眼’。”
没等展翼明白其中的意思,索菲就说了句,“今天你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说完,逃也似的跑去隔壁了,顺便关门落锁。
展翼想着刚才索菲的话,视线不自觉又回到了桌上那个装着凋谢玫瑰的花瓶上。将花拿了出来,瓶子里的水已经干枯,展翼轻轻晃了晃,听到细微的“咔哒咔哒”声从瓶子里传来。
展翼决定将花瓶连同花一起带走,步出大门前,随手在门口拿了一件黑色大披风盖住手和花瓶,打开门……却看到门口站着个人。
站在大门口盯着他看的,正是刚才那个西装男。
见展翼出门,他伸手轻轻地推了推眼镜,笑问,“你好像没换衣服,没有合适的么?”
展翼并不慌乱,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完美无缺的面孔向来是最好的回应,百试百灵。
西装男依旧被吸引,缓缓靠近,看了看他挂在手上的黑色披风,挑起嘴角,压低声音问,“表演魔术?我这的客人,可不是来看魔术的。”
展翼抬起头,淡蓝如海水的双眸直视对方,不退反进,用更低沉的声音问他,“那他们是来看什么的?”
西装男脸上的笑容更盛了,看着近在眼前的美人,抬手轻解开展翼黑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手指沿着衬衫的边缘缓缓下移,扯开第二颗,呼吸也急促了几分,“起码要这样。”
展翼没动,似乎并不在意脖颈和锁骨上炙热的目光,反问,“这样就够了?”
“当然不够,如果再能……”西装男的手指滑下,指尖轻轻勾住第三颗扣子,正想往下轻轻扯开,却愣住了……
“再能怎样?”展翼踮起脚,在他耳边问,“不继续?”
西装男僵硬在原地,因为他看到雪白有人的胸膛上,曼妙起伏的线条下……赫然有一个十字架形状的烫伤或者说是……血红色的胎记?
苍白的皮肤上烫伤的纹样,莫名带着火一般的灼烧感,这世上,只有一种人会拥有这种上天赐予的标记。来证明这种人的存在就好像十字架之于吸血鬼,是无法躲避的劫难!。
西装男猛地一抬头,就看到黑色扑面而来。展翼将黑色的披风一把摔在了他的脸上,伸手隔着黑色丝绒抓住他的面孔,耳边已经能听到太阳眼镜碎裂的声音。但显然对于血族来说,这一点伤患只是开胃菜。
“嘭”一声,展翼一把将西装男重重砸在了墙上,黑血族坚硬的骨骼和展翼巨大的推力将人毫不费力地按进了墙壁里。鲜红的血液顺着黑丝绒面料滑落到地面,还有那已经有些变形的躯壳,都被黑色所遮蔽。
展翼看了看手表,大概能让这只黑血晕五分钟左右。于是,他一把抽走了黑色披风,转身走向长长过道尽头的光亮。
无视身后血肉模糊的黑血族,正一点点地恢复着自己的皮囊。
走出过道就是舞池。
舞池中群魔乱舞一般的人群正翘首以待,很多人刚才都得知今天会有特殊嘉宾的表演,特别是刚才一声巨响,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向了过道的出口。
在众人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瞬间,一个黑色的修长身影迅速地走了出来,三两步跃上了舞池的中央。
短暂的静默后,人群看清了站在最高处黑衣人的样貌,尖叫声和欢呼声随着变换的灯光和适时响起的隐约一起迸发出来,显得极度疯狂。
展翼站在高处,低头看舞池下方扭动着的嗜血生灵,闪耀的眼眸在黑暗中无比的丑陋。他一脚踹飞了一个顺着圆柱形台子往上爬,试图接近他的血族。
黑色的长腿没了风衣的阻挡,显出那一脚是无比的自然……飞起的血族和空气之中弥漫的血腥味,让池中的群魔彻底疯狂了,音乐越来越强烈,达到了人类心脏几乎无法承受的那种符合,血族们尖利的獠牙全部伸了出来。
台下,凯扶着额头……展翼最拿手就是这一招,看什么不顺眼就直接踹飞。
展翼抬头往远处望了一眼,一片黑暗之中,白羽的那一抹白色特别的显眼。
他往门口微微一偏头,示意……去那里等。随着颈部轻轻的一个动作,黑色的碎发在追光的映衬下,划出金色的弧度来,引来抽吸声一片。
除了站在原地不动,深邃双目一直直勾勾望着展翼的白羽,凯和穆萨也看到了展翼的提示。
穆萨还是很怕白羽,躲在凯身后往台上望,又忍不住尖叫,“呀!翼翼好帅!那些庸脂俗粉跟你比弱爆掉!”
凯无语,一把拽住穆萨往门口腿,“走了!”
“去哪里?”穆萨还状况外,一脸天真歪过头。
就在这时,过道里,冲出了那个西装男。他的半张脸还有血,但看来意识已经恢复,指着舞台正中央的展翼,对手下喊,“抓住他!”
展翼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恢复得还挺快,冷笑了一声。
展翼可不是成心来个回眸一笑的,但挑起的嘴角所带出的杀伤力,却大得惊人。血族已经失去了控制,不知道是出于本能还是这色相太过诱人,人群尖叫着就往前涌,挤得满满当当。
一片混乱下,西装男的手下也无法靠近。
展翼看情况差不多了,抬手一把挥出那条黑色的披风,纵身跃在飞出、铺开的披风之上,一起落到了舞池内几个挤在一起血族的头上。然后顺势再一跃,轻轻松松到了人群外,拉起还呆呆站在那里的白羽,往外跑。
穆萨和凯已经到了门口,发动摩托等着。
但此时,酒吧里响起了响亮的警报声,四周围的铁栅栏随即往下落。
有一群黑衣人出现在门口,挡住了去路。
展翼正想着要大打出手杀条血路冲出去的时候,就感觉刚才被自己拉着的白羽突然到了自己的前边。
他一脚踹飞了一个挡路的血族,巨大的撞击力,连同那血族一起撞飞了门口已经关上的金属大门。
凯和穆萨默契地一低头,避过了那呼啸而过的巨大铁门,任凭那大门摔在了无人的公路上,划出老远,铲起了漫天的白雪。
巨大的轰鸣声让门口那些打手都愣了一下,就在这样的一瞬间,白色的身影从身边擦过,带着一股怪异的风,寒冷彻骨。
白羽深吸一口气,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内外的温差还是血腥之味造成的,他觉得沉眠了太久的感觉忽然苏醒,血液里奔腾着的是邪恶的力量……只能用邪恶妖异来他此时形容的笑容,与他直视的几个血族捂住心口,瞬间有窒息的感觉,恐惧感铺天盖地无法阻挡。
白羽一把抓住了跟上来一个打手,提着他的脖颈将他扯到眼前。血红色的眼眸相较于里边的血族,狰狞百倍,嗜血的气息在喧闹的音乐和杂乱的喊叫声中,打乱了人群的舞步。
残忍的气息在白羽张开嘴露出獠牙的那一刻满溢。血族们第一次因为一个气息,吓得抖若筛糠无法动弹,这是一种只能用本能才能形容的恐惧,就仿佛是非洲草原上的斑马看到狮群一般的惊慌失措……
“喂!”
就在嗜血一刻倒来的时候,展翼突然一把抓住有些high过头的白羽。
白羽微微愣了愣,保持着咬人前的姿态回头看,不料展翼抬手狠狠在他脑袋上来了一掌,“啪”一声,“狗啊你,嘴张那大干嘛,闭上!”
白羽眨眨眼,气焰立马烟消云散,自己也有些纳闷,顺便伸手揉脑袋,三秒钟内从张牙露齿准备啃噬活物的恶狼变成了挨打的大狗。伸舌头舔了舔还没沾着血的尖牙,白羽郁闷了,“翼翼你好暴力!”
展翼一把揪住他衣领子将人扔上了摩托车,随后踹飞了刚才那个已经吓掉半条命但还是碍手碍脚的血族。也上了摩托,展翼将花瓶和花交给还在搔头的白羽,让他抱牢。
西装男此时才追了出来,脸上鲜血早已不见,只是丑陋的疤痕还没来得及褪去。他显然愤怒到了极点,龇牙咧嘴追到门口,看到的却是展翼伸出两指,在额前轻轻一挥,嘴唇微动,留下了一个“bye~”的口型。
“嗖”一声,消失在了黑暗的夜空中,无影无踪。
8、【尸古子】
顺利回到了安全中心,展翼将花瓶里的花交给穆萨,花瓶则是递给了方旭。
穆萨通过分析花的特性,确定了玫瑰出产的花圃。第七区的花圃大多集中在南边的农场区,每一个花圃的花都有自己的生物编码,十分好查。
方旭将花瓶照了透视后,发现在瓶底有一个夹层,夹层里边空心,藏着一枚极小的磁片。取出来后,读取里边的数据。
众人原本以为,可能是一份文件或者视频之类的,可拉出来的全息影像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这小心收藏的磁片里,收藏的竟是一个头骨模型,三维的,十分立体完整。看大小和基本结构,应该属于人类,唯一不同的地方是这颗头骨的牙齿十分奇怪。
通常来说,人类和血族的头骨区别就在牙齿的部位。血族的牙齿略尖,虎牙尖且长,但平日都是缩在牙床里边,吸血的时候才会伸出来。人类和血族都只有一副牙齿,然眼前这个头骨却有两副牙齿。一副是原本属于人类的牙,长在里边,外边一副则是尖利的獠牙,数目和正常牙齿应该一样,无法伸缩,感觉就像是鲨鱼的口腔。
展翼皱眉看着那颗头骨,“这是什么东西?”
“会不会是游戏的角色设定?”方旭托着下巴仔细观察,“做得挺逼真啊。”
“游戏设定藏那么秘密做什么?”凯觉得不合理。
“花上还有没有线索?”展翼问穆萨。
穆萨摇头,“只查到了花圃的位置,是个专门种植玫瑰花的小花圃,在农场区的编号是115位。他们种的玫瑰不接受预定也不买卖。”
凯觉得奇怪,“那他们种花往哪里销?”
“貌似是园主自己送人的。”说着,穆萨耸了耸肩,“因为没有经营买卖,这只是一片私人拥有的花园,我们也没法进去搜查。”
展翼看了看时间,“那就偷偷溜进去吧。”
“太冒险了。”凯阻止他,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听白羽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要去就趁晚上,那东西只有晚上才敢出来。”
众人都回头,只见白羽打着哈欠坐在一张转椅上,双手扒着椅背,托着腮帮子看着那悬浮在半空中的头骨。
展翼皱眉,“你知道这是什么?“
白羽听到他的问题反倒是有些意外,“你们没见过?”
众人都点头。
“这种东西叫尸古子。”白羽伸手戳了一下那头骨,发现全息影像可以穿透,于是又抽出手指瞧了瞧,显得很新鲜。
“尸古子是什么东西?”凯忍不住问白羽。
“嗯……”白羽托着下巴“怎么解释给你们听呢……比如说人类,如果孕妇出了意外,那么胎儿基本会胎死腹中,是吧?”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
“但是血族不会的。”白羽说得心不在焉的,边四周张望,最终锁定了展翼桌上的一个杯子,伸手拿过来,对一旁还躲在凯身边尽量不要被白羽看到的穆萨说,“有喝的没?”
穆萨小心翼翼接了杯子,开冰箱给他倒了杯人造血,恭恭敬敬地送上去,白羽接了,他又“嗖”一声躲回凯的身后。
白羽喝了一口,觉得勉强还能接受,于是接着慢条斯理说,“如果血族妈妈在怀孕后的第十三个月还没有生产,那么就是难产儿,难产儿的话,什么时候出来就不一定了。”
“什么意思?”展翼不太明白。
“就是说,孕妇很有可能因为难产而死,可胎儿在体内却还是活的。家人不清楚,将尸体和胎儿都埋进地里。就这样子再过个小半年,胎儿就会破腹而出,这种小孩子不能见阳光,据说是血族的最初状态,凶猛无比十分嗜血。这两套并存的牙就是他们没长好的表现,可以称之为血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