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佛塔鬼墓-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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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身上打下我的记号。”闵恩俊的笑变得邪恶起来,手里突然多了一只刀片,殷漓吓得脸色大变,拼命挣扎,被他一只手压着,却依然动弹不得,她都要怀疑这个恶魔般的少年是不是有超能力了。
刀片划过她的手臂,剧痛袭来,殷漓尖叫一声,闵恩俊凑到她耳边,呵气如兰:“乖,别动,一会儿就过去了。”
可恶!她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会饶了你的!”
闵恩俊依然笑,没有答话,专心地在她手臂上雕刻,阵阵剧痛令她觉得眩晕,她的手臂颤抖着,鲜血涌出,将雪白的肌肤染成一种诡异的颜色。
仿佛受刑一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闵恩俊抬起身子,放开了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你看,真是漂亮啊。”
殷漓忍着剧痛,望向自己的手臂,脸色却倏地化为惨白。
在她洁白的肌肤上,用刀子刻着一个佛头,一条蛇纠缠在佛头上,张大了嘴,仿佛要将它一口吞下。
萨朗蛇!
殷漓颤抖着望向闵恩俊:“你……你这个变态。”
“多谢夸奖。”
殷漓咬了咬牙:“你是刹罗邪教的后人?”
“可以这么说吧。”闵恩俊微微颔首,“这个是刹罗邪教的徽章。原本上古时代,刹罗教繁荣的时候,徽章并不是这个样子。但后来佛教从身毒(身毒,读音 Juān Dǔ,印度河流域古国名。始见于《史记》,为中国对印度的最早译名。)传进来,成为西域各国国君都信仰的国教之后,徽章就变成了这个模样。为的就是警醒教众后裔,我们要从佛教的手中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你这个疯子!”殷漓怒吼,“为什么要在我身上刻这种东西?我与你无冤无仇!”
闵恩俊伸手抚摸她的脸颊,被她一掌拍开:“刻上这个徽章,你就是刹罗教的人了,我要你今生今世,都为刹罗教效忠。”
“休想!”殷漓大怒,一个耳光朝他扇来,闵恩俊轻松抓住她的手腕,从她的指头缝里取下银针,不屑地说,“你想靠这个来伤我?不觉得太异想天开了吗?”
“放开我!”殷漓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因用力过猛,竟然扯下了他的衣服,露出了手臂。
她一下子呆住了,脑子几乎不会思考。
在他的手臂上有一副和刻痕一模一样的标记,这本来并不奇怪,但是他身上的并不是刻痕,而是……
胎记!
没错!是胎记!
闵恩俊冷笑:“怎么,很惊讶吗?为什么会是胎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有说过自己今生是刹罗教的教众吗?”
殷漓的脑子一时间竟然不会思考,他在说什么,今生不是,难道他的前世……
胸口忽然一痛,她的脑袋里闪过无数奇怪的画面,都模糊不清。头开始痛起来,她抱着自己的脑袋,几乎要晕厥。闵恩俊温柔地抱住她,从自己身上取出一只玻璃瓶子,里面有半瓶紫色的液体,他托起她的下巴,说:“来,把这个喝了。”
“滚开!”殷漓粗鲁地推开他的手,他脸色一冷,竟然掐着她的脖子,将紫色的液体全灌进了她的嘴里。一股甜香顺着舌头一直流进了胃里,殷漓觉得一阵恶心,拼命干呕,想要吐出来,但吐出来的却只有胃酸。
奇怪的睡意渐渐袭来,殷漓身子一软,倒了下来。闵恩俊抱起她,声音柔和,如同抱着自己最爱的人:“睡吧,一觉醒来,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司徒翔醒过来的时候头痛得非常厉害。他皱了皱眉,看见凯撒和马歇都蹲在自己的面前,喃喃道:“这是在哪里?”
“果然撞傻了。”马歇对凯撒说,“要不要再给他一棍子,看能不能把他打清醒?”
凯撒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两声:“一点都不好笑。”
手臂上的疼痛传来,司徒翔这才清醒了一些,他看了看自己的枪伤,似乎已经取出了弹头,缝合了伤口。他回想起晕倒前的事情,脸色一沉:“小漓呢?”
“殷小姐被闵恩俊带走了。”凯撒说,“我们现在在玛诺国都城外。”
玛诺国都城?
司徒翔大惊,环顾四周,果然看见一座由夯土修建而成的,数米高的城墙横在自己的面前,经过千年的风吹雨打,依然可以看出当年的宏伟壮丽。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马歇耸肩,“那棵该死的大树被毒死了之后,我们看见地道的尽头有光,就带着你们走了出来,你看,那就是出口。”
司徒翔回过头,看见玛诺城外有一座两米高的石碑,石碑下面有一个通道。秦雯和米勒靠在石碑上,都垂着头,一动不动。
他有些奇怪,米勒高烧,不省人事也就罢了,秦雯生性胆大,不会被地道里发生的事吓得精神失常吧?
“小雯她怎么了?”
凯撒的眼神黯淡下来:“不知道,在地道里的时候她就开始这个样子了,好像丢了魂儿一样。”
司徒翔来到秦雯身边,托起她的脸,看见她目光涣散,脸色惨白,心里一惊,难道真的是吓着了吗?
“小雯,醒醒。”他推了推她。
“不必浪费力气了。”凯撒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已经试过很多次,都没用。”
司徒翔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果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皱了皱眉头,说:“怎么办,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带进去又太危险……”
凯撒还没来得及回话,突然听见米勒长长地吐了口气,睁开了眼睛。马歇大喜,连忙扑过去把队长扶起来,说:“伙计,你感觉怎么样?”
“我好像做了个梦。”米勒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休斯呢?”
马歇脸色一窒,迟疑了一下,说:“他没能从树精肚子里出来。”
死亡,对于雇佣兵来说,不过是寻常事,但米勒的脸上还是闪过一丝痛苦:“我又少了一个兄弟。闵先生呢?”
马歇满脸愤怒:“队长,那个姓闵的根本没把我们当人!他丢下我们,带着殷小姐进城去了。”
“城?”米勒站起来,抬头看着屹立于眼前的巍峨城墙,觉得身体里的热血都在沸腾,“原来着就是玛诺城!它已经死去两千五百多年,我们今天再次找到它了。”
“队长……”
“马歇,我问你,我们雇佣兵,是为了什么战斗?”
马歇一愣,思考了很久:“钱。”
“不,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米勒纠正了他的错误,“我们用性命去挣的钱,就是为了有一个美好的未来。马歇,你愿意和我一起进城吗?如果能够得到那件东西,我们以及死去兄弟的家人,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那件东西?司徒翔望向凯撒,凯撒笑了笑,说:“这里是佛国,你觉得佛国最贵重的宝物是什么?”
司徒翔一愣,脑中闪过一个名词,如同一道晴天霹雳从天而降,难道……难道是……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凯撒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三个男人,“既然是同盟,我们就来商量下,得到了那件东西,该归谁。”
“七三分成。”米勒冷冷道,“我们七,你们三,算上死去弟兄们的家人,很公平。”
“既然你们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我不会让你们这么做。”司徒翔的手伸向自己的腰,发现手枪已经不见了。
“我们不杀你,是因为你救过我们。”马歇拿出他的手枪,晃了晃,“如果你不同意,我们现在就可以送你上西天!”
司徒翔握紧了拳头,思考良久,终于说:“好,我答应。不过……”他顿了顿,“你们确定还有命享受你们的那一份吗?”
第二十一章 玛诺空城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沙漠的风刮过来,卷起黄沙,在四个男人面前吹过,他们立刻感觉到嘴里、鼻孔里都是砂子。
“呸、呸。”马歇猛地吐了两口满是砂子的唾沫,骂了句脏话,说,“警察小子,我告诉你,每次任务都会有人死,从我们入这行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觉悟。”
“就算没有解药,我也还有几个月的寿命。”米勒说得很平淡,但升到正中的太阳映照着他的身影,竟然有一丝令人感动的悲壮,“我会确保这次的佣金打进每一个兄弟家人的户头。”
司徒翔想起自己的搭档黄明,如果可以,他也想要补偿他年迈的父母,可是这三年里他申请做卧底,甚至都没有去看望过他们一次。
他抬起头,望向宏伟的城墙,黄明,你还在这里吗?
“我们恐怕没有多少时间站在这里闲聊了。”凯撒抓起一把砂,任它们如流水一般从指间泻下,“最多半个小时,一场可怕的大风暴就会来临,我们最好进城里去,如果里面的建筑物还保存良好,也许我们还能躲过这一劫。”
余下三人眼神交汇,像是达成了共识,司徒翔转身去扶秦雯,凯撒挡在他面前:“你要干什么?”
“带她进城。”
“我会背她。”凯撒温柔地将她抱起来,背在背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能忍受别的男人碰她了。
司徒翔满脸惊诧,他的意思是……他喜欢小雯?他们才不过认识几天,可能吗?又想了想,他觉得自己没立场谈论这个问题,他和小漓认识也不到半个月。
城门早就在千年的风沙之中腐蚀殆尽了,四人走进门去,在穿过大门的一刹那,他们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连空气都与外面的不一样了。
四人同时皱起眉头,一条大路从他们的脚下延伸出去,一直淹没道远处的房屋里,很显然,这是一座曾经繁华一时的大城市,成片成片的建筑上绘着色彩鲜艳的画,过了两千五百多年,依然没有改变。
“这是什么颜料。”凯撒凑到一栋房屋的门前,伸手去摸上面的画,“怎么能够过了这么多年还不褪色。”
“这里的房屋也没有被侵蚀过。”司徒翔也一脸疑云,他推门进屋,看见所有家具都完好如初,桌子上还放着几只小碟子,里面的食物依然新鲜,“我是在做梦吗?”
“这里太奇怪了。”马歇不敢相信地摇头,“难道这里的时间是停止的吗?”
“看来是的。”米勒端起枪,“我们好像进入了魔界。”
“不管这里是不是魔界。”司徒翔从屋子里走出来,“我建议大家去那座建筑物里看看。”他指向屹立于众多房屋之后的高大建筑,似乎杂糅了波斯和古印度的风格,远远望去,甚为壮观。
“那是皇宫吗?”马歇一阵欣喜,也许他们可以在那里找到些贵重东西,毕竟那件宝物实在太难脱手。
“也许吧。”凯撒一马当先,“大家都小心些,这座城太诡异,恐怕有什么潜伏的危险。”
路并不宽,但很长,简直可以说是九曲十八弯,像迷宫一样,走了两个小时,皇宫还是在远处。
“指南针坏了。”马歇关上手表的指南针功能,“这下面有一个可怕的磁场。”
“所有的飞机飞过玛诺城上空都会坠落。”司徒翔说,“果然是因为磁场的缘故。”
“莫非这磁场也能干扰我们的大脑,让我们无法分辨方向?”米勒眉头紧皱,马歇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要消除怨气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那件宝物真的如它的教徒所信仰的那样,也许可以救他们一命也说不定。
“只有太阳能指引我们。”凯撒用怀表的指针与太阳的角度对齐,寻找南方,“大家都跟着我。”
即使分清了方向,路也依然漫长,三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站在了那座宫殿之前,墙壁上绘画着漂亮的几何花纹,甚至还有神话人物,半圆形的门用上好的木板做成,象征着千年之前的艺术杰作。
“你们都留在这里,我去看看。”司徒翔给手上的AK47上膛,向大门走去,米勒忽然叫住他,“警察小子,你最好不要耍花样。”
司徒翔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试着推了推门,门居然没有锁,缓慢地朝里打开,门轴处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门内是一条用大理石铺成的路,两旁是栽种着珍惜花木的花园。他定了定神,一步一步走进去,浑身的细胞都处于警戒状态。
一路都很平静,他推开正殿的大门,彩色地毯的尽头是玉石打造的王座。他抽了口冷气,走到王座前,摸了摸,很凉爽,就像抚摸着一座由水凝聚而成的宝物。
毫无疑问,这是件绝世珍宝,别说那件墓地里的宝物,就是这只玉石椅子,也足够令整个世界为之震惊。
“这里真是漂亮。”一个声音在身后想起,他满脸不悦,道,“马歇,我记得让你们等在外面。”
“很遗憾,你不是我的长官。”剩下的三人都已经聚在殿内,凯撒将秦雯轻轻放在地毯上,脱下外套盖住她的身体,马歇吹了声口哨,起哄道,“真是个温柔的男朋友,只可惜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米勒提醒他,他翻了翻眼睛,“反正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