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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

无限武侠江湖行-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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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又在顾闲的不断琢磨,挥掌之中,三人总算是研究出了“赵客缦胡缨”中藏着的掌法。

    “习得《太玄经》残篇掌法。武学修为+1500。”

    顾闲三人相视一笑,皆觉大有所获。

    萧泰然忽然盘坐于地,默默运行起内功来,顾闲与花雨不明其意,只在一旁守候,顺便切磋新学得的掌法。

    若说这是一套掌法,其实也不然。它更像是自称体系的一套全方面的至高武学,只不过这一句记载的是掌法罢了。

    花雨使着使着,又停下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套掌法有些奇怪?”

    顾闲点头:“不错,这大概本是需要配合起其他石室里的武学一起用的,单独用出来虽威力也是十分不俗,不过总归是有些束手束脚,不够爽快。”

    花雨道:“我也正有此感,不过我觉得。。。。。。”

    她低下头拨弄了一阵发丝,才道:“好像把它融入到我移花宫本来的掌法之中,似乎更为合适。”

    移花宫本以掌剑见长,花雨日日受怜星调教,她的掌法绝不会逊色于顾闲,在见解上,也自有她的独到之处。

    “嗯。。。。。。”

    顾闲与花雨见萧泰然仍在参悟石壁,便走出了石室,欲要回去休息。

    走着走着,他似也想起了什么:“我记得后来石破天将《太玄经》全部练成之后,好像是将一身所有武学都融会贯通,全部炼入了《太玄经》武功当中的。”

    “所以你的猜想也不无道理。”

    花雨轻打了打顾闲的后背:“什么叫不无道理?分明就是我的分析对了好么?”

    顾闲无奈道:“好,好。诶,你真的得到了明玉功的真传?”

    花雨微笑道:“自然是真的,怜星老师就只我一个徒弟,不传给我传给谁?”

    “那你为何还要舍近求远,来修这令人白首的太玄经?”

    花雨俏脸上露出苦恼之色:“你不知道,明玉功这门功法我虽学会了,但修炼许多日,也常常不得寸进。威力虽大,但也实在是太难提升境界了,我到现在,也才刚练至第三重天。”

    “有这么难?”顾闲惊讶道。

    以花雨几乎是一派异人大教掌门人的身份,其获得的资源简直数不胜数,再加上还有一位顶尖级别的大宗师高手怜星宫主时时在旁教诲,居然也才堪堪将《明玉功》练至第三重,这种速度确实是很慢了。

    花雨又道:“我听怜星老师讲那些最厉害的金色武学,即使是拿到了许多人的手中,他们也都根本不得入门,连学也学不了,更别说是提升境界了。总之就是一个‘难’字。”

    顾闲见其模样,也不由感慨。

    这岂不正如侠客岛石壁上的《太玄经》一般?

    ——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武功绝学摆在面前,却始终因为机缘不够而不得其法;而且就算是刚才顾闲演示出了最正确的打法,也还有人兀自不信,甚至要来纠正顾闲。

    人们往往抱怨机会太少,可是世人是否真的能分辨什么才是真正的机遇?什么又只是水中月亮?

    顾闲摇了摇头,与花雨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日。

    顾闲吃罢早点,便来到了石洞之中,萧泰然居然还在练功,而且观其神色,似已到了关键的时候。

    忽然,他长身而起:“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第二百三十六章 银鞍照白马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萧泰然大喜而起,面上又了一种极度喜悦的笑容,手舞足蹈,高兴得像个孩子。

    但是旁边的人却竟没有一人产生半点好奇,想要问他究竟领悟了什么招式的。

    这群人在武学之上颇有些成就,数十年来的苦思以来,皆是以为自己参悟得才是正解,哪里又会去管一个毛头小子的兴奋之态。

    只有顾闲上前问道:“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他话一问出口,其实心中已隐隐有了五分猜测,只是他还需要确认下。

    萧泰然四顾左右,悄悄对他讲道:“要想顺利修行《太玄经》,须得先将这石壁上的武功练熟,以武学之姿练就内功心法,才是这刻下‘侠客行’高人的本意!”

    “否则若是内力修为不足便不能修行此功,那么又何谈授徒传道?”

    顾闲纵然有了心理准备,听到这里仍是有些激动:“所以,你。。。。。。你已练成了?”

    萧泰然肯定地点头:“是,我体内内力增长了一大截,武学修为也获得了长进。”

    顾闲喜道:“好,时间紧迫,那我们赶紧去第二间石室。”

    在侠客岛上修行的时间算来其实是有些不够用的,因为要赶在剧情结束之前参悟完石壁上所有的武学,可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情。

    萧泰然闻此也不顾饥饿疲累,当即又和顾闲并肩走入了第二间石室。

    这间石室中刻下的是“吴钩霜月明”。

    萧泰然有些高兴道:“若我猜得不错,这上面应当是一门剑法,这回可要靠顾兄你了。”

    “我来瞧瞧。”

    顾闲聚神望向石壁。

    场中早有十多名剑法名家在讨论,不过顾闲没有去听他们的,而是自己观看石壁上的注释。

    “吴钩者,弯刀也。形似剑而曲。春秋吴人善铸钩,故得称。”

    萧泰然发问道:“明明是一套剑法,却弄出这样的弯刀来,这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是曲中有直,直中有曲之说?”

    “对了,顾兄,你的灵蛇剑岂不也是曲折的么?”

    顾闲伫立良久,叹气道:“不然,我的灵蛇剑虽然弯曲,但其中的剑意却是刚直的,与此大不相同。”

    “我的剑意已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不要强行参悟了,我们走吧。其实当时我若能一睹离别钩的风采,说不定倒可领悟出什么东西来。”

    顾闲转身往第三间石室走去。

    “离别钩。。。。。。我好像有些印象,那又是什么武器?”

    萧泰然对这些似乎一无所知。

    顾闲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两人便走到了第三间石室当中。

    第三间石室的诗句是:“银鞍照白马。”

    这间石室之中就热闹了。有人出拳、有人击剑、有人在场中不断地追着圈子四走,比试轻功。

    只因此间石壁上刻画的是一匹骏马,昂首奔行,四蹄下有云气弥漫,飘若空中飞行。

    群雄对此理解各不相同,所以领悟出来的东西就更迥异了。

    萧泰然问道:“顾兄你瞧这幅画应当是讲的什么武功?”

    两人都不敢去照着石壁上的内息轨迹修行功法,只是单纯地欣赏着白马银鞍,体会其中的神妙。

    “上面当是一套带有借力之效的身法。”

    这倒不是顾闲随便看两眼就看出来的,而是他记忆中的“银鞍照白马”似乎确可借力。

    萧泰然奇道:“借力之效?何解?”

    顾闲道:“当风轻借力,一举入高空。轻功可借风力,可借敌力,于水波之上还可借浪波之力,这才是高明的身法。”

    萧泰然听罢连连点头,对顾闲佩服不已。

    “这位小兄弟不知是从哪里看来的见解,倒也算听得。只是这幅图录却怎么借力?难道是骑着马的时候借助马力吗?”

    “哈哈哈哈。”

    众人哄笑。

    “要说这幅图是应该和后句的‘飒沓如流星’一齐参悟才对,不可断章取义!”

    一位老者抚须而言。

    他刚说完,立即就另外有人又指正他,说他不对。

    两人说不过三句,便又争了起来。

    随后,顾闲和萧泰然在此苦苦思索,一个时辰过去仍然是毫无头绪。

    萧泰然叹道:“老虎吃天,无从下口。”

    顾闲正要说话间,花雨也寻了来,嗔怪道:“你二人如何不与我说声便走了,害得我一阵好找。”

    “是如此的。”顾闲将与萧泰然合计出的《太玄经》修习方法与花雨细细讲了。

    “所以你们就又到了这里来学习新的诗句?”

    花雨指着石壁上的白马说道。

    “是。”顾闲苦笑道:“不过不同于第一句,其余的武学怕是很难修行了。”

    第一句三人之所以能很快找到窍通之处,是因为顾闲本就将内息之法练成,配合起来,才自然而然地水到渠成。

    这一句则没有了内息的辅助,要生生悟出,实难于上天。

    就在这时,慕容如剑居然也进来了。

    观其模样十分虚弱,不过却强打着一股精神,要来参悟武学。

    他瞧了顾闲一眼,便盘坐下来,聚精会神地看着石壁上的白马。

    顾闲不欲与之多说,只也专心琢磨诗句含义与注释。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四人每日都来石壁前,日以继夜,静思默想。

    直到第四天,慕容如剑居然忽动了起来。

    “哈哈。还不是我先明白?论资质我高出你们太多!”

    慕容如剑的轻功虽然不算很快,甚至有些拙劣,可他却似乎领略到了什么。

    “对了,他慕容家有一门武功叫作斗转星移,正是借力打力的神技,他想必是已经从中悟得了一些东西!”

    顾闲目光正被慕容如剑的身形吸引过去,突然花雨也道一声:“原来应如是。”

    花雨身形飘动,绕着石室中一阵飞掠,越行越快,比风似电,使得到处都播满了她身上的花香。

    到后来,她足下已不怎么使力,身子仿是被风吹动一般,轻飘飘的,如天马行空,无迹无踪。

    这一飘逸身法,比之慕容如剑,又要更精髓几分。

    顾闲瞧着两人的身形不断移动,脑中灵机一见,竟也衣袂展动,腾挪起来。

    慕容如剑未必曾学得《斗转星移》,但却或许有接触过许多,故而能够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窥探得石壁上的奥义。

    但花雨却也深知移花宫的《移花接玉》,这同样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绝学,所以能够比慕容如剑还要领悟得深刻。

    而顾闲则不但见过斗转星移、移花接玉、甚至在光明顶上还见识过乾坤大挪移,对此类功夫,同是司空见惯。

    加上他武学修为乃是在场四位异人之首,所以看过两人的轻功之后,也登时明白了“银鞍照白马”的奥妙,于是加入那两人的圈子,三人追逐起来。

    跑着跑着,顾闲对之领悟更深,而七、八圈之后,萧泰然突也明悟,以他独有的轻功在场中跑了起来。

    随着领悟渐深,四人的速度都是渐渐提了起来,其中顾闲的速度最快,但却与前面那人还有些差距,或许须得再十数圈之后才追得上去。

    这时飞速奔跑着的四人,终于引起了其他人的驻足观看。

 第二百三十七章 各凭本事

    旁人看着石室里顾闲四人挪来翻去,年纪轻轻,身法俱是精妙,不由啧啧称赞。

    “这几个小子的身法不错。待会儿可问问他们是体会出了什么意境,还有几分意思。”

    “你看他们谁能最快?”

    “我觉得是那位花衣姑娘,她身轻灵动,想必不时便能追上前面那人。”

    “不然,我却觉得是紫袍少年更快些。”

    “。。。。。。”

    而圈子中的四人跑动得越来越快,显然在移动之中,都又对石壁上的“银鞍照白马”轻功领悟逐渐更加深刻。

    那围观的几人也不再点评。只因随着时间推移,四人领悟更多,速度增快,他们发现,好像自己的轻功还不如这四人。

    但顾闲四人的圈子中却始终没有谁能够超越前面的人。

    这门“银鞍照白马”的轻功讲求的本是借力腾跃,而非比较自身速度快慢,所以要想追上另一人,必须在理解上超出其一大截才行。

    “这主要还是讲的借力法门,而不是轻身之术,这门本该结合起其它的轻功来使用,起到加持的作用!”

    顾闲忽然想起了花雨对他所说的将太玄经残篇武功融入其他武学中的道理。

    《太玄经》自成一套,其中拳掌、剑术、身法轻功均囊括在内,若是全部习得了,自是炉火纯青、一气呵成,威力无穷。

    不过顾闲仅仅学得残篇,便只好取巧,用其他的武学来填。

    渐渐地,顾闲开始去观看石壁上的云气。

    那云气缭绕、隐隐朦朦之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壁而出,飞腾上空。

    白马,银鞍,云雾。

    顾闲紧紧盯着石壁上的云气,看得片刻,那云气似乎活了起来,又似有什么风劲在不断地将云气往前面推涌。

    接着,顾闲股间伏兔穴突然一跳,内力自行地沿着腿上的经脉运行起来。有了内息的不断推动,脚步不由也加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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