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通缉令-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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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宝宝同哭同叫,场面蔚为壮观。南宫太太先抱起自己的女儿哄,哄得不哭了,这边黎邰正又在小淑屁股上掐一把,等小淑震耳欲聋再哭起来,南宫宝宝又重新加入哭喊的队伍。左哄来,右哄去,就是无法让两个宝贝安静下来。没有办法,南宫太太只得把自己的女儿交到黎邰正手里,换过领哭羊黎小淑,用手指往他唇上轻戳。
小淑感觉唇边有了东西,凭着婴儿与生俱来的吮吸本领,啜起南宫太太的手指用力吸。
“唉哟,我说怎么哭个不停呢。”南宫太太尴尬的朝黎邰正笑了笑,道:“他饿了哦,我到屋里去喂他吃奶,你在这儿坐着,帮我们照顾一下樱子好吗?”
黎邰正会意的点点头,抱着南宫樱,目送南宫太太进到卧室里面,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第265章 昨日重现
更新时间:2012…09…14
一晃三年过去了,自从黎邰正除夕夜抱回小淑后,黎太太就再没出现过。
每每听到别人提起妻子,黎邰正只是摇头,做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让邻居们浮想联翩。有人说黎邰正抱回外室养的孩子,黎太太一气之下和他离婚了,有人说黎太太回了娘家之后一病不起,便长期在那里住下来,免得自己拖累公务繁忙的丈夫,还有的说他们夫妻不和,黎邰正把妻子拖到荒郊野外谋杀了。警察局上门查过几次,黎邰正也申请了失踪人口备案,没有真凭实据,风言风语也就一传而过,正如昙花一样,没多久便消失了。此后,左邻右舍慢慢习惯了没有黎太太的日子,也慢慢习惯了拥有黎小淑的时光。
从那第一次哺乳起,南宫太太就成了黎小淑的御用奶妈。黎邰正出生于门第大户,自幼家资丰裕,进入社会以后,做生意倒也一帆风顺,家产多少自不在话下。那日,看到南宫太太慷慨解衣,为自己出世不久的儿子哺乳。第二日,便约了南宫先生出来聊天,希望南宫太太能在照顾自己女儿之余,稍微照顾一下这个“路边弃婴”。当然,补偿肯定是比一般的全职保姆要丰厚的。
南宫太太本来就是全职妈妈,揽了这么个收入不错的活儿,当然高兴。把小淑视为亲生儿子对待,同南宫樱一起抚养,从不亏待半点。
由于,两家人正好门对门,小淑每天一起床便到南宫太太家和南宫樱玩耍,直到太阳西沉,黎邰正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才与南宫樱恋恋不舍的举行告别仪式,回到自己家里歇息。那告别仪式,颇有童话色彩,每到小淑要走的时候,樱子都会把小淑白天玩过的玩具一一放进一个木质大箱子中,拨动那只会唱催眠曲的八音盒,像南宫太太当年哄他们睡觉那样,哄着大箱子里的玩具们“睡觉”。只有玩具安安静静的“睡去”,小淑才会到门边穿上自己的鞋子,与樱子来个西式的吻别,相互约定第二天早上再见。
黎邰正认为小孩的教育应该越早开始越好。于是,小淑三岁进了全市最贵的幼儿园,六岁进了贵族学校,十四岁就读全市最好的高中,和我们万分怀念的明晓宇转学去的是同一个班。南宫家里则因为失去照顾小淑这笔收入,经济出现了拮据的状况,无论是幼儿园,还是贵族学校,都无法送南宫樱一同去。于是,樱子便成了那守望在窗台上的小小主妇。每天日落都趴在那里,沐浴着晚霞的余晖,静静等待小淑的归来。
小淑每次到家,也不先进自己的门,而是迫不及待的跑到樱子家。这时,樱子多半已将拖鞋在门口放好,家家酒的各种玩具也在茶几上一字排开。只待小淑说想吃什么,她便围上妈妈送的太阳花围裙,用家家酒的小锅、小灶、小刀、小碗,做出来给小淑吃。当然,除了塑料西红柿和塑料南瓜之外,樱子还为小淑准备了新鲜的香蕉、可口的草莓、诱人的哈密瓜和香甜的蛋糕。这些都是小淑喜欢吃的东西,每次南宫太太买了回家,樱子一口都不吃,忍着口水等小淑来了再一起分享。
不过,快乐总是短暂的,两个小孩亲密无间的关系,在他们十四岁那一年,被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夺走了。
第266章 突如其来的搬家决定
更新时间:2012…09…14
那是一个普通的早晨,南宫太太带着樱子从菜场买菜回来。刚进屋,便看见一地的东西扔得乱七八糟。南宫太太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以为家里遭了贼。正待拿起电话报警,被从卧室蹿出来的南宫先生紧紧扣住了座机。
“你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家里遭了贼,赶快报警!”南宫太太激动的说。
“嘘……”南宫先生把一根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道:“小声点儿,别给对门听见。”
“什么对门啊?我们遭贼了,快报警!”南宫太太气得直跺脚,恨不得上去打丈夫两拳,让他那个不灵光的脑袋开开窍。
“没遭贼,没遭贼……”南宫先生扮着笑脸,把南宫太太手上的听筒接过来,扣在电话机上放好,压低了声音说:“东西都是我翻出来的,刚才在找存折,准备今天把现金全部取出来,明天搬家。”
“啊?”南宫太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准备搬家了?莫不是丈夫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情,准备收拾东西跑路?这一跑,工作就没了,自己又是全职太太,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啊?想到这里,和所有喜欢看肥皂剧哭得淅沥哗啦的家庭主妇一样,南宫太太的双眼一下子就红了,噙着泪花,一字一句的指着丈夫说:“你在外面是不是犯事了?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南宫先生向妻子做了个冷静的姿势,心想女人的脑袋就是笨,永远只关注眼前那一亩二分地,这会儿要把真相告诉她,说不定会闹出大事情,走不了不说,连樱子的小命儿也要搭进去。却依然陪着笑脸说:“这个事情,等明天上路之后再慢慢告诉你。我们夫妻多年,你一定要相信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害樱子。听我的,悄悄把东西收拾一下,明早五点钟搬家公司就来,落脚的地方我也找好了。只是有一项,千万不能给对门那家人知道,千万,千万,千万……”
南宫先生一连说了三个千万,妻子见他言辞恳切,知道必定出了大事,现在问也问不出个结果,索性听了他的话,进屋开始收拾东西。
父母说话的时候,樱子正好去了洗手间,所以那席话,她半句也没听见。看父母收拾东西,以为是准备出去玩,丝毫没有想到搬家那一层上面。所以,那天下午,她照例为小淑准备了最爱的葡萄酸梅膏。小淑放学以后,也照例先来到樱子家,两人坐在阳台上,你一口,我一口,把葡萄酸梅膏吃了个精光。末了,小淑还摸摸肚子,意犹未尽的说:“果然是人间珍馐!美丽的小姐,明天能不能再准备一盒啊?”
樱子莞尔一笑,摆出十二分大家闺秀的样子,故意向小淑递了个秋波,道:“ofcourse。当然没问题!我还可以配上一曲美妙的音乐,为万寿无疆的黎小淑同志,献上一支独舞!”
“哈哈哈,太好了,拭目以待。”小淑拍着手欢快的说。不过,他却不知道那最后的约定,根本无法实现。
第267章 一反常态的南宫
更新时间:2012…09…14
当天晚上,南宫太太和先生一直忙着收拾行李,留了樱子在房间独自看书。其间,南宫先生送进来一杯果汁。樱子心想父亲从未帮自己做过端茶倒水的事情,这头一遭帮自己倒了一杯果汁,似有五分感动,便咕咚咚一口将果汁全喝了下去。再看书时,只觉两只眼皮沉得跟灌了铅似的,简直要用火柴棍撑了才睁得开。无奈,只好放下书本,倒在床上睡着了。
五分钟以后,南宫先生悄悄把门推开一条缝,见女儿已经呼呼大睡,便放心进来,和妻子一起将屋里的东西拾缀拾缀,该装箱的装箱,该打包的打包。
这期间,南宫太太不停的问丈夫是怎么回事,走就走,讲不出理由就算了,还要将女儿迷晕。南宫先生也不解释,只一个回答:“离开这个地方再说。”妻子再问时,丈夫板起脸,怪她一脑子不上厅堂的妇人见识。南宫太太便再不多问了。
凌晨时分,两个人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收拾停当。南宫先生拿出三个背包,将值钱的首饰、现金分别装在里面,嘱咐妻子每人背一个背包,这样即使失散,各人也有个保障。
这一说,把南宫太太吓了一跳,直跪在地上,两眼含泪的对丈夫说:“你今天早上回来就一反常态,二话不说就要搬家,还不准我多问。现在我们不谈搬家的事情,也不谈迷晕女儿的缘由。但我们始终是夫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要是在外面借了高利贷,惹了黑社会或者弄出什么杀身之祸,我也不会怪你。这些年,这个家就全靠你一人支撑。我只求你把真相说出来,我们就算去讨饭也不离不弃。”
一番话说得南宫先生感慨万分,眼泪花花在眼圈里直转。他看了看表,正好凌晨两点,离搬家车来还有三个小时,这一夜也无法再睡,只得叹了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讲了一遍:
“你还记得十四年前,黎小淑是怎么来的吧?”南宫先生深深吸了口气,摸着胸口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记得,”南宫太太点点头,“那天是除夕,七姑八姨来家里玩,吃完饭之后,你出去送客。黎邰正抱着刚出生几个小时的小淑,出现在我们家门口。他风尘仆仆,满身是雪。一开始,我还没弄懂他的来意,走的时候小淑饿得哭个不停,我才恍然大悟,他是抱了孩子来请我喂奶的。”
“恩,”南宫先生点了点头,说:“那晚他确实是来帮小淑找奶妈的,只不过没有直说。你还记不记得,自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黎太太?”
“恩,公安局的人来过好几次,黎邰正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太太到哪里去了。”南宫太太答道。
“然后,他告诉所有人说黎小淑是在路边捡的对不对?”南宫先生继续问。
妻子附和道:“对啊,当时我还骂孩子的父母狠心。他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小淑是他和外室女人生的。他这种有钱的人,外面弄出一两个小孩也不奇怪,何况黎太太这么多年都没有养个一男半女。”
“他在撒谎!”南宫先生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一脸愤怒的说:“小淑是他的亲生儿子,黎太太根本就没有失踪,而是被他藏起来了。我今天早上在殡仪馆看到她的时候,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怎么会这样?”南宫太太吃了一惊,呆坐在地上。她根本想不出来,这个平日里慷慨大方、和蔼可亲的黎先生有什么理由做出这种事情。
第268章 殡仪馆偶遇1
更新时间:2012…09…15
“你不会看错了吧?我们有十四年没见过黎太太了。”南宫太太摇了摇脑袋,表示不相信丈夫的话。
“起初,我也以为自己看错了。”南宫先生突然觉得口很渴,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那温水瓶孤零零的放在厨房间里。他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把温水瓶收到搬家纸箱里去了,这会儿它却真真实实待在原来的地方,不知道是今天太累,还是脑子出现了幻觉。
“怎么回事,你倒是快说啊?”南宫太太催促着,把丈夫的思绪从眼前那个无关紧要的温水瓶上拉了回来。
“事情是这样的,”南宫先生理了理思路,道:“今天早上老李火化。他家里人特别走了关系,跟殡仪馆打招呼,要求早上第一炉就送进去,免得和别人的骨灰混在一起。于是,我就起了个大早,天还没亮就到殡仪馆帮忙去了。到的时候,只有老李的女儿在那里,遗体还停在冷柜,没有送到灵堂。老李女儿就求我帮她一个忙。她说父亲手指上还戴着他和自己母亲结婚时的戒指,那戒指一会儿火化的时候肯定会被老李的儿子媳妇拿走,他们并非同母所生,别人拿了去除了贪图财富以外,没有其他意义,而那却是她自己父母留下最珍贵的遗物,想请我到冷柜那里,帮她取了回来。”
“她怎么自己不去取啊?”南宫太太插嘴到。
“你听我往下说嘛!”南宫先生喝了一口水,感觉那水温热适中,再解渴不过,于是又咕咚咚灌了两口,擦了擦嘴角的水珠,接着说:“她个女孩子,进了停尸房就害怕,更不敢去打开冷柜,从自己父亲遗体上取戒指。而且,老李在世的时候,一直很怀念亡妻,多次跟我说舍不得把和亡妻的结婚戒指摘下来,为了这事还跟后来的老婆吵了很多次。我知道那只戒指的来历,老李女儿要拿回去,也是有道理的,所以,我就答应她去拿戒指。”
“你就这样去了?殡仪馆的人都不管啊?”南宫太太又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