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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一部07:风水(下) 作者:夜不语-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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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中,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她做了常人一辈子都无法想像的离奇事情,据说还得了个什么奖来着!
 “还有个叫海曼的孩子,不知道是哪国人,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在夜里起床,出现在家中的某个角落。有时候,她也会在梦游的时候自己醒来,每当她发现身处家中的某个地方时,就感到十分恐惧。”
 “那小露的梦游到底是因为什么?”沈科不耐烦起来。
 我撇撇嘴:“鬼才知道!其实对于梦游这种现象,从科学的角度来看,现在仍然难以解释。总之,有些研究睡眠的科学家研究了好一阵子,最后得出了些十分狗屁的结论。例如梦游行为多发生在前半夜。”
 “废话,那时候人都在睡觉,不睡觉哪梦游的起来。”沈雪不屑的道。
 “听我说嘛,没见我正讲的高兴?”
 虽然口里正在不断絮絮叨叨地讲着些有的没有的,但不知为何,我的大脑就是冷静不下来。
 “据说在夜晚前段时间里,身体为了充分休息,只会做一些最必要的事情,至于为什么梦游者的身体,偏偏在这个时候不愿留在床上?哈哈,这对科学界来说,还是谜。
 “不过,法兰克福大学医院睡眠实验室的心理学家汤玛斯。海顿莱稀,有个相关的理论。他说:”
 让我们设想一下,梦游是遗传的,并且与中枢神经系统有关。而且梦游多在孩子身上发生,在他们进入青春期后,大部分人的睡眠也都会变得正常起来。成年人中,只有百分之一患有梦游症状。‘“所以他声称,梦游并不是一种病,它也不像人们普遍认为的那样与圆月有关,梦游者也通常没有心理上的疾病。”
 “等等,与圆月有关?那是什么意思?”沈雪下意识的,望向头顶的那一轮金黄色的圆月问道。
 我也抬头看了一眼,淡然说:“就像狼人变身一样。有些人认为梦游患者是受到了月亮变化的影响,甚至有人认为,月圆时通常就是一个月阴气最旺盛的时候,那一晚,受到冤屈的阴魂们,就会四处乱窜,寻找适合自己的人,然后附身在他们身上,将死前的遗憾事情统统做个了结,也就是所谓的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而所谓的梦游者,在那些人的观念里,就是被冤魂附体,从地狱深处爬上来的复仇鬼!”
 看着沈雪被吓得再次紧挽住了我的胳膊,我笑起来:“当然,那只是些传说罢了,根本没有任何可信度。其实梦游只是一种病态罢了,虽然原因众说纷纭,不过梦游者一般是没有危险的。
 “许多梦游者甚至不会离开他的床,他只是睁开眼睛,把被子摩挲平整,或者摇摇自己的枕头,然后重新躺下,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眼见沈科魂不守舍的样子,我顿时想捉弄一下他。
 “但有时也有例外。”
 我神秘的压低声音说:“曾经有梦游者走到大街上,还有人跌出窗外。更令人吃惊的是,有些家伙梦游时,会做许多人们在清醒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情,比如把冰箱里的东西都吃光、打扫房间、放音乐…
 …不过,通常,梦游者的眼神是呆滞的,而且动作很笨拙!“
 说到这里,我们三人同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我突然想起刚才徐露的举动,她用眼神狠狠地瞪着我,掐住我的脖子,甚至咬我,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她挣脱我后跑出去的那种灵敏与速度,完全颠覆了科学界对梦游患者的定义。
 “夜不语,你说有没有可能……”
 沈雪欲言又止,她低着头,眉间锁满了担心。
 我当然清楚她想问什么,我也知道自己根本无法给她一个正确的答案,于是我只好叹口气,不语了。
 四周顿时又宁静下来,剩下三个人淩乱刺耳的脚步声,不断打破夜的寂静。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有个问题在三人的脑子里不断回荡盘旋,而且越想越是让人心惊胆颤。
 究竟徐露,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第五章 梦游(下)
 寂静,四周连一声狗叫也没有,相对的沉默,让这个洒满月色银辉的大地上一片诡异,黯淡的夜色中,我和沈科却是满头大汗,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焦急。
 刚才凭着一时的冲动跑出来找人,又纯粹凭着直觉到处乱窜,等冷静下来,仔细思索一会儿后,我才发现,光凭现在这样毫无目标、毫无线索的搜寻,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将徐露那小妮子,从庞大的沈家大宅中给挖出来。
 于是,我们三人自然而然的停下脚步,围成一圈商量起来。
 “小夜,小露究竟会跑去哪里?”沈科烦躁不安的就快要暴走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的心情也明显不好。
 沈雪用手轻轻帮我擦拭掉额头的汗水,轻声道:“小露不会有事的,只要她醒了可能自己就会跑回来!”
 “如果她没有回来怎么办?如果梦游时出了意外怎么办?”沈科惊惶失措地连声问。
 “冷静!给我冷静下来!”我用力按住他,沉声问:“说起来,小雪,徐露那小妮子在开始梦游时做过些什么?”
 沈雪捶了捶略微酸痛的腿,不无担心地说:“她在一个劲儿的拉窗帘,不停的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现在想起来,她的动作十分怪异而且生硬,就像左手和右手根本就被不同的两个操控权控制着,左手拼命的将窗帘关上,仿佛想要将某些东西挡在屋外,而右手却完全不听指挥,又将帘子拉开了。”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身体也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但最怪异的是,那一连串动作,偏偏流畅的让人看起来十分协调,一点乱的感觉都没有,而且发出的声音也很有节奏。
 “那种节奏非常枯燥,越听我就越害怕,似乎有一大团火焰在脑子里燃烧起来,甚至意识也变得模糊,没有办法下,我只好当机立断,跑出来向你求救了!”
 说到后边,沈雪嗔怒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在用那双能说话的大眼睛,怪我搞不清楚状况,还趁机轻薄她。
 我顿时假咳几声,揉了揉鼻子问沈科:“小科,你认识小露比我久,你有没有听说她以前梦游过?”
 沈科大摇其头:“绝对没有。小露国三的时候曾经住过一年的宿舍,从来没有听她室友提过她患有梦游症。”
 “唉,头痛。”我苦笑起来,无计可施的望向头顶的那轮月亮。
 由于海拔较高,那轮金黄的圆月也出奇的大,我甚至能看到上边晦涩的环形山。突然有个念头冲入脑海,我全身一颤,猛地用发抖的双手抓住了沈科的肩膀。
 “你把那面屏风镜扔哪里去了?”
 “屏风镜?那和小露有什么关系?”
 我急切的叫道:“你这个木头,你忘了曾给我讲过的沈兰的故事?现在小露的情形就和那女孩一模一样。”
 我感觉浑身冰冷,一字一句的说:“怕就怕,连结局也一样!”
 “不会吧。”沈科一边说,一边害怕的牙关颤抖,他发疯地狂叫一声,向左边一条小路上冲去。
 没有多话,我拉过沈雪的小手也迅速跟了上去。一路左拐右拐了不知道多少次,我就快要晕头转向的时候,沈科在一座院子前停住了。
 “就在这里边。”他缓缓地转回头望我,神情十分无助,眼睛甚至因为焦急而充血,变得一片猩红。
 记得有个伟人说过,“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同样也是这个伟人,他还说过,“不论是爱还是恨,都要付出刻骨铭心的代价。”
 或许这位伟人也是受过打击吧,只是不知道那时的他的神情,会不会变得比沈科这家伙更难看。
 我一边深有感悟地想些有的没的,一边打量眼前的院子。
 很普通的地方,其实说实话,沈家所有房子都是一个造型,丝毫不知道变通,只是前后宅的颜色不同罢了,前宅主要颜色是白色,而那个后宅禁区,是黑色。
 如果有幸租上一架直升机从天上鸟瞰的话,不难看出整个沈家大宅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白多黑少的太极图案。
 由于每个房子都一样,为了方便区别,院子前的门上通常都会挂住家主人的名字。
 这栋看起来已经许多年无人问津的宅子也没有例外,刻著名字的木牌,已经枯朽的发黑了,而且积满陈灰,月色下,随着吹拂的微风孤零零摇动着,不时撞在木门上,发出单调的“啪啪”声,说不出的萧索。
 这样空置的宅子在沈家还不知有多少,特别是南边,十室九空,似在暗夜里哭诉沈家的凋零。
 全盛时期,本家的家丁多如天上繁星,原本一有节庆热闹非凡的辉煌日子,已经一去不返,而且再也不可能了……
 我并没有急着进去,先走上前,抹去木牌上的灰尘念道:“沈古穆。”
 顿时感觉身旁的沈雪微微颤抖了一下,转头一看,居然发现沈科张大著嘴,满脸惊骇,手上的电筒“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个沈古穆有什么问题吗?”我诧异的问。
 “有,而且有很大的问题!”沈雪的声音干涩的缓缓道:“这个男人,就是沈梅的老爸。”
 “沈梅?”我只感觉一股恶寒爬上了后脑勺,“就是那个和许雄风相恋,因为家人不同意,就上吊自杀的那个沈梅?”
 我吃力的吞下一口唾沫:“换言之,这里……就是她的家?”
 上帝!关于那面屏风镜,如果撇开花痴沈羽这个没有确定的因素不算,最早的出处就是沈梅家了…
 …没想到花了二十七年,兜了一圈后,被沈科这白痴,鬼使神差地又将那面该死的玩意儿给送了回去!
 我用力甩动大脑,将一脑子的疑虑通通给压了下去。
 管不了那么多了,飞腿一脚踢在还呈石化状态的沈科屁股上,我示意那白痴带路,悄无声息的推开半掩的宅门,走了进去。
 虽然蹑手蹑脚的,依然在地上踩出了“沙沙”的声音,沈科径直穿过院子,朝北边方向走去。
 我向四周扫了一眼,才发现这里的假山也被砸掉了。看来沈家人对老祖宗的命令贯彻的十分彻底,缓缓越过铜狮子时,猛地有股恶寒从脚底窜上了后脑勺。
 我顿时转过身,眼睛死死盯着狮子,全身都在颤抖。
 “你怎么了?”沈雪轻轻拉了我一下。
 过了许久,我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月色黯淡的洒在那座狮子上,它一动不动地,头高傲的望着古云山顶的方向,没有任何异常。
 但就在刚才转身的一刹那,我分明见到那玩意儿用血红的双眼狠瞪着自己。
 “很累吗,你流了好多汗?”沈雪用外套袖子在我的额头上擦着。
 我一把抓过她的手,强压住狂跳的心脏,尽量平静地道:“我没事,快跟上去,不要把沈科那家伙给弄丢了!”
 穿过院子,就看到了止步不前的沈科。他呆站在一个房间的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我快步走过去,推推他,才发现那家伙全身泛冷,满脸煞白,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顿时,我也惊讶地呆住了。
 只见屋里,徐露正坐在那面屏风镜前,缓慢地梳理着秀发。
 她梳的方式极为怪异,明明是披肩发,但她每次都梳到了大腿,就像自己乌黑的秀发过了肩部后,还在虚空中延长,莫须有的搭在了腿上一样。
 沈雪吓得死命掐我的手臂,嘴唇都白了。被她这么一掐,我反而痛得清醒过来。深吸一口气,我走进屋里,慢慢来到徐露的身旁。
 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依旧一个劲儿的梳理着自己有的和没有的头发,一梳子又一梳子,非常地仔细。
 有股莫名其妙的恐惧,浮上本来就已十分慌乱的大脑,我本能的向右边的镜子看了一眼。
 镜中,我和徐露一动一静、一坐一站的相对沉默着。
 或许是因为月亮的缘故吧,镜子在昏暗的夜色里,泛着黯淡的浅银色光茫,猛地,镜中的徐露头部消失了!她的手在一片空白中依然一上一下的梳着,景象异常的诡异。
 我立刻吓得拼命擦眼睛,瞬间过后,当眼球再次适应了周围的环境,镜中映射的物件又恢复了人类常识中的正常。
 就在这时,徐露全身一软,从椅子上跌落下来,晕倒在地上。
 沈霜孀站在通往后宅的小门前,她犹豫了一会儿,随即咬紧嘴唇,推门走了进去。
 或许沾有沈家血缘的人,都带有一点乖张的性格,虽然她并不算是本家的人,但性格却丝毫不让。
 从小她就努力维持著文静懂事、温文尔雅的样子,不论大人要她做什么,她都尽量做的十分完美,因为她明白,只有这样,才会有人疼她、爱她。
 但对沈科却不同,在他面前,自己会很放松,再也不需要伪装。
 记得第一次和他见面是在十年以前,那时候妈妈指着一个男孩子说,那就是你未来的相公。
 相公是什么?当时还幼小的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只是靦腆自卑的她的生活里,从此就多出了一个人,一个自己被欺负时,就会挺身保护她的人。
 沈霜孀永远都忘不了,有一次自己心爱的娃娃被人挂在了树上,她急得哭了起来,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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