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雷神同人)邪神近距离观察记录+番外 作者:何以歆(晋江2013.12.23完结)-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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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过得太平静，一切都如诗寇蒂的计划行进。唯有一点脱离了原先的轨迹，这让她很是愤怒。
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她还是一副孩童的模样——身高、声音竟然一样都没变。
当年，索尔和洛基几乎是在差不多的时间开始拔高的，看着当年的小豆丁一点点长高，她虽然很郁闷，但是也没办法。反正将来我也会长高的。她总是这么安慰自己。
但是，事实证明，她一点都没有变。
今天是她的生日。本来奥丁想要举办一个盛大的宴会来庆祝的，但是她谢绝了。
根本就没什么好庆祝的，这么多年了还是小豆丁一个，是j□j裸的大悲剧好不好！！！她在内心咆哮。
她没有任何长大的迹象，反倒是有了退化幼稚的倾向。自从发现自己的身体一直停留在幼年状态之后，诗寇蒂的脾气大了不少，动不动就会讽刺两句，被讽刺的最厉害的就是索尔。不过索尔根本不难过，他认为这是兄妹之间联络感情的方式之一。
最开始只有奥丁一个人喜欢抚摸她的发顶，现在连索尔和洛基也加入这个行阵里来了。这让她很无语，但是根本挣脱不开。
在阿斯嘉特，她还是最喜欢当初能看到宇宙深渊的那个地方。踩着脚下的彩虹桥，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点点星光汇集而成的银河，这是中庭人想象不到的极致华丽。
“父亲要为你庆祝生日，为什么拒绝？”洛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诗寇蒂回头，洛基从暗处慢慢走出，颀长的身形让人羡慕。她转过头来继续看满天星斗，嘴上回道：“有什么好庆祝的。人家是一年年长大，我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洛基勾起一抹笑，这倒是……当初冷冰冰的美人，现在最会发脾气和撒娇了。他索性坐在了诗寇蒂的身边，因为只有这样两人的视线才能处于同一水平线上。
“其实一直这样也不错。”洛基开玩笑似地说道。
“噢，这样啊！”诗寇蒂斜睨他一眼，继续道，“那是谁偷偷躲在自己的宫殿里面练肌肉来着？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她连命运都能预料得到，更何况是洛基这些私底下的小举动。
洛基脸上的笑意小小地僵硬了一下。他的嘴很坏，可是诗寇蒂的段数更高。无论他怎么隐藏自己的秘密，她总能知道。
“Dear sister。”洛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诗寇蒂，他知道某人最讨厌这样了。果不其然！
“干嘛！”诗寇蒂的心情瞬间很坏，没好气地道。
“你亲爱的二哥将要送你一件礼物，你要不要？”
听到有礼物，诗寇蒂猛地抬头看向洛基。洛基满意地点点头，道：“这是我送给你的。希望你能喜欢。”他从胸口摸出一个小小的朴实无华的匣子。诗寇蒂打开一看，是一面镜子。但是制作工艺很精巧，雕刻的是世界之树，上面结出的一颗颗果子想必是用星辰碎屑打造的，整体闪耀着夺目的光芒，想来是侏儒们的杰作。
她掂量着手中的镜子，道：“就算是侏儒做的，镜子也只是镜子而已。”
洛基笑道：“这的确是一面镜子，全天下只适合你的镜子。不打开来看看吗？镜子最有用的部分在里面。”
闻言，她打开了搭扣，镜面十分光滑，但是……她眨眨眼，里面的人也眨眨眼。她鼻子一酸，眼中泛出点点泪光。不是她矫情，实在是太久没见到自己成年后的模样了。这里的诗寇蒂总是用面纱蒙着自己的脸，她想怀念一下都不行。
洛基更加满意了。对着诗寇蒂，他始终存着一份讨好和占有欲。他很确定诗寇蒂并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虽然现在两人是名义上的兄妹，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想要把她抓在手心中的念头。
“不表示一下？”他挑眉问道。
诗寇蒂笑了，伸出右手的食指对着洛基勾了两下，洛基弯下腰来，两人的面部离得很近。她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在那双橄榄绿色眼眸中的身影。
“Brilliant，Brother。”她轻轻说道，嘴唇在洛基的左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洛基没想到诗寇蒂会这么谢他，难得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能在恶作剧之神面前成功恶作剧，诗寇蒂很是得意，笑弯了眼睛。
开心之余，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镜子的身上，没有看到洛基回过神来的探究眼神。
诗寇蒂喜欢和洛基待在一起，洛基也喜欢诗寇蒂待在他的身边，曾经形单影只的两人找到了陪伴之人，都对现下的生活万分满意。
对洛基而言，只要有人全身心爱着他就可以了。不过在他的内心，他还是渴望着奥丁的关注。随着年龄和能力的增长，心底对于权力的欲望越来越盛。他知道奥丁对于索尔的期望更高，但是他生来就是要成为王者的，都是奥丁的儿子，为什么他就不能得到那个位置？
他把这份野心藏得很好，连贴身相伴的诗寇蒂都没有发现。他乐意维持着自己在她心目中调皮、不正经的形象，他知道，诗寇蒂喜欢这样的自己。
虽然没有办宴会，周围和诗寇蒂关系好的人都送了她礼物。希芙送了她一条漂亮的裙子，奥丁送了她一把金光闪闪的弯刀，索尔则送了一副轻便而耐用的盔甲。但是最合心意的还是洛基的镜子。
因为太喜欢这个礼物，她专门找了一条金链子，每天把镜子挂在脖子上。
有一天，奥丁来到诗寇蒂的宫殿找她。那时，她正在照镜子。奥丁进门的身影出现在镜子里面的一瞬间，她立刻合上了镜子。
“天父，你来找我有什么事？”独处的时候，诗寇蒂习惯叫奥丁天父，这是她以前的习惯。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能叫我父亲吗？”
诗寇蒂笑笑，没有回答。对于奥丁的尊敬和仰望，使她无法完全投入到女儿的这层身份中。“我想天父不是来找我闲聊的。”
诗寇蒂冷淡的态度让奥丁无奈，但是他没有办法。“诗寇蒂，你还记得你当年的目的吗？”
她收敛了笑容，皱眉道：“天父，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有忘记当初的目的。这些年洛基做得很好，不是吗？除了爱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之外，根本没有犯什么大错。”
奥丁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可是透过洛基的眼睛，他看到了很多隐藏在表面之下的东西。但是他现在无法反驳诗寇蒂的说辞。
“希望是我想太多了。”他叹息着，离开了。
看着奥丁的背影，诗寇蒂突然觉得这个伟岸的众神之王老了。
索尔、洛基和她一天天地长大，而他却在时光的流逝中渐渐老去。是不是有些力不从心了呢？她不清楚，在原来的世界，直到世界的终点，奥丁永远都是屹立在众人之前，他的背影永远看上去那么可靠、充满力量。
诗寇蒂内心纷繁杂乱，她来到世界树的旁边，希望能在这片树荫下消除内心的慌乱。她皱着眉，心中暗恨奥丁的出现，原本她真的觉得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可是奥丁的背影让她莫名地心虚起来。
难道自己真的过得太舒服，忘记了曾经的目标？
心底冒出一个细微的声音：如果洛基为祸世间，你还能下手杀了他吗？
“诗寇蒂，我到处找你。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耳边传来洛基的声音，诗寇蒂回头，嘴唇擦过他的耳廓。她一阵羞恼，这分明就是故意而为。身量这么高的人竟然把自己缩得和她一样矮。
“今天怎么了？又谁惹你不开心了？”洛基从头到尾一直都是笑嘻嘻的表情，没个正经。
诗寇蒂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没有。难道我就不能深沉一下吗？”
“好好，算是我错了，”洛基举手投降，道，“想不想去矮人之乡？”
“去那里做什么？”
洛基的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道：“希芙……”
诗寇蒂了然。
前一阵子，洛基问她想要什么礼物的时候，她就随意说了一句：“我要什么你都能给我吗？天上的星星和太阳？”
洛基无奈，诗寇蒂这是恶意刁难啊！“星星太阳你要了有什么用处？换其他的。”
刚好希芙从他们身边经过。希芙全身上下最为人称道的便是那头金色的长发了，好似金子一般闪耀。她顺口说要希芙的头发。她当然不认为洛基会把希芙的头发割下来，毕竟希芙是神，而且是她的朋友。
但是她低估了洛基。当她看到洛基手上金灿灿的头发的时候，差点没掉下彩虹桥去。洛基一脸“我说到做到，快夸奖我”的表情让她无话可说。
随之而来的是怒气冲冲的索尔和哭得梨花带雨的希芙。
洛基被索尔狠狠揍了一顿，而自己也被骂了一通。被索尔骂完之后，苦命的她还要按着洛基的头一起给希芙赔礼道歉，哄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希芙才破涕为笑。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被奥丁知道了，这次奥丁给予的惩罚颇重，不仅让洛基想办法恢复希芙的长发，而且还罚他面壁思过。
要知道平日，洛基和索尔犯错基本训一顿就完事了。
诗寇蒂有些吃惊，又有些愧疚。虽然是无心之过，但只罚洛基不罚自己实在是有失偏颇。至于洛基，他把心中的忿忿不平藏得很好。
“去不去？”洛基又问了一遍。
诗寇蒂忙答道：“去，当然去。你和索尔还能打仗，去看看其它几大世界，可是我从来没离开过阿斯嘉特。这次那么难得，我不去太可惜了。”诗寇蒂答应之后，两人立刻离开了阿斯嘉特。
侏儒们住在斯瓦塔尔法海姆，那是一个外表荒凉、多山丘地洞、地底矿石丰富的世界。不同于阿斯嘉特的华丽，这里缺少美感，但是诗寇蒂仍然看得目不转睛。
洛基开玩笑道：“这么喜欢这个地方吗？要不让侏儒们建造一所房子，以后就住在这里算了。”
诗寇蒂道：“无聊！有和我开玩笑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你到底要怎么解决希芙的问题。”
洛基耸肩，无所谓道：“我这么正大光明地到这里来，自然已经想好了办法。你跟着我走就对了。”
说完，洛基大步朝前走去，墨绿色的披风迎风飒飒扬起，说不出的潇洒。一时间，她看傻了。现在的洛基已经隐有帝王风采，这样的他真的可能仅为一个神位而满足吗？难怪奥丁会担忧，连她都没法说服自己。
“怎么了？”发现诗寇蒂并没有跟着自己走，洛基回头问道。他只看到诗寇蒂一脸莫名的惆怅，双眼无助得就像刚出生的小鹿，嘴唇被牙齿咬得红肿不堪。她颤抖着声音问道：“洛基，你会一直待在我的身边吗？”
洛基第一次发现，原来诗寇蒂还有如此脆弱的表情和声音。
“怎么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洛基哭笑不得地回答。
“你们都长大了，总有一天会像父亲一样娶妻生子。到时候就不是今天这样了。会多很多很多人。”诗寇蒂低声道。这不是她最想说的，但是心底的真实想法她说不出口。说出来是任性和不信任，可是不说出来也是欺骗和背叛。
“Dear sister，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洛基说道。
“什么问题？”诗寇蒂停止哭泣，仰面望着洛基。
“你会一直待在我的身边吗？”洛基低头，细心地擦去诗寇蒂脸上的泪痕，动作十分轻柔。
诗寇蒂直视洛基的双眼，良久之后，蓦地无声地笑了，道：“我会的。我会一直待在你的身边。到时候不要嫌我烦哦！”
“那我也会一直待在你身边，my dear sister。”洛基伸出双手，轻轻抱着身高只比他腰线高一点的诗寇蒂。我不仅会一直待在你身边，我还要你和我一样站在权力的顶峰。无论过多少年，只要你希望，我会让九大世界维持现有的面貌永远不变。
索尔曾经说过，洛基永远不会百分百的真诚待人。但是今天诗寇蒂觉得洛基没有骗他，她看不到任何的虚伪。所以她选择相信。
但是她忘记了一点。这些都是口头承诺，谁都无法保证将来。
她还忘记了。这段对话涉及到两个人。如果打破了誓言的不是洛基，而是她自己，那么这一切将发生怎么样的变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