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五部06:血菩萨 作者:夜不语-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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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才发现先自己一步上来的老枪等人似乎全都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所有人像石化似的呆愣在原地。猛的想起李鸣曾经提及血菩萨不能看,看到后的人会失去一些行为能力。
我吓了一跳,随后却被土帽欣喜若狂的叫声又吓了一跳。
「发财了,红宝石
、绿宝石、玛瑙、黄金… … 天哪,发财了!」
土帽扑到在地上,使劲打滚。我按捺住想要揍他一顿的冲动,这才敢打量祭台顶端。
这是个大约一百平方公尺左右的空间,不大,但却四四方方地面上堆积著大量的金银珠宝,没有首饰,以稍微雕琢加工过的原石以及金块居多。本来珠宝曾经好好地盛放在祭台四面的四口棺材中,但现在却随意的洒在了地上,明显有哄抢的痕迹。
不过既然哄抢过,那麼为什麼哄抢者没有将珠宝带走,而是任其洒落一地?那些人究竟又去了哪里?祭台的正中央,是一尊一封人高的女性石像,材质普通。但奇怪的是经过千多年的密封,却没有任何腐蚀的迹象。
石像的脸刻划得栩栩如生,但是当我准备好好地观察它的五官时,顿时那张脸上犹如蒙了一层纱,无论怎麼打量都记不住模样,只觉得石像的脸很难形容,眉目间透著股股邪异,特别是那张嘴,不知用什麼颜料涂抹成了红色,鲜红的嘴唇彷佛喝了血似的。
而石像的双眼却被人挖掉了,那空空的深色凹槽,居然和我在李鸣胃里找到的眼睛状红宝石一模一样。
果然,那东西属於这个地方。
「佛像?」宫茹雅出身世家,也没有被祭台上的金银珠宝迷惑,她站在我身旁,视线打量著石像。
「秦朝怎麼可能有佛像。」我失笑道。
女孩瞪了我一眼,「秦朝怎麼就不可能有佛像了!」
「这都什麼傻话,你历史课没及格过吧?」我撇撇嘴,「直到东汉永平十年,也就是西元六十七年,佛教才正式由官方传入中国。
「史料纪载,明帝永平十年,明帝夜梦金人飞行殿庭,明晨问於群臣。太史傅毅答说:西方大圣人,其名曰佛;陛下所梦恐怕就是他。帝就派遣中郎将蔡愔等十八人去西域,访求佛道。蔡愔等於西域遇竺法兰、摄摩腾两人,并得佛像经卷,用白马驮著共还洛阳。
「帝特建立精舍给他们居住,称做白马寺。於是摄摩腾与竺法兰在寺里译出《 四十二章经》。这几乎是汉地佛教初传的普遍说法,也为历史教科书所采用 。
「佛教传入中国之后,到了后汉末叶桓灵二帝的时代,记载才逐渐详实,史料也逐渐丰富。其时西域的佛教学者相继来到中国,如安世高、安玄从安息来;支娄迦谶、支曜从月氏来;竺佛朔从天竺来;康孟详从康居来,由此译事渐盛,法事也渐兴。所以,秦始皇时期,佛教这门外来教派,在国内连影子都没有。」
「那这个石像是怎麼回事?」宫茹雅愣了愣,怎麼看都像佛像嘛。
「你是被现在乱七八糟的宗教给骗了。」我苦笑,「现在的宗教莫名其妙得很,道教供奉四大金刚和观音,佛教寺庙居然摆著太上老君。纯属速食信仰,骗钱骗得厉害,所以平常人自然会将佛道两教的神混成一团。何况秦朝灭亡太早,根本就没有形成自己的宗教。」
我用手摸著下巴,也在深深思考著眼前石像所雕刻的女子,究竟属於哪种存在。
秦朝,原始宗教的内容也由对超自然的信仰对象,转而变成超部族血缘界限的信仰对象。周亡秦兴,合理的逻辑进程应是这种畸形变种的人文主题,即祖先崇拜在秦宗教中进一步深化弘扬。在秦获得独立的国格以后,显然正处於六国以祭祀祖先为主。
这是不是意味著,眼前石像是秦始皇的某位祖先,又或者,祖巫?但既然是祖先,又何必弄到穷山恶水的地方封印起来呢?不错,的确是封印!满山洞的建筑,不论是塔还是堡,都隐隐有著想要将祭台上的东西困住的意图。洞顶又用铁汁封锁,我甚至怀疑整个山洞都被秦始皇下令,涂上了一层一米多厚的铁水。
李鸣口中血菩萨的身分究竟是什麼?既然住在石菩萨村的历代村长都知道脚底下有危险的东西存在。那麼石菩萨村的所有人,会不会其实正是秦朝时期便转移过来的守护者呢?
村长代代都被告知说洞中有危险,就这样流传了两千多年,那麼,危险究竟来源於哪里?就是石菩萨本身吗?
失去了双眼的石像,冰冷的看著祭台上的所有人。
老枪等人使劲的将地上的珠宝朝著袋子里装,甚至不惜将保命的装备掏出来扔掉。但祭台顶端的宝物实在太多,几个登山包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这些贪财的家伙,甚至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都变成空空的口袋。
我看了看腕表,已经晚上十点四十九了,连忙阻拦住他们的疯狂行为:「这里不安全,我们先上去,在石菩萨村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回来。」
所有人都恋恋不舍,可是有过多年野外生存经验的他们还好没有失去理智,在陌生的地方扎营确实很难保证安全,特别又是这种诡异到无法掌握的山洞。
塞进包里的珠宝,探险队是不准备拿出来了,他们背著沉重的包,乐呵呵的往回走。等到了山洞的位置,所有人顿时手足无措,傻了眼。
绳索,断了,掉在地上。
黑漆漆的洞顶看不到尽头,只带给人无限的恐慌和绝望。
Chapter 11 诡洞(下)
「绳索是被人剪断的。」
这是我将断掉的那一头拿到手里时,找到的线索。
老枪看了绳头一眼,满脸发白,「果然是被人剪断了。究竟有谁在洞顶?敌人?」
「或许吧。」我苦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虽然自己早知道身后有黄雀了,可还是执意想要当引诱的螳螂。
在洞顶的人是谁?那个神秘组织?他们为什麼要将我们困在洞里?对那组织而言,这种行为有好处?
什麼好处?
我的脑袋十分清醒,或许洞内的危险,那组织早就已经尝到了。抹掉石菩萨村的十多年间,恐怕一直在尝试将目标物弄出去,可是却一直没有成功,至少祭台上的珠宝一丁点都没少。而石像,除了没有眼睛,脚底倒是有移动过的痕迹。
难道我的利用价值就是揭开洞中的秘密,替雅心的势力做炮灰吗?我哑然,他们还真看得起我。这处所实在太神秘,我任何头绪都没有,甚至没有察觉到危险究竟在哪里。他们凭什麼认为将我困在洞底,就会得偿所愿?
想到这,我愣了愣。
不对,我说不定早已不是第一个被引入洞里的人。那组织不断引人进来,只是进来的人都再也没能出去。
极有可能!
心里不断的警戒著,虽然明知道有危险,可是却有心无力,甚至看不出危险来临的端倪。我很是忐忑,看著周围脸色煞白、精神一团乱的众人,吩咐道:「先找个地方恢复体力,明天一早大家分散开,两个人一组开始探索。既然是天然的洞穴,应该有出去的路。」
地面如此乾燥,有地下河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是这里的空气并不算污浊,应该有通风的管道才对。
找到管道,就能找到出口。
在典型的秦朝塔楼外搭起了帐篷,本来想进塔里去的,可是敲了敲门才发现整座塔都是实心,所谓的门不过是装饰品罢了。帐篷挨得很紧,大家的神经也绷得很紧。
一夜无话,所有的帐篷都安安静静,只是不知道有几个人能安心入睡。
迷糊间,我总觉得有人又哭又笑,声音惊骇恍如鬼怪在尖叫,惊醒后,那声响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光是我自己听到,别人也全都醒过来。
所有人钻出帐篷,惊魂未定,大家面面相觎,脸色更加的惨白。「不好,土帽没出来。」紫竹惊呼道,不愧是女性,心细眼尖。
老枪吓了一跳,连忙扯开土帽的单人帐篷。只见那家伙没心没肺的睡得正香,不由得哑然失笑,「这混蛋,还是那麼粗神经,现在的情况都能睡著。」
「尽量睡好,明天还有得折腾呢。」我疲倦的摆摆手,示意大家全都进去。
洞穴里没有天日,无星无月,甚至没有一丝风,只有手腕上的电子表提醒著众人时间的流逝。
早晨六点半,实在睡不著的我拨开帐篷门,却看到老枪等人早就醒了过来,做饭的做饭,沉默的沉默,还有人将祭台上带走的宝石收拾成一堆,出神的看著。
「早。」我挠了挠头。
老枪递给我两份早餐,「你和你女友的。」
「谢了。」
我没在意他的调侃,端著食物拉开宫茹雅的帐篷。
女孩也醒了,正望著帐篷顶上的某一点发呆,神色抑郁,说不出的苦闷。真搞不懂这笨女人小小的年纪,哪有那麼多悲风怜月的想法。
我将其中一份早餐放在她面前,「吃饭了。」
「我不饿。」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扫向我,然后又移开。
「你在担心出不去的问题?」我问。
「没有。」女孩摇头。
「那你在悲哀什麼?」我眨眨眼,「最近你的情绪不太对,就连性格都快变成路人了,很没存在感!」
「我以前有存在感吗?」她突然直起身体。
「有啊,剽悍、飞扬跋扈、性格泼辣。」我淡淡的打量著她,「虽然说不出为什麼,可总觉得,现在莫名其妙悲风怜月的你,或许更像你自己。」
「真的?」宫茹雅笑了。「当然。」我指了指食物,不怀好意的添了一句,「快将早饭吃掉。你不知道吧,如果早上九点还不吃早饭,肠道就会自动吸收粪便,也就是说不吃早饭的人,其实是在吃屎。嘿嘿,有没有经常觉得没吃早饭时,过了九点,通常就不会感觉到饿了?」
「嗯!姓夜的果然没什麼好人,都是些混蛋。」女孩皱眉,端著食物看了几眼,最后还是吃了起来。
不知为何,我俩似乎莫名其妙的拉近了许多的距离,隔阂感也变淡了许多。错觉吗?
宫茹雅吃完饭,伸了个懒腰,突然说话了:「夜不语。」
「嗯?」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干嘛正正经经的叫我的名字。」
「没什麼,只是想认认真真的叫来试试。果然,你的名字有够古怪的。」女孩咯咯笑个不停,「好啦,虽然还是很恨夜家,但本美女就大慈大悲的特赦你一个人吧,将你从每天的咒骂名单上移除。」
「喔,那就多谢了。」我完全跟不上她的思路,女人的逻辑果然很难理解。
吃了早饭,除了老枪外,大家两两一组,共分成了四队。用指南针确定了方向后,朝著东南西北四面探索,约定两天后在祭坛下边**。
我和宫茹雅一队,探索东边。
女孩依旧闷闷不乐,看著众人四散著消失在黑暗里,她偏著头,无精打采。我带著她朝远处走去,背上背著自己的登山包。
洞穴里十分压抑阴冷,虽然有灯光刺破黑暗,可并不能带来一丝一毫的安全感。总觉得周围的空气里隐藏著某种超自然的东西,难道只是自己太敏感了吗?毕竟下来已经十多个小时了,什麼怪事都没发生过。
宫茹雅跟在我身后,耷拉著脑袋。
我的心底突然涌上了某个念头,「你知道了?」
「嗯。没想到你也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问,女孩居然懂了也承认了。
「宫家的事情,我很遗憾。」我摸了摸鼻子,犯难的不知道是不是该安慰她一下。最终放弃了,随口问:「你是怎麼知道的?」
「宫家作为纵横几十年的大家族,当然有自己的秘密管道。不过现在那管道,恐怕也不在了。」宫茹雅叹了口气,没有哭,甚至没有表情,「昨天一早我就收到了消息。宫家全族,除了我之外,全没了。」
「想报仇吗?」我移开视线。
「想,想得要死。」宫茹雅猛的停住脚步,指甲深深刺进了掌肉中,「可是凶手究竟是谁我都不知道,怎麼报仇?」
「总会有蛛丝马迹的。」我淡淡道。对於宫家的仇人,自己也纯属猜测,没有太多证据。但对眼前的女孩而言,这辈子活下去的动力,恐怕就只剩下找到仇人报仇了。
没有想到宫茹雅能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那麼好,她很快就整理好心情,跟著我缓缓地探索起来·
花了整整一天,下午九点半,我们才走到洞穴的东边尽头。人走路的极限速度是每小时五公里,洞穴由於可视范围不广,以三公里计算,也能随便算出这个洞的祭坛到东方边界,居然足足有三十公里以上。
这是何等规模的地底洞穴!虽然有天然的痕迹,但人工修缮的规模也不容小观,地面一直都是平整的,没有任何稜角。
除了些没有用完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