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风的预谋-第3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在短时间内清除体内毒素,该毒素也不会在人体内滞留。由于该试验尚处于初级阶段,所以当时还无从知道它究竟能克服哪些菌群;但之后我曾将其用于动物试验中,发现它的特殊毒性可以杀灭某种流行感冒病菌。
第二篇:《砒霜的种特殊功效》
发表时间:2001年第3期
我对砒霜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它是一种极为常见的毒药。由于它是白色粉末,没有特殊气味,与面粉、小苏打很像,所以经常有人因误食而中毒。
但我这次要说的是我跟“风”之间的一件小事。
那天,犯罪狂想症患者风又来了,他告诉我,他又袭击了进——就是那个被他杀了一百遍的警察,但是我这次很吃惊的是,他居然真的受伤了。风告诉我,他在偷袭进的时候,被对方击中了。我拉开他的衣服,发现他中的并不是枪伤,而是刀伤。我很难想象警察会用刀还击偷袭者,所以我肯定,他这次又在说谎。刀伤是他自己弄的,这一点毫无疑问。
风的刀伤并不深,创口很小,血流得也并不多。但我很快发现,他的刀伤并不普通,因为他的伤口有明显的中毒现象,不仅肿得厉害而且发黑发紫,跟普通的刀伤完全不同。我问他,他是否中毒了?他说可能是砒霜,但是警察是不会用涂了砒霜的小刀袭击他的,而且就算真的是警察进所为,风又如何会知道那是砒霜呢?但我明白如果要把这事情弄清楚,恐怕得争论到天亮,所以我没再问下去,只想着如何帮他解决问题。
我以前没做过这样的事,对砒霜的了解也很有限,只知道它是内服毒药,不知道外用会怎么样。风看上去不太好,他好像很痛,并且开始抽搐,我给他吃了消炎药,并用清水和酒精为他清理创口。
但是他的情况看上去不太妙,疼痛加剧得似乎很厉害。他说他的伤口像条裂开来的沟渠,其实伤口很小,我根本无法理解这种疼痛来自何处。
这时候,风开始伤心地哭了起来,他说他没想到进居然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毒害他。他向我滔滔不绝地叙述多年来他是如何喜欢警察进,虽然多次有机会杀死他,但最后总是手下留情。我发现这个故事和先前的版本出入很大,但我不想多问,因为我知道风在痛苦的时候常常会胡言乱语,而且我认为,他根本早就忘了先前跟我说的一切了。
我指明是他自己先偷袭警察进的,他承认了。过了五分钟,他又承认是自己在小刀上涂了砒霜,只是在袭击的时候,他不是进的对手,进来了个反攻,结果风被自己的刀扎伤了。听上去,这故事似乎还蛮合理的,但我认为这仍然是个大谎话。因为如果进没有受伤,而受伤的是风的话,风根本不可能逃脱。但我也懒得纠正他,眼下我一心只想着如何帮风解毒。
有那么几分钟,我无计可施,因为我对此的确没有心得。
但就在我感到无可奈何的时候,我想起了香烟。我以前曾经用烟头烫过含菌的伤口,似乎效果不错。于是我就给自己点了支烟,然后毫不犹豫地按在他的伤口上。他发出一声惨叫,随后大汗淋漓。我以为他要昏过去了,但奇怪的是,他对我说,他觉得好多了,我发现虽然他的气色仍然很差,但精神似乎有所好转。那天晚上,我又给风内服了消炎片,并在他的伤口上又敷了一些我自制的解毒剂。他第二天早上便恢复了状态。他后来告诉我,那个伤口大致在一个星期内就痊愈了。
这次事件后,我开始研究砒霜的外用毒性,我发现它不仅会使伤口溃烂的程度加剧,如果把它跟一些昆虫麻醉剂混在一起,会成为极好的止痛剂。只是用了这止痛剂可能会造成短期内的全身麻痹,但一旦吞下烧焦的馒头粉末即可吸附毒物。在这过程中,为了保护胃黏膜,还可以食用大量牛奶和蛋清。
第三篇:《被遗忘的毒草》
发表时间:2002年第3期
今年5月,我打算到乡下去走一趟,一方面是为了放松心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去找一种古书上曾经提到,但后来再没人注意过的一种毒草,古书中称它为“五月白”。
记载中称这种毒草在每年的五月叶子会变成白色,等过了五月,它的颜色又会由白返青。而它的毒性只有在叶子变白的时候才存在,其他时候它都是最普通的绿色草本植物。书中并没有记载五月白的毒性究竟达到什么程度,所以我想亲自去找一找,然后采一些回来做试验。
古书上说这种五月白主要生长在河边最低洼的地方,并且它总是跟别的野草花纠缠在一起生长。眼下正是五月,正是五月白发生变化的时节,我只要在河边仔细寻找跟野草花纠缠在一起的白色叶子就可以了。一想到这次特殊的旅行,我就兴奋不已。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临行前我忽然接到风的电话。他说他想跟我同行,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之前再次谋杀了警察进,所以他不得不逃亡。这个故事已经是老生常谈了,但我无法拒绝风的要求,因为他每次都显得那么无助,且好像他说的都跟真的一样,所以最后,我不得不带着他逃亡。
在路上,风告诉我,这次他的谋杀经历是,前一天晚上,他开车跟踪进,一直跟着他来到一家饭店的后巷。他们三次在这里开出去,又三次开回来,风认为,进是在跟他耍着玩。但最后一次,也就是第四次,这个警察似乎是被激怒了,他突然开车后倒,撞坏了风的车。就在这当口,风利索地从车上跳下来,向进连发数枪。进倒在了血泊中。风告诉我,他走的时候,拿走了进的一条领带作为纪念。风的故事照例漏洞百出,我没有在报纸上看到有警察在饭店后巷遭枪杀的报道,而且我也知道,风一没有车,二没有枪,所以这一切自然又是他的妄想。
我为他多年来沉迷于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感到难过。我猜想在风小时候,他一定服用过超量的迷幻剂,这些东西破坏了他的神经系统和思维能力。我猜想跟他生活在一起的男人要不是个罪犯,就是个瘾君子。我也曾劝他到精神科就医,但每次他听到这个提议都会十分恼火,所以我最后只能放弃。
我们一起到乡下的野地里散步,风躺在草地上休息,我则沿着河边仔细寻找我要找的五月白。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就快放弃的时候,终于在河边一个非常隐秘的暗处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我非常兴奋,风也替我高兴。
风当即表示,他愿意替我品尝毒草。也许是因为他总觉得自己终有一天会在一次围捕中被乱枪打死,所以他总是愿意尝试危险的事。但是我拒绝了他,因为我并不了解这种毒草的毒性,我不能保证他在尝过五月白后会安然无恙。可是,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将一片五月白放在嘴里咀嚼起来。
我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但是很有趣,他吃过五月白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我甚至都怀疑,我是否弄错了,五月白真的是毒草吗?但那时候下定论似乎是为时过早了。
到傍晚时分,五月白开始在风的体内发生威力。
他变得脸色惨白,并开始浑身抽搐,而且无法控制,每隔两分钟他就要疯狂地抽搐一番。他说自己的脚完全麻了,无法行走。于是,我们只能在农村的一家小旅馆暂住一夜。我给风喝了大量的白开水,他到凌晨3点左右开始逐渐恢复,接着,他腹泻了,大约拉了十二次,到清晨5点,他已经不再抽搐了,只是人比较虛弱。
后来我把剩佘的五月白带回家做了动物试验,发现这种毒草只有麻痹神经的作用,并不会致死,在大量饮用清水后,会引起剧烈腹泻,但腹泻之后,中毒者会在一天之内恢复健康。
第四篇:《常见零食与毒物的中和反应》
发表时间:2003年第4期
有一天,犯罪狂想症患者风来到我的寓所。他说几天前他抓到一只黄蜂,把它关在一只小罐子里。那天,他再度在街上碰到那个被他杀死过无数次的警察进。他尾随进进入一家饮食店。此时正是中午时分,饮食店里人很多,进根本就没有注意风就在其身后。风悄悄趁他不注意,把黄蜂放进了他的衣领里。做完这一切后,他悄悄退到一边,看着进被蜇伤。风说,当他发现自己的行为造成对方的极度痛苦时,突然觉得这样做并不好,所以他问我有没有特别的方法可以减轻进的痛苦。
我很愿意帮助他,我坚信他只不过是用蜜蜂蜇了他的亲戚或是邻居而已,但是现在又有点后悔了。这是小孩子把戏。他很喜欢把自己塑造成能成功打败警察的反面英雄形象。但我并不想揭穿他。
我对常见零食跟毒物的中和反应有些研究。我告诉他可以把鸡蛋清、氨水或蜂蜜涂抹在伤口上解毒。风对我的建议并不领情,他说他不可能去跟进说这些,因为他不可能出现在进面前指导他如何疗伤;他只是想送进一些普通的小礼物,以示歉意。他的奇怪念头令我很吃惊,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开始关心起这个假想敌的健康来。
但我最后还是决定帮助他。我告诉他,他可以送进几样礼物。第一,他可以选择送香蕉,因为香蕉会使人的情绪变得安宁平和,这对伤口恢复很重要,另外香蕉也可以直接涂抹在伤口上,因为香蕉有解毒和保护皮肤黏膜组织的作用;第二,他可以送对方一些绿豆糕,不管是内服还是外敷,绿豆都可以解毒,同时绿豆糕中的糖分对伤口也有好处。可以将绿豆糕泥涂抹在伤口上,这能促进伤口愈合;第三,他可以送对方巧克力,因为巧克力中的咖啡因可以起到小小的麻醉作用,有助于缓解疼痛和不适。风接受了我的建议,但我不知道他最后有没有给警察进送去那些东西。
第五篇:《难以预料的中毒现象》
发表时间:2004年第1期
我对中毒现象的研究已经有好多年,我认为只要不是故意下毒,在日常生活中,大部分中毒现象都可以预料并及时避免。但有时候也会防不胜防。
就拿风的故事来说吧。有一次,风来找我,他说他感到自己的腹部表层好像火烧一样。我检查了一下他的腹部皮肤,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几天后,他又来找我,他说他脖子周围的皮肤好像火烧一样,我检查了他的脖子,仍旧没发现什么异常。我无计可施,只好给了他几颗止疼片,但他拒绝吃。几天后,他又找到我,这次他说他的大腿皮肤像火烧一样,我检查了一下他的大腿皮肤,仍旧一无所获。于是,我怀疑他可能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是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开始询问他最近的经历。
风坦白告诉我,他几天前再次袭击了警察进。这一次,他是发现进在调查一起校园凶杀案,他尾随着进走入一间化学教室,并向他的背后刺了一刀,这次他是刺中了进的后腰。风告诉我,进在中刀后,跟他搏斗了一会儿才倒下。当时正好是白天,由于这个时候大部分学生都在别的教室上课,所以根本没人注意到他跟进之间的搏斗。按照惯例,他躺在进的身边足有五分钟之后他才离开。
我自然不相信他的故事,我认为他很可能是某天自己到化学教室玩,由于乱动了东西,所以身上被沾到了某些化学制剂。果不其然,风向我承认,他们在搏斗中,打翻了一瓶药水,药水全浇在他的腿上。一开始并没有任何感觉,但几天后,就开始不对劲了。他觉得浑身不舒服,一会儿这儿火烧般烫,一会儿那儿感到火烧般烫。
我也不清楚他被浇到了何种化学制剂,我后来仔细翻找了一些资料,也没有找到相关的解释,所以最后,我只能给他服用我自制的化学解毒剂。他在连续发了三天高烧后,终于恢复正常。我至今不知道他中的是何种毒。但我的观点是,没有化学知识的人,最好远离这些危险物品。
还有一次,风又来找我,他说他的眼睛出了问题,总是觉得前面有东西在晃。我怀疑他得了飞蚊症,但他说他已经去医院查过了,没查出任何问题。我问风这是怎么造成的,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于是,他又跟我谈起了他的老故事,跟警察进之间的一场殊死决斗。这一事情发生在晚上,风说,他看见进正独自通过一座桥,当时正是半夜1点,街上的人很少,他正面向进走去,突然张开双臂抱住了进,同时,他一口咬住了进的脖子。风说,他本来有意咬断进的脖子,吸干对方的血,却不料他在接触到对方皮肤的一剎那,仿佛被某种暗器击倒了,他的力量在瞬间消失。结果,他不仅没有谋害到进,反而被进扔下了河。他担心进会下来追捕他,便埋在水里游泳,结果回来之后,就发现眼睛出了问题。
我对他的故事不感兴趣,但对他的眼病却兴致盎然。我相信,他在河里的时候一定是感染了某些特殊的细菌。于是我给他打了消炎针,同时用解毒剂滴入他的眼睛,大约过了三天,他打电话给我,说他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