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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单飞雪 黑罗刹-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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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妳受伤了啊!」镯子还在,可是因为凝烟硬扯,手腕红肿还流血了。 

护卫押凝烟往屋宅拖去,唐婉婉不顾手腕疼痛,喝道:「慢!送去我那边客房。」 

护卫们神情为难,唐婉婉口气严厉地斥道:「都聋了?!还不照办!」 

※ ※ ※ 

趁夫君与父亲上朝禀事,唐婉婉请来大夫替凝烟诊脉。大夫说她是气血虚,身子弱,唐婉婉即刻嚷下人熬补汤来,又把大夫开的药方给下人去煎药,扰攘间,凝烟转醒,她缄默着瞅着唐婉婉瞧。 

送走大夫,唐婉婉又斥退下人,关门,回床沿坐下,急着想知道她的身分。 

「姑娘,妳受了什么委屈?叫什么名字?为何被关住了?」 

凝烟不吭声。 

房门推开,丫鬟捧汤药进来。「夫人,补汤来了。」 

唐婉婉接来。「妳下去。」她吹吹药汤,用汤匙舀一口,亲自喂她。凝烟撇开脸,不让她喂。 

婉婉叹息,把碗搁在桌上,温柔道:「妳不说话,我怎么帮妳?」 

「哼。」凝烟冷笑,荒谬! 

「愿意告诉我妳是谁吗?」 

凝烟瞥她一眼。「去问邵赐方。」 

「他关住妳?还是我父亲?妳的手腕为什么都是伤?」方才大夫诊病,唐婉婉见她左腕布满伤痕。 

凝烟瞅着她,她恨这女人,可是却不得不承认,唐婉婉和她想象中抢走她情郎的女子不同。 

她不美,长相普通。看起来也不聪明,圆滚滚的脸,眼色单纯无辜。说话口气很真挚,脸上流露的关心也不像骗人。 

她……什么也不知道?邵赐方没跟她说? 

「姑娘?」唐婉婉见她表情恍惚,再问了一次。「妳的手?是谁伤的?」 

凝烟冷笑还是那句。「去问邵赐方,他不是妳夫君吗?怎么?他什么都不告诉妳?」 

唐婉婉脸红。「我夫君说我什么都不懂,他什么事都瞒我呢!他说,很多事让我知道只是白操心,不过——」唐婉婉摸住凝烟受伤的手腕。「他很听我的话,妳受了委屈,跟我说,我帮妳作主。」 

听,听她说的!被她握住的地方瞬间似火烧烫。 

「是吗?」凝烟恨红了双眼,抽开被握住的手。 

唐婉婉的关怀,只是更突显自己的不堪。看她提起邵赐方,无意间流露的幸福表情,多刺眼啊! 

凝烟恨道:「妳真幸福。」当唐婉婉跟邵赐方浓情蜜意时,她呢?独自在大理,紧守褪色的誓约。 

「姑娘……」唐婉婉从怀里掏出刚才解下的镯子,搁在她身上。「这镯子,对妳有什么特别意义?」为什么一见镯子就抢? 

凝烟猛地惊住,她摸住镯子,抓起来,看了看,泪又翻腾,颤抖地问:「他送妳的?」 

「嗯,是我夫君送的。他不知去哪买的,这镯子很特别,上头雕双尾龙,听说可以衔住梦,它是……」 

「衔梦镯。」凝烟说着,镯子往地上一砸,铿然脆响,碎了。 

唐婉婉骇得跳起。「妳?妳干什么?!」 

凝烟直视她,高声道:「我是大理凝烟公主。」 

大理公主?唐婉婉惊愕。 

「我与邵赐方有婚约。」 

唐婉婉听了骇退一步。 

「妳夫君不只骗我,还把我抓了,逼我献出还魂丹。」凝烟将受伤的手腕伸向她,展露恶心丑陋的伤口。「他用刀割我,他用我的血,养妳父亲的夺魂花。」又指向地上碎裂的镯子。「他把我送他的定情物转赠给妳……」 

唐婉婉这时已惊得说不出话来,凝烟挑眉,冷冷问:「现在,妳还要帮我作主吗?」 

唐婉婉眼神惊恐,身子后退,再退,直退到背抵上门了。 

「很好——」凝烟瞅着她。「退的越远越好,因为我很想杀妳。」 

唐婉婉摀住嘴转身,砰地推开门,跑了。 

※ ※ ※ 

邵赐方刚回府邸就被夫人找去。 

厅里,唐婉婉已等候好几个时辰,眼睛都哭肿了,她仿徨无助,老想着凝烟那双恨眸,心惊胆战,不信凝烟口中的无情男子,与心爱的夫君是同一人。 

一见到夫婿,唐婉婉即刻追问不休。 

邵赐方微蹙眉头,不想提。「那些……都过去了。」 

「你和人家是不是有婚约?」 

「是她缠住我。」邵赐方答得冷静。 

她盯着他。「你送我的衔梦镯,是她的吧?是你们的定情物,是不是?」 

「她这样说吗?」邵赐方冷笑,又看向妻子手腕,目光一凛。「镯子呢?」 

「碎了。」唐婉婉伤心地说。「她砸碎了,碎了也好,我也不要人家的东西!啊!」她的手腕忽地被揪住。 

邵赐方口气冰冷,一字一字道:「我亲手给的,怎么会是她的东西?」 

唐婉婉吼:「那是她给你的,是你们的定情物!你怎么可以——」 

「给我的,就是我的。我爱妳,转赠给妳,哪错了?」 

他真不懂?!唐婉婉惊讶,这对另一个女人是多大伤害?已经失去爱情,还要亲眼见到自己送的定情物被新欢带着,难怪凝烟要疯狂! 

唐婉婉质问夫君:「我不在乎你过去的事,但你怎么能对她那样残忍?关住她,还用她的血养花?!嗄?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她也是你爱过的人啊!」 

凝烟的遭遇,令唐婉婉看不过去。她替凝烟说话。「我找大夫为她诊病,她身弱气虚,再不调养很可能会死,都是你干的好事,你把人家害得好惨,她……」唐婉婉啜泣。 

「她真的很苦,人家再怎样也是大理公主,怎禁得起这样的折磨?」婉婉拉住夫婿。「你放了她!立、刻!」 

「我和妳父亲还需要她的还魂丹。」 

「你已经不爱她,还要拿她的东西邀功?」 

「圣王的小女儿需要丹药救命,人命关天,我这是为大局着想。」 

「你不放她?」唐婉婉转身就走。「我自己跟爹说!你们太过分了!」一只手将她揽回,困在怀中。 

「婉婉……」邵赐方承诺。「好,听妳的,我放她走,行了吧?」 

「真的?」她缓了脸色。「唉,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不要造成别人的痛苦。今天看到凝烟,她那模样……我真的……很难受!」 

「好,我即刻差人放她走,还命人护她返大理。别哭了?」 

唐婉婉放心了。「她被安置在客房,刚刚吃了药,应该睡了。明天吧,明天她要是身体好些,能下床了,就派人送她回大理。好么?」 

「好。」邵赐方抚着爱妻长发,温言答应,眼神却冷着。 
 第六章
 
 
夜色凄迷,乌云掩去月光,芦苇乱舞,四顾茫茫。 

她急急奔走,找不到出路,忙拨开芦苇丛,筋疲力竭,只想找地方安歇。忽地被东西绊倒,扑倒在一堵宽厚胸膛上。 

「雷魈?!」她认出身下躺着的男子。 

听见呼唤,他睁眼,与她相望,四目相对,恍如隔世。他张臂紧抱住她。 

凝烟喜极而泣。「你没死……」 

他空出一只手,去碰触她的眼眉。凝烟坠下泪,一滴两滴,滴落他的脸庞,滴落在那一痕疤上。 

凝烟心力交瘁,俯身拥住他。忽然哪儿都不想去了,在他身旁,她觉得安心。 

她哽咽地说:「雷魈,他们要拿我害你,你要逃啊——」 

猝然一道光照来,是谁提灯来?!那光亮得她好刺眼。她喝叱:「谁?走开、走开!」 

这一叫,凝烟从梦里惊醒。眯着眼,她看见床边立着个人,那人提灯照着她。 

再往上看,便看见邵赐方那张冷峻的脸。他也正俯瞪她,一双寒眸令她心惊。 

「你来这做什么——唔……」旁边有人蒙住她的嘴。这才惊觉,小小斗室,聚集数名侍卫,围在床边,等候差遣。一名蒙住她嘴,一名将她从床上揪起。 

邵赐方走近,一把抓了凝烟受伤的左腕,她痛得缩肩喘气。 

邵赐方冷道:「妳厉害,连我的妻子都替妳说话。」 

「唔……」凝烟挣扎。 

他紧扣住她满布伤痕的手腕,毫不心软,无视她痛得面色惨白。 

「妳把衔梦镯砸了?看来,被关那么多天了,妳还是一样倔强。」 

凝烟放弃挣扎,喘气。稍一使力,就虚弱得头昏目眩。昏眩中,耳朵嗡嗡响,嗡嗡声中夹杂他的话语,模模糊糊。此刻她情愿真耳聋了,眼盲了。 

「知道我为什么不爱妳?」邵赐方捏住她下巴,强逼她直视他。「就这张脸!就这骄傲表情!我受够妳尊贵的身分、尊贵的父王,妳高贵的一切都令我反胃!」 

他神情不屑地道:「谁说爱一个人就要天长地久?不能只是玩玩?既使妳贵为公主,我邵赐方还是可以不要妳。没想到妳就这么无耻,追我追到中原——」 

凝烟紧咬下唇,她不哭,因为那只会让他更得意。 

而他却像存心来糟蹋她似的,一再侮辱。 

「可怜啊,妳变得好憔悴,怎么了?妳不是大理王最美的女儿吗?怎么才几天就瘦得像鬼?」她撇开脸,他偏掐紧她下巴,不准她移开视线。「妳说,妳现在这德性,还会有人要吗?」 

凝烟闭上眼,逼自己麻木心肠,由他去说、由他去! 

她只收紧手掌,紧咬唇瓣,咬得渗血。在心中发誓—— 

总有一天,将你万箭穿心,把你千刀万剐!要你跪地求饶,生不如死! 

「怎么?不反抗了?」他冷冷问。「怎么不睁开眼?看看妳最心爱的男人,妳不是好想我,想得发狂,想得跑来找我?现在教妳找着了,怎么不笑?」 

凝烟闭紧眼睛,长睫轻颤,心如死灰。不看他,不看这畜生!怪她没带眼识人,错爱这卑鄙小人! 

「不过啊……」他还没说够。「我想也许会有傻子,要我邵赐方不要的女人。」 

凝烟听了,猝然睁眸。 

「譬如雷魈?!对了,告诉妳一个好消息,圣主已派人去魔罗教放话,说妳命危。凝烟妳猜猜,会不会有人不顾危险,傻得拿还魂丹来救妳?」 

终是忍不住,她眼睛起了雾。不过,这次急涌的泪,是因为想到雷魈。她知道,那个男人如果没死,定会拚死来救。那次他身负重伤,不也来救她?而那次的伤竟还是她亲手扎的。 

房门开了,鬼医让人扶进来。 

「贤婿,准备好了吗?」鬼医问,他来将凝烟迷魂。 

邵赐方回望丈人,点了点头。又抽出她的青铜匕首,塞入她手中。「拿好了,等雷魈来,妳就用这刺他心窝。」 

凝烟殷红眼瞳,怒瞪邵赐方,握着匕首手颤抖着。 

他微笑地说:「放心,我不会让他独下黄泉,事情完成,会送妳去找他,你们两个蠢物,刚好配一双。」 

凝烟抬手刺他,邵赐方挡住,向后边喝叱:「将迷香捧来!」 

※ ※ ※ 

日前孙无极接雷魈下山,慕容别岳正好也带着抱禧离开忘玑阁,师徒二人下山进城,采买药材。 

打点妥当后,慕容别岳和抱禧来到孙无极于城中开设的逍遥客栈,欲探视雷魈伤愈状况。 

踏进客栈,伙计迎上来,见是孙无极的朋友,便将他们领往客栈密道,来到地下隐密的厅堂。一见里边情况,抱禧便躲到师父身后。 

雷魈面色阴霾,旁边孙无极神情紧绷,气氛怪怪的,该不会又吵架了?呜呜……抱禧暗自叫苦。 

一见来人,孙无极撇下正跟雷魈商议之事,向着慕容别岳招呼。「你来啦,真不巧,我与雷魈正商议事情,所以没能上去迎你。」 

「我带药过来。」慕容别岳瞥雷魈一眼,觉察气氛不对,把药材放在桌上,便道:「你们继续,告辞了。」转身就走。 

孙无极急道:「慕容兄请留步。」 

慕容别岳回望孙无极,见他眼色狡诈,笑得诡异,嗐!定没好事。「我与徒儿奔波一日,想去歇了。」 

「那好,我立刻要下人准备上房。过来坐,先喝杯茶,我们聊聊。」 

抱禧看雷魈面色阴沉,拉拉师父衣袖。「师父,我们走……」 

孙无极又说:「还是晚点我去找你们?不如在上房摆桌酒席,彻夜相谈,岂不快哉?」 

彻夜?唉,慕容别岳头痛。低声安抚徒儿。「你先跟伙计上去,师父有事。」 

抱禧点头,没等伙计带路就跑了。恨不得离雷魈那煞星越远越好。 

慕容别岳拂衣入座。「你们谈,我喝杯茶就走。」 

孙无极挥扇笑道:「慕容兄、慕容兄,唉,你来得正是时候啊!」 

麻烦来也!慕容别岳蹙眉,望向雷魈,见他神情肃杀,眼色焦虑。开口问他:「雷魈,伤可是全好了?」 

「已不碍事。」雷魈随即转向孙无极,继续之前的谈话。「不能再等了!」 

「总不能让你身子才好,就去闯官府。」孙无极温温地笑着。 

雷魈道:「但是凝烟命危,你把还魂丹给我。」他现在心急如焚,盼赶得及救凝烟。 

孙无极讪讪道:「我说了,她没事,这是鬼医的阴谋,想逼我们交出丹药。你放心,他诳我们的。」 

「万一……是真的?」他不想冒险。 

「再等我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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