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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说英雄谁是英雄之04伤心小箭-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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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突起发难,似乎连马克白、毛拉拉、朱如是、祥哥儿、欧阳意意、利小吉这一干人也始料未及,蔡水择以“刀虫”怖厉之势迫开众人,张炭一下子杀上了二楼。

意外的是,梁何只把兵力集中布防在白楼底层,大概是原以为谅这两三人之力也突不破这防线,是以张炭的一旦冲上二楼,而楼梯口又教蔡水择独力对杀,楼子里的高手一时都冲不上来。

“前途无亮”吴谅见张、蔡二人猝起发难,他也拔出一把刀,加入战团。

他的刀也很特别:

黑色的刀。

他一面挥动黑刀,迫退来敌,一面向蔡水择大喊:“我该怎么办!?”

蔡水择的“刀虫”放倒了不少来敌,可惜刀上的“虫”,去一只少一只,他的“刀”

已愈来愈短了,而敌人也愈来愈多了!

但他也愈拼愈勇,一面大喊:

“快杀出去,通知大伙们!”

吴谅大声应答“是”!这声音一过,他的人已给重重的敌人围住了,一时再也看不见他了。

蔡水择在楼梯口,仍在苦苦支撑,力拼到底。张炭则已豁出性命,杀上三楼。他们人虽少,敌众我寡,但两人依然斗志如虹、士气却旺。

只不过,张炭一直放心不下一件事:

——“火孩儿”始终都守不住的!

——一分懦夫,曾临阵退缩过,迟早都会在生死关头的节骨眼上抽身退出的。

他只望自己能从速杀上“留白轩”,把温柔救走再说!

——不能靠火孩儿!

——此人不可靠!

“不可以杀人。”

这样一个声音,及时传人了“机房”。

声音先到,然后人才到。

好一个高大豪壮、天神样般的汉子!

任劳、任怨一看,知是御前当红的一等带刀待卫统领舒无戏,这人正在圣上御前当时得令,除了“一爷”之外,只怕风头之盛,谁也捂不了他的脚跟头踝丫子!

——但这舒无戏却是明摆了跟诸葛朱生声息与共的同党!

舒无戏哈声道:“也不许伤人!”

“咱们没有伤人。”

“不是没有,而是还没有。”舒无戏轻轻说话的声音也像吆喝,“俺最讨厌私下用刑残害疑犯的人,咱们号称上国衣冠,但咱们的对待政敌、犯人的手段和历史,卑鄙得禽兽不如!”

他用手一指两任,怒斥道:“就是你们这种败类造成的!俺今天就在这儿守着,决不容人滥用私刑!”

“可以。”任怨不温不火、阴声细气地道,“有您老守着护着,我们谁敢以身触法呢!只不过,你护是护,看是看,但千万不要一时火攻心,把他们给放了,要知道,皇上已下了圣旨,要斩杀他们,舒大人盯着他们,不让钦犯脱逃,自是在公在私都势所必为的事,但千万不要为情为义,万斗不防,让钦犯逃脱了,圣上责罪下来,那咱师兄弟可不敢担当,也担待不起了。”

舒无戏蹙着浓眉,咕了一声,由于他忽然合垂了眼帘,仿佛似在突然之间睡着了一般。

任怨阴恻恻地追加了一句:“舒爷可听清楚了?”

舒无戏忽然抬头。

瞪目。

他双日绽发出淬厉已极的利芒,使任劳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他一把揪起任怨的衣襟,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才一字一句他说:

“你给俺听着:少教训俺!‘七绝神剑’顾铁三、‘八大刀王’、‘四大皆凶’皆在外头守着,俺舒无戏有多大的戏法可变?俺只不许杀人伤人,可决放下了人救不了人,你们两个刑部里的败类,不必替俺担这个心!”

给揪得双脚离地的任怨,既不尤,亦不惊惶,照样脸带羞怯的笑容,阴声细气地笑道:

“舒大人明白就好。”

他没有挣扎,也不还手。舒无戏原受诸葛所托,知唐、方二人一旦落网,必遭残酷整治,故特别求恩领旨到“深记洞窟”之“机房”看管监视,见任劳任怨要下毒手。即加制止,若二任不服闹事,反而可以随机应变,乱中趁机,但任怨全无动手之意,且先用重话挤兑住了自己的背后意图,他也只有按兵不动了。

九五:塔里的男人

商生石、夏寻石、秦送石终于找到了王小石。

王小石正与何小河及梁阿牛在勘察菜市中的地形,一听温柔身陷风雨楼,连同张炭和蔡水择吴谅也遭厄夭泉山,也变了脸色,即刻赶返“象鼻塔”。

他一到“象鼻塔”,朱小腰和唐七昧等人已带大队准备停当,一触即发,只待一声号令。

王小石劈面就问:“他们在‘风雨楼’里怎么了。”

“好像已打起来了,”朱小腰说,“洛五霞等听到里面有打斗的声响。”

“他们一个也没出来吗?”

“一个也没有出来。”

“好,”王小石发艰地一跺脚,“我去!”

“你去?”朱小腰紧迫钉人地问,“去哪儿?”

王小石道:“我要救温柔他们。”

朱小腰道:“请三思而后行。”

“三思什么!”王小石道,“我的兄弟朋友困在里边,哪有袖手不理的道理。”

朱小腰道:“你去了,金风细雨楼就是等你去。你是塔子里的主人,要是出了事,谁来主持象鼻塔!?”

王小石道:“我也是塔里的男人,有手足出了事,难道还直窝在塔子里不出来么!

整座风雨楼等我我也耍去!”

朱小腰道:“白愁飞就等你这句话!”

朱小腰叹道:“你要是今晚出了事,后天谁来救老唐大方!”

王小石道:“大方老唐要救,张炭人孩儿前途无亮也救,见一个救一个,救得了谁就救谁——人生在世,不能顾虑那么多,只能当做就做!”

他望定朱小腰,疾道:“要是我今晚出了事,老唐大方,就由你领大家去救,要是你不行,就由七哥主持大局。救人如救人,我不跟你唠叨了。”

说罢即刻要走。

朱小腰瞪了唐七昧一眼:“你不是反对他去的吗?怎么又一言下发!?”

唐七昧一反他平时阴鹫沉郁神态,眼里放着亮、脸上发着热、仿佛连牙齿也反着光,吭声道:

“好!我们有这样的领袖,还愁什么!自是跟他水里火里去、火里人里去!”

忽听梁阿牛大声喝止王小石:“王塔主,你下带同大伙儿一齐去!?”

王小石已上了马,只扔下一句话:“我一个人便可,大家要保存实力。”

说罢居然在马背上翻了两个斤斗,再来个倒竖葱,装了一个鬼脸,漫声唱:“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干事……”歌声中打马而去。

梁阿牛轻功称绝,纵身便要拦阻,却给何小河先发制人,先行扯了下来。

梁阿牛为人憨直,怒道:“怎么……你忍心让小石头一个人去送死?”

“这时际跟他争个作啥!万一他下令谁也不许跟去,逆他而行岂不难堪!”何小河山人自有妙计,不慌不忙他说,“咱们这口儿让他自去,那回儿自行带队发兵跟看就去便是了,手足们全都上了风雨楼,看他能不能挥挥手就让咱们退回塔里来!”

梁阿牛这才会意,登时住了声,嗫嚅道:“你这……这可真有办法。”

“可不是吗?”何小河得意洋洋地道:“本姑娘何小河,当过什么来着?留香园、孔雀楼、潇湘阁、如意馆里卯字三号的‘老天爷’,谁家不晓得!我看男人,自有一套,入木三分,别无分号。”

“更何况,”她脸色忽转阴晴不定他说,“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好久了;我要做的事,也拖了好久了。我终于等到了今天,好好地一次过完成它。”

梁阿牛为之目瞪口呆,龙吐珠却跟朱大块儿悄声说:“我看这回‘老天爷’是学坏了。”

朱大块儿又是个直肠子的汉子,当然不明所指:“什么学坏了。”

“敢情她是接近我们的唐巨侠宝牛先生多了,”龙吐珠笑道,“她跟他一样把中吹得上天了。”

听到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在干大事之前保持轻松的心情,这是小石头的风格,也是玉小石对象鼻塔一众手足的影响。大家在能笑的时候,不妨多笑笑,就算是不能笑的时候,也尽量多笑一笑。

只有来小腰依然温柔着脸容,却无一丝笑意。

她显然也是听到了这句话的。

张炭已冲上第四层楼。

他一冲上第四层楼,已发现自己凭一鼓之气、不向外冲反往内攻,使楼子里的人一个失防,他也一口气登了四重楼,但他知道这时各层已加强布防,有备而战,只怕再难以强登第五层楼。

然而“留白轩”却在第七层楼。

——还有三层楼,才救得了温柔!

楼下发生那么大的争斗,温柔依然没有下来察看,可见其险!

——就算他能打上第七层楼,但又如何从白愁飞手中救得温柔呢?

——就算他能攻得上第七层楼,又“来不来得及”救温柔呢?

这些都是不堪设想的。

张炭已不能想。

人生在世,其可贵处不是在你想了什么事情,而是在于你做了什么事情。

而现在就是生死关头、需要做事的时候。

所以张炭既冲不上去(也杀不下来,他已完全给风雨楼的弟子截掉了退路和去路,也失去了跟蔡水择和吴谅联系的路).他却做了一件事:

他这回不往上冲。

往内冲。

这是大事。

这是一个重要的举措。

他不是杀出重围。

而是杀入重围。

白楼远早在苏遮幕创立的时期,已是资料收集的所在:苏梦枕当政期间,更加注重资料收辑。因为拥有和重视资料的收集与运用,所以使“风雨楼”讯速能取代“迷天盟”

的地位,并势力直逼“六分半堂”,当年苏梦枕与白愁飞、王小石初遇,苏梦枕能在极短的时间使杨无忌读出二人的生平履历,便是因为白楼的资料完善之故。

所以白楼可以说是金风细雨楼的一大重地,而这第四层楼,里面布满了资料文件,而且正是有关帮中所有子弟和帮外朋友、敌人的有关资料。

白楼每层楼都由白愁飞不同的亲信掌管。

目前,这层楼暂交由利小吉来看管。

谁都知道,这层楼里的资料是:失不得、毁不得、乱不得的!

九六:杀入重围

张炭杀入重围,杀入第四层楼的资料库去。

大家只堵住他的进退之路,没料他有此一着,不怕人瓮中捉鳖,反手机电子书www.jartxt.cOM而深入瓮中、意图碎瓮而出。

他见文件就砸。

就毁。

反正见什么都搞砸捣毁。

敌人忙着阻止他、保着文件,这样一来,杀力就大减了。

张炭一路冲杀到窗口。

这时候,他大可以从窗口跃下去,趁人不备,没料到他又居高临下地杀将出来,说不定可以乘机杀出风雨楼去。

可是他没这样做。

因为他还有兄弟留在这儿,他虽看不起火孩儿,但蔡水择依然是他的弟兄。

他也要救温柔。

温柔还困在楼上。

他只杀到窗边,望了下去,只见楼下黑鸦鸦都是人。

敌人。

这感觉不好受。

他望了一眼,却发现了两个意外:

其中一个竟是——

蔡水择竟冲到塔外来,他浑身血污,披头散发,看来负伤颇重。

他由上而下地望落,正好蔡水择一面应敌,一面猛抬头:

刚好跟他打了个照面!

这时候,蔡水择手上的“刀虫”,只剩下五寸不到的一戳,声势已然大减。

只是就在此际,他猛拨出一把怀刃来!

这怀刃一旦抽出,发出的不是光,不是芒,也不是没有光芒,而是刀一拔出,立刻爆裂,并发出了一声轰无动地的爆炸来!

白愁飞一面欣赏着温柔那粉光致致的胴体,一面反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其实,他身上也没有什么衣服可脱,他只披丁一件袍子在外,里面什么也没着。

他的袍子一法下来,便露出他精悍得像豹子一般的躯体。

如果说他是豹,那么。此际的他,一定是头怒豹。

他不是黑豹,而是雪王也似的、白色的豹子。

他的躯体已一支独秀,额角峥嵘,雄据一方,面目狰狩。

这时际,他已听到楼下的格斗之声,但他不理,也不顾,他知道他手下会解决这些没啥大不了的事,而他要解决的是自己的性欲!

他行近温柔。

伸手。

纤腰盈一握。

乳小如鸽。

嫩巧如怀。

白愁飞只觉喉头咕噜一声,心血澎腾,几乎要喷出血来。

但他知道这不是迸血的时候。

而是射精的时际。

他要的不是血战。

而是肉搏。

他现在不要交手,只要交配。

他腾身而上。

他寻找处子的温香,钻入那暖软的盆地,他以脸埋人那微澎的秀峰间,感受那女子独特的气息,并以他雄性的盛怒和所有情欲的微妙,都贯注于蓄势以侍的下身间那独角兽的尖端上,他像要把敌人扭杀于怀中一般的,挺身而上、挺而走险、挺枪直入、长驱而入……

只顾享受。

不懂怜惜。

那温暖而微狭的缝隙,使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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