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袁尚传-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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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利刃无情地收割他们性命。那几个壮丁动作十分利落,不一会满屋子就剩他们五个活人。
那几个壮丁走出屋外,朝预先查探好的地方摸去。
这里几间民居还亮着灯火,正是兖州军的伙房。里面地火头兵和征集来的壮丁正在做饭。夜宿巡逻的兵卒一般是分两批的。到下半夜时另一批兵卒就会被叫起来,他们到伙房吃过一顿饭食后,就到城墙上替下前一批值夜的兵卒。
那五个壮丁打出几个暗号,很快对面又来了七八个壮丁。他们互相打了个眼色,轻车熟路地摸进伙房里。
为首一个壮丁钻进一个房间里,他动作麻利地割开个伙夫的咽喉,然后换上伙夫的服饰。等伙房中剩下最后十人一伙地兵卒时。装扮成的几个伙夫走出去,以同样手法将那是个兖州兵送上路。
领头那个壮丁擒住了一个兖州兵,用匕首抵住他胸前,喝问道:“你们是要去哪轮值?“啊!是……是东墙第五段……”
领头地壮丁嘿嘿一笑,将匕首送进他地心窝。
那十几个壮丁分出人手清理其余伙夫,其余人赶紧扒开兵卒们的征袍铠甲。
“兄弟。就是你们联络外头地吗?”
“我乃徐老板手下地人,消息是咱们发出去的。”另一个人回答道。
“这么大的雨,大军真的袭城吗?要是假消息咱们就只能出城逃命!”
“用鸽子传的消息,假不了!”
很快地十个人个穿上兖州兵的征袍铠甲,他们带上几个麻袋,再披上斗笠跑了出去。
城墙上,满脸愠色的兖州军什长喝问道:“怎生如此之迟!”
伪装成兖州兵的“承影”小头目答道:“他娘的伙夫做饭迟了,怪不得咱们!”
那个什长惊疑道:“不是老甲他们来轮值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咱们怎么知道。李通将军吩咐地,他们可能被派出去了。”承影小头目答道。
雨势不减,那个什长不耐烦地挥挥手。带着自己的十个人走下城墙。
那个小头目看看周围,只见城墙上的兵卒排地很松散,他们这十个人的防区就有近二十米宽,而且天色漆黑雨势又大,正是夜袭的好时机。三个暗卫士卒从麻袋中取出了绳索,在城头绑紧后他们都爬了下去。
濮阳城下,青州军步卒都匍匐在泥水中,任凭全身粘稠难受也不敢动弹。
张辽摸去了脸上的雨水,他焦急地等着“承影”士卒的消息。
“张将军。不久天就要亮了,我看还是自己攀上城墙吧!”赵云建议道。
“将军,联络上了,就在东边城墙的中间。”一个亲兵禀报道。
张辽神色一喜,提起长刀轻声道:“都到东边城墙去!”
一会后,四百多狼卫都聚集到了东边城墙下。袁尚很早注重精兵的夜战能力,所以对于狼卫来说夜间袭城并不陌生。他们的征袍铠甲被漆黑,甚至兵器也是漆上黑。
“俺先上去!”典韦将一双大戟绑到身后就要上前。
“子明你莫动!”赵云一把抓住他肩头,“那绳子能驮你这块头身板么?”
典韦搔搔头。咧嘴苦笑。
张辽将长刀绑到腰间,吩咐道:“我和子龙先上去,其余人马由田国让调遣,一旦城门打开,大军立即攻进去!”
“文远将军!你是主帅应当留守中军调度兵马,由我上去就行!”赵云劝道。
张辽摇摇头:“少将军十分器重田国让,我观他乃统帅之才,将兵马交给他调度十分妥当。而能否拿下城墙是此战之关键,我这身武艺不用在上面。岂不是可惜了。再说由我这个主帅先上。能激发兵卒们的士气!”
赵云劝不动,只好随着张辽一起攀着绳索爬上濮阳墙头。
张辽、赵云两人一上到城墙。“承影”军士就轻声禀报道:“右边十个敌兵已经清除!”
张辽点点头,看着渐渐停歇地暴雨,吩咐道:“尽快拿下城头!”
第一六七章 转折
黑夜跟雨声成为最好的掩护,狼卫士卒不断攀上墙头。
上到城墙的兵士都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包括张辽、赵云两人,他们眼睁睁地盯住远处值夜的兖州兵,像猎豹一样,时刻准备着扑上去给猎物致命一击。
几个暗卫缓慢地移动,运用他们学到的刺杀术,尽可能地夺取城墙上兖州兵的性命。
行动再隐秘也有被发现的时候,一队兖州兵披着斗笠绕着城墙巡逻,已经来到东面这段城墙。
“你们咋乱走动!是谁的手下?”一个身披铠甲,外罩斗笠的将官喝问道。
三个暗卫身上直冒冷汗,其中一个唯唯诺诺道:“大人,咱们有紧急军情要向上头禀报,是天大的秘密啊!”
“啊?”那个将官来了兴趣,上前两步。
“这个秘密就是啊……”那个暗卫装出一副十分神秘的样子。
当将官将头伸过来时,暗卫左手寒光一闪,冷芒割开他咽喉。
“啊!你们这是干什么!”旁边的兵卒喝问道,他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几个暗卫哪会客气,身形一闪,窜到巡夜的兖州兵面前,用手中匕首、长剑等兵器刺向他们要害。
张辽看得真切。他双脚一蹬。跃上前去。一柄长刀利落砍倒挡在面前地一个兖州兵。
一时间东面城墙上乱作一团。狼卫们将更多地绳索抛道城下。留下一部分人跟张辽抵挡将要到来地兖州兵。剩下地狼卫跟着赵云直奔城门而去。
暴雨虽然减缓。但雨势还是很大。城墙上又点不起火把。只能依靠几个昏黄地灯笼照面。所以当狼卫杀到面前。那些兖州兵才反应过来。双方兵卒激烈地厮杀。兖州兵甚至来不及敲鼓示警。
赵云率先跑下城墙边地台阶。他直奔东面城门而去。但凡有值夜地兖州兵。他二话不说。手中铁枪抖动。直奔他们地心窝、咽喉等要害。
百多个狼卫士卒紧紧跟在赵云身后。他们出手快而狠。经过长期训练。互相间地配合也十分默契。这些狼卫和虎卫都是袁尚压箱底地王牌。也是最贴心地近卫。狼卫、虎卫地士卒。都是全军中挑选出来地百战精锐。级别最低地都是百人将。是名副其实地尖刀。
越近城门。兖州兵地防卫越严密起来。百多个兖州兵将城门牢牢护住。
赵云脚步不断移动,铁枪扎出点点寒光。一个向前力劈将一个兵卒脑袋打碎,紧接着抡枪左右各一记横扫,逼得兖州兵近不得身。
狼卫士卒赶紧补上缺位。配合着击杀惊慌失措地兖州兵。兖州军中的精兵都被曹操带出去夜袭了,所以留守的兵卒战力也就一般。加上青州军袭击得突然,他们往往不明所以就已经被击杀。
很快。在赵云带领下,百多狼将守卫城门的兖州兵击溃。赵云打开了城门的横木,并让兵卒们推开城门,绞起吊桥。
等在城外的田豫一见城门打开,立即下令全军突击。
一千骁骑、一千乌桓突骑率先冲进城中,虽然骑兵在巷战中并不能发挥全部战力,但田豫等人就是要他们不断跑动,用骑兵战马制造声势,以威吓城中守
赵云立即加入骁骑的行列中。他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擒杀敌方的首脑。
在城外等得憋火的典韦大吼一声,提起大双戟见着敌兵就砍。狼卫士卒也渐渐围拢到他身旁。
抢占城墙,清剿城中驻军地任务自然是交给了近卫步卒和丹阳兵。青州军秉承袁尚授予的攻坚战术,他们疯狂地推进着,直奔敌方心脏,然后再迂回包抄。
刚刚进入睡眠的戏志才被铁蹄声所惊醒,他快步跑到院落里。
“军师,不好了!”李通脸上尽是焦虑之色。“是敌军趁夜袭城,东门已经沦陷!”
戏志才两眼发黑,心中一阵抽搐。
“军师!您没事吧!”李通赶紧扶住了戏志才。
鲍信用仅剩下地一只手抽出佩刀,“我去召集兵卒,无论如何都要守住濮阳!”
李通立即拦住了他,劝道:“鲍将军你和军师留在此处,末将去召集兵卒反击敌军。”
“咱们一起去,戏军师留在此处!”鲍信坚持道。
边说着李通边让兵卒抬出自己的铠甲。就在李通穿好铠甲这会功夫,马蹄声和厮杀声已经近到院落外面。
李通脸上变色:“怎么敌军会知道我方将领所在。莫不是出了奸细!”
“杀啊!”“降者免死!”“杀死李通啦!”冲进城里的青州军士卒一边厮杀一边呼喊。
“晚了。是我太大意了呀!”戏志才叹息道,他脸上尽是颓然之色。
“敌军才刚刚进城。军师说什么晚了,咱们还可以坚守很久!”李通大声道。
戏志才摇摇头:“我方兵卒多分散在民宅内,敌军来得突然,我等根本来不及将他们召集起来。”
就在说话间,护卫抵挡不住,已经让骁骑兵逼到院落里,围墙上也不断地爬进了骁骑兵。
李通喊来五十多近卫亲兵,将戏志才、鲍信牢牢护在中间。
“军师,先撤出去吧!”李通说道。
戏志才点点头,“一切听将军的调度。”
“某乃袁少将军帐下,常山赵子龙!濮阳已被我青州军攻下,你等快快放下兵刃,否则莫怪赵某不客气了!”一个清朗而坚毅有力的声音响遍整个院落。
这些死忠于李通的亲兵自然不会投降,但是赵云的这番话却狠狠打击了他们的士气。
戏志才心有不甘地问道:“今晚雨夜袭城的计策是哪位出地?”
赵云看到了人群中的戏志才,说道:“敢问先生哪位?”
“颍川人戏志才!”戏志才答道。
赵云暗暗留下心来,有几个名字是袁尚特别吩咐留意的,其中就有戏志才。
“原来是颍川的戏先生,夜袭濮阳是我家公子与郭军师、贾军师他们地决定。说来郭军师时常提起戏先生,您不妨到我军营中一叙,我等保证不伤害先生!”赵云朗声说道。
戏志才摇摇头。喃喃道:“果然是郭嘉,我早就说过他不是池中之物啊!难道这一切都是命数吗?我等败就败在只算计了袁本初,而没有算计到袁显甫啊!”
“军师不需跟他废话,我来护送军师离开!”李通沉声道。
说罢,五十多亲兵分出一半人拼死抵挡赵云等人,另外一半护着鲍信、戏志才杀出了宅院。
一出道街巷。李通他们发觉形势必预料的还糟糕,骁骑与乌桓突骑不停在街巷中跑动,压制得兖州兵根本集结不起来。而彪悍蛮横的丹阳兵更是不断清剿着守军兵卒。
好不容易,李通才聚集起了两百多兵卒,他们一起朝没有沦陷的城西跑去。
突然地,街巷里冲出一队百多人的丹阳兵,硬生生将李通他们地队伍冲成两半。
此时天色渐渐放亮,城东地厮杀声已经停歇,这预示着城东一片区域彻底被青州军占据。而城墙上的兖州兵也被赶了下来。现在上面布满了袁尚的近卫步卒。如今只剩下西城门还在兖州兵手中。
“你爷爷的,这会你们跑啊!”一个粗鄙的喊话声传到李通等人耳中,从丹阳兵中走出了个满脸钢须的黑脸大汉。
“是你!”鲍信眼睛通红。似乎能冒出火来。
管亥扛着长刀,眯眼一看,乐起来:“原来是你这厮兖州狗辈,上次只留下你一直狗爪,就给你逃脱了!这次不跪下给你管爷爷磕头认错,俺可就要你命!”
鲍信羞怒交加,当年围剿青州黄巾之战中,他被管亥砍下一直胳臂,要不是部下拼死相救。鲍信早就在黄巾贼的人潮中阵亡。这也被他引为一生中最大的耻辱。
“李将军你带军师先走,我来断后!”鲍信说完大吼一声冲向管亥。
管亥冷笑一声,也挥刀砍向鲍信。
一时间双方兵卒又混战起来,李通喊了几次,但就是喊不回来鲍信。无奈下他留下一半兵卒断后,然后带着戏志才上马跑向西门。
管亥力气何等之大,根本不将鲍信地环首刀放在眼中。他一摆长刀,就将鲍信地佩刀弹开,震得鲍信左手发麻。
鲍信见战局险峻。知道濮阳是守不住了,他留下硬拼管亥,一半是为了给戏志才他们逃生的机会,一半是抱着必死地决心以死来雪耻。
管亥见戏志才等人跑了,认为那才是大人物,他被鲍信纠缠得不耐烦。长刀挥出,一个直劈将鲍信地佩刀震飞开,接着刀锋径直劈向鲍信的面门。
瞬间,脑浆血水迸出。鲍信软软地倒下。
西城门打开。李通和近百骑兵护卫着戏志才夺路而逃。但是他们此举被尚在城墙上的近卫步卒发现。
就在城墙上的张辽立即取出强弓,羽箭搭上。他看到了李通。还看到了戏志才,这两个目标使张辽犹豫了一会,但他还是在瞬间后做出决定。
“嗖!”羽箭激射出去,骑在战马上的李通等人发觉城墙上的袭击时,箭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