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天-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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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
“刚才这位先生说的是‘紫嫣’,不过‘紫嫣’也不是什么仙草,只能延寿五年,相信先生说的那位太守也快死了吧,如果您认识他请代为通知一声。”
“小姐,我想买。”
“好,您开个价吧。”
“一吊钱。”
“谁出的价比这高就是谁的。”
“二十吊。”
“三两。”
“十两。”
“五十两。”
“一千两。”
“王爷。”酒楼中的人惊呼出来。
“如果没有更高的,紫嫣就属于这位王公子了。”
“是谁告诉你我姓‘王’的。”
“他们不都叫你王爷吗?”
“哈哈哈……我姓孟单名一个瑆字。”
“哦,孟先生。”羽林静伸手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布袋,“这就是紫嫣。”
“你看都不看一下怎么知道这就是。”
“气味不一样。”
“气味?香料混杂在一起,气味是很难分辨的,难道这里面全是紫嫣?”
“自然不是。”
“不然就是你随便拿一袋骗我。”
羽林静一把收回小袋,“你不买就算了。”
“拿来吧。”孟瑆从袖里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交给羽林静。
“给。”
孟瑆接过紫嫣放在鼻前轻轻一闻,一缕幽香从鼻入脑,一闻之下便心旷神怡。“果然是好香料。这里是一万两,再来十份。”
“好。”递过紫嫣,羽林静轻声道,“公子紫嫣只能延寿五年,只有多行善少为恶才是长寿的正途,否则食用再多的紫嫣也是枉然。”
“多谢姑娘指点,小王坐镇福建是福建王,没有人敢不听我的命令,姑娘若是有事可尽管来找我。”
“谢公子。”
“小王告辞了。”
“公子等等。”羽林静掏出一株龙蛇草交给孟瑆,“公子眉心灰暗恐有妖物缠身,我赠你一株龙蛇草,一般的妖物就不敢接近了。”
“多谢姑娘,小王告辞。”
第九章 秘密
夜已黑得深沉,辽阔的天空没有一丝点缀。在各宫里的灯已陆陆续续被点燃,火苗在夜风的吹拂下有些摇曳。宫规森严的音泉院已无随意走动的宫人,偶尔有一队巡视的守卫走过。音泉院的宫人都尊奉蓝荩渊的“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原则,就算中宫被毁了,没有号令也不会有人出来看一眼,所以不当值的人都早早睡了。
一个玲珑少女进得门来,“少主,都这么晚了,该休息了。”
蓝歌冷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那少女打了个突,“啊,是蓝长老。”
蓝歌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出去。”
那少女怯怯的叫道:“少主……”
蓝歌没有好气的说:“出去,听见没有。”
“奴婢不敢。”少女簌簌的落下泪啦。
蓝歌知道少女在哭,语气便蓦地柔和下来,“你以前是哪儿的?”
少女擦了一把眼泪,笑声地道:“鸢飞阁的。”
蓝歌叹了口气说:“好,你就回那去。”
少女心有余悸,“可是……”
蓝歌无奈地皱起了眉头,“你哭什么?”
蓝娥战战兢兢地说:“蓝长老会以为奴婢惹您生气了,他会惩罚奴婢的。”
“哎……我让你先回去,明早再过来。”
“是。”少女感激地看着蓝歌随后一蹦一跳地出去了。
蓝歌喃喃地说道:“值得这么高兴吗?”望了一眼窗外,“今天是个好机会。”
蓝歌往门外瞧了瞧,见没有巡逻的侍卫路过便闪入了暮色之中,沿着墙边小路小心地往深处移动,渐渐地消失在了音泉院内。
夜已黑得深沉,不在飘香楼住宿的食客都已经各自回家去了,进入在前堂可是热闹得紧,羽林静虽然累但也和自己的心意。在飘香楼内忙碌了半晌,好不容易才闲了下来,主仆二人才一个坐在桌边和茶一个站在桌边絮絮叨叨的念着。
只听见羽蝶兴奋地说:“静姑娘您可真行,这么一会儿就卖掉这么多。”
羽林静闭了一会儿眼睛后睁开才慢慢地说道:“这些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他们而言就是稀世珍品,救命的东西。”伸出手整理衣衫,“羽蝶去把门窗关好。”
羽蝶闻言答道:“是。”
羽林静取下斗笠解开面纱走到镜子前面坐下,镜子映出一张瘦却部露骨的瓜子脸,晶莹剔透的肌肤好像一触碰就会被玷污的白荷花一样,皮肤在黑色衣衫的映衬下越发白了,一头乌黑的头发被松松的盘在头上,几缕发丝自然地垂在脸颊旁,恰到好处。一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闪闪发光,一条蓝宝石缀饰垂在额前,长长的睫毛在缀饰后跳动,挺直的鼻子下缀着一张粉红的樱唇。
羽蝶在擒天原本也算得上是极为漂亮的人,有一次她奉了羽林静之命出去找羽卓丞回黑部商量大事。她走在路上的时候就遇上了青部的两个年青侍卫,那两个年青的侍卫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羽蝶,以至于掉到了水塘里,当时羽蝶还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会掉进去,回到黑部之后她把这件事告诉了羽林静,羽林静还笑话她说有人喜欢上了她,她还害羞了好一阵。只是羽蝶常年呆在羽林静的身边,自然而然地被比了下去,虽然别人都不知道羽林静的美,但是羽蝶确实知道的,所以她才没有觉得自己长得好看。
羽蝶走到羽林静的身后说:“静姑娘您真是越发漂亮了。”
羽林静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声点儿。”
“哦,嘘,好,小声点儿。”
羽林静看着她那样只得摇了摇头,“糖葫芦给蝶字房分好了吗?”
“已经分好了。静姑娘饭盛好了,您用吧。”
羽林静拿过一双筷子放在羽蝶的面前,“一起吧。”
羽蝶看了一眼说:“奴婢……”
还不待羽蝶说完,羽林静就打断道:“将在外军令尚且有所不受,何况你我。再说这次只是置办东西不比这么严肃。”
羽蝶走到羽林静的身后给羽林静揉起了肩,“静姑娘要树立威信,坏规矩的口子不能从奴婢这儿开。”
羽林静抓住羽蝶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旁边的位置上坐下,“羽蝶坐下。”
羽蝶一惊连忙坐下。
羽林静叹了一口气,“你真是的,不吓你还不听话。”
“静姑娘……”
羽林静指了指身前的饭菜说:“快吃吧,门窗都锁严了,没事。”
羽蝶点了点头,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嗯。”看来她也是饿坏了,长时间的海上航行使得他们都没有吃好喝好,现在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吃一顿饭了。
过得一会儿,就听见:咚……咚……咚……
羽蝶咽下自己口中的饭菜后问道:“什么事?”
门外传来一个女生:“蝶姑娘,我来是想问问静姑娘吃饭了没有。”
羽蝶抬起头回到:“正吃着呢!”
那人又说:“我怕静姑娘吃不惯,特意下厨做了些菜。”
羽蝶想也没有想就说:“不必了,今天够了。”
谁知羽林静突然出声阻止,“羽蝶让她进来。”
羽蝶不解地看了羽林静一眼,但是她并没有多问只是依言起身去开门,“是。”
那人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静姑娘,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今天都这么累了,你还下厨。”一如既往的黑色斗笠,看不穿她的表情,没有色彩的语言,猜不透她的心情。
那人看着自己的脚尖回道:“我不累,静姑娘才辛苦了。”
羽林静挥了挥手道:“行了,去休息吧。”
那人躬身行了一个礼,“是,我我告退了。”说完便退了出去。
羽蝶锁上门,走到桌边一闻,“哇,正宗的听阈阁的味道。听说她以前是停羽阁厨房的,还真不错。”
羽林静指了指桌上的菜肴,“那你就尽管吃吧。”
羽蝶不解地看着羽林静,“您呢?”
“我要休息了。”羽林静走到床上躺下。
羽蝶跑到羽林静的身边趴下,“真不吃啊。”
羽林静也不理她,只是翻了一个神把脸朝向了里面,羽蝶见状也不客气,自顾自地吃起了她心目中的人间美味。在羽蝶的心目中从来都没有保持身材这一说,在她的世界里一直都只有羽林静,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离开羽林静,而她也笃定羽林静是不会嫌弃她,所以她并没有因为是晚上而控制自己的食欲。
太阳光斜斜的从窗口照了进来,屋里渐渐地亮了起来。天空就像一张巨大的天蓝色的布,布上绣着几朵洁白的云,云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的移动。
羽蝶放下手中的东西问:“静姑娘您都洗漱完毕了?”
羽林静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才回她,“嗯。”
羽蝶有点儿埋怨地说:“奴婢没叫您就是想让您多休息一下,没想到您先起来了。”
“事还多,当然得起早。你的肚子怎么了,怎么一直捂着。”羽林静见羽蝶的手一直放在肚子上,这才不放心地问道。
“没什么,昨天晚上吃得有点多了,可能是吃坏了肚子,下午便好,您别担心。您想吃什么,我让她们去弄。”羽蝶一边说着还不住地揉着肚子。
“不了,我什么也不想吃。你还是去看看大夫吧,你这个样子不像是‘还好’的人。”
“放心放心,奴婢可是铁打的身体,永远也打不烂的。”
羽林静白了她一眼,“她们起来了吗”
“早起了,都吃过了,正商量怎么卖香料呢!”
羽林静点了点头,“很好。”羽林静想了想说到,“把玄光镜拿给我。”
羽蝶起身去翻看包袱,“是。您拿它干什么,想家了?”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羽林静接过玄光镜,注入灵力,“镜子,让我同我想同的人说话吧。”镜子突然射出了一道光映在墙面上。
羽林静看着羽蝶那个滑稽的样子忍不住问:“你这么严肃干什么?”
“您要跟羽长老说话……”
羽林静摇了摇头,“不是我说你,你也真够笨的。和爹说话用得着玄光镜吗?”
“呃……是哦。”羽蝶听得这话才任由自己痛苦的表情流露出来。
影像越来越清晰,分明就是磬竹院嘛。
羽蝶疑惑地看着羽林静,“蓝部?静姑娘……”
羽林静举手打断羽蝶的话,“蓝歌……蓝歌……蓝歌……怎么没人?”
羽蝶理所当然地答道:“可能出去了吧。”
“蓝歌……蓝……有人。”羽林静突然收声。
一个身着蓝衣长相清秀的女孩子映入眼帘,“声音分明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怎么没人。”刚转身准备走出房间。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小师妹,起来了没有?”是白雪晟的声音。
羽林静皱起了眉头,“起了。”
那女子又回过了身来,“声音原来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拿起镜子打开来。
只见一束光从镜面上射出,刺痛了蓝娥的眼睛,她下意识地把镜子扔在了地上,影像便射在了墙上。蓝娥揉了揉刺痛的眼睛便迅速睁开,只见一个带着黑色斗笠的女子向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赶紧闭上了嘴。唯一能够让她不那么紧张的是影像中的另一名女子,因为她对她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第十章 矛盾重重
羽林静待吓唬住了蓝娥之后转身开门,白雪晟见羽林静开门正想上前,但还没反应过来,羽林静人已在门外,门任然好好关着,仿佛从来也没有开过一样。白雪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羽林静,他不知为什么羽林静会如此待他。
“什么事?”
白雪晟收回了探寻的目光,“该出去吃早饭了。”
羽林静还是用她那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对白雪晟说道:“我不大想吃,你们吃吧。”
“那过会来商量一下卖货的事。”
羽林静不置可否地答了一声,“嗯。”
白雪晟见羽林静并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便道:“我走了。”
羽林静点了点头,“嗯。”
羽林静转身推门而入,在门合上的一瞬间,羽林静画了一个结印,隔绝了外面的声音,而隔绝了里面的声音传到外面去。
羽林静拿起镜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蓝娥立即跪倒,“奴婢不知。”
羽林静怒道:“既然你已自称奴婢,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谁。”
蓝娥伏在地上,“奴婢知错,奴婢不是有意欺瞒羽少主,只怕羽少主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