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笑-远月-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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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楚府不远,我找了一个机会偷偷溜走了,我打算等他们成亲拜堂,生米煮成熟饭才回去,到时师傅就是生气应该也不会怎么对我的,他也肯定不会让我面壁思过,我去面壁了,谁给他煮饭,谁给他挑水?
我奸计得逞般哈哈大笑。
我在热闹的大街上闲逛了一天,意犹未尽,京城的喧闹让我兴奋,京城的繁华让我向往,路边有杂耍看,沿路有小吃吃,累了可以到茶楼、酒肆歇歇脚,休息一下,然后极目远眺,好不惬意。
我喜欢喝酒,酒量也极好,这点得益于师傅,他老人家嗜酒如命,每次喝酒后,我就偷偷将他的酒倒在我的专用酒罐,然后挑水的时候偷偷喝,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只是他醒来每次都嚷酒怎么没了?我总会面不改容地对他说他醉糊涂了,酒早就被他喝光了,然后他就后悔不已,为什么昨晚喝那么多?
现在不用偷偷摸摸喝酒的感觉真好,我叫了两碟小菜,然后就在靠窗的位置浅斟慢喝,喝到太阳西斜,喝到暮色渐浓,喝到月上柳稍头,现在良辰美景,正是她们洞房花烛之时,想想师姐躺在一个男人的身旁,脸不禁红了。
好在今晚成亲的不是我,要不肯定吓个半死,我一边庆幸一边结帐,今天游荡了一整天,是时候休息了,这次出来得玩三两个月再回无量山,最好等师姐怀了孩子,我才回去,那样真的后顾无忧了。
想想都觉得美妙。
我找了一间尚可以的客栈住了下来,因为心情好,觉得客栈周边的风景也是那么迷人,我叫了一桶水,然后脱掉衣服扔得远远的,然后哼着歌儿跳进去,力气太大,水花四溅。
现在已经夜深,他们估计已经米已成炊了吧?想想他们此时正在床上——我的脸再次红了,我怎么净想这些?
就在这时,我听到轰的一声,门被一脚踢开,我根本来不及穿上衣服,我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躯站在我面前,银色的面具发出阴冷的光,整个人似乎怒不可遏。
“啊——”我俯身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再对上他燃烧着烈焰得眸子,一声狼嚎响遍整间客栈,惊天地泣鬼神。
[卷一 引狼入室 :005:在劫难逃]我的狼嚎引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估计是掌柜、小二以外出了什么事,匆忙跑过来,他眸子一闪,扫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出去准备拦住那些要冲进来的人。
这时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大门大大敞开,门外还守着他这只大淫狼,并且他还要不时回眸上下窥视我一番,那色迷迷的目光,让我毛骨悚然,外面还有一群人正蹬蹬地想冲过来看过究竟,早知刚才就不将衣服扔得那么远,现在怎么办?真的就这样光着身子爬过去?
“发生了什么?”掌柜的声音,带着怒火,兴许看到被破坏的门,我用手挪了挪木桶,虽然他那个角度看不到我,但我还是心慌。
“其实没有什么事,我们夫妻拌嘴而已,我刚才火气大,一不小心弄坏了你这门,这些银两赔这扇门,掌柜看够不够?”他张开双手,拦住大门,阻止他们进来,庞大的身躯刚好是天然屏障,让我心安了很多,他就算是怎么坏,也不至于让我光着身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如果是这样,我们十几年的师兄妹的感情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但谁跟他这个淫狼是夫妻?与这种人做夫妻,简直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够了够了”掌柜激动得声音都抖了,他一定给了为数不少的银两,看来这家伙有的是银两,趁他们正在说话的当儿,我猫着身,拉过那件袍子手忙脚乱地裹上,但还没有完全裹好,他已经转过身子,双眼发出摄人的寒光。
他静静地站着不说话,但双眼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看我的我全身发毛,虽然身上松松垮垮地裹着一件外袍,但却感觉他凌厉的双目透过我的衣服,将我看了一个透,我慌乱地扣扣子,但越是急,越扣不上,胸前露了一大片。
“慌什么?有什么刚才都看够了,就你这身骨子,我没兴趣,又瘦又干。”他轻描淡写地说,但我却恨不得钻进洞里,他居然说什么都看够了?更该死的是他说没有兴趣,但双眼却如做贼一样在我身上上下巡逻,让我恨不得将他的眼睛给挖出来。
他这个样子算是没有兴趣吗?我俯身看看自己,我这样也叫又瘦又干?
“别在那里一个人嘟囔,赶紧穿上衣服,跟我走。”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有不容拒绝的力量。
“去哪?回无量山?”我兴奋得问他。
“你说什么?”他的双眼露出杀人般的凶光。
“我问是不是回无量山?”我有点胆怯地问,看不到他的脸,但他浑身散发的怒气让我声音也微微颤抖,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事情,相反是他陷害我,是他我才要面壁三个月,是他我要嫁给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怎么这次见面反倒像我做错事情一样?他不就是比我大了一点吗?他不就是武功比我高一些吗?干嘛要那么怕他?
客房一阵寂静,只有他眼里的怒火烧得噼啪响,让我脸如师傅那样抽搐了一下又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良久,见他不吭声,我实在又忍不住问他,因为我实在他好奇,莫非他跟踪我?
“废话少说,穿衣服。”他扫了一眼我随意乱丢的小衣物,我的脸涮一下红了,忙把那粉色的裹胸拿起,藏在身后。
“你出去,我穿衣服。”我低着头红着脸说,声音小得如蚊子嗡嗡叫一般。
他不吭声转过身子,高大的身躯守在门外,我忙找一个角落悉悉索索地穿起来,但他就站在旁边,我有一种说不出紧张,总感觉他会突然回眸,所有手抖了抖,变得笨拙迟钝,弄了弄去都没有弄好,结果搞得自己满头大汗。
“没见过你那么笨手笨脚的女人。”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身过来帮我扣扣子,我拒绝,但他却眼一瞪,蛮狠得可以,就是不松手,双手还有意无意地碰了一下我的胸脯,让我一阵酥麻。
“你——”我又羞又怒,忙甩开他的手,脸却一阵发烧,而他就趁势抓住我的手,拽我离开。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害羞,勾引我的时候不是很主动,很热情奔放吗?”他小声地嘀咕着,都多久的事情了?他还提?我的脸再次飞红。
“你放手——你要带我去哪?”我又羞又怒地甩开她的手。
“我带你回楚府成亲去。”
“啊?我不去——”我大惊失色,我那么难才逃过此难,我才不送狼入虎口,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你以为你现在可以不去吗?”他冷冷地说,声音冰冷,唇角扬起。
“师姐不是已经嫁过去了吗?他们不是已经拜完堂,送进洞房,米已成炊了吗?我可不能跟师姐同侍一夫,我更不能那么无情抢她的夫君,这种事情我可不干。”
“谁跟你说已经米已成炊?谁要你与她同侍一夫?那本来就是你的夫君,你只是去要回来而已,就凭你有什么本事与人抢?”他的手很大力,拽着我一路往下,不顾我的嚎叫,不顾我的扭打,似乎我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要扭着我去见官一样。
“那师姐呢?”
“被送回无量山面壁思过去了。”
“她们已经拜堂了,天地为证,师姐就已经是她的妻,他们无权送她回去。”
“闭嘴——你逃婚这条罪我还没有跟你算,你还敢替人出头。”他冷冷地说,那声音让人感到隆冬的寒意。
“我逃不逃婚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要责怪我,也是我那从未谋面的夫君,关你什么事?放手——”我吼他,然后死命挣扎。
“我是你的师兄,当然关我事?记住以后你什么事情都关我事。”
“你多管闲事。”我愤恨地说。
“你可以选择不回去,师傅说了,你一天不回去,顶你出嫁的她,就会在暗无天日的山顶呆多一个月,你一个月不回去,她就面壁一年。”
我倒吸一口冷气,气得脸都紫了,一群疯子,尤其那个老疯子,实在太可恨了,他以为将我们捡回来,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他以为教会我们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随便叫我们面壁思过?实在太可恶了。
“你也可以继续周游列国,吃喝玩乐,反正被关在山洞的又不是你,只要你夜晚睡得着觉就好。”他有点幸灾乐祸地说。
“我当然睡得着,还不知道睡得多好呢?”我骂骂咧咧的,但最终还是跟着他走了,一边走一边踢他几脚,他回转身子,用那杀死人的目光盯着我。
“有本事现在嚷,说我又将你的脚踢肿了,看师傅他老人家是否听到?”我一脸不屑地说,我对他曾经做的坏事,耿耿于怀。
虽然我没有看见他的脸,但我相信已经气得乌黑一团了。
“这家人怎么回事?怎么知道掉包了呢?有人嫁不已经很好了吗?”
“你以为你的夫君是傻子?师傅给了你的画像给他。”
“都拜堂送进洞房了,怎么还要纠缠?师姐不是身材更好吗?真是傻子!”
“是该你就是你,别想逃,身材好又怎样?兴许他就看上你这个身材不好的,真正的傻子是你。”他挟持着我下了客栈,然后将我扔上马,他一个漂亮的跨身就上来了。
此时他的眸子在黑夜中如星子一样闪亮,他身上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气息,让我迷恋,他的呼吸低低的,当在黑夜中带着独特的诱惑。
第一次与他同坐一匹马,马路颠簸,马儿有时会长嘶一声,扬起蹄子,我就会倒进他的怀中,他怀很宽广很温暖,一跌进去,有点不想出来,如此几次,我心跳加快,脸发烧,总是想起那次他将我压在身下的情景,更是浑身不自在。
但一想到他的阴险诬陷,我心中就有气,坐得离他远远的,偶尔颠簸我就死死拉住马的棕毛,马的皮毛被我扯住,凄厉地嘶叫,结果被他狠狠瞪了一眼,我心一慌,放松了手,整个人又跌在他怀中,但我都会很快离开,我才不与他靠得那么近?
夜晚的风又大又凉,衣服被吹得鼓起,风猛地往里转,我冷得打哆嗦,他的怀抱虽然极有诱惑力,但我却不愿意靠近分毫,结果身子抖了又抖,还打了几个寒颤。
“跟我斗什么气?吃亏的还不是你?”他的手突然环住我的腰,我整个人就往他怀中靠去,全身顿时暖了起来,马蹄声中,他的心跳依然很清晰,但我的心跳比他的还要急促,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于——我挣扎地脱离他的桎梏,但环住我的手很有立,如此亲密让我——“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于暧昧?如果被我夫君知道是不是不太好?”我红着脸喃喃地说,但自己爱极这种感觉,他的唇角微微勾起。
“死丫头知道害羞了?这才对,以后千万别作出对夫君不好的事情,别给其他男人占便宜了。”他话是这样说,但他环住我腰的手,却又紧了紧。
我感觉我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了,虽然这种感觉是那样的美好,美好得让我不想拒绝,但——“你还是将手松开吧,要不我夫君知道,会生气的。”
“你不说,我不说,他又怎么知道?”他不以为然地说,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笑意,说完他猛吆喝一声,马儿如离弦之箭在黑夜中奔驰。
我膛目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这男人怎么说一套做一套?
其在这一刻,我更不想嫁,为什么都逼我出嫁?为什么不叫我不要嫁?
[卷一 引狼入室 :006:破晓惊魂]不过他说得也对,反正现在是深夜,行人都没多见一个,别太难为自己,我往他怀里蹭了蹭,感觉真暖,然后又钻了钻,贴着他胸脯,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又让我的心跳加速,脸发烫,但想要离开他的怀抱,自己竟然又舍不得。
“怕什么?师兄都说没有人看见。”他突然俯下身子,贴在我耳朵说,他柔软的唇轻轻地触摸我的耳畔,那种轻微的摩挲,让我整个人颤抖了一下,似乎有股电流从耳畔流遍全身,是那样的熨帖,但又是那样的酥麻,这种感觉真其妙,但为什么身体一下子热了?是因为两人贴得太紧吗?还是他的身体太热?
我最后还是没舍得离开他的怀抱,我的好想在他的怀中好好地睡一觉,然后第二天太阳出来,伸伸懒腰,人已经是在无量山上了,那该多好。
“野丫头——”
“嗯——”我轻轻地应着他,声音竟然前所未有的轻柔,许是今晚的夜色太温柔,让我不敢大声说话,怕惊扰夜的宁静,月的恬淡。
“出嫁之前师傅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他问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温柔中带着一丝宠爱,让人心颤。
但他不问还好,一问我的火又冒上来了,我记得我出嫁前,他老人家不是叫我注意身体,不是要我小心保护自己,不受人欺负,而是说那小子配我绰绰有余,临我出嫁之前,他还要如此贬低我,我能不恨吗?真是没有见过如此薄情寡义的师傅?
“没,师傅他什么都没说。”我瓮声瓮气地说,实在是生气。
“他真是一个不合格的师傅,怎么你出嫁都不教你一下,他不教谁教?”他的语气带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