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笑-远月-第2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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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不会给自己留点吗?怎么蠢成这个样子?”嘴里骂着她,但心却狠狠地抽了一下,这个女人是真傻还是——
有什么好感动的,晴儿曾经不也在梦中担心地喊我的名字吗?她不也曾经紧紧搂着我吗?女人是最信不得的,这头对你好,说不定那头就给你喂毒药,想到这里柔软的心又变得坚硬如石。
我别过头,不再看她一眼,这个世界谁都不能再信,付出的越多,受的伤害就会越多,抬头天空明朗而高远,但我的心灰暗而冰冷,我有时一整天不说一句话,有时看着天空翱翔的苍鹰发呆,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里,我什么时候才能将我失去的东西夺回来?心满是仇恨与痛楚。
为了能及早离开,我不再与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每天都吃得饱饱的,尽量不去再让自己的伤口再开裂,我不与她说话,她也不主动开口,更加不会厚着脸皮搂着我睡,耳根终于清静了,但晚上却漫长而难熬。
那身衣服摔下来已经稀巴烂,并且满身血污,我早扔了,现在裸着上身对抗寒风,那风该死的大,我低声咒骂,但是骂得再狠,我还是睡不着,身体还是发抖,远处的她在寒风中蜷成一团,看起来很可怜,有时她睁开眼睛看着我,眼里尽是乞求,似乎求我过去搂着她我故意扭头不看她,我就冷死也不跑去搂她,女人都没一个好的。
白天我到处转悠,希望找到出谷的路,我不能困死在这深谷里,就是下地狱我也要将连敖和银奕拉下来,今天转了大半天一无所获,实在沮丧。
无力的躺在草地上,却发现有人的目光不时在我赤裸着的上身巡逻,直接的一点都不躲闪。
“你平时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男人?”
“错,对身材好的男人我才这样看,丑的看一眼都嫌多。”她一边说一边悠闲地拨着小草,那双眼睛竟然没有丝毫收敛,火辣而肆意,这个女人的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她懂不懂羞耻?难不成她看见好看男人都是这般两眼发光?
“看来朕的——”我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突然想起,我现在早已经不是皇上。
“我该怎么叫你?”一直以来,我都叫她皇后,现再在这样称呼,似乎不恰当,不知道这些天是不是闷着了,今天竟然有说话的欲望。
“我叫宫雪舞,你可以叫我小舞,小雪,雪儿,舞儿,任夫君你选择?”她竟然朝我调皮一笑,带着一丝俏皮,这样的她与我记忆中中的不一样,我发现我对自己的皇后了解甚少,但这里的名字我没有一个想叫,都难听得很,果然人如其名,让人喜欢不上来。
“你莫不是真的当我是你夫君?我现在已经不是皇上,比不必要再跟我来这套,我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你的确是我的夫君,我们就是夫妻,不但有名还有实,你已经杀子难道还要抛妻?”她质问着我,她那句杀子抛妻让我的心莫名一抖。
她真当是我的妻子了?妻子二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陌生但带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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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 人生百态 012 勾引
我总觉得在谷底相处的日子,才让我真正认识她,宫中的皇后中规中矩,高雅端庄,的确是一个皇后的好典范,但在谷底的她率性而随意,那慵懒的神情,那妩媚而俏皮的笑,让我总有点恍惚,这是我的皇后吗?
有一些话连我也羞于启齿,但她却张口就说,似乎闲话家常般自然,让我瞠目结舌但她却不自知,其实我一直对那晚喝醉酒的事耿耿于怀,但她竟然坦白说是她的宫人下了药,一听到这话我就怒,我讨厌被人算计的感觉。
我质问她为什么不去阻止,声音带着怒火,但她却说这药的唯一解药是男人,这宫中只有我一个男人,除了我她找不到别的男人共度春宵。
这个女人敢情是不会脸红?共度春宵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我扭头不再理她。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极少交流,比陌生人还要陌生,我忙着去寻找出路的时候,她就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睡懒觉,早上是这个姿势,我回来之时依然是那个姿势,似乎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她怎么就不急着出去,难道她还想在这个谷底呆一辈子?
“你何必耿耿于怀?这个国家本来是你父皇抢来的,现在被人抢回去,你就当还给他算了。”她不是我,岂能体会我心中的憋屈与愤怒,不甘和沉痛?
她还要问我恨不恨夏初晴,她明知她是搁在胸口的一把刀,却硬是要去碰触,我已经克制自己忘记这种痛,但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再次想起她的背叛,痛意还是弥漫全身。
她说她这样对我是迫不得已,她劝我放下执念,因为强扭的瓜不甜,但她是我强抢入宫的么?当初是谁在床上不时地勾引我?现在我沦陷了,我不能自拔了,我付出了满腔真心,她却说我执拗,对我说强扭的瓜不甜?她一个外人知道什么?多管闲事。
“这天下又不是没女人,何必执着她一个?要不你也可以考虑一下我,我并不比她差。”她看向我,话说出口之时,脸已经一片粉色,我还没有见过有人像她那么自恋,怪不得她与夏初晴臭味相投,都是想将男人勾引到手再弃之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聊着聊着最终吵了起来,以前她对我毕恭毕敬,看见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如今竟然敢与我争锋相对,半句不让,实在让人恼火。
白天我继续寻找出路,我实在不甘心留在这里一辈子,无论如何我一定出去,但有时看到那绝壁悬崖好生绝望,而她每天心情奇好,睡觉,看天,哼歌,有滋有味地吃着果子,与我焦虑急躁的心情形成鲜明的对比,每天晚上听着她哼的歌,我都会觉得刺耳得很。
“你能不能不唱,你不知道自己唱歌很难听吗?”
“你心情不好,就是天籁之音你都听成厮杀声,心静自然四处静,心烦看谁都不顺眼,连我你也看不惯,你该自己反思了,知不知道?”她斜着眼睛看了我两眼,然后继续唱着,那口吻简直就是在教训小孩子,我濯傲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我恨不得冲过去堵住她的嘴巴。
“想堵住我的嘴巴?也不是没有办法。”她的唇微翘,在月光下发出淡淡的粉色,似乎等待我品尝,我倒吸了一口气,这女人——
她话说得那么大胆,但脸却已经红得不成样子,我冷冷地看着她,微翘的嘴角带着挪揄与不屑,兴许她感受到我目光的嘲讽与鄙夷,讪讪一笑然后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我,原来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羞耻之心。
她不哼歌,夜又恢复了寂静,但晚上的风刺骨冷,即使我走了一路也无法成眠,有时看着不远处蜷缩着身子的她,竟然想一把搂住,也许我当她是火把了,也许这样的风真让人受不了,有时半夜醒来,会对上她正看着我的目光,她的目光灼热而充满期盼,似乎在问我她能不能过来搂着我,心不愿意她靠近我一步,但身体却止不住渴望,也许真是太冷了。
“濯傲,我冷——”在冷风中她的声音也哆嗦着如她单薄衣衫下的身子,说完试图向我走来。
“你如果敢再靠近我半步,我就让你命丧无回谷。”我森冷的声音让她的身体又打了一个哆嗦,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躺了回去,只不过临睡前发出了一声叹息,绵长而幽远,似乎心已经极度郁结。
那时候的我有点自讨苦吃,明明需要她的温暖,但却无情地将她推开,苦了自己,也苦了她,日后回想起这段日子,我好恨自己为什么不紧紧搂着她?不属于自己的幸福却想死死握在手里,该珍惜的人却一次次错过,悔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第二天醒来,她的脸被风吹得红通通的,单薄的衣衫经过一晚冷风的吹袭,看起来没有丝毫暖意,但她还是睡着了,只是梦中不时喊着冷,还喊着我的名字要我抱她,那声声哀求呢喃,让我心底的最深处微微动了一下。
其实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她在梦中喊我的名字,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她哆嗦着身子喊冷,但我还是硬起心肠不给她一丝温暖,喊我的名字又如何?她夏初晴也不止喊过一次,但结果呢?我自嘲地笑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那时的我不容许自己的心为她柔软半分,但却不曾意识到为何走了那么远路,天黑还是要回到她身边。
那晚回来看不到她的身影,我的唇勾了勾,看来她终于也奈不住寂寞去找出路了,我闭着眼睛啃着带回来的果子,天天吃,现在看到它的形状都已经生厌了,就不知道她怎能吃得津津有味,也许是宫中的御厨已经将我的胃养叼了。
果子吃完,月亮升上中空她居然还没有回来,这女人估计太久没走路了,走三步停两步的,虽然是这样想,但却有点心绪不宁,随着夜色越来越浓,那种不安就更加强烈,这里不会是藏着什么野兽吧?莫非她不小心掉进深潭淹死了?
被野兽吃了岂不更好,被深潭淹死也不错,起码以后耳根清净,免得天天在这里饶人心神,看见她就生气。
心里是这样想,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爬起来。
她不会真的淹死了吧?我说不定要在这里呆上一年半载,如果她变成水鬼,我岂有宁日?
“宫雪舞——”这是我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我觉得很拗口,但喊着喊着,就莫名心慌,我劈了一棵树,用那粗大的树枝一个潭一个潭地搅着,树枝碰到异物的时候,我的心总会咯噔一下,然后跳得极快,握住树枝的手心冒着汗,一个潭一个潭这样找下去,全身热得冒汗,身体无半点冷意,但心却越来越寒,因为夜已经很深。
看到深潭中没有她的尸首,我长长舒了一口气,但不会真的有野兽吧?我认真看了看,地上没有血迹,绷紧的心稍稍松了一下,都这么晚她去哪了?
她去哪关我什么事?你还真当她是你的妻子?我自嘲地笑笑,然后重新躺在地上,但翻来覆去,心总是不得安宁,那腿似乎不受控制一般,继续往山谷深处走去。
“宫雪舞——”
“宫雪舞,你在哪?”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深谷回荡,融入了人浓浓的夜色当中,但我叫了整整一晚,却没有人应答一声,白天走了一天,晚上又走了一晚,脚底都磨破了,这该死的女人真的被野兽吃了?始终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一路走下去,一路喊下去,当声音喊哑了,还在叫着,兴许她现在已经回去了,我还在这里瞎找,我拖着疲惫的双腿往回走,晨曦初露的时候,那块草地有了雨水的滋润显得更有朝气,但她却依然不见踪迹。
“究竟去哪了呢?”虽然整个人累得想倒地就睡,但那双脚执拗地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又找了一个白天,傍晚之时我抱着一丝希望回到原来的地方。
我担惊受怕一整晚,我喊到喉咙都嘶哑了,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悠闲地躺着吃东西?怒火顿时燃起。
“昨晚去哪了?”我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怒火,但不得不承认在看到她身影那一刻我的狂喜与心安,但这抹狂喜很快就被我满腔的怒火冲刷得干干净净,这个女人乱跑什么?
“你昨晚找我来着?”她定定看着我,眸子流光溢彩,发出耀眼的光芒。
“找你?你觉得我会吗?你的死活我都不关心,何况是你身在何方?”我冷漠地说,看到她黯淡的目光,我有着报复的快感,我昨晚只不过太冷,才到处走动一下,找她?别发梦。
听到我这样说,她竟然跨步就走,她又想去哪,不知道为什么怒火一下子又窜上来。
“晚上别到处走。”我冷漠地说,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如果这个山谷真的有猛兽、毒蛇呢?就凭她那点三脚猫功夫?
听到我的话她竟然停住了脚步,脸上还漾着淡淡的笑,因为太累,我倒下去就睡着了,但我的睡意总是敌不过这里的寒风刺骨,半夜又醒来了。
她躺在不远处,身子不停地打哆嗦,算了就做一次好人吧,免得冷死了我还要挖坑埋她,我将自己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上衣披在她的身上,但我没想到她竟然还醒着,睁大她那双清澈如溪的眸子看着我,带着愕然又带着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狂喜。
对上她眸子的那一刻我竟然有点慌,明明是做好事,竟然感觉做贼一般,我冷脸离开,不说一句话。
第二天她居然哼着曲子将我那件满是血污的衣服洗干净晒干,然后搂着它在一旁傻笑,似乎这衣服就是一堆火烘烤着她一般,女人见多了,这样神经兮兮的还是第一次见,莫不是冷傻了?要不就是自作多情以为我关心她,我濯傲这辈子绝对不会再真心待任何一个女人,想起夏初晴我的心就变冷。
我的心在那把剑刺向心窝的时候死了。
“别以为我是关心你,我只是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