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小妖-绝歌-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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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道长。”李绯绫客气地向于睿打招呼。“不知此刻前来有何贵干?”
于睿不慌不忙地摸出另外半块朱雀令,含笑答道:“赴约。”
在场的人看到于睿手中的半块朱雀令都着实意外了一把,谁都没有想到前来赴约的人会是于睿。
曹雪阳面带诧异地问道:“于姐姐,既然你是赴约之人,怎么不早把令牌拿出来,让大家还跑这一遭。”
于睿笑道:“说是此时此地便是此时此地,不然算是违约。”
“那我姐姐的下落呢?”李绯绫没心情追究其它,她现在只关心李绯烟的下落。
曹雪阳上前,将手里的朱雀令和于睿手中的朱雀令一合,完美地衔接地一起。她把断成两截的朱雀令交给小妖,小妖翻看了下,又递给李绯绫。李绯绫看也没看一眼,就把朱雀令收了起来。
“昆仑玉虚宫后山的玄冰洞。”于睿答道。
花烛泪惊疑地问道:“她怎么会在那里?不是说在皇宫的冰窖吗?”
“我曾得玄宗皇帝恩准到皇宫书苑里阅书,不巧有一天晚上看见皇宫里有武林高手抗了个人夜行,于是一路尾随到了冰窖。扛人的是一个戴着狰狞的鬼面具的女人,被扛的则是一个妃嫔模样的绝色女子。那戴鬼面具的人在冰窖深处挖了个深坑,就把那妃嫔埋了进去,然后又用层层冰块岩石将其覆盖,扬长而去。”
“然后呢?”小妖问,“你把娘亲刨了出来挪到昆仑玉虚宫吗?”
花烛泪心想,未必!于睿又不知道李绯烟的身份,就算看出点什么,最多就是把人翻出来检查一番再埋进去,毕竟那地方确实是个藏尸的好场所。
李绯绫则是紧握住拳头不作声。夏候青的事除了朱雀谷的人和花烛泪外,没有其他人知晓,她相信于睿所说。
“她自己出来的。”于睿又答道。
李绯绫闻言惊得“噌”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惊又喜,激动地问:“她没死?还活着?”
于睿赶紧补充一句:“当时没死。”
李绯绫闻言,颓废地跌坐回去,她怔怔地看着于睿,问:“她破冰而出,交待些什么?”
小妖两步到于睿的身边,压低声音说:“于睿师伯,我小姨的身体不好,你别再弄玄虚了好不好?”害她也空欢喜一场,这会儿真想捏死于睿。
于睿说道:“给了我这半块玉,让我赴这个约,并送她出宫找到她指定的人,后来她被装进寒玉棺送到了昆仑后山的玄冰洞里安放。你们若是想见她,恐怕还得再走趟昆仑玉虚宫。”
花烛泪问:“她怎么会把玉给你?”
于睿说:“原本我也很疑惑,送她到昆仑玄冰洞的人很显然是她的亲信,她不把关系到她亲生孩子身世的信物给她的亲信却给了我这个素未谋面的外人。直到昨天,我才明白。那亲信应该也属朱雀谷的人,这玉既然是朱雀令,她的亲信也应认得,她不想让朱雀令回到朱雀谷,自然就是放在朱雀谷以外的人身上才放心。谁都不会想到朱雀令会在我这里,包括我自己。”压在心头的所有疑惑终于在昨天全部解开。
李绯绫问道:“送我姐姐去玄冰洞的人是谁?”
“玉蝶儿。郡主有印象吗?”于睿问。
“她不是死了吗?”李绯绫又是吃了不小的一惊。
“死了?”小妖扭头看向李绯绫。
李绯绫恍然,喃喃念道:“原来是诈死。原来在我提出要成亲延续朱雀血脉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安排,让玉蝶儿‘死’只是方便她在谷外行事。”
小妖问李绯绫:“玉蝶儿是谁?”
“姐姐的一个贴身侍婢,由姐姐一手□出来的。在你娘亲出谷的半年前,她奉姐姐的命令出去办事,结果遇刺‘身亡’。”李绯绫从椅子上站起来,有些气恼地哼道:“好一个李绯烟,你倒是什么都算计好了,什么都安排好了。我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安排。”她愤愤地咬了咬嘴唇,下令道:“去玄冰洞。”向于睿施了个礼,说:“于道长,还是得麻烦你领下路。”
于睿又摸出一份地图,说:“你们的家事,我不便插手。这是去玉虚宫的地图,等到达玉虚宫山脚,自然会有人前来接应你们,记得带上朱雀令前去。”于睿说完便要告辞,然后她问曹雪阳,“雪阳妹子,随我一同离开吗?”
曹雪阳犹豫,她想再见雪落一面,可如今李绯绫在,又不知该如何面对。沉吟半晌,转身,替小妖整整被风沙吹乱的衣服,拍拍上面的沙尘,说:“师傅就先走了,照顾好自己和你小姨。”她再看一眼李绯绫,提了自己的长枪欲和于睿一同离开。
“师傅。”小妖一把抓住曹雪阳的袖子:“你一同前去好吗?就当给娘亲送行。”
第一百二十八章·风雪途中风雪之旅
曹雪阳犹预未决,小妖甩着她的袖子拖长声音喊:“师傅……”
李绯绫见状,也出言相邀。曹雪阳本就想去,李绯绫再出言相邀,于是顺水推舟便应了下来。
小妖和李绯绫向于睿道过谢后,李绯绫当场下令要众人即刻赶往玉虚宫。
一行人顶着经过玉门关,到达昆仑长乐坊暂作休整之后,便星夜兼程直赴昆仑玉虚宫。
玉虚宫建在雪山之上,放眼望去,皑皑的一片冰雪世界。崎岖的山道又险又滑,为保险起见,一行人不得不弃马步行。小妖与李绯绫即使身上裹着厚重的貂皮披风,两人忍冷得有些禁受不住,一边爬山一边用内力御寒。
花烛泪要照顾小妖,无暇顾及李绯绫。小妖放心不下自家小姨,于是托付师傅曹雪阳照顾。
爬至半山腰,在一岔路口看到一座亭子,亭子前立着一指路牌,往上是去玉虚宫,往右则是往小遥峰。
亭子里架着一个火盆,几名身披白色毛皮披风的女子围在火盆边取火,即使坐在火盆边,在这风雪地里仍冷得瑟瑟发抖。
“来了!”其中一名女子见到小妖她们,立即起身,并且将剑握在手上。她望向小妖一行人,喝声问道:“来者何人?”
李绯绫呵着气,抬起头朝她们看去,视线飞快地从她们中间扫过,便见模样秀美、风韵成熟的女子正坐于火盆正中央烤肉。“玉蝶儿?”果真还活着!
玉蝶儿也见到李绯绫,忙放下手中的烤肉几步迎过去,“二小姐,你……你……你当真来了!”她又惊又喜又是激动地叫道。“冻坏了吧,来,赶紧来烤火。”一边说着一边替李绯绫拍身上的积雪,双把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裹在李绯绫的身上,又拉着李绯绫进入亭子里坐在火盆边,替李绯绫取下皮手套,将一个小暖炉放入李绯绫的手里,再拿块软和的毛皮盖在李绯绫的手上,说道:“冻坏了吧?饿了没有?大小姐让婢子备了烤肉和温了酒在这里等你,她说你在朱雀谷住了这么些年,只怕身子早让那里的水质糟蹋坏了、耐不住风寒,这一路上来铁定又冷又饿,让你先吃点肉填肚子再喝点酒驱寒。”玉蝶儿一边说着一边倒了碗酒递给李绯绫。
“她吩咐的?”李绯绫一手端着酒,一手接过玉蝶儿递来的热呼呼的烤肉,怔怔地问:“她是不是还活着?”种种迹象表明她是死了,可如今见到玉蝶儿的这番举止安排,又觉她还活着。到底是生是死?李绯绫无法断定,而这种猜测,以及种种可能,即让她欣喜激动又让她害怕不已。
花烛泪扶着都快冻僵的小妖进入亭子里,扶小妖在火盆边坐下,再取下小妖手上的皮手套,握住小妖的双手,由劳宫穴将内功传入小妖的体内,用自身真气替她暖身子。小妖的身子骨不同李绯绫,李绯绫能靠饮酒御寒,小妖沾酒就要命。
待行了一个周天,小妖的身子总算暖和了。她重重地吁口出气,叹道:“冻死我了。”
“蝶儿,姐姐到底是生是死?”李绯绫追问道。“生还是死,你给我一个字。”
玉蝶儿看向李绯绫,呆了下,即随一笑:“二小姐去见了不就知道了。”
小妖烦燥地蹦起来,说:“最烦故弄玄虚的。”她冲到玉蝶儿的面前,说:“生就生,死就死,弄这么多玄虚存心折腾人!我们挨了这么久的冻,爬了这么久的山,都到这里了你还不给个准信儿!她要死了,现在问你,你还故弄玄虚,那就是你玩我们。她要是没死,你却不肯说出来让我们得个准信儿,得个安心,那就是……”小妖想到这里气得脸都白了,“那就是……”又不能骂自家亲娘,她也不会骂人,气得急了,吼道:“我不认她了!”
玉蝶儿方才一心照料李绯绫,这会儿面前冒出个叽叽喳喳毫没规矩的小丫头冲自己大声嚷嚷,本欲生气,可一见她的模样就呆了。她听着小妖骂了半天,愣愣地问出句:“你是……”她倏地转身面向李绯绫,尊了个福,急声问:“二小姐,这是你的孩子还是大小姐的孩子?”
李绯绫问:“有分别么?”
“有!”玉蝶儿急切地道,眼里藏满担忧和期待。
李绯绫见玉蝶儿这模样,倒不急着回答了,她只说:“等我见了姐姐你自然知晓。”
玉蝶儿呆了下,随即一醒,叫道:“我怎么……我怎么这般糊涂,这十八年之约是与少主之约,来的不是少主又会是谁?”她拍拍胸脯,大松口气。
李绯绫睨着玉蝶儿,说:“她是吩咐过你,如果我今天带了自己的孩子前来,你便不能领我前去见她?”
“没有,不是。”玉蝶儿急忙否认。
“那……”李绯绫刚开口,玉蝶儿便打断她的问话,低下声音弱弱地说“是婢子自作主张。”
李绯绫扫一眼玉蝶儿,“你对姐姐倒是忠心耿耿啊!”她站起身,说:“领我去见她吧。”她也没胃口吃喝,李绯烟是生是死,等见了就知道了,用不着猜来猜去搅得心乱如麻。
“是。”玉蝶儿应声领命,领着一群人沿着山道前行。她跟在李绯绫的身侧,低声告罪:“天寒地冻,运动有利于血液循环增加身体热量,所以婢子没有备驾,还望二小姐见谅。”
李绯绫摆了摆手,回头看小妖,问:“身子还吃得消吗?”她有一身强悍的内功,这点子路还撑得住,就怕小妖熬不住。
“要是吃不消我叫花烛泪背我。”小妖利落地答道。有花烛泪在身边,她有恃无恐。
花烛泪无可奈何地看一眼小妖,叹着气摇头。她是上辈子欠了小妖的债么?再一想,又忆起以前对小妖的作所作为,原来是这辈子欠的。有句话叫做千金难买早知道,她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天,以前再怎么也不会糟蹋小妖的身子,铁定把小妖养得好好的,省理现在遭罪。这下好了?昔日叱咤江湖的花烛泪都快成奶妈子了。她再见曹雪阳在这风雪地里,身上仍是一身戎装铠甲,外面仅披了件大披风。银色的玄铁盔甲上铺了层厚冰,而曹雪阳却一点也不显得冷,甚至额头上还冒着些许热汗。她问曹雪阳:“曹将军,你不冷吗?”
“叫师傅。我的师傅也是你的师傅!”小妖扭头冲花烛泪吼。
曹雪阳正色说道:“你的师傅可不等于花烛泪的师傅,师傅是不能乱叫的。”她又对花烛泪说:“习武之人身体强健,再则我有内力护体,自然不冷。”她看到小妖冷得缩成一团,连枪都快握不住,暗叹口气,向小妖伸出手去,“我替你拿枪吧。”小妖这身子,算是毁在花烛泪和陆影纱的手上了。她虽然赞同花烛泪与小妖在一起,但对花烛泪还是有几分成见。
小妖听得师傅帮她拿枪,马上把枪塞给曹雪阳,“谢师傅。”
花烛泪瞪小妖:“我帮你拿你不肯,你师傅帮你拿就给了?”
小妖俏皮地吐吐舌头,回嘴:“谁叫枪是师傅给我铸的不是你铸的。”说完,加快步子赶上李绯绫,可又觉得气虚泛力,于是挽着李绯绫的胳膊将身体的重量挂在李绯绫的身上,喊一声,“小姨,”问:“冷不冷?累不累?”
“还好。”李绯绫也有些气喘。她看一眼小妖,暗叹口气,心说:关心人也别只用嘴皮子关心啊。她原本就又冷又累,再让小妖这一压,腿肚子都有点发虚打颤。
曹雪阳见李绯绫的下盘不稳,两步赶上前去抓住小妖的肩头将她拉到身边,说:“别闹你小姨,你没见她都有点喘气了吗?”以李绯绫的功力,若非体力耗费严重,不然不会气喘难续或步伐虚浮。
李绯绫又是好面子爱死撑的人,听到曹雪阳如此说自然不肯承认,轻描淡写地说:“无妨,只是天气有些寒,气息略微不顺,待到地方,略一调息就好。”
“小姨走不动了啊,那叫师傅背你。师傅背人可稳了,我从小就在师傅的背上长大……”小妖凑到李绯绫身边献宝似的把自家师傅献上去。
“小妖!”李绯绫瞪一眼小妖,好气地说:“你当我是你还小啊?”
曹雪阳又把小妖拉回来,说:“你小姨好面子,她是宁死也不会让我背的。”
这对师徒!李绯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你聪明你看得出来也别说出来啊!你让我面子往哪放?她停下步子,转身,睨着曹雪阳,说:“曹将军,那麻烦你了。”谁说她好面子了?她李绯绫能曲能升。
花烛泪抿着嘴拼命地把笑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