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补全所有番外)-远月-第2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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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闭上眼睛,但眼睛闭上了,心却静不下来,最后只能睁着大大的眼睛直到天亮,看着窗外一点点地白了,心却一点点地痛了。
第二天将士进来请示我是不是乘胜追击,将沧军打一个落花流水。
他们说了很多很多,但我只看到他们的嘴巴在一张一合,他们后面说的作战计划,我竟然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我愕然地看着他们,他们也疑惑地看着我,最后我摆了摆手叫他们离开,我实在没有精神去战场,我实在静不下心去跑沧祁斗智斗勇,她走了,我的心也早已经离开了这个战场,我真的很担心她,我怕她会遇到不测,我怕她现在正在受苦受难,如果是这样她该怎么办?她一点武功都不会,我越想越慌。
但天大地大,我该去哪里找她?她又会去了哪里?
看着外面意气风发的将士,整齐的方阵,听着他们嘹亮的口号,我竟然有点胆怯了,他们是那样的斗志昂然,我却是那样的颓废,我没有勇气站在他们面前,豪气万丈地号令他们去攻打沧军,我不是一个好将军,更不是一个好皇上。
我躲在自己的一天一夜,不想见任何一个人,派出去找颜儿的人说根本没有发现她的踪迹,我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没了。
我想了一整晚,做了一个大胆而怎么的决定,退位让贤,她是他的女儿,这皇位本来就是属于她的,我只是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给回她返岗原本要她负担的东西给回她负担而已,这个责任我不想背负了,这个天下我不想再扛下去,我累了。
我写好了诏书后,竟一身轻松,这个皇位困了我那么多年,我倦了,如果不是身在其位,我就不用颜儿一直呆在深深宫墙中,如此寂寞,如此孤独,如果不是因为我是皇上,我就不用带她上战场,受尽唾骂与污蔑,如果我不是我皇上我与她应该不会开心很多,她也不用面对那么多。
江山与颜儿在我心中,我竟然发现我宁愿要颜儿,万里江山在我心中都比不上她的回眸一笑。
我需要她的爱,我也渴望得到她的爱,只有她能温暖我,也只有她能让我心亮堂起来,如果能得到她的真心,让我舍弃世界所有东西我都愿意。
我放下了笔墨,去意已决,只可惜苦了她,她其实只不过还很小,我就要她承受那么多,要她面对那么我,对她的歉意更浓,但我深信,她会比我更适合坐在这金銮宝座上。
我召见了军中几个重要的效仿,尤其是姜鹰,我知道姜鹰一直跟随着他行军打仗多年,看着她长大,对她的感情很深,绝对会拥护她成为一位出色的女皇。
我把我的意图跟他们说了,包括姜鹰在内的效仿都满脸愕然,他们唰一声全都跪在我向前,求了收回成命,说现在正是畏难当头的时候,战事又没有结束,在战场上易主,很容易让敌军有机可乘,希望我三思,与社稷百姓着想留下来。
他们说的都明白,但我知道正因为畏难当头,她都会留下来了,如果是繁华盛世,我绝对相信她会一匹快马飘然而支,甚至与我拼一个你死我活。
他们不停的劝止着我,但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再改变,她绝对有能力救国家于危难之中,她是不会让她父皇江山旁落。
我把诏书交给了姜鹰,我要在她离开之前离开这里,他们看到我眼中的决然不再说什么,也许知道已经无法改变,也许他们也觉得她才是天命所归。
我在离开之前,我还特别召见了自己的几倍亲信,他们都是军中的重要效仿,我知道她了憏去寻找她娘,她手中在的那么多将士,也许比我更快找到她,我叫我那些亲信密切留意着,如果有所发现立刻通知我,我没想到我这一决定是如此正确。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去了她的帐房,里面依然亮着灯,我想去看看她,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揭开帘子,因为看了不知道说什么?我害怕她那冰冷的眸子,我静静站来一会后,最后骑着快马离开了军营,卸掉了所有的重任给她。
欠她的我严重再报迪一生我必须去找颜儿,她我无法再放手。
浓浓夜色下,军营显得如此安谧,我回眸,竟然有点不舍不舍得这些为瀚国出生入死的将士们,但我要支找颜儿了,心是那样焦急而煎熬。
从此我开始了漫长的寻找,翻山越岭,爬山涉水,这几年我走过很多地方,看过不少风景,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更见识了很多以前在深宫无法见到的东西,但却见不到我的颜儿。
我拿着颜儿的画像,每到一个地方都会问一下人,大部分人都摇头,也有少数人说见过,让我心头狂喜,但再去问他们,他们却说是见过画像,让我好不失望,原来在我之前已经有人在寻找,应该是瀚御风吧。
我找一整整三年,这三年的日日夜夜对我来说都是一个煎熬,这三年,她休了沧天涵,娶了皇夫,割开年她也成为了万民拥护的女皇,瀚国一天比一天强大,让我佩服。
虽然离开了瀚国,但依然心系那一片土地,现在看到它欣欣向荣,锗将心放下来,但在外面我找到疲倦,找到绝望,找到心焦,我依然无法看到那一抹单薄的身影,我怏怏地返回瀚国,会不会颜儿一直留在瀚国没有走?我联系了以前的亲信,想不到竟然有了意外的收获。
他们竟然说女皇竟去了一个离瀚国很远的逸弧同,她为什么突然会去那里?莫非是——
我连夜瀚国赶去逸弧山,即使是一丝希望我都想想牢牢抓住,我只是悔恨我为什么那么迟才回瀚国,那么久才向他们打听,我害怕去到的时候她又已经不在了,那样我不会原谅我自己。
我不眠不休,心急如焚的赶去,逸弧山越过,我的心越忐忑,我害怕我猜错了,我害怕最后又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等我来到山脚下,我竟然有点不敢上去,我近世地想见她,但我又害怕依然只有青山,只有飞鸟,唯独没有她。
我的脚有点颤抖,心跳动得异常快,但越往上爬,我越紧张,当我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我看到一座尼姑庵,尼姑庵旁边还有一间茅屋,此时已经今晚,袅袅炊烟从庵堂里升腾起来,让人的心很平静。
我仿佛看到庵 内那一抹单薄的身影,颜儿一定在这里,她一定在这里,因为我已经感受到她的气息,依然是那样熟悉而让我迷乱。
我朝庵堂冲去,心就快要跳出来,但就冲到门前的时候,我又停了下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停下来,我不知道我害怕什么?双脚如千斤重一样,竟然无法再迈一步,正在犹豫间,脚步声轻轻响起,破旧的庵门被打开。
苍白的空旷,单薄的身子,玄青色的袍子,是她,是她,是我的颜儿,但为什么她的长发高高挽起?为什么曾经如此飘逸的长发藏匿在帽子里?三年,为什么我感觉过去了千年,万年?
“颜儿——暮终于打到你了,暮终于找到你了。”我一把将她拽入怀中,是那样的紧,颜儿,暮再也不会放手。
番外卷 人生百态:023:各不相让(瀚暮)
她挣扎,没有大喊大叫,但也没有任何反应,她冷冷,淡淡地看着我,眼里没有波澜,也没有任何感情,我感到害怕,我害怕她这种眼神,她让我感到我之于她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我全身变得冰冷,内心越恐慌,我将她抱得越紧,试图让她给一点暖意给我,我用手抚摸她的脸,抚摸她的发丝,一切都是那样熟悉,但又带着说不出的陌生,她终于拒绝了,她指导头往后一仰,不肯接受我丝毫温情,她这样,我的心更慌,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已经不属于我了,不属于我了。
我吻她,狠狠地吻她,用我所有的思念与煎熬去吻她,我要将她吻入我的身体里,永生永世不分享,但她拒绝我,毫不犹豫地拒绝我,甚至踢打着我,我的心真的很痛。
“颜儿,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不可以这样残忍。”我吼了一声,强硬地覆上她的唇,熟悉的味道,心颤的长官让我迷醉,我漂泊了姥久的心终于可以停了下来,我的身体终于有了支撑点,我正在沉迷的时候,我听到了背后急促的脚步声,我还听到了关节响的声音,我更看见颜儿那更加儿煞白的脸。
我松开了口,朝着颜儿的目光往回看,我看到一张因愤怒已经铁青的脸,他的身体颤抖着,全身弥漫着骇人的杀气,双拳紧握,似乎向朝我狠狠击出一拳,带着雷霆万钧的威力,一拳就让我粉身碎骨,在这个世界里消失。
他是狄离,虽然第一次网页,但我知道是他,狄陌与他有八分想像,可惜少了他的英气与霸气,他让人感到什么是王者。
他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这一眼冷得刺骨,带着渗人的杀气,让人身体微微一震,无法抗拒的寒意充盈全身,我努力敛了一下心神,将颜儿拽入怀中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大家都不说话,庵 内气氛十分压抑,我的心的恐慌无法停止,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与颜儿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走稳真的不属于我了吗?我彻笹底底失去了她了?我看了看了颜儿,又看了看他,始终不肯接受这样事实。
“瀚暮,放开她,我们到外面。”他冷冷地说,声音低沉沙哑,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隐忍,他应该是在极力地压抑自己心中的怒火,他向前靠了一步,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颜儿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颜儿,在这里等暮很快回来。”我温柔地抚了一下她的发丝,然后松开了手,她张开嘴想说话,但嘴角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就转身往里面走,看着她单薄的背景,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心酸。
“你——”当他看到我肆无忌惮地抚摸她的脸时,整个庵 堂都笼罩着他的杀气,我冷冷地看着他,我们一般高,走出庵 堂的时候都要微微把腰低下,他一声不吭地往前走,越走越快,似乎希望快如飞的步伐,能将怒火发泄,我心神有点恍惚,心还是惦挂着庵 中的身影,直到走了很远,他才停下来背对着我。
此时山风吹得周边的树木沙沙响,鸟儿也不所人,人我们身边掠过,发出几声嘹亮的尖叫,但却衬得四周更国寂静,风很大,他的衣服摆随风飘荡,欣长的身躯静静地站着,如立在高峰的一棵挺拔的青松,他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在地的压迫感,我总感觉面前的男子会将颜儿从我身边抢走,但我不允许,我决不允许,我双拳紧握。
“有什么事快说,要不我要回去看我的颜儿。”我冷冷地对他说,我那么多年才找到她,我有很多话要对她说,我想将她拽入怀中了。
他突然转过身子,直视着我,双眼绽放刀子一样的寒光。
“她不是你的,她是我狄离的。”他一字一顿地说着,似乎要将这些话印在我的脑海中。
“凭什么?这并不是先到先得。”我冷哼一声,凭什么说是他的?难道就因为他比我早点找到她?就凭他比我早认识她?我不管他们劈头盖脸是什么关系,我也不管他的态度有多强硬,反正我绝不放手,颜儿是我的,三年前是,三年后也是。
“我没有说先到先得,我只说她是我的,我错过了十几年,我绝对不会放手的,如果你现在立刻下岗,我会饶你一命,否则你见不到明天的日子。”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我可以下岗,但前提是必须带着她。”
“你敢!”他眼中风起云涌,飘飞的衣袂似乎也染上他的怒火。
“这天下没有什么我,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我会离开她半步,你要我的命,有本事就拿,随时恭候。”我强硬地说着上。
“你可恨——”他骂我。
“你更可恨——”我回击他。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他的武功要比他儿子调出很多,这个世界上能在我手上不败的除了沧祁就是他。
一百多招后我们依然无法分出胜负,但谁也不想先停手,谁也不想认输,就这样打下去,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身体的力气也完全耗尽,最后两人都倒在地上,发出粗重的喘息声,但彼此的目光依然是带着恨意与不甘。
风呼呼吹过,一切都是那样的静谧。
“你还年轻,我已经没有多少个十几年,我不能再错过了,我真的不能了,你们相处日短,要淡忘总容易些,我已经铭记在心,语调竟然带着些许的哀求,让我的身体抖了一下。
我默不出声,他这样骄傲的男子居然武器哀求我,让我意外,但要淡忘谈何容易?要放手,如何舍得?
“你比我年轻,随着时间的流逝,你兴许会再遇到一个你喜欢了,我无法再爱上其他人了,我中了她蛊,没有解药。”他自顾说着,声音是那样的悲凉哀伤。
“她可愿意跟着你?”我反问一句,他听到我这样问,清亮的眸子黯淡下去,发出了一声长叹。
“纵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