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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节

火焰环-第1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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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小姐,这是大管家的主意,谁敢不从!平时我们都会遵从您的意见,但此事恐怕容不得您胡闹了,就委屈您走一趟吧。”

    “你……你到底想怎样?”

    王二福忽然拿出一根绳子,说道:“从此处去大管家的宅上虽然不是很远,但是为了防止您途中突然自残或遇到其他意想不到的伤害,我们还是需要把您的双手这么缠绕一下,这样基本上就可以万无一失了,还是请戴小姐主动配合一下吧。”

    我见他竟然要用绳子绑我,不禁怒道:“大胆,你怎么敢对我这样,好歹我还是技术部主管,在基地也算是个举足轻重的人。”

    “戴小姐,我看您还是配合一下比较好。正像您说的,我知道您在基地是个有点身份的人,我也不会对您五花大绑,也不会把您双手反翦在身后,只是让您双手在身前合上,意思一下就行了。”

    我已对王二福的无礼几乎难以忍受,看了一眼戴维,却见戴维又轻轻地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可了王二福的做法。

    我一个女子自然无法抵挡他们两个男人的合谋,况且我此时身体状况还比较差,心道只好暂且忍受眼前的一切屈辱,待这些事情过去后再做计较,于是乖乖地把两手伸到胸前。我手腕上的伤口还赫然在目,王二福便立即用他那根粗糙的绳子在我手腕的伤口上绑了个严严实实,远远超出了“这么缠绕一下”的程度。刚绑玩,他就抓紧绳子的那一头,像牵着一只狗似的要把我牵着走。我怒道:“你放开,我自己会走。”

    王二福自然没有把绳子放开,反而手上用力,把绳子拉得更紧了。我一时被绳子拉动,无法站稳,便踉踉跄跄地跟着他走下了楼梯,走出了小楼。

    在小楼门口,戴维轻声对他耳语道:“派几个心腹得力人手,把这幢小楼上上下下仔细搜搜,务必要把那个东西找到。”

    王二福十分敏捷地答应了,转回身用铁链把小楼大门重新锁好,依旧牵着绳子拽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戴维住的地方——乐康居——走去。

    “他们果然在找那枚徽章。”我心里暗暗地说道。

    我被王二福牵着跟在戴维身后向乐康居走去。

    在花园里的这一段路由于天黑,没有看见任何行人,因此也没有人见到我的窘相,我希望这种状况能一直持续到乐康居,毕竟被人拴住了牵着走对我这样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来说是十分羞耻和不光彩的,如果被别人知道我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即使我今后重获自由,恐怕也无法再面对那些人惊异的眼光和能杀人的风言风语了。

    可是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当我们逐渐接近乐康居的时候,却发现乐康居门外的广场上灯火通明,人影簇簇,似乎整个基地的人都聚集到这里来了。他们是要在这里办一场盛大的聚会吗?

    面对这样的情景,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变得踟蹰犹豫起来,这种状况完全不是我愿意面对的。可是王二福的脚步丝毫没有迟缓,系在我手上的绳子越拉越紧,好像已经深深地嵌入了我手腕上的皮肤中,几乎将我的双手要硬生生地勒断。

    从这里开始,每走一步路我都会疼得紧锁了眉头,口中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尽管如此,我仍然紧紧地咬住嘴唇,把头昂得高高的,把胸也抬得挺挺的,我绝不能让别人以为我是一个战败了的丧家之犬。

    可是王二福和戴维完全不在乎这些,他们不肯因为顾及我而放慢一点脚步,依然我行我素,大踏步地朝着那些人群中走去。

    我对突然遭受此难仍然如在梦中,仿佛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可是这一切又都真实得让我痛苦。我宁愿这件事快点结束,不愿再想起它的任何一点一滴。

    乐康居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聚集了这么多人?为什么戴维看见这些人后不仅不着急,反而有些窃喜?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为什么会这样安排呢?为什么偏偏在锁我到乐康居的这个晚上他们会安排了这么多人聚集在乐康居的门前?

    我突然想起了我初到基地来的那个晚上,陈大为要为我准备一场欢迎仪式,地点也是在这幢洋房的门前,那个晚上在这里也聚集了数不清的人,大家欢声笑语,兴奋激动。不过今天晚上这里的人似乎更多,大家的情绪似乎也更加高亢、兴奋。那个晚上聚集在这里的人几乎没有一个认识我的,可是今天晚上聚集在这里的人几乎全部都认识我。我能在这么多“熟人”面前羞愧地低下我这颗高贵的头颅么?

    当我们离乐康居还有一箭之远的地方时,忽然人群浮动,从其中跑出一个人,远远地向我们跑了过来。我定睛看时,来的人正是梅达林。

    不用多久,梅达林就跑到了我们面前,她瞥了我一眼,就去和戴维说话。

    “基地能通知到的人都通知到了,能通知到的人也基本上都来了。”梅达林一看见戴维,就兴奋地汇报她的成绩。她的确有理由高兴,同是戴维秘书的丁小小无故失踪了,被她当作情敌的我也迅速走上了这条被审判的路,她今后在这里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几乎就没有对手了。

    “很好,非常好。”戴维见梅达林安排妥当,来的人甚至比他预想的还要多,脸上出现了兴奋的喜悦。

    “梅达林小姐实在是基地第一大能人,而且相貌甜美,模样俊俏,就是王某为您牵马提蹬,也还是不配呢。”王二福时刻不忘记把马屁拍得溜溜地响。

    梅达林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就在戴维身旁,拉着戴维的手有说有笑地向那片灯火通明的人群处走去。

    王二福讨了个老大的没趣,有意还是无意地把手上的绳子又用力地拽了拽,这下可苦了我的手腕,好像断了似的疼痛,禁不住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王二福嘴里咕哝了一句,不过声音又轻又含糊,我没有听清,但一看就知道他是在向我发泄不满。

    我们很快就走到了那群人面前。我虽然感到无地自容,但事情已是如此,我无法逃避,只能硬着头皮,勇敢地面对。

    人群见我们过来,纷纷地向两边散开,中间留下了一条一米来宽的窄道。当我被牵着走进这条窄道的时候,我和这群人是如此地接近,我几乎就是在他们的眼皮和鼻息底下走进了这条窄道。我能听到他们窃窃的私语声,急促的呼吸声,偷偷的嘲笑声,啧啧的赞叹声。我还能闻到他们身上发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味道,咸甜酸臭辣,每一种味道都让我恶心欲吐。

    直到今天我才突然发现,这些年来,基地原来圈养了这么多的蠢物,今天竟然一起都被圈围到了乐康居前这片窄小的天地里。(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94章 乐康居前审判忙

    (全本小说网,。)

    我是在一阵阵的恍惚之中通过基地无数人用挑剔和嘲笑的眼光照亮的窄道的,这条窄道不算很长,却是我这一生中最难走的路,也是我这一生中血流得最多的路。

    我依然双手被缚,一路在围观人群好似幸灾乐祸的声浪中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头发已有些凌乱了,衣衫也有些不整了,腕口上的血水又开始渗了出来,甚至滴到了衣服上,滴到了地面的尘土上,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受尽了折磨,终于睁着眼挨到了最后的审判时刻。

    我站在乐康居门前高高的石阶上,一步一步地慢慢转过身,茫然无知地看着台阶下面黑压压的人群。我的眼底开始作痛,整个世界在我面前只剩下了黑白两色,黑是黑得浓烈,白是白得惨淡。

    我站直了身体,挺起了胸膛,我必须把自己当作一个英勇无畏、慷慨赴义的勇士,勇敢地面对着戴维黑洞洞的枪口。台阶下那些愚昧的看客呵,他们到这里来无非就是为了寻求片刻感官上的刺激,除此之外,他们的思想只剩下了一片空白,空白得让他们愚昧,空白得让他们蠢笨,空白得让他们成为了一个个没有任何情感的行尸走肉。

    在那些看客身后的再远处,我可以远远地看见花园里树影婆娑,好像是黑暗中埋伏的许多妖魔鬼怪。不过此时我不是在恐惧它们,而是感激它们没有随波逐流,像这群无所事事的看客一样争先恐后地聚集到这里来欣赏对一个无辜者的审判。

    当我的目光从远处又拉回到近处人群中的时候,我突然在台阶下的人群中开始搜索了起来,起初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找谁,但渐渐地我似乎有一点明白了,我找的不是别人,而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一个从头到脚都裹在黑色长袍中的人。虽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虽然我也不知道此时为什么会在人群中寻找起他来,但是我竟然不知不觉地开始在人群中搜索起这个穿黑色长袍的人。我仔细地搜索了一遍又一遍后,还是没有看见他,他不在人群中。我心中甚至为此略略地感到安慰,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在这幢乐康居前,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惟戴维马首是瞻。

    我心里开始苦笑,一阵又一阵地苦笑,笑得我的心里全部都是苦水。我竟有些不清楚这种苦笑是笑站在这里的所有的人,是笑没有站在这里的所有的人,是笑站在台阶上审判我的这些人,还是在笑我自己。

    我能听到在台阶上的众多“审判官”的声音,在这些“审判官”中,有戴维,有梅达林,有王二福,还有几个冲动得从台下跳上来的不知其姓名的人,一个个指着我的鼻子横眉竖眼地历数着我自成为技术部主管以来桩桩件件的罪恶。不过我只看到他们嘴巴在不停地翕动着,眼睛在不停地跳跃着,手在不停地挥舞着,脚在不停地踢跺着,我却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甚至一个字都没有听见。我很好奇他们的表演为什么不出声音,好像一个个都在演哑剧,不过我知道这不是哑剧,因为我看见台阶下很多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当然他们也都看得津津有味,这是基地很有一些日子都没有上演过这样的大剧了。在基地的历史中,审判当然是有,可是审判技术部主管这样一个高级职务的人——而且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可谓绝无仅有。

    当我突然听不见他们说话声音的时候,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但很快我就排除了这种怀疑,因为我听见了晚风吹过树梢的哨音,因为我听见了秋虫在草丛中鸣叫的乐音,因为我听见了有一个老妇人对我说话的嗓音:孩子,我就是你的母亲啊。

    母亲?啊,是的,我听见了一个慈祥的母亲说话的声音,她在对我说话,她在告诉我她是我的母亲。我的眼睛又开始在人群中急切地搜索了起来。母亲啊,您在哪里?您在哪里?请您现身吧,让我看看您,让我看看您吧,哪怕只是看上一眼,也好让我知道您就是我的母亲,您就是我到处在寻找的人,您就是我来基地的目的,您就是常在我心中陪伴着我的人啊。

    可是,在这些嘈杂的人群中,我看不见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怎么可能和这群乌合之众在一起呢?我的母亲怎么可能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女儿被一群疯子毫无道理地审判呢?我不禁为我竟然在这群乌合之众中寻找我的母亲而感到羞愧。我的母亲如果还活着,她一定贵为天人,是不屑与这些庸庸碌碌、见风使舵的家伙为伍的。

    可是,亲爱的母亲,我至深至爱的母亲啊,您到底在哪里?女儿不知此生是否还能见到您,我日思夜想的母亲啊?我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源源不断地滚落了下来。

    台阶下的人群中似乎产生了一点骚动,我好像听到有声音在说:“看哪,她哭了,或许大管家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女人流下了悔恨的眼泪。”又有声音在说:“不要相信女人的眼泪,她未必是在悔恨,女人的眼泪是抗争的最好手段,它拥有巨大的力量足以征服男人善良的心,眼泪就是女人的独特武器,每个狡猾的女人都会巧妙地利用她们的眼泪。”又有声音在说:“不过这个女人的模样还不错,看见这么漂亮的女人在众人面前出丑,还真有些于心不忍。听说她还没有结婚,只不过不知道她是一个待嫁的闺女呢还是一个可以追求的女人。”另一个声音立即说道:“得了得了,王老五,你的花痴病又犯啦。改日等这个女人脱了罪,我们大伙一定恳请大管家把她赐给你做老婆,怎么样?”紧接着就是一阵哈哈大笑。

    或许我出门前少穿了一件衣服,我感到今晚的风特别冷,手脚冰凉,连我的心几乎也要被冻僵了。我已经不再流泪,因为眼泪在流下之前就已被冻住。我已经成了一块冰,一块被冻得结结实实的冰。

    当一个女人成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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